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你当爹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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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长孙殿下朱瞻基不肯在客房休息,非得央求着要在郑和的床上睡觉。
皇子皇孙在臣子的床上睡觉,这于理不合,但众人拗不过他,只得遂了他的愿,众星捧月的伺候着他往郑和的床上去了。
“长孙殿下,小的就在走廊,有事您就吩咐一声。”西亭恭敬的一弯身就准备和郑和一众人退出卧室。
“不行。”小正太突然爬起来,“你们先退下,我要郑大人和小勺子留下有事。”
嘎?死太监留下来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她留下来?
“不知长孙殿下唤微臣所为何事?”待众人退却,郑和毕恭毕敬的问道。
小正太道:“郑大人,父皇说你画船栩栩如生,你画一幅大船让我带回府吧。”
“那微臣去书房为长孙殿下画一幅。”
“不要不要,就在这里画,我要看看。”
屋子的两人囧,长孙殿下你不想睡觉就明说啊。
主子发话了,郑和也只好听从。小正太乐呵呵的坐在床上指挥着西亭:“小勺子,你替郑大人研磨。”
研磨?西亭的眉头挑了挑,眯着眼睛看向郑和,满是你确定让我替你研磨的意味。郑和黑线,他可忘不了这个女人拿热茶研磨的情形,忙摆摆手:“小勺子替我镇纸便可,研磨学问极大,还是微臣来吧。”
嗬,死太监,你这是变相的说我笨吗?背对着朱瞻基,西亭瞪着能吃人的眼睛鄙视郑和。
要说郑和画船,的确是栩栩如生,只几笔下去,一个大致船型就出来了。
西亭在一旁拿手压纸实在无聊,于是一一
“这个线条能不能流畅一点。”
“你家的船这么胖啊。”
“死太监,你到底会不会画啊。”
以致到最后,胆大的拿起另一只笔沾了沾墨,要在画纸上参和一脚。
“别闹。”郑和眼疾手快,另一只手快速的裹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轻轻摇了摇头。
郑和身材高大,手自然也大,满是老茧的手掌极其温暖,西亭盯着他的手有片刻的失神。郑和也愣住了,女孩特有的柔软被他裹在掌心,软软蠕蠕,让他舍不得丢开。
“停!我不要大船了,小勺子过来伺候我睡觉。”小正太的声音突然蹦进了两人之间,朱瞻基生气了,郑大人居然抓住了他侍女的手,他自己都没有抓过!
“啊?”西亭这才开始后反应。
“啊什么啊,快过来。”长孙殿下的小脸不太好,西亭只好抽回手,进了卧室。
一靠到床边,小正太命令道:“蹲下。”
西亭照做。
“伸手。”
继续照做。
看着眼前光滑嫩白的手,朱瞻基伸出肥肥的小手,将其握住,心满意足的闭眼睛睡觉了。
我圈圈个郑和的叉叉!
小屁孩你睡觉凭什么要握着她的手啊!吃她豆腐也就算了,可是你知不知道这么蹲着有多累啊。
外间的郑和见此情形,眉头微皱,长孙殿下这是在生气?难道他真的把西亭当成女人看待了?
这是个危险的信息。
但是现在,他还有另外一种情绪,尤其是看到朱瞻基紧握着西亭的手,他就青筋微跳,薄唇紧抿。
种种迹象表明,郑和吃醋了,吃一个六岁孩子的醋。
虽然他很想冲上去把那双小手掰开,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眼不见为净。
正要出去,西亭压着声音喊他:“姓郑的,帮我拿个小榻过来呗,我的腿要断了。”
郑和没好气的回了句:“随从就得有随从的样子。”
“哐当”一声,出了房门。
西亭两腿打颤,一手紧拉着床,瞪着紧闭的房门要抓狂:“死太监,算你狠。”
☆、40 竹林里的是非阴谋
从船厂回到太子府已有几日,在这里虽然比皇宫里悠闲不少,但是过的实在无趣。小正太每天都得去大本堂读书习文,她就只得在太子府呆着,还不能随意走动。
一天一天的闷着,西亭都快要闷坏了,此时她开始怀念在宫里的时候,虽然那时候要做很多事情,但是每一天都充实,时间溜得也就快。
哪像现在整天无所事事,她好想出府啊。
“我快发霉了!”软骨似的趴在桌上,西亭的内心如千万只蚂蚁咬,烦心的很。
“烦心什么?”太子爷的声音突然传来,惊得她立马跳起来,果不其然,太子爷正在吃力的跨越门口的高槛。
居然这么不用心,连太子爷那么轰隆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西亭懊恼一声,急忙行礼:“小的见过太子爷。”
“小勺子,替你家主子准备下,今日下了课,该去学骑射了。”
“是。”西亭低眉应道,心里却咂舌,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学习骑射?皇家的学习可真严格。
朱高炽嘱咐了一句,便往另一处去,西亭目送着太子爷吃力的背影,撇了撇嘴,替小正太准备去了。
“怪事,明明摆在这里的!”西亭要咆哮了,前两日宫里送的来骑射服明明就收在柜子里,怎么会找不到呢!
