死太监,你当爹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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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闻此言,怀轩身旁的水手“噗通”一声跪下,口中忙喊:“大人饶命,这都是怀轩说的,和小的毫无关系。”
西亭冷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一旁呆着。”
那水手急忙谢恩,离怀轩站远了好几步。
怀轩是个做事不带脑子的人,也正是如此,怀德才让其呆在了自己的身旁,就是怕他会惹出事情来。
不过让怀德失望的是,他弟弟此时触犯到了西亭。
到底还是知道身份尊卑的,怀轩已是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西亭负手近了他一步,微微弯腰问道:“你告诉本官,乌壳贝是何宝贝?”
怀轩低着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知道若是自己回答了定没有好果子吃,但是不回答只怕更得受苦。权衡了一番,只得如实回道:“回大人的话,是一种贝类。”
“怎样的贝类?”
西亭咄咄逼问,语气里藏不住愠怒,唬的怀轩不敢说话,倒是一旁的水手接了话:“回大人,乌壳贝是一种雌雄同体的贝类。”
“噢!”西亭做恍然大悟状,雌雄同体,怪不得拿来形容太监,这么看来,还是挺贴切的。
但是,今天怀轩的运气不好,偏偏骂郑和乌壳贝之时被西亭听了去。敢侮辱死太监,就是侮辱她西亭。叔可忍,婶怎么能忍。怀轩今天起床肯定没有拜菩萨,所以才会遇到她这个魔女。
今日就让她代替郑和好好教训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番!
☆、60 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西亭转了转眼珠,狡黠的一眨眼,有了对策,负手而立,也不喊怀轩站起来,官腔官派的说道:“本官孤陋寡闻,倒是第一次听闻有这种贝类。既然你说的出这贝类的名字,想必定是见过的。本官我有个不好的习性,听到我耳里的东西,必定要看个究竟,我这心里才放得下。不如烦劳怀轩,下海寻来几只乌壳贝,满足下我的好奇心,让本官也长长见识?”
虽然是疑问句,但却带着不可辩驳的口吻。怀轩及身后的水手一听,皆是身子一抖,下海捕捞贝壳,这不是要怀轩送命吗?
怀轩虽为怀德的弟弟,但是身上并无一官半职,此时想找哥哥求情,却也是望尘莫及了。为保活命的他连忙哀嚎的磕头:“大人饶命,这海水深无底,只怕小的有去无回啊,求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自己才是乌壳贝,小的是千年的王八……”
怀轩一边说着,一边掴起自己的双颊,“啪啪”打得倒是挺有节奏感。
但是他哪里知道,西亭此时气愤的是他的哥哥怀德,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饶了他,一挥手,招来几名水手:“来呀,把怀轩押着下海打捞乌壳贝!”
西亭好歹也是船上的官员,就凭着她这官服,水手们也是要听得,面面相觑一番,便上前动手押起苦苦求饶的怀轩。
西亭依旧不为所动,负手而立,眼里的火焰依旧熊熊燃烧。
船还在行驶,这时候从船上扔下一个人,无疑是要他死在海洋之中。西亭也不并想弄死他,吩咐人在他腰间绑紧了绳子,这才让人把他推了下去。
怀德刚刚从居住的舱内出来,就有水手匆匆来报,说是怀轩得罪了西监副,被西监副推进了海里。
“什么!”怀德一听,嗓子里如狮吼一般,一把推开水手,脚步流星的往甲板上赶。
“大胆的西亭,没有正副使的命令,私下指令,来人,给我拿下他!”刚刚下到甲板上,只见西亭带着一众水手负手站在船玄处张望,心中怒火直冲,鼻子里喷着粗气的大声喝道。
西亭倒是不疾不徐的转身,看着比自己高很多的怀德,嘴角处藏着鄙视。
“怀大将军消息倒是灵通的很。怎么,心疼你弟弟了?也不问问他所犯何事就要捉拿我?”
怀德恶煞煞的一眼,如地府的阎王,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私发指令,足以治你的罪,将西亭拿下!”
怀德是皇上钦点的监副及副指挥使,他的话无人不敢听,立即麻溜的上前,一左一右拿住了西亭。
“混蛋,你背后教唆弟弟侮辱郑大人,你弟弟可是你的替罪羊!”士兵的力气很大,西亭挣脱不了,蹬着腿骂道。
怀德此时可顾不上西亭,趴在船玄上一番观看,急急对旁边拉着绳子的水手吼道:“还不快拉绳子!”
