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第奇匕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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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在学校里只是消磨时光,就等着继承他父亲的万贯家产。后来我们成
了朋友。一天晚上因为喝了太多的白兰地,他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他
是同性恋,但那是绝对不可能得到他父亲认可的,也是不为英国上流社会所接纳的。
所以他让我发誓不准告诉任何人。”
“那又怎么样? ”
“完成学业后我返回美国,进入到中央情报局工作。没过多久,西斯就给我打
电话说,他父亲竟然发现了他的秘密,对他大发雷霆,而他也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再
继承到~分钱了。他指责我向他父亲泄露了这个秘密。我反复表明了自己的忠诚,
并且表示愿意为他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我帮他移民到了美国,然后,应他的要求,将他弄进了我所在的组织。正如
莫布莱特所说的那样,他和我同步晋升,一直当我的副手,后来我俩同时成为‘直
布罗陀’的一员。在调查诺洛·泰奇在克莱尔组织中所扮演的角色时,我发现泰奇
数年前曾参与过一起敲诈勒索案件。案件的受害者之一就是西斯的父亲。”
“你是说西斯秘密的泄漏是和泰奇有关? 我的天啊。”
“‘直布罗陀’是不允许存在不清不楚的情况的,雷布。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我不得不私下对西斯进行调查。我在他家发现了大量的日记,最早那篇是在他刚到
美国不久时写的。里面详细记录下了他是如何认定我就是那个出卖他的叛徒,对我
有多么的恨之入骨。
尽管事实上这个泄密者只可能是泰奇。
“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贝克特继续痛苦地叙述着,“我们之间
的关系原来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他一直都在准备着要报复我,只是没找到时
机罢了。我简直是个白痴! ”
“但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催促着。
“关系可大了。”他补充道,“杰克患有艾滋病。”
“艾滋病? ”我重复了一遍,联想起西斯那张枯瘦的脸。记得他在大熊的那家
医院里曾说过,要是能像老警官那样身体肥壮一些就好了。看来西斯离死神已经不
远了。 .“而且,”贝克特神色一正,“他最近和诺洛·泰奇一伙混在了一起。”
他的视线从莫布莱特身上扫过,停在了我的身上。
“有一天,我在他家里碰到了他。”
“然后呢? ”
“然后,”贝克特表情痛苦,“西斯从他书桌里拿出了一瓶喷雾器……在我丧
失神智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胸怀仇恨的人总会有好运陪伴着的’。”
“再后来呢? ”我问道。
“几个小时后,蒂莫·莫布莱特在我的轿车里找到了我。他说我已被人指控盗
窃情报并意图出卖给我们的对手。”
“一封秘密文件被人从只有我还有我的上司才能使用的电脑里盗走了。记得那
天我让西斯一人单独在房里待了几分钟。我没有申辩。在找到足够的证据为自己洗
清罪名之前,我必须四处躲藏,以避免被组织除掉。蒂莫就是我的一个伙伴。”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我啐道,“什么他妈的狗屁文件? ”
“你听说过联动防御定位系统吗? ”
我回忆起第一次与西斯在米兰相遇的情景。“我知道,就是PCL 。”我厌恶地
说,“告诉我那该死的文件里都有些什么内容吧。”
贝克特的脸涨得通红,“那该死的文件里有一个方程式,雷布。
这个方程式是要用于一种电子对抗手段的,这种手段能对整个攻击系统进行改
