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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鉴诡录-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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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虽然才下午三点,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就慢慢的暗了下来,我看了一眼天,似乎有很多黑云聚了过来,隐隐的要下雨的样子,可我前几天才看过天气预报,近几天都是大晴天,不会下雨。
  不过现在哪是管天的时候,我没有多想,我们几个坐在一起又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可那老头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我体力恢复了大半,示意关伶将我扶起来,一贴到她身上,就有一股清新的味道飘过来。她身上很香,却不是香水的味道,就只是单纯的沐浴露味道,清新怡人。我拿了个杯子,灌上水,直接往老头脸上泼,现在不把他弄醒,我们还真是走不了。
  我的右脚肿了一大块,行动不便,只能一直靠着关伶,不过这种被动吃豆腐的事情,多点也不是什么坏事。关伶一直认真的盯着老头子,显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又泼了一杯水给那老头,看他没什么反应,准备再灌一杯水的时候。“咳咳,咳咳。。。。”老头子竟然咳嗽了起来,悠悠的醒了快来,耸拉着眼睛,脸上全是湿漉漉的水,像条丧家之犬,我觉得这个形容词来形容现在的他再好不过。
  结果他醒来的时候,却不是看我们,而是看天,他突然神色大惊,脸色的惊恐的对我们大叫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我被他搞的有点莫名其妙,看了看手机,四点半,便老实的回答。
  “快,砸碎那个瓶子,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快砸碎他。”他脸上慌乱到接近崩溃,对着我们大喊大叫起来。砸碎罐子?他想要干什么?之前还是誓死要保住这个罐子,现在却叫我们砸碎他?
  “啊。。。”突然身后的黎正传来一声痛苦的喊叫,那罐子从他的手里滚落了下来,黎正的手好像被烫伤一般,但那痕迹却是青色的,天空突然风云变色,原本灰暗的天空突然完全黑了下来。
  那滚到院子中央的罐子,竟不断的晃动起来。//////420258'/

    ☆、第三十二章 今日断更

  今天有事,实在无心写作。拿出这本小说开头被毙掉的第一章,对不住,为了不被扣全勤。
  古有言,人死成鬼,鬼死成聻,一切的终了却也是逃不过轮回,鬼入地府,聻入冥河。小时候,我常常拉着老猫给我讲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从不害怕,倒是听的十分入神。老猫是个老警察,办案几十年,肚子里奇怪的事情很多,他看着我长大,自然也愿意和我说,其实当初他是准备吓我的,不曾想我却一点都不害怕。
  老猫自称是警队里面的文艺骨干,说起故事来信手拈来,我不知道他戏说的成分到底占了多少。每个故事总是惊险刺激,吊人胃口。我总是觉得,老猫肚子里故事就像隔壁的三炮兜里的弹珠一样,倒不完,直到老猫蹊跷的死去。
  老猫死的时候50多岁,到死也没有娶妻生儿,一直是孤身一人,在村里,老猫是一个有名的老光棍,为人也是古怪,村里的人大都不愿意接近他,谁也不知道老猫这个老警察到底在哪里上班,到底是个什么官。
  村子里,和老猫说话最多的恐怕就是我这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孩子了吧,我想,那时候我身子弱,关于我的出身妈妈总是讳莫如深,从不告诉我。
  但不知道为什么,村里的孩子也不愿和我玩,每次看到我,就和看到脏东西一样,嫌隙的跑开,我常常哭,一个人躲在院子角落里,我原以为我的那个糟糕的童年,会这样一直糟糕下去,直到那天我在哭泣的时候老猫递过来的那颗糖果,让我明白,我的生活,还存在让人快乐的事情。
  村里最不受待见的老光棍和最不喜欢的孩子,似乎有些讽刺的组合。那时候老猫和我的讲的故事大多已经忘记,只记得那时候认真的讲着故事的老猫那张满脸褶子微笑的脸。
  没有人告诉我老猫是怎么死的,我问了妈妈千百遍她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也是,怎么会有人关心老猫的死呢,除了我这个毛都没有长全的小子。
