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尸炼魂咒-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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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全性和正义性产生了怀疑。”
他的话本来不错,可是他自己不就是COV生化的副总裁,难道不能阻止?
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有些悲哀地笑道:“您是想问,为什么我发现这个实验有问题,却不亲自阻止吧?这是因为,我实在是个没什么用的人啊……您也多少知道一些我们榊原家族的事吧?我父亲总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我是最小的一个。我的哥哥姐姐们就好像是父亲和祖父的翻版,无论在商业手腕和人际关系的处理上都非常老练狠辣,并且也都从各大名校的经济管理等科系毕业,接着便顺理成章地派到世界各地的分公司接手业务了。也许是父亲的那种强悍已经在生前四个孩子的时候赠送光了,我对做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喜欢医学和社会学。好在那时候父亲也没有特别阻止,使得我能够顺利地完成学业,成为一名医生,并且来到我喜欢的地方工作。”
他推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道:“我个人对现在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但是从家族的角度来看,我未免有些太没野心,甚至是软弱了。所以虽然是COV生化的副总裁,其实一点也参与不到内部研究的机密的,何况我根本对那些都不感兴趣。如果现在突然热心起来的话,任谁都会起疑心吧?可是我又十分想知道洛博士正在进行的实验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而他进行实验的过程又是否符合规定。我害怕,我害怕他是在做某种国际禁止的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这四个字,好像四根毒针一样从我的天灵盖直插下去,脑中一阵刺痛,不由道:“既然榊原院长都没有办法,我又能够怎么样?”
他道:“这是不一样。我在COV谁都认识,并且一贯不接触内部事务,而且也不懂得探查消息。方先生本身就是这项实验的第一个受体,再加上又是洛博士自己要找你,所以一定不会惹人怀疑。”
“难道你没有自己的人手?”
“我有一些人,可是完全无法接近最核心的计划。但是作为返祖者的你不同,他们需要你!”
“可是——”
他突然低下头大声说道:“我拜托方先生,请你趁着可以进入公司内部的机会,帮我找出事情的真相吧!”
我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也不知该怎么办,急忙将他扶起来,奇怪地问道:“可是,可是榊原先生,您的父亲是公司的总裁,这边的实验,应该也是经过他的允许吧?您这样对自己的家族来说不是很尴尬吗?”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看了我一眼,缓缓道:“COV国际生物电子集团,虽然是商业机构,但是一直以来,都是以提升人类生命价值为目标在前进的。我不会允许公司的某项实验违背人类的天性和世间的道德观念。更何况我自己有两个癌症晚期的病人,经我介绍被选中成为实验的志愿者,最后因为实验失败而去世了。如果这项实验不是以挽救他们的生命为目的来进行的话,那么对他们的灵魂也是一种亵渎!身为医生的我,绝对不能够认同有人欺骗我的病人!”
他的声音并不响亮,但是话语里隐含的某种固执的信念却叫人胸中都沸腾起来,我有些明白相马达雄的那句“天塌下来也要把正义坚持到底”了。我问道:“那么,如果最后被我发现公司确实是在进行某些不合法的实验,您会怎么办?”
榊原秀夫无框眼镜后面的双瞳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他道:“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提请董事会中止洛博士的实验。如果不行,那么就用法律的手段来解决吧!”
我有些说不出话来,考虑了很久,这才说道:“我要怎么干?”
他喜出望外,道:“那么,就全拜托您了,如果需要什么资料或者信息,我会随时提供的。您要干的很简单——洛博士可能会在这几天找到您,带您进入公司。到时候请你偷拍一些照片,或者复制某些数据出来,那便是了。”
他拉开门请我出去,虽然休息室里装有空调的,我还是闷出了满头大汗,系在脖子上的领带也勒得人喘不过气。正要和他道别,他忽然道:“对了,也许到时候您会遇到大汉区的总裁鹿毛繁太,他曾经是军人出身,非常支持洛博士的计划。”
“这人很难缠?”
“基本上是的,总之是个非常瞧不起弱者的角色。在他的眼里,我和猴子也没有什么分别吧?”
