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之殇-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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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这样的男人要求,希冀他施於自由是一种奢想,可是在这种时刻,已经再无退路了──
“陛下……请……放我走吧──”
顿挫的声调於风中扬起,昏暗中房廷炯炯的目光凝著男人的脸庞──
听罢这句话,男人竟然出乎意料之外地平静下来。
正在奇怪,为何没有想象中的发作──怎知就在下一刻──
冰冷的话语,伴著阴桀的尾音蹿进了耳中!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同我要求这些的麽?”
怒极反笑,尼布甲尼撒勾上了唇角,这般道──
“忤逆者,你背弃了你的誓言,我不会原谅你!”
宣判般的平板语调,听得房廷心中一撼──再次望向男人的时候,但见他双目尽赤,仿佛一股超越愤怒的感情业已支配了他的身心。
“我不会让你离开──”
抬起房廷的下巴,男人以一副凌驾一切的至高姿态说:
“我要你永生永世留在我身边──只属於我一人!”
疯了,真是疯了!
为了“伯提沙撒”,为了这个“臣虏”……自己居然都做到这种地步了麽?
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然回到了夜半欢爱的寝宫之内──将之前的对象按於榻上,瞧著他惊惶无助的神情,男人一阵恍惚,感觉怒火正渐渐消熄,遂升腾起来的兴奋感觉正从激动的鼠蹊部激流般漫至四肢百骸──
男人恨他,想要惩罚他──
可是更想占有他,侵犯他!
让他哭,让他痛苦,让他在自己身下碾转……让他……
心里除了自己,再也不去思考其他!
这般便大剌剌地从後发撕开他的衣帛,一下子尽数裸露的苍白背脊跃进视线!淡去的鞭痕,惊跳的身体……呜……已经……
快忍不住了……
急切地探进不久前才进驻过的秘境……残留著的啧啧津液,仍是湿漉的──也不管这身体有没有充分适应,便蛮横地突进,冲撞起来──
“噫……”房廷惨呼一声,猛烈的动作教他颓然摔进枕间,哀鸣亦於同一时间被埋没。
好痛──好痛!
一夜之间被索求无度,现在又被毫无预警地兀然侵入……渗血了,就算没有确认也知道,那紧环的私密之处已经不堪重负……肉身就像忽然被开了个口子,男人便在伤口无情洞穿──
好像,要把自己劈成两半般──非常难受!
接著似乎是看不惯自己那因疼痛而萎靡的柔软之物,被男人蓦地收进掌间,大力地揉搓套弄──只感到热只感到痛,一丝的快感都不曾体验。
濒临昏厥的边缘……意识却於此时格外鲜明……
“捕获”自己後,尼布甲尼撒便对闻讯赶到的拉撒尼将军下令,教他盘查可能与自己出逃有牵系的嫌疑人,誓要追究到底──甚至还当即处死了看守宫门的两个卫士,房廷曾试图阻挠,可是因一句“你信不信,再敢逃走我会杀了所有人”而哑口无言──
狂王看准了房廷的弱点,施加压力……教他不屈从都难!
只是,他为了自己会那麽大张旗鼓地行事──太异常了……
难道在他眼中,自己不就是一个玩弄的对象麽?除去自己“释梦”的“能力”,应该再没有什麽值得他在乎的吧……
越想越觉得内心某处疼得厉害,比肉身上的痛楚更加严重……
这……便是绝望麽?
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空洞的眼神越过伏於身上施虐的那人,盯著穹顶……
彩绘的纹路,缀满的锲状文字。
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被捉弄的命运。
房廷从降临这个时代起,这是第一次感觉:
现在活著的自己,还真是生不如死呢……
“啊──”
失神的间歇,就在这空挡里,猛地传来的异样激痛唤回了缥缈的神思──
房廷心惊地看到,那犹自占据著自己的男人,正口衔著血珠於上方看著自己……如同呼应般麻痹的右耳遂开始突突地跳动起来──
耳廓受伤了……是被生生咬破的。
应该不很严重,要是与当初在迁徙至新月沃地时所受的鞭刑比较起来,这点疼痛根本就算不了什麽……可是……可是……
男人那幅仿佛要将自己吞噬掉的恐怖眼神,以及意淫的动作──真的教人胆战心惊!