  老猫的就葬在后山的那个小山坡上,村里人没有人愿意给他办丧,老猫也没有其他的亲人,来了几个似乎是他的同事的人,匆匆的帮老猫办了丧,给他葬在了后山。我记得那时,我就这样泪眼朦胧的站在老猫家门口,傻傻的看着那几个人忙进忙出,置办着丧事。
  后来我自己找到了老猫的坟,那天我在他的坟前哭了很久,直到天黑,最后跌跌撞撞的回了家,急的妈妈差点哭出来。
  我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孤孤单单,没有人陪我玩耍,再没有人和我说奇怪的故事。直到母亲和我搬到了市里面,我突然有了一个后爹,他对我很好,说话柔声柔气,总是给我买很多东西,他在妈妈面前总是带着温柔的笑意。妈妈也总是笑,在我记忆里,妈妈自从爸爸走后从没有这样子笑过。
  但是我不喜欢这个男人,我也感觉的到,他其实也不喜欢我。我被妈妈送到了市里最好的中学,全宿制的学校,终于让我缓了一口气,我不用再每日回到那个看似温暖却让我冷到骨子里家。
  我孤僻的性格在学校里渐渐的打开,也许我本就是闹腾的孩子。就这样,我就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经历了中考,经历了高考,直到现在的大学,波澜不惊的生活,如水一般,我就像河流上的木筏,随着水流稳稳的往前走。
  老猫似乎也渐渐的消失在了我的记忆里,不再轻易想起,想起那个总爱穿着棕色大衣,留着胡渣,满脸都是褶子却总是对我微笑的老男人。
  直到上个月的大学郊游,我不知道是谁提的主意,可能是李青,或者是陈数,他们把郊游的目的地定在了扇尾村,那个让我抑郁了整个童年的老家。其实我本是不愿意去的,但他们热情高涨,我实在也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他们包下了一辆大巴,市里离村子只不过两小时的路程。大巴很快就开到了村口;我被他们拖着下了车,村里的景象映入眼帘,似乎与10年前并无多少区别,只是那泥泞的黄泥路,已经换成了平坦的水泥路,我有些踌躇不安,但在他们面前,却也不得不刻意掩饰起来。
  陈数把我的手一拉就带着我往前走,脸上是无法掩盖的兴奋,在别人看来我们的动作似乎有些暧昧,但在她看来却没有任何不妥,有时候我真觉得她不像个女孩子,大咧咧的。
  “我们去村子的后山吧,我听别人说这后山有条小溪,那水清的咧。。。啧啧啧。”陈数对着后面跟着的3。4个同学说道,他们都带着烧烤的材料,陈数本就是带头的,自然同意。
  我们一行人就往着后山走去,村子很静,似乎还没有睡醒一般,空气里带着一股泥土的清新,我却感觉到了一丝清冷,不自觉的搓了搓手臂。陈数蹦跳着到了一户人家的院子,和一个农妇打起了招呼,打听这后山该如何去。
  那农妇也算是个好客之人,当下便笑了起来,为我们指点路线。我知道她,她是村子里的寡妇,男人死后,那破的木门,在村里虚掩了一辈子。她指路的时候眼睛却不时的瞟向我,我怕她认出我,便把头扭向一边,手紧紧的攥着衣角。我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那种孤单彷徨之感,每个人看到我的都是那种眼神,嫌恶和鄙夷。
  “嘿,吴钦阳,想什么呢,走了啦。”我被陈数的一声吼回了神,露出一丝苦笑。”好了,谢谢大娘,那我们走了。”李青像那寡妇挥了挥手,带着后面的人往前走去,那寡妇还在盯着我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我感到极度的不舒服,把头一撇,跟上了队伍。
  其实这帮同学,我真正熟的人也只有李青和陈数了,其他人都只是在班级里看到了互相点个头而已,有时甚至都只是擦肩而过而已,我知道他们在我后面是怎么说我的,说我这个人总是冷着张脸,一副了不起的样子。
  “钦阳,出来玩,开心点嘛,干嘛老是崩着张脸。”李青搭着我的肩膀,笑着说道。“没有,只是坐车太久,还没缓过来呢。”我也笑着打起哈哈,“得了得了,跟我装什么林黛玉。”陈数锤了我肩膀,跑到了队伍最前面,和王琦聊了起来,陈数喜欢王琦,这是全班都知道的事情,却唯独王琦不知道。也许她也早就知道,只是心照不宣的不点破而已。
  我们走的很快,陈数在队伍跟前还唱起了歌,是孙燕姿的第一天,歌声干净,在微冷的空气里带着清脆,让人惬意。突然我的心重重的一跳,我仿佛都听到我的心重重的一声闷响,我们尽然走到了老猫的家门前。
  回忆如潮,老猫的脸突然穿越了多年的时光,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房子似乎已经空置了多年,院里的杂草遍布,房子早已经破败不堪,好像一阵风就能刮倒它一样。
  我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多看了几眼而已。队伍在陈数这妮子的歌声里走上了后山,途中又经过了我的老家,因为母亲会叫人定期回来打扫,老家竟然还保持着十年前的老样子,我看向院子里的角落,心又抽动了一下。