水手们急忙照做,船上的绳索都比较长,但是船上余下的绳子也只剩几圈了,估摸着怀轩早已落到了海心。
这边忙着打捞怀轩,那边挥舞着腿脚骂人,都不曾注意到闻声急急赶过来的郑和王景弘等人。
一见西亭被人按住,郑和凝眸一声喝道:“放开西监副。”
众人见是郑和到,却是不知道该不该放了西监副。
身前是郑大人,身后是怀大将军,两人为难的相视一眼,这该如何是好?
“怎么,才出海几日,这就忘记谁是这船的指挥官不成,郑大人的话也敢不听?”王景弘上前一瞪眼睛,唬的两名士兵手一软。
正要放开西亭之时,船玄处的怀德转身过来,吩咐水手继收回绳索,自己往郑和身旁走去。
“慢着!”怀德出声阻止了两名士兵,大步跨到西亭的面前,将她挡在自己身后,魁梧的身材一下子遮住了西亭的视线。
尼玛,怀德你长得这么彪,你妈妈当初是不是把你当猪喂的,比特么墙还挡人视线隔音响。
见怀德阻止了自己的命令,郑和眼眸微动,却也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大将军这是在忤逆本使的命令?”
怀德道:“下官不敢,只是这西监副私下命令,害我弟性命,罪无可赦,郑大人应该秉公办理。”
未上船之前,他早就听闻这西亭和郑和关系不浅,不仅仅是和郑和,便是姚广孝,都似乎和这西亭有来往。
“污蔑你脑袋,怀德教唆弟弟辱骂宦官,侮辱郑大人是乌壳贝。为表惩罚,让怀轩下海捕捉个乌壳贝,我有何罪?难道我一个堂堂的监副指挥不了一个水手了?”
西亭听到怀德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说她罪无可赦,去你妈咪的!抬脚,看准靶心,使出吃奶的劲儿,冲着怀德的屁股一蹬。怀德始料不及,硬是被西亭的这一蹬,往前踉跄了两步。
“胡闹,将西监副押下去杖责一十,由王副使执行。”郑和喝止了西亭的话,一挥袖子,立即让王景弘带其下去。
王景弘明了,立刻上去带走了西亭。怀德不死心,正欲开口阻拦,就被郑和抢先一步:“西监副,不管是官职还是此时随行西洋使,皆是皇上钦点的。莫说是怀将军,便是本使也是不能随意定其罪的。杖责一十已是极限,怀将军莫要在咄咄逼人,为难本使。再者,怀将军还是赶紧看看令弟吧。”
郑和面对船玄,见水手们已经将怀轩打捞上船,借此话题一转,把怀德的注意力移了过去。
“怀轩!”怀德闻言忙转身,浑身湿漉漉的怀轩已经晕死过去,肚子涨如鼓,活脱脱一个死赖鼓。
“愣着做什么,快救人!”眼见着自己弟弟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怀德冲着身旁的水手吼道。
水手们急忙施救,怀德站在一旁,看着生死未卜的怀轩,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西亭乌壳贝,舍弟的仇,早晚要你还来!
王景弘把西亭拖进舱内,吩咐士兵们退下。将执杖用的大粗棍子往地板上一戳,虎声虎气的说道:“说吧,是你自己脱裤子还是杂家来帮你脱。”
☆、61 西亭被打,死太监心疼
“脱裤子!我为什么要脱裤子?”西亭一双眼睛要喷火,王八蛋王景弘原来也是个流氓!
哪知王景弘一副正经道:“没听郑大人的命令吗?脱裤子杖责一十。”
毛病啊,杖责还要脱裤子,王景弘一定是故意的,明明就知道她是女的!于是,西亭把个小嘴一撇,脖子一扭,哼道:“我有痔疮,脱不得。”
“噗!”王景弘差点没喷出一口精血,好嘛,她还把这个“痔疮”当借口了!
西亭站在一旁翻白眼,小声嘀咕道:“我的痔疮没噗,王八倒是先噗起来了。”
“一个人嘀咕什么呢?”
“没啥。”
“还不快趴着!”王景弘轻推下她的肩膀,催促她快些趴长凳上。
西亭眨巴着眼睛瞪着他,秀眉拧成麻花:“还真的要打啊?”
