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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唐朝有鬼之白骨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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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脆生生的响动唬地张医生瞪圆了眼睛,狐疑地问道:“什么声音?”

    白晓谷没搭理他,直接把右手递过去,张医生这才回过神。扫了一眼白晓谷露出的那截和脸一样白的细胳膊,熟练地搭上了他的脉门。

    一秒、两秒……

    张医生的额上忽然冒出了汗。

    三秒、四秒……

    张医生的脸变得有些难看。

    五秒、六秒……

    张医生的手忽然有些抖。

    七秒、八秒……

    张医生的眼睛蓦地睁地浑圆——他蓦地站起,一脸惨白地堪比白晓谷,一边后退还一边颤颤巍巍指着白晓谷,喝道:

    “你……你怎么没脉搏?!”

    白晓谷歪着脑袋,他不懂什么是脉搏。

    “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白晓谷眸里的灵火一窒,因为这句话,他还是听懂了。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用了什么法子,但是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非人身份!这么想着,一股强烈的不安开始压迫白晓谷的灵识——教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拼接残肢的艰辛,想起了差点被道士打散灵识的恐惧,想起了这几十年四处躲避人类的无奈……

    本能正驱使着白晓谷逃离此地,他毫不犹豫地起身,夺门而去。逃跑时,白晓谷还迎面撞到了闻声赶来的门子,他单薄的身体被撞倒在地,又迅速爬起,也不顾身后传来的叫骂与呼喝,只管朝着来时之处急急奔去。

    白晓谷跑着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视线开始变得有些迷离。

    周遭依旧人声鼎沸,酒食飘香,但此时白晓谷的感官对这些却渐渐麻木起来,那原本对他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影响的太阳也在此时变得狰狞,**辣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仿佛要洞穿他的皮肉,把他的骨头点燃。

    他知道,自己这一回幻化人形的时间太长,已经超过了以往的极限,恐怕再过一会儿,便要直接现出骷髅的原型来了!

    白晓谷有些后悔,他在想自己真不该贪图那一点美味,跑到人类的城里来——这里的确很精彩,可这同样也充满危险。白晓谷开始怀念起冰冷湿泞的土壤,那些弥漫着尸臭和腐朽的地方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宿。

    这么想着,白晓谷忽然放慢了脚步,他不是不想跑,而是已经跑不动了。

    他努力保持着清醒,可是灵火正在不可抑止地跳跃着,扭曲着。白晓谷踉踉跄跄地又走了几步,终于支持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

    念力耗尽,白晓谷只觉得全身的皮肉都在迅速地萎缩,化成齑粉,灵识消散之际,他那空洞的眼窝里看到的最后一副景象是一个满头珠翠,步态娉婷的人形正朝自己缓缓靠近……

    万年县衙就在宣阳坊的东头,李岫回到衙署处理完了公事,瞄了一眼更漏,发觉时辰还早,想着白晓谷没有合身的衣裳,就到附近的东市为他置办了一身新的。“回春堂”离衙署不远,李岫也没有骑马,步行到医馆时正值午时一刻。

    才刚走到门口,李岫就看到回春堂的门子一脸惊慌地迎上来,说出事了。门子是个杂胡,汉话说的不好,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听得李岫一头雾水,门子干着急了半天,只好将李岫引进了内堂。

    绕过了围屏,惊魂未定的张医生正倚在胡床边上,白白的山羊胡正抖个不停,望见李岫便激动地扑过来,嘴里唤着“李大人啊李大人”李大人了半天,都没有下文。李岫在房内环视了一圈,却不见白晓谷,忽然预感到张医生的失态可能与其有关,心里一沉,安抚老人道:

    “张老,莫急,发生何事,慢慢道来。”

    张医生闻言,稍稍缓了缓,才道:

    “大人的那位朋友……他……他……”

    “他如何了?”李岫追问。

    “他……他不是人啊!”张医生好不容易把下半句给憋出来。

    李岫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确认般问:“您说什么?”

    张医生又重复了一遍,脸上乱颤的肥肉配上那副惊骇的表情,在李岫看来实在是有些滑稽。

    李岫憋住笑,温声道:“您天热糊涂了吗?他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么?”

    张医生遂将切不出白晓谷脉搏的事儿加油添醋讲给李岫听,临了还说:“我行医三十年,从未见过没有脉搏之人……除非,他根本不是人!”