  上了后山,我们七歪八拐的带着我们绕了很久,差点还迷了路。我一直知道怎么走,只是不想说而已,最后终于走到了那条小溪前。一帮人见终于走到了目的地,原本迷路的沉闷顿时化开,又热闹了起来。
  “吴钦阳,楞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啊,跟个死人一样。”陈数叉着腰,对着我喊道。我赶紧走到这妮子旁边,张罗起烧烤的东西。烤架很快搭了起来,李青谄媚的帮着王琦点着碳。
  烟很快就起来了,一行人似乎也是饿了很久,不断的把鸡翅和香肠放上烤架。我却没有什么胃口,呆坐在旁边,望着那冒油的串串,出了神。我想起了老猫,我想起了他的坟,好像就在这条溪河的附近。
  “呐。”陈数拿着一串鸡翅,给我递了过来,我回过神,摇了摇头,表示不饿。“吴钦阳,难得出来一次,你干嘛搞得跟个怨妇一样。”陈数骂道,我听的出,她是真的生气了。
  可我现在没有多少心情和她多说什么,索性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数,我人有些不舒服,我去附近走走。”说完,就走了出去。“怪人。”我听到身后的李芊合低低的骂了一句。
  “别走远了。”陈数对着我喊道。这妮子就算生气,可还是关心我的。“知道了。”摆了摆手,我直接走进了林子里,我心情复杂,脚下却不停顿,我的目的地很明确,我要去到老猫坟,去看看他。
  我想,他一个人葬在这荒凉的后山,一定很孤单吧。。。。。。//////420859'/

    ☆、第三十三章 怪物

  那罐子剧烈的晃动起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黑云里竟还伴着闪电,轰隆声震慑心神。老头子表情惊恐的无以复加,脚不断的抽动,想要挣脱开。“说清楚,那瓶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我被这突然而来的情况搞的六神无主,完全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了,本来能赶上的,他要出来了,他要出来了,放开我,放开我。”老头嘴唇都发起了抖,眼睛撑大的看着在场中央不断的在晃动的罐子。我一下子抓住老头的领子,“到底是什么要出来了!”我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搞的怒火中烧。
  “钦阳,先别管了,砸碎它,兴许还来的及。”站在一旁的关伶对着我说道,我被她的话一语点醒,赶紧点了点头,放开了老头,他现在已经接近失神,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什么东西,像个疯子。
  我一下子转过身,往那罐子跑去,右脚踩在地上钻心的疼,这脚肿的跟猪蹄一般。我跑到罐子前,那罐子就如装了个马达般不断的晃动,那封口上的皮竟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吴钦阳,不要碰它。”黎正对着我喊了起来,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弯腰将晃动的瓶子捡了起来,手一触到罐身,一股疼痛的感觉瞬间通过指尖传了过来,我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就像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一般,五脏六腑都在被一个吸盘吸住,快要移位的感觉。
  “啊。”我疼的大叫一声,手马上抽了回来,手上留下青色的痕迹,隐藏在皮肤下,我差点栽倒,被关伶扶住,我脸色惨白,似乎已经没了血色。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有如此威力。
  罐子又滚落在地,抖动的更加厉害,天空的雷声一刻不停,伴随着将黑暗打的亮如白昼的闪电。这时候我才发现,楚荷已经醒了,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是她脸上害怕的表情根本隐藏不住,她缩在黎正的肩膀后,瑟瑟发抖起来。
  “来不及了,快跑啊,她要出来了。她要出来了!”老头子已经绝望了,声音接近嘶哑,苦痛的叫喊着。“拿花盆砸它。”我无计可施,对着关伶喊道,关伶马上点点头照做,操起旁边的花盆就对着那个罐子砸去,花盆重重的砸在罐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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