越翻腾,她暴躁的小脾气就越上头。最后索性不找了,往墙角一靠,今天怎么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一大早出门遇鸟屎,吃饭吃到大青虫,尼玛上个厕所都差点滑进坑里。
“我得测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从怀里掏出三个铜板,嘿嘿,现在她好歹也是吃皇粮的公务猿,不再缺三个铜板啦。
将三枚铜板排列的放在手心,双手掌什,并不握紧,前后摇动双手,使手掌内的钱币翻动,闭目敬曰:“天何言哉,叩之即应;神之灵矣,感而遂通。今有西姓女子有事关心,不知休咎,罔释厥疑,唯神唯灵,若可若否,望垂昭报。”
念罢开掌掷钱,反复掷了三次,西亭咬着毛笔将内卦记录在纸上,唔,公务猿也不缺纸笔了。
待记录完毕,西亭又将三枚铜钱拾起,重新排列在手心,合掌敬曰:“某宫三象,吉凶未判,再求外卦三爻,以成一卦,以决犹疑。”
西亭睁眼,又连掷了三次,得了外卦,记于下方,将其与前面的内卦合为一卦开始断吉凶。
“妈蛋!”西亭突然叫了起来,今天起得居然是个凶卦!
好久没算命了,一算就要遇险,她特么有这么倒霉吗?西亭想了想,要是朱棣送给小正太的骑射服不见了,自己可不就要倒霉嘛,一拍额头道:“再来测个梅花易数,我得赶紧找找骑射服下落。”
宫里送骑射服来的时候是西亭接手的,时间也是记得清楚,神叨半天后,脑袋一偏:“西南方向?”
太子府的西南方向不是一片竹林吗?
疑惑归疑惑,西亭还是得走一趟,要是长孙殿下下了课,回来拿不到骑射服,只怕自己的脑袋不保。
自从穿到了古代,她的小命就一直悬空着,脖子都快吓得变短了。
她也不绕弯子,直接朝着西南方向走,一路上倒是没有发现,直到靠近竹林,她的心脏突然跳的厉害。
隐隐绰绰看见竹林里有身影,西亭心头一跳,猫着腰穿过一片花丛,贴在竹林内的一块假山上当壁虎。
“主子说了,咱们时间紧迫,务必要速度些。”有点嗲有点甜的清洌女音。
“让主子放心,骑射服我已经做好手脚,那小太监还不知情,你回去禀报,就说我一切准备妥当,保证万无一失。”有些沙哑的男人声音。
“好,”
三言两语,接头结束。充当壁虎的西亭吓得嘴巴都往下撇,尼玛,怎么到哪里都是危机四伏,处处都有阴谋和暗杀啊!
这两狗男女是准备杀小正太吗?
难道两人偷情被小正太撞到过?
那他们对话里的主子又是谁?
问题黑压压的朝她袭来,西亭晃了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再想她和小正太的命就都没了。
西亭动了动,小心翼翼的探出半颗脑袋,竹林里已经没了人影,想必是各找各妈去了。于是她大着胆子走出来,四下仔细一张望,拔腿就往朱瞻基的小院跑去。
她呼哧哧跑的急,小正太啊,你慢着点放学,等着姐姐来救你!
“哎哟,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跑的太急的后果,就是和旁边过来的一群人撞在了一起,将个小家伙压在了屁股下面。
“长孙殿下!”西亭快速的爬起来,拉起趴在地上的朱瞻基。又在人堆子里找到王振,快速的说道:“太子爷让我带长孙殿下先出宫下,一会儿就回来!”