    李岫听闻,轻轻摇头道:“张老,这可不能胡说。”

    张医生把头摇地跟破浪鼓似的,坚持道:“我没胡说啊!李大人,此人来路不明吧?坊间流传最近有精魅鬼怪作祟,老夫劝您还是请个道士……”

    “张老”,李岫打断张医生,正色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张医生一呆,还欲说些什么,李岫却拱了拱手,道:“在下要先将友人寻回,先告辞了。”说罢,便匆匆退出了医馆。

    不过是两个时辰的功夫,人竟然跑丢了,李岫懊恼的同时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那个病态瘦削的“痴儿”,和他完全就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那为何初次见面就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李岫走到街上,放眼望去,长安人来人往,热闹依旧,也不知道白晓谷现在身在何方?

    要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人的踪迹何等困难?李岫蹙了蹙眉,决心回到衙署里再做计议。

 狐精阿紫

    白晓谷重新恢复灵识之时,正躺在一处十分柔软的床榻之上,空气中则飘荡着一股奇特而浓郁的馨香。' ^'

    白晓谷坐起身,发现身上那件肮脏的寿衣已经褪去,他正光着身子,露出苍白的肌肤。

    白晓谷有些疑惑,此时他的念力已经空虚,却没有现出骷髅的原形,那到底是哪来的力量在维持他幻化的人形?

    他下了床,赤着脚在房里转了两圈——屋子正中搁着一张孔雀牡丹的围屏,后面有两只并排的胡床,窗棂之前摆着有一只梨花木做的镜奁,上面盛满了香胰、铅粉、胭脂、唇脂和花钿。白晓谷好奇地坐到镜奁之前,挨个嗅闻那些瓶瓶罐罐,还掏了一些放进嘴里品尝。

    虽然闻起来很香,可是一点都不好吃。白晓谷“呸呸”了两下,把吃下去的胭脂全吐了出来,就在这时,一阵“咯咯”的娇笑声响了起来,白晓谷抬起头看到正对的菱花镜里有两个人,一个披头散发,表情木讷,正是他自己,另一个则满脸含笑地对着他。

    眼里的灵火颤抖了一记,白晓谷朝后退了半步,却不慎被脚下的胡凳绊倒,跌了个仰面朝天。

    那笑声遂变地更大声了,白晓谷发现,笑声来自他的头顶,而那镜子里那个笑脸人,此时正站在他的身旁。

    白晓谷又想逃跑了。他一骨碌爬起来,想要往门口冲去,胳膊上忽然一紧,他一回头看到那人正抓住他的胳膊。

    “傻东西,逃什么?我又不会害你。”那人嗤嗤笑着,把白晓谷拉到自己身前。

    这是一个年轻女子,她梳着大唐女子中盛行的堕马髻,白面香腮,唇上点着胭脂,眉角画着斜红,上身一袭红色的半臂襦衫,下裳是绣着石榴的长裙,肩上还披着纱罗衫,使得上体肌肤隐隐显露。

    在外人看来她就是个明眸流转,顾盼生情的动人尤物,可在不解风情的白晓谷眼里,她和之前见过的形形□的人类相较却没有太大不同。

    不过白晓谷察觉到女子对自己并无敌意,于是也不再挣扎。

    “我叫胡殷紫,你呢?”女子轻启朱唇问道,白晓谷愣了一下,也学着女子的模样张开嘴,可“嗯”“啊”了半天,还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胡殷紫见白晓谷笨嘴拙腮的样子,不禁又抿着朱唇笑起来,她抬起蔻丹的指头在他额上轻轻点了一点,嗔道:“你这傻东西,变成了人形却还不懂人的规矩……连话都不会说,就敢跑到长安来了吗?”

    白晓谷困惑地看着胡殷紫,觉得她有些奇怪。听她话中的意思应该是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人”了,但人类不是很害怕自己这种“怪物”吗?为何她毫不畏惧?

    “干吗要怕你?不过是个道行不足百年的白骨精,还敢在我面前造次么?”

    胡殷紫抬高下巴,露出一脸轻鄙之色,她勾起白晓谷的下巴,将自己那张绝色的脸逼近,道:“你是不是连自己是怎么得救的都不知道?”

    白晓谷很吃惊,因为这个胡殷紫居然能知道他的想法……莫非每个人类都这么神通广大?

    刚这么想,胡殷紫“噗嗤”又笑出声来,道:“说你傻,你还真傻——人类哪会有读心术的?”