良,从而遮蔽PCL 运作时所发出的对战斗机等武器的干扰频率。如果西斯通过克莱
尔将它倒卖给金大吉的话,那么金大吉就有可能左右美国与南韩之间的某些政治决
策。”
该死!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和吉内被卷入了怎样的一个惊天大阴谋中。
莫布莱特不断地呻吟着。贝克特蹲在他身边,试图缓解他的伤痛。
过了一会他又继续道:“在我藏匿的这段日子里,蒂莫为我打入了西斯他们内
部,了解了其中的内幕实情。原来克莱尔曾许诺卖给金大吉一种绝密武器,而这一
许诺却让他几乎陷入了无法交货的窘境中,因为此种武器非常难以制造,它需要在
一种非常极端的环境条件中进行,否则便会前功尽弃。而克莱尔在关键时刻发现自
己缺少了一种能承受在大气层中高速运动产生的超高温的材料。当今世界,尚无人
发现过这种材料。但克莱尔却坚信它是存在的,那就是五百年前被发现的一种合金,
发现它的人就是——”
“列奥纳多·达·芬奇。”我接口道。
“知道吗? 你是我在西斯将文件交给克莱尔之前,用来接近他的一个工具,”
贝克特说,“有一天我突然想到可以利用你来诱捕他。”
“你突然想到可以利用我,利用我来诱捕那个混蛋?!”我愤懑地说。
“事关重大,雷布,我也是迫不得已。”
“所以你就假扮成吉尔,一个快要死的老头……”
“我们能扮演所需要的任何角色。”贝克特一语道破天机。
“可是你死在了医院里……护士说你已经不在了。”
贝克特站了起来,说:“我想我让她传递的原意是‘不再同我们住一起了’。
瞧,我们快来不及办正事了。”说着,他转向了莫布莱特。
“蒂莫,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吧。”
莫布莱特喘了口气,积攒了点力气说:“雷布在地板下面找到了匕首,但是泰
奇突然出现,比我告诉他的时间要早了许多。我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原本应该是
你比泰奇他们先到的。他和西斯刚离开不久,应该已经搭上直升机,动身赶往克莱
尔的专列了。他们并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只是要我和乔可、隆收拾完这里后一
起过去。”
“我们得快点去追那列火车,”恐惧与愤怒在我的心中交织着,“吉内就在火
车上。”
大门边不远的地方躺着拉罗主教和艾沃森,他们都死了。乔可身下淌着一摊血,
也没了气。这时传来了隆的呻吟声。我还以为他也已经死了呢。
“什……”他虚弱地发出声音。
我感到宝贵的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消逝,每一秒都关系着吉内的生死存亡。我
提起钻孔机来到了那个混蛋跟前,蹲低身子,按下了开关,钻孔机开始“嗡嗡”地
转动起来。我把它放在离他脑袋只有两厘米远的地方,问道:“直升机去哪里了?
快说! ”
他睁开了眼,“去你妈的,烈火小子! ”
“诺洛给我脖子上刻字时,我的头是你摁住的,今天我得给你点更厉害的尝尝。”
我把钻孔机往前他挪了挪,威胁道。
“好吧,好吧。”他哼哼地说道,“是开往苏黎世。”
“哪一列? ”
“IC328 。”
“会在意大利的哪个站停靠? ”我说着,把钻孔机又往前移动了五毫米。
“米兰,我想是这样。”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努力把头偏向一边,试图离钻孔
机稍微远些。
“克莱尔在上面吗? ”
“当然在。”
“那安东尼娅呢? ”
“谁? ”
我伸出五指揪住他厚厚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扯到我的面前,“就是那个美丽的
小姐。”我一字一顿,“她也在火车上吗? ”
隆点了点头。
“我的那些枪呢,莫布莱特? ”我急忙问道。
“在克莱尔的飞机上,我们过来时乘坐的那架。就在水槽右边的柜子里。”
外面警笛高鸣。“蒂莫……”贝克特关切地叫道。
“我还好,检察官先生。”受伤的人答道,把手里的枪对准了隆:“你们先走。
我还要照顾我们的这位朋友呢。”
贝克特转向我,“那好吧,我们去取枪。”
“飞机上的那个驾驶员呢? ”我问。
“不用担心海乐戴。”莫布莱特说着,从衣袋里取出一小瓶喷雾剂,递给我。
“那谁来开飞机? ”
“我们带着爵克一起来的。”