榊原秀夫很难得地开起玩笑,苍白的脸上到底有了些血色。
我也干笑起来。
僵尸黎明第四节神秘巨枭
晚上八点,阿妈已经睡下,我披了件衣服到外面乱走。离医院不远的南山路是临州有名的酒吧一条街,颇可以去买几分醉的。
随便找了一家酒吧,只管叫几扎啤酒来灌下。自从返祖能力觉醒之后,这副身体乱七八糟,有时无来由地疼痛,有时性欲亢奋,有时却又像是得了忧郁症,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更多的时候只想看到红色的血,五感更是灵敏地叫人发疯……只有微醺之后,一切才变得美好起来。
榊原秀夫的话真假姑且不论,妙舞已经搬到展教官家暂住——他们已经认识了,妙舞和展教官的女儿小玲特别投缘,老是吵着要去看她。这样一来,即便洛贵之找到家里去,也不会发现妙舞的存在。
唉,难道冥冥当中真的有一条线在操控着命运?原以为自己已经为那可恶的实验付出七年的青春作为代价,此后便该一刀两断,各不相干,谁知还是要和它扯上关系。真他妈的……
又饮了三四杯高度洋酒,伏特加强烈的刺激终于使人有些醺醺然的醉意,半眯眼看那灯红酒绿,光怪陆离的景象。巴台前有一小块空地,年青男女戴着各式妖魔头饰,搂抱着半疯半跳,恍若群魔乱舞。
真是可笑,正牌的怪物却是这么安静地在一旁喝酒。
过了不知多久,狂躁的摇滚乐慢慢轻了下来,换上了一曲流行的情歌。酒吧里本来吵得厉害,朋友间说话都得大声嚷嚷,一下子换了曲目,便有两三个声音特别响亮。
在这两三个声音当中,我忽然听到其中一个的话里有“展定鸿”三个字。朝那方向细看去,一张大木桌周围坐了六七个黑皮衣的青年,头发全都五颜六色,大红大紫,耳朵上、鼻子上、嘴唇里不知道镶了多少只银环钉头,栓起来倒是方便得很。
我心中一动,端着酒杯不找痕迹地靠近他们,找了个座位坐下,和他们中间隔了一株大盆景。自从原始能力觉醒之后,听觉一直就如同野兽般灵敏,他们说话又不掩饰,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一帮街头常见的小流氓。
我坐下的时候,他们正在劝一个叫做“高弟”的不要去找展定鸿麻烦,说是洪升泰的虽然最近运道不好,接连落脸,到底未伤筋骨,实力不是他们这种小帮会可以比的。
那大约是高弟的人大声呵斥道:“你们这么怕死还出来讨什么生活?上个月七星帮和洪升泰干了一场,也没见七星帮怎么样。前天江北佬去砸了洪升泰罩的私娼窝子,洪升泰又能怎么样?你们以为现在还是三年前?展定鸿自从生下女儿之后,威风就没有了,哪里还能砍人?什么狗屁洪升泰,不过是几十年前的一帮老不死,现在临州城里面又有谁支持它的?”
我扭过头去,想看看这个说话这么冲的少年是个什么样子。只见木桌一端坐了个手脚很长的年青人,看来还不到二十岁。他本就很高,又把一头红发吹得根根立起,用黑发带箍住,好像一把火焰,大概这就叫做怒发冲冠了,脸上看来倒没什么刀疤,只是满面怒容,见了谁都要斩一刀的模样;身上的皮衣原本是黑的,从肩膀到背后却镶满了锋利的短钉,谁若要上去拍他的肩膀,和他打个招呼,那就肯定要被钉子戳穿十来个血窟窿为止。
他这人也好像这件钉衣一样,不容旁人接近。
旁边坐着几个混混讪讪地道:“话是不错,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洪升泰的资格……”
高弟一瞪眼,抢道:“老子是混混,混混就是靠手里的刀子讨生活,谁的刀子快,谁砍的人多,谁就有饭吃。要他妈讲资格、摆老谱,去当大学教授好了!”