    说完这句胡殷紫闭上双眼,待她重新睁开之时,那对原本黑色的瞳仁变成了金色,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开始无声地压迫白晓谷的灵火,几乎要将其捻熄,白晓谷打了一个激灵,浑身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胡殷紫伸手扶住了他,同时金色的眸子又迅速恢复成黑色。

    白晓谷立刻明白了:那种力量是妖力,远远强大过自己的妖力!而且凑得那么近,他也嗅出来了:胡殷紫身上有一股特别的气息,就算屋内那么馥郁的香味也掩盖不了!

    她并非人类。

    白晓谷意识了这点,不禁开始臆测起胡殷紫的原身到底是什么?

    可惜他道行太浅,知识也乏善可陈,想了半天,只记得过去乱坟岗中到处打洞的地鼠,晚上眼睛反光的颜色就和胡殷紫的差不多……

    “你居然把我和老鼠相比?”察觉到白晓谷心中所想,胡殷紫脸色一变,怒不可遏地拔高嗓音厉声道:“我可是有三百年道行的狐仙!”

    说罢,看白晓谷还是一脸木然地望着自己,胡殷紫顿时泄了气,觉得对着这种不开窍的东西发火实在无益。

    数个时辰前,她出门之时碰巧遇到这只小白骨精在教坊的巷子里现出原形,所幸这里白天行人不多,并没有被人察觉,胡殷紫不愿他被道士发现,便难得发了一回善心,将其带回自己住的院子里,还给他输了一点妖力维持人形。殊不料,这白晓谷不但妖力甚微,还是个缺心眼的,若是放他单独出去,难保不会被人打得神形俱灭。

    莫非自己捡回来一个累赘?胡殷紫是最怕麻烦的,不过现在就把白晓谷丢出去,恐怕自己将来也会受到牵累……这么想着,她顿时觉得头大如斗。

    白晓谷却不知烦恼为何物,他趁着胡殷紫发楞的空档里,又开始在屋子里乱转起来,直到莽莽撞撞地碰翻了一只香鼎,胡殷紫才回过神。瞧着白晓谷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又好气又好笑,重又把白晓谷拉回自己身边,道:

    “看来本姑娘真得好好教教你,什么是人间的规矩。”

    胡殷紫从武德年间便在长安混迹,至今已有百余年。而平康坊的虾蟆陵则是她最为熟络的地界——这里是官妓教坊汇集之地,一到晚上,文人骚客、富绅商贾、达官显贵甚至是天潢贵胄都齐聚于此,夜夜笙歌,金迷纸醉。

    虾蟆陵中最有名的教坊名为“红袖招”,其间的伶人歌妓个个精通音律、能歌善舞,胡殷紫便在“红袖招”挂牌。

    胡殷紫美貌而善舞,从胡旋舞到绿腰舞,无一不精,迷煞了不少长安男子,致使“红袖招”门前络绎三年,这三年,胡殷紫艳名不衰。

    虾蟆陵白天是不开张的,只有入夜时分才会张灯迎客,艳名远播的“阿紫姑娘”便趁着白天的空档里教习某只小妖怪一些为“人”的基本常识。

    “头发不能披散着!衣服不能这么穿!还有鞋子……哎哟!不可以穿一顺边的!”

    胡殷紫光是教白晓谷穿衣就花去了大半天的功夫,好不容易将他打扮成一个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白晓谷却不知穿着这身行头该怎样走动,刚爬起身,一个趔趄就跌地满身是灰,气得胡殷紫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得就这样把这根笨骨头丢出红袖招,任其自生自灭。

    白晓谷爬起来,抬头看着胡殷紫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李岫。在他贫乏的记忆中,不管人还是妖,都鲜有对自己那么用心的。白晓谷虽然不谙世事,却也知道好歹,他讨好似的抱住胡殷紫的纤腰,把脸埋进她的怀里。

    白晓谷过去曾看到过,人类的孩子若犯了错,这样扑进大人的怀里,势必会得到原谅——果然胡殷紫对这招很是受用,她喃喃道:“你这傻东西,没想到还会撒娇呢。”说罢,还轻抚着白晓谷乌黑的头发,就像爱抚着一个不更事的孩童。

    白晓谷被摸得很舒服,胡殷紫的身子又香又软,他忍不住又蹭了两下,胡殷紫被他逗地“咯咯”笑出声来,白晓谷从她怀里探出头,看到她那半袒出来、丰满白皙的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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