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手套-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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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觉得一阵恶心,轻轻关上卫生间的门,走回了董事长室。通常只听说男上司利用职权『骚』扰女下属的,很少听说有女上司『骚』扰男下属的。这闵雅莉何止是『骚』扰啊?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威『逼』利诱,让长得帅的男下属都成为她泄欲的工具。她还头头是道的有一番道理,也许是有点心理变态了。像这样荒『淫』无耻的『荡』『妇』,如果没有人投诉她,还真没有什么办法收拾她。晨光不由想起了“白手套”,也许这种情况就需要“白手套”去伸张正义了。他看看手背上的手套残片,心中突然一阵『迷』茫:“白手套”是在践踏法律尊严,还是在延伸和彰显法律的尊严?法律总是有漏洞的,那些漏网之鱼就应该任他们逃之夭夭吗?
第二十章 3。脆弱
下午凌一彬接到黄雨佳打来的电话,她说遭到了那个“风清扬”的『骚』扰,语气惊惶又伤心,凌一彬觉得很严重,就立即赶到了她的住处。
“怎么回事?”凌一彬进门就问。
黄雨佳没有答话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凌一彬被吓了一跳,觉得有点尴尬,不过看来她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就忙问:“别哭别哭,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黄雨佳只管哭,并不回答。
凌一彬有点着急了,感觉被她抱得紧紧的,也看不到她的样子,只得继续问:“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啊?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听话!”
黄雨佳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没……没什么……”
凌一彬一直都是个看到女孩哭就手足无措的人,晨曦虽然很少哭,不过一旦哭起来,他的麻烦就大了。现在看到黄雨佳还是哭个不停,好像伤心程度远比上一次为甚,又不说究竟出了什么事,让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放在热锅上的蚂蚁。问也无果,劝也无效,凌一彬只好沉默,等她平静一些再说。
不知为什么,凌一彬突然感觉到黄雨佳这次的哭和上一次的哭有很大区别。上一次她是环抱着他的腰,只是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上,而这一次她是搂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脖子,身体也紧紧靠在他身上。凌一彬感受到这个青春期女孩身上散发来出的强烈的异『性』吸引力,不禁有点本能的冲动。但他立即就想到了晨曦,本来自然而然放在黄雨佳腰上的两只手马上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希望黄雨佳的哭泣快点结束。
良久良久,黄雨佳的哭声渐渐止息,凌一彬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好了,坐下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黄雨佳依旧紧紧地抱着凌一彬的脖子,轻轻说:“不,就这样抱着我。”语气中竟然充满了撒娇的味道。
凌一彬吃了一惊,不由暗暗叫苦,男人遇到伤心事恐怕就不能这样抱住一个女孩不放,还让对方无法拒绝,只得无奈地说:“那你告诉我那小子到底对你干了什么,让你那么伤心。”
黄雨佳依偎在他怀里,说:“他来找我,用花言巧语骗我说他喜欢我,要我做他女朋友,我不答应,还说你就是我男朋友,他就……他就失控了,他……扑到我身上,想……想……强『奸』我……”
凌一彬不禁“啊”了一声。
黄雨佳接着说:“放心吧,我练过跆拳道,他不是我对手,我又把他的鼻子打出血了。”
凌一彬心里一宽,问道:“又?你什么时候把他鼻子打出血过?”
黄雨佳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恍若梨花带『露』,看着凌一彬说:“是你打的啊,昨天那一记右直拳真的好帅啊。”
凌一彬听糊涂了:“我打的?昨天?没有啊,你在说什么呢?”
黄雨佳的身体离开了他的身体,但双手仍然勾着他的脖子,疑『惑』地看着他的眼睛,惊疑地问道:“昨天在路上救我的那个人不是你?”
“什么在路上救你啊?昨天又发生什么事了?”凌一彬说着,趁机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
黄雨佳疑『惑』不安地看着凌一彬,说:“如果那个人不是你,他为什么要来救我啊?他又怎么知道我是住在这里的?
