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之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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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打在这像半铁半泥的脚上……把脚砸碎,於是金、银、铜、铁、泥都一同砸得粉碎,被风吹散,无处可寻……”
“打碎这像的石头,变成一座大山,遂……充满天下……”
怎麽……怎麽可能!
当男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霍然站起──周围的臣子将军们皆用惊异的眼光盯著自己。
“陛下?”沙利薛神情古怪地靠近,问:
“是不是这个贱民胡说八道触怒了您?我来替您惩处他吧──”
侍从们一听禁卫队长这麽说,纷纷上前准备将房廷押下去,却被一个声音喝止:
“住手。”
大殿上下一片肃静,人人都怔在那里,只听那巴比伦地位最崇高的男子悠悠开口道:
“他……说的一点都不错──”
“那便是我的梦境。”
我……这是在干什麽?
房廷愣愣地立在马度克神殿的最中央,此时不可思议的情绪盈满了胸臆──
自己并非得到什麽神的启示,仅仅是照本宣科,将过去印入脑海中书页上的故事,转述出来而已──原本的目的只是想阻止那一时性起、无谓的杀戮。庆幸的是:《旧约》上关於释梦的记载,并非杜撰──心想这总算是逃过一劫了呢,可自己却完全估错了……
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房廷眼看这那琥珀眼的男子,一脸严峻地朝自己逼进──神殿上下文武百官,还有各国的使节,此时统统用或惊异或好奇的目光注视著自己……
一阵心慌,正後悔不该一时冲动介入历史,取代了那应该是“但以理”的角色──可已然站於面前的狂王却容不得自己有一点喘息的机会──
“什麽意思……”
“啊?”
“告诉我,那个梦的意思!”
尼布甲尼撒一把攥过房廷的胳膊,这样命令道。
尼布甲尼撒,
诸王之王,
天上的神祗已将国度、权柄、能力、尊荣都赐给此人。
凡世人所住之地的走兽,并天空的飞鸟,他都交付其手,
使之掌管这一切,他便是那金头……
记忆中史籍的点滴渗进了脑中,房廷被要挟般箍住手脚的同时,嘴巴也不听话地径自翕动……泄露了那些不该由他点破的秘密:
银胸代表玛代波斯,铜肚代表希腊帝国与亚历山大,罗马帝国崇尚铁血,“十只脚指”便是联盟帝国……
巴比伦之後的改朝换代,列王更替──尽数由那梦境呈现,这即是一个预言,也是未来既定的历史轨迹……陈述的过程冗长而又艰难,但是从头到尾,那男人都安安静静地听著,没有打断自己。
知道自己应该尊重历史,房廷隐去了古人不该了解的部分……结结巴巴总算终结了解释,战战兢兢地抬头──意外地看到那狂王,一副难掩喜色的面孔。
“你……真是个奇妙的人呢。”
男人这麽说道,攥握的手掌几乎把房廷都捏痛了,仍是力道不改──然後就这麽突兀地,於大庭广众之下将其拥进怀中──
立时激起哄声一片!
“那是什麽人啊?”
“先知麽?没听过的名字啊!”
“居然能解释被遗忘的梦境麽?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吧……”
他叫“伯提沙撒”?
发现有趣的人物了呢。
见到这一幕的居鲁士,於心底默念了这麽一句,饶有兴趣地问询部下,却没有人知晓那人的身份来历。
“如果是巴比伦的术师或是先知,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了。”希曼这麽说。
语毕,只见自己年轻的主人浅笑了一记,还没明白他为何突然变得高兴起来,便听到一句:
“看来今次巴比伦,真是不枉此行哪。”
蓝眼睛闪烁著,抚著下巴,居鲁士这般言道──
盛宴之後,於君王的寝宫之中,嫋嫋的熏香弥漫了整个宫室。
四壁燃著火把,淡紫的帷幕随风轻舞。
暧昧的境地。
被半强迫地拖拽至此地,就这样禁锢在男人的双臂间──房廷此时才想起,午後尼布甲尼撒曾於自己耳畔说过“今夜便要占有你”这样的话……心中惴惴,抗拒的动作却被尽数化解,然後迎接他的……是那个如同模式般的动作:
男人吻了自己的耳朵,轻轻柔柔。
酥麻的感受通过被接触的部分如同激流,蹿向四肢百骸……痉挛,越发大力地挣扎──却被视若无物!