王景弘使劲一戳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郑大人发下话来,自然是要打的。若是不打,日后郑大人如何中威船队?又岂不是让郑大人落了把柄在怀德手上?快些趴倒,莫要唧歪。”
西亭仔细的想了想,王景弘说的好似挺在理,大脑里赞同,双腿倒是第一时间的和大脑同步,下意识的就乖乖的趴在长凳上去了。
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趴在长凳上,后悔的要起身之时,王景弘的棍子已经落了下来。
“王八蛋你轻点,轻……。哎哟我的妈呀!”嘱咐的话还没说全,王景弘的棍子就已经招呼下来,吓得她连忙伸手挡在屁股上。手心挨了一棍子,痛的她赤牙咧嘴叫得欢。
“把手拿开,杂家自有分寸。”王景弘拿棍子拨开西亭的两手,似是在安慰她。
西亭搓着两巴掌,哭丧着一张脸,瞧瞧这两手的通红,这叫自有分寸?
“王八蛋,你是不是在趁机报复我!”
王景弘冲她一撇嘴:“杂家可没有空闲和你玩儿,莫要抵抗,小心棍子挨得越来越多。”
说罢,第二棍子劈风而来,打在西亭的屁股上,疼得她身子一跳,金豆豆在眼眶里快速的打转。
王景弘你个王八蛋,一定是在报复,呜呜呜,她的屁股蛋子哟。
“王八蛋你来真的!哎哟,我不骂了,你轻点!哎哟……”
十棍子打得很快,不消一会儿王景弘就停住了手,笑的贼:“棍子的滋味如何?”
西亭捂着屁股死命的拿眼瞪他,心里腹诽道:“王八蛋你且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娘就用这根棍子捅爆你菊花!”
王景弘估摸着之前在宫里打过不少人的屁股,下手也的确是拿捏的清楚。并没有伤到西亭的筋骨,但是也让她又得重新趴回到床上,没个几天下不了床。
等她被人抬回到床上,西亭终于有时间想起郑和来了,只不过一开口就是一句:“死太监,恩将仇报,以后姐再帮你我就跟你姓!”
说话太用力,扯到了那两瓣被打红的腚子,疼得她伸手捂着,咬紧了下巴。
“很疼吗?”郑和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西亭速度回头,鬼魅一般的郑和已经坐在床沿,盯着她两手下面看。
“死太监你打死我不够,还想吓死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老娘心脏小,经不住你三番两次的人吓人。”
一见郑和西亭的心情就差到九霄云外,若不是屁股疼,一定抬脚踹他几下无影脚。
郑和瞧她小脸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拿出兜里的一瓶膏药,说道:“擦点这药,就不会这疼了。”
“鳄鱼的眼泪假慈悲!”西亭冲上翻了翻眼,没好气的接过药瓶,这可是宫里的药,不要白不要。
郑和叹息,好不容易和她能接近一点,却是以这种场面,纵然是西亭更加的讨厌他,有些话他还是要嘱咐。
目光落到西亭的双手处,郑和心疼的开口:“若不是帮我,你岂会得罪怀德,以后做事前能不能替你自己想想?皇上亲封一个太监做正使,怀德身为大将军,他定然是不会愿意屈服与太监的,背后之事随他去,但是正面损我之威名,我定然是会处置的。如今你为了我得罪了他,只怕还得多加提防与他了。谨言甚微,宫里的事情还没有给你教训吗?”
郑和聒聒噪噪说一堆,西亭一个字都不想听,把自己往被子一裹,就露一只手在外面赶他:“说完没有?说完了你就走吧,我要擦药了。”
郑和拿她没办法,又嘱咐了几句离开了舱房。
等屋子里安静了,西亭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往床边看。
“妈呀!”一声惨烈的惊呼声,西亭吓得心脏扑扑跳,床沿上的宫子尧却是笑的欢。
西亭重新趴好,骂咧咧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属猫哇,脚上长肉垫子了不成!”
宫子尧依旧显摆着他迷人的桃花眼,作势要掀她的被子:“我瞧瞧是不是好了,竟然有气力,把咱们的郑大人给气走了。”
“你敢掀我被子试试,回天朝我就告诉嫂子们,你在船上不检点,随意掀女人的被子。”紧紧的把被子压在身下,西亭拿宫子尧的十房老婆相威胁。
宫子尧闻言住了手,口上却道:“没胸没腰,我还瞧不上呢。”
尼玛,今日这三个男人是不是都欠踢啊!
“来看望我的是不是?现在看过了,你赶紧去安慰你的郑大人去吧,我要睡觉了。”屁股太疼,腿上使不上力气踢他,西亭干脆下了逐客令。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