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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太阳号草船-第27章

小说: 太阳号草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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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点一点地拽回了帆桁和大部分船帆,但仍有一大片船帆漂在海面上,被海浪翻卷着叠在一起,兜了不少海水。大家奋力想把剩下的船帆拽出来,忙『乱』之中却碰掉了另一枝船桨。那根宝贵的船桨马上就被一个浪头吞没了,但它立刻又浮出了水面,跟在我们的船后上下漂着。

    “到美洲再见!”卡洛对那船桨大喊道,“不过我们一定比你快!”

    整张船帆都被海水泡得湿透,再加上那根沉重的帆桁,比船还要宽出六英尺,所以我们只好把船帆卷起来,把它顺着草船的左舷堆在一边。我们终于胜利了,满心喜悦,可也快累死了,好像刚刚在拳击场上连战了二十个回合一样。眼下,大家全都坐在湿透了的船帆上,想办法要治服这条棘手的酒红『色』飞龙。狂暴的海风灌进船帆的褶皱,吹得船帆不停地扭动着,犹如一条翻滚着的活龙一般。不过,我们五个最后还是把它绑得结结实实了。

    船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安详而有节奏的吱吱嘎嘎声。这时,我们觉得大海就像是母亲,而“太阳”号草船则是漂在海上的摇篮,载着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孩子。大海母亲此时不得不摇我们入睡,免得我们把摇篮打翻,伤了自己。“太阳”号没有了船帆,只剩下光秃秃的桅杆,重又回到正确的航线上,与陆地保持平行,不会再带着我们往海岸撞去了。

    我看着卡洛,他开始微笑起来,接着又咯咯地笑了开来,最后干脆放声大笑起来。我们都不解地瞪着他。

    “我们现在没有帆也没有橡皮桨,船上再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驾驭这条船了。现在驾驭这条船的就是大自然了。一旦我们不再跟她作斗争了,我们就可以从从容容地去享受了。”

    我们开始环顾四周。一切都太太平平、井井有条。帆桁没了,船帆没了,引擎也没了,我们也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好像置身于一张纸莎草制作的公共吊床上,任由强大的洋流带着我们前行,不管把我们带到哪里,我们都乐意之至。阿布杜拉爬进船舱,躺下来听他的袖珍收音机去了。乔治想去钓鱼。尤利吃了个橘子,拿着橘子皮走了,准备往水里兑些医用酒精,给自己来杯白酒。卡洛则这个袋子『摸』『摸』,那个篮子搜搜,想找些东西做顿好吃的。圣地亚哥却躺在船舱里一动不动,拿着存货登记本,只管大声喊出装着水、蜜枣、鸡蛋、橄榄或是鸡食的坛子的号码。我拿起猎刀,准备做一台能读纬度的测量仪,这是我刚才就在寻思的。这时,诺曼再也憋不住了。

    “伙计们,都不错嘛,”他呻『吟』道,“可是家里人该急死了。我们答应他们昨天发电讯的。一定得让他们知道我们平安无事,否则他们会以为我们全都葬身海底了。”

    尤利表示赞同,帮着还在发烧的诺曼卷起褥子,打开褥子下面锁着的木箱,取出那架小型的应急发报机,它里面装着手动的发电机。不一会儿,萨菲无线电台就有了回应,诺曼告诉他们:船上两枝舵桨都断了,但我们横越大西洋没有任何问题。诺曼还通知他们,今后不能保证定期联系了,因为钉着地线铜板的桨已经断了,只能把它放在船上。如果我们把铜板抛到海里,任由它随波漂浮,那它会把绳索和纸莎草都撞断的。诺曼的身体实在是虚弱,尤利收拾发报机的工夫,他马上躺回睡袋里去了。卡洛爬进船舱,端来了一杯热茶。

    乔治没逮到鱼,却想到一个好主意。我们为什么不把帆挂起来呢?把帆收着也行啊。风这么大,即使只挂一小片船帆,我们的船也会增速不少。这船帆缝制得非常巧妙,我们可以捆好、收起其中三分之一或三分之二。若是风太猛,我们只需挂起帆顶上的三分之一就行了。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诺曼也微微点头。吃完腌肉肠和新鲜蔬菜做成的颇像石器时代的午餐,大家都觉得精神倍增。于是我们五个又爬出了船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帆桁和浸满海水的船帆从左舷横了过来,它比船身宽得多,两边都有差不多三英尺宽的船帆伸进了海水。风力忽大忽小,有时还有小暴雨,要把船帆收起来困难极了,不过我们几个联合起来,一切都进展顺利。我们把用鸡笼和其他货箱压着的船帆一点一点展开来,用自己的身体压在船帆上,然后把帆卷起来,直到只剩三分之一。看着这一小片船帆最终高悬在桅顶,被风鼓得满满的,这是多么重大的胜利啊。我们把海锚拖上船,重又绑上船桨,开始掠过浪尖直向西南方驶去。我们为又一次战胜大自然而无比欢欣。