凌一彬越听越糊涂,焦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都被你搞晕了,你没看到救你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没有看到。”黄雨佳摇摇头,就把昨天中午一个摩托车手出手相救、送她回家的事说了一遍,最后皱着眉说:“我一直以为是你呢。”
“你怎么会认为那人是我啊?”
黄雨佳扁扁嘴,说:“你自己说的要买摩托车的嘛,如果不是你,那人干嘛来帮我?如果不是你,那人怎么会知道我住这儿啊?而且他和你差不多高……哦,好像那人要魁梧一些。”
“那会是谁啊?会不会是你的同学,或者『射』击队的?”
黄雨佳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似乎她此时已并不关心那人是谁了,因为那人不是凌一彬,她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
凌一彬确定黄雨佳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觉得这样跟她单独呆在一起不妥,就说:“你没事就好,身体还没痊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还得回去上班,你要小心那小子报复,不问清楚是什么人,千万不要开门了,不行就打110报警。”
黄雨佳点点头,欲言又止,目送着凌一彬离去。
凌一彬下班回到晨光的家,见嫂子已经回来了,正和晨曦说话,自己在路上盘算了半天准备如实告诉晨曦的那些话只得暂时搁下。
晨曦回过头来,一脸兴奋之『色』,说道:“冰淇淋,姐真的怀孕了!”
“是吗?”凌一彬也兴奋起来,“那我就快做……呃……做姑父了啊!”
“呸!”晨曦白了他一眼,“谁是我侄儿的姑父还不一定呢!”
“你怎么知道是侄儿不是侄女?”凌一彬问道。
晨曦转向夕阳问道:“对了,姐,男孩女孩啊?”
夕阳用手指在晨曦额头戳了一下,说:“还早的很呢,怎么可能现在就检查得出是男是女?”
晨曦见嫂子的脸『色』又要转阴,知道她只要说到孩子就会想起晨光,便连忙说:“姐,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我给沈琴姐打了个电话,她能证明我哥不是到火场里救我的‘白手套’。”
“噢?为什么?”夕阳问。
“因为当时我哥和她在一起啊,都在公安局办公室呢。”
夕阳点点头,对她来说这算不得什么好消息,她的内心深处本就坚决不相信丈夫会是“白手套”,她所揪心的是晨光的安全。
这时,沙发旁边的座机电话响了,凌一彬离得最近,就抓起电话:“喂?……喂?……”耳机里没有任何声音,凌一彬又“喂”了两声,还是没有回音,便准备放下电话。
夕阳问道:“是谁啊?”
凌一彬把电话递给夕阳,说:“没声音,可能没接通吧。”
夕阳对着电话里“喂”了一声,就听见耳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对方把电话挂断了。
晚饭后,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的聂云飞给夕阳发来一条短信:“最近还好吗?”
夕阳突然想到刚才那个电话,疑心就是聂云飞打的,但奇怪他为什么不打自己的手机,回道:“还好,你呢?”
“我现在在上海,听说云州的项目进展很顺利,谢谢你啊。”
“应该的。”夕阳只做了简单的回复,她其实知道自己此时很无助,似乎挺希望聂云飞能在身边,陪自己说说话,给自己出出主意。但她又怕自己现在状态是比较脆弱的,还是希望聂云飞不要来找自己为好。
——
富华集团总部下班后,晨光四处查看了一下,有不少保安在值班,每层楼都有监控摄像头。他溜进了保安部的监控室,看了看那些监视器的显示终端,知道这些东西看不到隐身的自己。他又闪进保安部经理的办公室,查看了一下白板上的清洁工工作安排,以便了解什么时候回清洁董事长室,免得猝不及防。
天黑之后,他将窗帘全部拉上,遮得严丝合缝,才打开电脑上网。他很早以前就申请了一个qq号,六位数的,那时还叫oicq,但他很少使用,因为觉得文字的交流方式很浪费时间。现在他不能说话了,又必须隐匿自己的行踪,才觉得有必要使用这个工具了。他先隐身登录qq,所幸他的六位数号码竟然还有效,没有被盗号,便修改了密码,设置了长达十五位的复杂密码,用了大小写,也用了特殊字符。然后他就退出了,因为他还没有想好具体的行动方案,虽然看到沈琴在线,却也不便冒然与她联系。