见识到尼布甲尼撒的这副面目,不可抑止地战栗……
就是这个男人,夺去了他的自由、他的尊严……然後,今次连“希望”也一并取走了麽?
於他的身下,房廷再一次体验到,什麽才是真正的恐惧。
如自己所愿,征服那忤逆的男子确实很痛快。他青涩的肉体让自己上了瘾……百般掠夺,直到精疲力竭……可,就在餍足之後,看著他放弃挣扎,以近乎殉道者的麻木目光越过自己盯著宫室的穹顶──一股怅然若失的情绪突兀地进驻心灵。
男人是尼波神的宠儿,是马度克的眷瞩……可是却不曾品尝过这种混乱的感觉。
逞欲之後反而愈加焦躁,为什麽?他的目的是要惩罚那不听话的男子,但为何在那黑眼睛里只望得见空洞时,却又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呢?
只想看他的笑容,让他成为自己的专署,这……有什麽不对?!
他的身,他的心,里里外外所有的一切──本来就是属於自己的!
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伯提沙撒”只要看著我一人就够了……
霸道地寻思,男人完全没有反省地俯身,就著那朵平素里最锺情,亦最敏感的耳缘,恶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满意地听到一声惨呼,抬头望去,那面孔又恢复了以往的生动,携著受惊吓的表情,一脸的泫然欲泣……
房廷……房廷……
脑袋里充斥著他的名,看到他这副模样,就连铁石做的心肠都被软化了。
你这是……在怕我麽?
因为害怕,所以才想逃离的麽?
尼布甲尼撒舐上那一侧血肿的耳廓,轻柔地舔吻。血腥的咸涩味道仿佛化作一道甘甜,融在了舌苔之上……
不过就算那样……我也绝对不会放手的呢……
天色渐白。
宫室之内的二人,同床异梦,各怀心思。
而此时在巴比伦城外,鲁迦尔吉拉城门口──
“殿下,天亮了……”
希曼在提醒驻足马前,正遥望城内的居鲁士,“迎接的卫士都已经回来了,并没有见到他……”
“是麽……”长吁一口气,少年收回了视线,又望了望东方已然探出的半轮旭日,轻道:“可能,是发生了什麽变故吧。”
听到此话,米利安蹙起眉,有点不明白:
“既然王子这麽想拥有那个‘伯提沙撒’,为何不用强硬一点的手段呢?当初在冬宫里遇到他难道不可以直接带他离开麽?这样也省去很多麻烦了吧!”
“笨女人──怎麽没一点脑子?”
“你说什麽!臭男人!”不甘被同僚占去口头,米利安立刻回了一句,怒目瞪过去,却发现那总是和自己唱反调的希曼此时表情严肃,并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
“殿下他是不会那样做的……跟他那麽多年,难道你还不明白麽?”
“有的事物用强求的方式获得,根本就没有意义。那样只会失去得更多……”
这麽说的时候,希曼垂下了眼睫,若有所思──看得女将一怔,同侍一主多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好色又贫嘴的男人露出过这种表情。
日过三竿。
巴比伦冬宫。
“陛下,米底的使节今晨已经离开了王都……”
传令官这般向上位的男子禀告,一边偷眼望向帷幕内的景致──看到了呢……虽然朦朦胧胧的,可仍能辨清王的床榻上还有个伏卧的身姿──不是女人。
联想到近日的传言,新宰相“伯提沙撒”与王关系暧昧……以男子之躯,夜夜承幸。昨晚更是惹出了什麽大纰漏,使得王一怒之下关闭了包括伊斯塔尔在内的九道城门──
在自己的认知中,从没有见过那神祗般高高在上的男人发过那麽大的火呢。
实在很好奇“伯提沙撒”到底是怎麽样的一个人,所以便趁近身觐见的时候伸长了脖子窥视……
“……还有什麽事?”