“爵克? 这么说在米兰的那个人是你? 是你把卡片交给吉内的? ”
“嗯,是的。当时我在巴士旁帮你解决了两个人,然后把卡片给她了。我们现
在就动身吧。爵克正在飞机场等着呢。我们要赶上克莱尔的火车。”
没有时间再多想了。我跟着贝克特走下楼去,快步来到潘德尔顿的奔驰前。
虎背熊腰的潘德尔顿已经死了,就倒在汽车后轮的旁边。“他出卖了我。”贝
克特向我解释道。
我俩将他的尸体拖到一旁的矮树丛中。然后由贝克特驾车,开足马力,往机场
的方向赶去。
西斯的飞行员正在机库里,看到我出现他大吃一惊,而当我身后的贝克特走上
前时,他惊呆了。我掏出喷雾瓶,不出一秒就将他放倒,然后上飞机拿回了手枪。
我将那把小的藏在了衣袖里,两把西格则塞进了夹克内的枪套中。
随后,我们赶到爵克的机库,在他那架湾流五号的盥洗室内找到了他。他正刮
着胡子,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你好啊,贝克特,怎么和好来坞的雷布一起来了? ”他笑道。
“我们现在就需要飞机。”贝克特着急地告诉他,“我们包下了,去米兰的利
奈机场,那里离火车站最近。”
“利奈机场。没问题。”他说着,用毛巾抹了一把脸,“出发吧。”
飞机起飞了。贝克特和我坐在舒适的皮椅上,有些不自在地互相凝视着对方。
各种思绪和情感犹如打翻了的调味瓶,在我心中五味杂陈。就在四天前,我还坐在
留有艾米丽痕迹的地毯上,对着“吉内芙拉·德·本齐”痛哭流涕。紧接着,我便
开始了一连串的惊险之旅,打斗,射杀,烧伤,流血,亲吻,焦虑……我与列奥纳
多一起飞翔过,也为我的父亲找到了那个无价之宝。然而这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
我在贝克特精心策划的剧目中扮演了一个不自觉的角色而已。
我的双手又开始颤抖起来,我想让它们停下,于是用力地抓住了椅子的把手。
贝克特将脸转向我,但我直视着他的双眼,抢先开口。
“你耍了我。我在慈济院里和你说过没有人能耍我的,可你还是耍了我。”
他没有回应。
“那天夜里你用伪装过的沙哑嗓音给我打电话,说认识我父亲。
其实你根本就不认识他,对不对? ”
“可是,我有关于他的详细资料。”
“你怎么会有我父亲的资料? ”
“因为在吉尔的飞机上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
“我告诉过你的有关吉尔和泰奇在火车上碰头的事是真的,只是吉尔并没有把
飞机开进水里,而且他的腿也不是掉下去摔断的。吉尔的确想要把列奥纳多的笔记
卖掉,不过泰奇骗了他——还将他的胳膊打断了,然后准备把他从火车上扔下圣罗
德桥。幸好他早一步带着钱和笔记自己先跳下了火车,回到飞机上,准备飞往美国,
但还没走远,就因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他在昏迷前的一刻将飞机紧急迫降在水面
上。我及时赶到救了他,因为我一直都在跟踪他。”
“为什么要跟踪他? ”
“他身上除了有珍贵的列奥纳多笔记外,还携带着一份秘密文件,准备跟格陵
兰岛上的某个人接头。你听明白了吗,他是一个密探。他跟三教九流的角色都打着
交道,从国家美术馆一直到克格勃。
我的任务就是要保证那些文件不被送抵格陵兰岛。
“我赶到飞机处时,发现它仍然漂浮在水面上,还没有完全毁损。
我将吉尔,连同文件和一袋钱一起搬了出来。吉尔昏迷不醒,鲜血直流。他那
样子是不可能再到得了格陵兰岛了,更别说要去华盛顿特区。我把他救上船,过了
很久,他才慢慢苏醒过来,告诉了我关于美第奇匕首的传说,并把列奥纳多的笔记
转交给我。我的使命当然就是保守秘密。我不会让这些笔记重见天日,也不可能直
接将它匿名地寄给你父亲,毕竟那样太过于冒险了。那时候一把神奇的匕首和古怪
的军火制造商看上去似乎还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我就把飞机弄沉至水底,包括笔
记和那一整包的钞票,它们都将同许多不同寻常的史前古器一样永远葬身海底了。”
我摇着阵阵抽痛的头,“永远葬身海底……”
“当然,不可能是永远。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两个星期前。当时,列奥纳多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