愈发慌乱的时分,“你到底是什麽人?”那男人突然这麽说,没来得及反应,他又接著问:
“为什麽……你未曾睡於我的枕际,却得以窥伺我的梦境?”
端过自己的下巴,以凌厉的目光审视──那慑人的琥珀眼像是能洞悉一切般,深深望进眼底……
“只是……巧合……”纳纳地回道,回避著男人的视线。
就连本人都忘记了的梦境,自己只是抱著试试看的心态居然歪打正著──很侥幸呢……
可房廷的回答并没有教他满意,这回连颊骨都被粗蛮地捉起──
“你撒谎。”
直接驳斥,不留一点余地。
“如果是巧合,为什麽会那麽清楚?连我快要忘记的细节,都分毫不差呢!”
咦?
快要忘记?
这麽说……尼布甲尼撒他……
“我根本就没有忘记自己做过的梦。”这麽说著,男人一脸笃定。
一切……仅仅是他试探的游戏麽?
难道那些丧命的星象师和术师……只是供他消遣的对象麽?
意识到这点,房廷心头一怵──方才在殿前,自己亦是徘徊在生死之间呢!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麽?
要不是自己来自千年之後,要不是自己知道那经典的梦析……更多无辜的人会为了那麽荒唐的理由而丧命吧──
为什麽……要做那麽残酷的事?
这般房廷越发不明白,这狂王的心思了。
“罢了。”松开了钳制,男人比想象中还早放弃对自己的“逼供”──
“我不计较你的过去,也不管你从何而来……你现在属於我──这才是最重要的。”
霸道地宣告著,腰身再度被揽起──身子腾空,才胡乱地挣动了两记,身子就立即被扑倒了。
沈重的男体,压在上方──一如先前几次的亲狎,没有过多的言语,他直接扯掉了房廷多余的遮物,强硬地弓身挤进了他的膝盖──
河之殇卷 巴比伦迷情(河之殇卷第二部) 第15章
章节字数:4142 更新时间:07…09…12 12:18
房廷挣扎著推拒他愈发紧迫的胸膛,却根本无甚效用。浑浊的呼吸就这样落在颈侧,湿热的情欲赤裸裸地呈现──
合不上的膝盖,紊乱的呼吸,滴落的汗液……哀哀告饶却只能愈加煽动男人的征服欲望──
无论如何反抗都摆脱不了他所加诸的侵犯麽?
“噫!”这般念道,突然心脏仿佛被狠狠一桀,双膝……被使劲折向胸前,弯成匪夷所思的姿态……身下,那羞耻的秘所尽数陈现!
听到一记低笑声,冰凉的指尖便潜入自己的肚脐,抠弄细小的凹陷……顺著滑向裆部,一下子……便将那柔软的东西裹住了!
被这记动作唬得脸色刷白,精瘦的腰杆抖瑟个不停……毫不遮掩地於眼前──那处却被男人径自套弄抚玩,猥琐已极!
“不……不要!”
左侧的一枚胸尖又被蓦地擒住,此时从喉头溢出的抗拒音,都嫌有气无力。
弹动绷紧的腰腹处处紧实,男人的指尖粗鲁地流连其上。一个激灵……房廷违心地释放了……
於他的掌心。
维持了一秒锺的释然感受,绯红伴著男人陡然响起的促狭笑声爬上了双颊。
赤裸的肉体,白色的污液……淫秽的一幕。
惊惶失措地还想在这种时候遮掩羞耻……手立即被拍开了──此时才发现尼布甲尼撒也和自己一样……衣衫尽褪,平时隐於大围巾衣下强健的体魄,毫不吝啬地裸裎──强势的男人,此时就连那骄傲的地方亦是趾高气扬的──煞是惊人!
这是……认真的麽?是真的要对我……做那种事麽?!
被他诚实而激动的男性部分吓到了,房廷惊得连连缩身,可是大腿被牢牢扳著动弹不得!
“房廷……”
“哎?”