    十五分钟之后,刚过正午,是我们出航的第二天,突然一阵暴风又向船帆袭来。挂在桅顶的船帆卷在一起,而且又湿又沉,带着帆桁硬生生地往桅杆上砸去。我们一听到砰的一声,就一齐向上下角索和帆脚索奔去。船帆又撞过去了,这一声宛如桅顶在呼喊救命。听到这个声音变为可怕的动筋动骨的喀嚓声,我们的心都揪了起来。我们抬起头,只见帆桁从中间断开,向两边慢慢耷拉下来,船帆也渐渐向里缩到一起,好像蝙蝠收起两翼一样。帆桁断开时一些碎木屑像愤怒的兽爪一样。我们只好降下船帆,免得被木茬撕成碎片。唉,我们驶出港口才两天啊,两天啊!

    我们刚把断桁和船帆堆在一起,“太阳”号一下又温顺起来,像是一条顺从的海蛇,驮着我们继续朝既定的方向乘风破浪而去。

    “你们瞧,就是这么回事。”卡洛说着,十分满意地爬上床了。阿布杜拉匆匆走到船尾,洗洗胳膊和小腿,又要向真主阿拉祷告了。尤利坐在舱口,一边吸着烟斗,一边记起了日记。我在他旁边坐下来,继续捣鼓那个测量仪。

    “没事了?”圣地亚哥从睡袋里探出头来小心地问道。

    “是的,”我们齐声答道,“都没事了。现在能弄断的都被我们弄断了,就只剩下纸莎草船的船身了。”

    接下来的整个下午,虽然舱外狂风怒吼,船舱里却平静得很。尽管白天一艘船也没碰见,但夜间我们还是轮流值班,因为我们正在沿着环绕非洲的海运线上航行,应该会遇到经过同一条航线的船只的。我们还不时爬到桅杆顶上远眺,看看有没有陆地的灯光。我们担心的就是和别的船只,或是岸边的悬崖相撞。

    刚过午夜半个小时,我就被卡洛摇醒了。他提着煤油灯,睁大双眼,满心担忧地俯身对我悄声说道:“左舷海平线上出现了一串灯光。”此时强劲的西北风正巧把船身吹得横了过来,直朝灯光驶去。幸好我是和和衣躺下的,系好保险索,我就爬出了船舱。夜里的风并不猛,却十分刺骨。天空乌云密布。衬着黑漆漆的夜空,我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些灯光沿着海平线排成一行。正像卡洛说的那样,这些灯光恰好在我们航线的正前方,其中有四处灯光特别明亮,一处比较昏暗。这一定是摩洛哥海岸。卡洛已经爬上了桅顶。我们似乎在飞快地向灯光靠过去。其余三个没有生病的人也被叫到舱外。我们现在必须设法将草船划开,要不然就会撞上岸边的岩石了。就在这时,我和卡洛都看见一盏绿灯,又是一盏,然后是一盏红灯。这不是陆地!这是一队渔船正朝我们开来!他们三个人都被冻得够呛,赶紧爬回被窝去了。不一会儿,三艘大船翻卷着浪花与我们擦身而过。第四艘大船关闭轮机,整个船身横在我们前面。眼见“太阳”号就要和大船相撞,我赶紧打开手电,照亮船舱和船身,并用它打着信号:“‘太阳号’,‘太阳号’”。这艘大型渔轮才又启动了轮机,缓缓地开起来,但是速度慢得差一点就同我们撞上了。那艘大渔轮还从桅顶发出了几个闪光信号,可惜我们都看不懂,紧接着它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乔治一直站在一边看着,穿着风衣,披着毯子,裹得紧紧的,活像一具木乃伊。我回到舱里,爬到床上。从船尾刮过来的风,钻过草船的柳条墙,弄得这草船嗡嗡直响。就是把十万根纸莎草捆在一起,吱吱嘎嘎响作一团恐怕也压它不住。可怜我们的安乐窝与船外的肆虐也只有这一墙之隔。