也不管王振听没听清楚,拉着朱瞻基就往偏门冲。
“小勺子在说什么?”王振皱眉问一旁的小太监。
小太监回道:“小勺子说,她先带长孙殿下出个恭。”
“哦,那咱们且等着吧。”
王振众人在朱瞻基的院子了站了近一个时辰,还不见长孙殿下和小勺子的身影,派出去寻找的小太监们皆说各个恭房都没有长孙殿下和小勺子的身影。
王振这下着了慌,命身旁所有的宫女太监都不准走漏了风声,在太子府秘密的寻找,自己提着衣襟就往太子爷的书房跑,可是他哪里知道,此时的朱瞻基带着小勺子早已在大街上悠闲的晃荡了。
“小勺子,你看,糖葫芦,我想吃!”皇家的孩子能出府玩一次十分的难道,像这样自己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的机会更是难道。
小正太很兴奋的在大街上乱窜,西亭却是愁眉紧锁,时不时还得注意在四周。
“殿下,咱们不是出来的玩的,咱们是避难的。”西亭无奈的直想扶额。
到底是皇家人,自小都是在权谋险境中长大的,朱瞻基眼睛一眨,见西亭不是说笑的模样,瞬间有了警惕感。
“避什么难?”
西亭拉着他上了一辆马车:“先不要多问,离开这里再说。”
☆、41 死太监也爱搞暧昧
马车疾驰,驶到船厂之时,被守卫的士兵拦了下来,死活不让马车入内。
见状,西亭跳下马,走近两位士兵沉声厉喝:“快去请你们郑大人过来,就说太子府来人了!”
士兵见一个女人叉腰喝声,虽不知来者何人,但是一听“太子府”三字,其中一人急忙跑去回禀去了。
在外头焦急等待的西亭愁得心肝脏都在抽抽,此时夜幕已降临,她心头极其的不安。时不时的四下环视,生怕从哪里就冒出一批刺客。
好在郑和今天就在船厂,离出海的时间将近,他正加班加点的赶造船只。一听士兵说太子府来了个年轻女子,行事匆匆的模样,便急忙赶到了船厂门外。
“小勺子!”还未走近,郑和便看清了在门外东张西望的西亭,待走近,问道,“你怎么来船厂了?”
“快快快,先不要说话,让马车先进去。”把郑和推到一边,西亭指挥着车夫将马车驶进去。
郑和看着驶进船厂的马车,面色沉了沉,嘱咐了士兵严加把守,大步追了上去。
从马车里接下朱瞻基,郑和付了银子,送走了马车,急忙将二人带进房间,闭门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私自把长孙殿下带出来了?”
直到站在郑和的房间里,西亭才觉得安全感回来了,一颗心重重的落了下来。也不回答他的问题,端起桌上的茶杯“敦敦敦”的灌起来,尼玛,惊险死了!
“郑大人莫要责备小勺子,她带我出来避难的。”还是小正太表现的稳重,事实上,他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两杯水下肚,西亭这才说道:“有人要对长孙殿下下黑手。”
这无疑是个劲爆的消息,当事人朱瞻基,还有郑和被惊在当场。
过了片刻,郑和才皱了下眉问道:“哪里听来的消息?可有证据?”
“今天下午,太子爷让我替长孙殿下准备骑射服,说下课后该去学习骑射。前天,皇上给长孙殿下送来过一套骑射服,就被我收在柜子里。可是今天我再去拿的时候,骑射服,不见了!”
“可是你找的不仔细?”郑和听罢,眉头又锁紧了一层。
西亭肯定的摇头否决:“我记得清清楚楚。而且,今天我特别倒霉,就想着卜上一卦瞧瞧。谁知一卜卦,竟是个凶卦。再一测骑射服的下落,显示在西南方向,我就循着去了,哪知道……”
“哪知道,我在太子府西南方的竹林里瞧见了两个人影。听声音是一男一女,正在密谋对太子下手,皇上送来的骑射服就在那男人的手上。”
听完西亭的话,郑和深锁眉头陷入了沉思。她冒冒失失的带着长孙殿下跑出太子府,若是所说谋害一事为真,也许还能将功赎罪,不追究她的责任;若是这谋害一事是个陷阱,只怕她又是上了他人的饵,灾祸缠身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倒茶的西亭,郑和的脸上满是无奈,这女人做事之前就不能为自己周全的考虑一番么?
现在责备她已晚,想了想,郑和道:“你在此伺候好长孙殿下,我进宫面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