那充当征服者的一方,此时唤了自己的真名,而非“伯提沙撒”……有一秒锺的怔愣,忽然撕裂般的激痛,席卷上了神经!
“呜啊──”
惨呼一声,房廷惊骇地感受道:原本不应包容他物的细小洼穴中,纳进了男子的雄性……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就这麽刺进来了!如此巨大,如此不可一世……几乎同一时间挤掉了他所有的思想!
原来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让自己享受到麽?
还真是……妙不可言。
初次置身於房廷的体内,由衷地叹道……尼布甲尼撒薄汗微发,缓缓地动作著,於上方观看那具被自己契入的男体……视线迷离。
就像濒死的鱼一般大张著口,紧贴著的肉体传递过来的痉挛抖瑟──看到了,因为自己的粗暴教他受伤了呢,殷红的血液映衬著白色的肌肤……顺著洞开的部位,渗留。啧啧,好可怜……但,越是这般,只会让自己越发欲罢不能──
舌尖舐了一下干燥的唇,男人俯身想要亲吻那怜人的猎物,却遭他顽固地推挡──
不依不饶地掰开那遮挡面目的十指,但见房廷咬牙切齿、双目紧闭,泪渍顺著颊侧沁进软毡……心念一动,便拿唇舌去接那溢出眼角的咸液。
苦涩的滋味……
猛然一记哽咽音调炸响耳边,撩动人心──就这麽一下子把持不住地,丢了开去……
难耐地低吟,於他的体内释放。第一次……居然会以如此狼狈的方式结束──是男人始料未及的。
微喘,有些懊恼地垂首巡视身下那教自己失控的始作俑者,却意外地迎见一对湿湿润润的黑色瞳仁。
乌丝凌乱,倔强的眼神。
就算是瞪视的模样,於自己眼中亦是一副惑人姿态。
情欲无需酝酿便再次勃发,急切地再度扑向他──
疾风骤雨般疯狂掠夺起来……
因为那狂王的粗暴对待……於激痛中昏迷,坠入了黑色的梦境。
房廷在一片混沌中沈沈浮浮,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复苏之际,遂被下身的蛰疼惊得蓦地打开双眸──
“呜……”
好痛……尴尬的部位传来阵阵违和的激痛,使得浑身一战,之前那场荒唐性事立刻重现脑海!
尼布甲尼撒……
一想到那不可一世的男子在床第间,与自己的悖德纠缠──双颊立刻被染成了苍白!
在二十一世纪,就连女性经验都未曾有过的自己,第一次居然是……
真是难以想象!陷入了难以逆转的时空漩涡之中,一切都被尽数剥夺──难道,连仅剩的一点自尊,都不屑留给自己麽?
这麽想著,颤抖得更加厉害──就在这时,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腰际!
完全没有防备──
浑身一僵,房廷还没有来得及回身,赤裸的背脊便贴上了某个温暖的胸膛。
“醒了麽?”
下巴抵在自己的头顶,男人慵懒地问道──不安分的手掌顺著腰线正向上爬著……
他……怎麽还没有离开?!
房廷被这忽如其来的猥琐的动作吓到,不禁又忆起昨夜不堪的种种……
惊跳著挣开男子,慌忙间却跌落床下,牵动了暧昧的伤处──疼得龇牙咧嘴,狼狈非常……榻上的男子见状哼笑起来,眈眈望著昨夜狂欢的对象,琥珀眼闪烁著不明的情绪,看得房廷立时起了一身的鸡皮!
尼布甲尼撒探出手捞住了他的胳膊,也容不得他拒绝,径自将之重又锁进了自己的怀抱。
“你是我的人……”衔著柔软的耳廓男人这般说道,热热的吐息钻进耳道,激起怀中人的一阵战栗……
“都那麽久了……还在怕我麽?”
搂得更紧了,房廷稍一动作,肩颈便遭侵袭──细密的亲吻落在上面,似是那男人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被唬得不敢动弹,他心惊胆战地伏於男人的胸前……忽而发现相拥的二人皆是未著寸缕的,一股红潮不可自抑地漫上了脸面!
太……太可耻了!自己几欲羞愤而死,那狂王怎麽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也许是走火入魔了。
尼布甲尼撒这麽想,可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