    天亮的时候云还没有散去。这是出航的第三天了。风稍小了些,可是海浪却更加汹涌了。让人高兴的是,虽然波涛翻滚,却只是将我们往上托。我们的草船像是个皮球,被大海小心翼翼地托着向前推进,不论浪头多么凶险,却没办法打湿甲板,船上所有的货物还都是干干爽爽的。我们没有帆也没有桨,没有六分仪,更不知道方位,也看不见陆地,这一天过得十分平静。我们利用这一天接好了一根船桨,还加固了一根备用圆木的中间部分,准备用它来代替那根断了的帆桁。

    阿布杜拉忙着洗他那剃得光溜溜的脑袋,准备做祷告。他忽然停了下来,愤怒地大叫一声。这海水肯定不干净!有人在这儿拉过屎,而他还抹在了头上。原来,他那只帆布桶里,有大大小小的黑块在水里打着转。我们向海里望去,只见无数类似的黑块从草船两旁漂了过去。那些东西软软的,像是沥青。过了一个小时了,船两边还是漂着那些黑『色』的东西。这一定是从油轮上流出来的。我们爬到桅顶,想找出罪魁祸首的所在,却一艘船都没有看见。海上一整天都漂着这些黑乎乎的东西。

    中午过后,我们碰上了一条大翻车鱼,那时它正悠哉悠哉地浮在水面上。后来,又突然冒出一百来头海豚,紧紧地围着我们,一头接一头地跳出水面,先跟水面呈垂直,然后旋转一圈,十分欢快的样子。虽然它们来得突然去得也快,阿布杜拉还是欢喜得要命。

    第四天显然暖和了一些,大海也平静多了。太阳穿过云缝洒下了缕缕阳光。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能够清晰地辨出陆地上远山的轮廓,蜿蜒起伏,微微发蓝。圣地亚哥的病情加重了,不过诺曼倒是好些了,退了烧。尤利同意他爬到舱外去晒晒太阳。由于船上没有计时器,而且那台应急的无线电也已经无法接通萨菲无线电台,所以我们无法知道精确到秒的确切时间,也就没办法准确地计算出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两位病人有些担心了:诺曼认为,既然我们能够看见陆地,我们就不可能从加那利群岛外围绕过去了。非洲大陆的朱比角和富韦特文图拉岛之间是一处危险的航道,而我们正向那里漂去。圣地亚哥从小就在加那利群岛长大,也确定诺曼参阅的书上说得不错,所有的水手都害怕朱比角。因为非洲海岸恰好从这里转向正南,岸边的暗礁连着一段异常凶险的浅滩,就像一条舌头伸进那危险的洋流之中。

    我们都坐在船帆堆上吃饭。阿布杜拉最先吃完,正打算去做祷告,却不知怎的突然急切地叫了起来:

    “马!马!”然后又自己纠正道,“河马!”

    我们都朝他指的方向看去。过了一会,那些家伙果然又浮了上来,原来是两条巨鲸。它们用小眼睛懒洋洋地瞟了我们一眼,又自顾自地通过呼吸孔喷着水,洒出一阵阵水雾。阿布杜拉在乍得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河马,他今天真是走运了。明明是哺『乳』动物却长着鱼的尾巴,这可真是荒谬啊。其中一条鲸鱼还翘起尾巴,彬彬有礼地挥动着向我们告别。阿布杜拉认为这是真主阿拉的神奇创造,惊讶得说不上话来了。

    第五天,我们一清早醒来,发现外面刮着凛冽的北风,海面波涛滚滚。大家都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都穿上了。阿布杜拉冻得牙齿直打颤。五天来,就像我们计算的那样,海浪一直冲击着“太阳”号的右舷船板,因为我们整个航程都处于东北贸易风的地带。正因为这样,我们把舱门安在了对面的左舷,也就是下风的一侧。我们还有意把整个船舱和较重的货物靠在右舷一侧,这样从右舷吹来的海风鼓满船帆的时候才不至于打翻草船。我们和所有给我们建议的人都清楚地知道,行船时必须把船的大部分重量压在朝风的一侧,以免翻船。可到了第五天,我们痛苦地发现:纸莎草船在这方面跟其他任何一艘船都不一样。这种草船恰恰应该把主要的载重放在下风的一侧。因为,在受风的一侧,波涛和浪花会不断冲刷草船,所以,吃水线以上的纸草就会吸进好几吨海水。而在背风的一侧,吃水线以上的东西都还是干的,因而分量也轻。受风一侧的船身由于吃水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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