“巨像已经竣工……望陛下移步马度克神殿观看──”
又在地上跪了半刻,还没听到动静,传令官这般又昂起头──只见尼布甲尼撒正捻起一匹薄毡往那伏趴的男子身上盖去……
自己……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你看什麽!”
被发觉了!
骤然响起的愠怒声音,唬得传令官立时收回了视线,诚惶诚恐地低下头──
好可怕呢……鲜有见王这般不悦的,估计是昨晚的怒气未消,这才迁怒自己……抖瑟著,额头一下子沁湿了──
“下去!”大声喝令,传令官如逢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宫室。
碍事的人走了。
尼布甲尼撒沈默地盯著房廷的睡脸看了一会儿,著实不满他睡眠时还蹙著眉,便探出手指点上他的眉间──
一下、两下……原想抚平那里的皱纹,怎知却惹来一声轻咛……
很难受的模样呢……
是在发噩梦麽?
这麽想的时候心念一动,便轻轻掬起那汗殷殷的面庞印上亲吻──
毫无意义的行为。
可是偏偏乐此不疲。
想吻他,爱抚他,进入他……经历了昨夜之後,这种激烈的感情便愈发茁壮──
男人忽然间觉得,正因为这,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尼布甲尼撒”了……
恍惚间听到有人声交谈,於现实与梦境中徘徊了一阵……然後就在意识淡出睡眠的那一刻,房廷感到有人为自己覆上了薄衾……接著如雨点般细密的亲吻,落在了眉眼与面颊上。
扑头盖脸的熟悉熏香和体息,稍稍一想便知道是谁了。
只是,那狂王有那麽温柔麽?与昨晚施虐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呢。
“啊……”
原想继续佯装熟睡,怎知男人忽然噙起那朵受伤的耳朵,含舔……就这样,耐不住的呻吟溢出了喉咙──
结果一睁眼,对上的便是他的琥珀瞳仁。审视的视线,一如往常。
玩物还是玩物──
根本什麽都没有改变。
虽然男人并没有这麽说,可是在自己的眼中,他的态度已然说明一切。
眼看著尼布甲尼撒松开了自己,起身更替朝服,然後头也不回地携著宫侍步出宫门──
不知为何,某种失落的情绪袭上了心头──
河之殇卷 巴比伦迷情(河之殇卷第二部) 第23章
章节字数:4244 更新时间:07…09…12 12:21
水面倒影映著自己苍白的面孔。
男人离开後不久,女侍就端来洗漱品──
房廷看到耳朵上的血肿业已凝结,但还有三、四枚深深的牙印烙在上面,虽然已经没有最开始那麽痛了,可是仍教人看得了触目惊心。
当轮到要替自己清理身体的时候,窘迫地推拒──只因为醒来时自己也查看过:遍体的斑斑红痕与青淤……全是由那狂王一首制造──所以,这等难堪的事体,又岂能假他人之手?
不过即便是遮遮掩掩,也逃不过旁人的耳目呢。
眼看著诸女口耳相接,窃窃私语,还得假装什麽都没有听见──好尴尬,这般念道,羞耻的红晕跟著漫过了脸面……
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毕,待女侍们总算都退了下去,房廷正要舒一口气,便听到宫室外一阵嘈杂的响动──
“房廷──房……是伯提沙撒大人!快放我进去见他!”
似是有人在呼唤自己──整个巴比伦城,除了那狂王,知道他原名的了了可数──而狂王也从没在床第之外的地方,叫过自己的这个名──
难道……是但以理麽?
心怀犹疑地起身,房廷晃到宫室门口,遥遥一望──果然,看到被卫士们阻拦著的正是那未来的圣贤少年──
有点纳闷,冬宫明明是禁地,迦勒底王族、贵胄之外的平民、以及犹太血统的虏臣是不得入内的──可但以理又如何离开朝圣者之家,赶到此地?
莫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心里一紧,便加快了步伐──接近了,这才吃惊地发现,俊秀的男孩此时眼睛红肿,泪水纵流──一见到房廷便大声叫道:
“房廷,快救救大家吧──我们……我们……”说得太急,一时间被气息哽住了咽喉,泣不成声。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