一个看来年纪大几岁的黄头发拍着桌子骂道:“他娘的要死你自己去死,老子可没空陪你!”
高弟“呼”地站了起来,将身后的实木凳子带倒在地,发出了极大的声响。
我原以为他会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那些混混大约也是这么想的,一个个面露惊惧之色。我听到最靠近我的两个混混俯耳小声道:“嘿,这条疯狗又来了。”
高弟不屑一顾地环视在座的一圈,冷冷道:“哼,混混?呸!小心看好你们的卵子!”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还在座位上的那些混混明显舒了一口气,待那高弟一直走出门去之后,其中一个朝那黄头发打趣道:“那条狗是疯的,你还当着面说他?”
黄头发朝地上吐了口浓痰,道:“他是疯狗,我可不是。老子手底下还有那么三十来个人要跟着混饭吃,和洪升泰拼命?那不是连渣都不剩了?”
另一人点头道:“现在就是有那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以为自己手头有了十来个人、七八条枪,就想闯出一番名头,掀几波浪花。可惜不晓得做人不能锋芒太盛的道理,波浪来得快去得也快,保不准明天就被砍断手脚筋丢在臭水沟子里,嘿嘿,真是自寻死路!”
又有一人道:“我听说那小子前些天不知从哪里买来了些好东西,打到血管里面就会力大无穷,刀枪不入,整个人都涨大好几倍。”
众人都哄笑起来,七嘴八舌地嘲讽道:“你他妈是磕药磕出神经来了吧?老子给你打点粉儿,还能叫你欲仙欲死,其乐无穷!”
我原本听他们说这些话,也不怎么觉得,猛然听到那人说有一种打到血管里可以让人力大无穷的药,心说像大可那样瘦小的人,经过公司的实验之后,不也变得力大无穷,难道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连忙结帐追出了酒吧,那高弟的一头冲天红发十分扎眼,他还未走,靠着一辆机车和另外两个手下模样的人话说。我快步靠近,他们却跨上机车,狂飙而去。
我虽身有异能,但自觉还是没有办法赶上奔驰的机车,更何况这一段路上虽然空旷,偶尔也还有几个行人,自然不能被他们看到我发足狂奔追赶机车的样子。
我随着机车慢慢跑了一阵,眼看已经远了,正要放弃,身后忽然疾驶过一辆双层公共汽车。那种车本是个人承包的,兼之路上又没几个行人,是以开得极快。看那车上也没几个乘客坐着。
我心中一动,这一段已经出了酒吧区,两边路灯又很黯淡,四周都是山林,黑黝黝的一片,应该没有什么人会看到吧?
深吸一口气,微微释放出心中的冲动。经过这一个多月的锻炼,我已经可以忍受变身所带来的痛苦,也能够稍微控制变异的程度。像现在这样也许从外表上看不太出来,但其实身体强度已经大幅提升数倍。
猫着腰跟在巴士后面跑动两步,突然发力朝上窜去,右手微微生出的骨爪已经牢牢扣住汽车尾部,我的右臂怪力惊人,只是轻轻一提,便将身子甩上了双层巴士的顶部。
现在我等若坐在这辆巴士的第三层。清凉舒爽的山风从前吹来,将身上展的黑皮衣朝后抛舞,感觉无比舒畅。
居高临下望去,那三辆机车在前面不要命地疾驶,所幸天黑,还是可以望见尾灯的黄色亮光。
从这条路出去,最近几公里都没有房子,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到哪里去?
正在胡思乱想间,身后好像突然刮来一阵劲风,我不由自主地稍微低头,有什么东西擦着我的头顶掠了过去,只从我面前缓缓飘落几根羽毛。
我不知所以,捡起一根来看,那是大概有半个手掌那么大的棕色羽毛,如果是从某种鸟身上掉下来的话,那鸟也未免太大了。
抬头看去,两边相互弯拱的梧桐中间,是一段墨蓝的天空。一条流光溢彩的银河,静静地横着。四周只有山风的呼啸和汽车发动机的震动,哪里来的什么大鸟?
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泛起一阵凉意。
那怪风又从左边刮了过来!
我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