随后他下载了一个名为mindmanager的脑图软件,他早已习惯使用这个工具整理思路,先将所有信息点和支离破碎的想法列出来,然后再寻找它们只见的关系,逐渐梳理出线索,形成不同的行动方案。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整理,两套计划渐渐清晰起来,核心都是一样的:诱敌深入、请君入瓮。
做好了计划草案,实在困得不行了,晨光关掉电脑,重新拉开窗帘,睡到了会客区的布艺沙发上,倒是颇为舒适。这一夜睡得非常安稳,是他变成隐身人后的第四个夜晚,前三个夜晚他都没有条件彻底放松和休息。他知道富华集团的清洁工会在早上七点就开始打扫卫生,在八点半集团总部上班之前完成清洁工作。虽然他没有带任何计时提醒的工具,但只要脑子里有了这根弦,届时自然就会醒来,这是他多年以来练成的职业技能。
次日早晨六点五十分,晨光睡醒了,他睁开眼睛,朦胧中看见天花板上摆着一圈布艺沙发,觉得很是奇怪。定睛再看,不由惊诧莫名,那些布艺沙发就是自己昨晚睡的布艺沙发,怎么跑到天花板上去了?再看沙发的周边,更是匪夷所思,董事长办公室里原来放在地面上的一切都跑到天花板上去了,而且位置与在地板上时完全一致对称。
他不由得有点发懵,一下子坐起身来,顿时感觉到一阵晕眩。
第二十章 4。乾坤倒置
晨光坐起身来才看清楚,董事长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是颠倒的。他的身边是时尚气派的顶灯,原来他竟然是躺在天花板上,所以看到的一切都是乾坤倒置。办公室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他的位置变了,视角变了,他在倒着看世界。窗外朝霞熹微、薄雾淡淡,他却头晕眼花、感觉错『乱』。
怎么会这样?他惊疑地掐了大腿一下,确认不是在做梦。可他无论如何想不通自己怎么睡到天花板上来了,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不会掉下去。他定了定神,暗叫着自己的名字,提醒自己要沉住气。这是他的习惯,在遇到危机时总是叫自己沉住气,所以他一直都是警局中最能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人。他用手撑了撑天花板,明显感觉到自己并非处于失重状态,不是像个氢气球那样飘刀上面来的。身体分明有扎实的分量,只是重力的方向不再是习以为常的地心方向,好像地心引力已经不再对他起作用。
晨光马上就想到了那个破坏f2f8游戏平台的黑客,当时那人就是倒立着站在天花板上。想起了那个黑客也就立即醒悟过来,必然是“白手套”搞的鬼。
由于长年以来的视觉习惯,心理上总是觉自己随时会从天花板上掉下去,但他可不想就这样呆着不动。他用手撑着天花板,慢慢站立起来,这种感觉奇怪诡异之极。他真的站了起来,头下脚上倒悬着站在了天花板上,如同脚底下长了吸盘。他有尝试着迈步,竟然能在天花板上走路,真是新奇无比。他慢慢走了一圈,因为生下来就习惯的世界突然被颠倒了过来,头有点晕,但并不发胀,与往常倒立时血『液』涌向大脑的感觉截然不同,他想:难道此时我的重力方向是向上的?莫非我被外太空的某颗星球所吸引?他又尝试着起跳,腿上发力,足蹬天花板,果然跳了起来。不过准确说,并不是跳起来,而下跳下来。他的身体向地面飞去,头差点撞倒摆在地上的沙发上,接着身体就又落向天花板,就像一块磁铁被吸了回去。
晨光不由童心大起,觉得很好玩,又跳了两下。这时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接着门就开了,只见一个身着清洁工制服的女人走了进来。晨光连忙蹲在天花板上,这里的层高大约三点五米,他身高一米八,那女工大约身高一米六,其实即便他站直了身体,他们的头也碰不到一起。那女工拖进来一个吸尘器,『插』上电源就开始工作,先在布艺沙发上吸尘,然后在地毯上吸尘,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