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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长恨此身非我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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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吗?”皇帝立刻上前,心痛不已的替他擦去脸上薄薄的冷汗。 
“原本就没有大碍,让您担心了,”葭莩撑着坐起来,努力微笑,让他放心,“我听说尚药局总有一些用途古怪的奇药,没想到真有一种药有效。” 
“那就好,”皇帝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看来老天还是待朕不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等一下朕要于谢达商讨明日与东檀作战的事情,你要好好休息。” 
“劳您费心了。” 
小睡了一会儿的葭莩醒了过来,已经到了深夜,房间里一片寂静,他坐起身来,一边伺候的富顺点燃蜡烛凑了过来,问他要什么。 
“公公,可不可以帮我把镜子拿过来?” 
不知他有何用途,富顺还是将镜子递给了他。 
看着昏黄的烛光下铜镜中自己的样子,葭莩笑了一下,“映蝶”真是一种神奇的药,可以肆意地折磨人的身体却不在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现在的他除了脸色不大好之外,和九年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 
葭莩也开始犹豫自己的选择,如果真如所愿死在他身边又能怎样,还可能会拖累他,没想到一向谨慎的自己也会犯这样的错误。 
以后将怎样,激烈的战争开始之后,自己起到的作用会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第十章 醉律 
谢达对皇帝的不满很快就转变成了崇拜,这个看似没有实战经验的皇帝,其实是个真正的军事家,在他的策划下,每一次战事都如同精致到极点的艺术品。谢达没有任何的不同意见,很乐意的在皇帝的诱导下,一次次精彩的完成任务,他像是第一次领略战争的快感一样兴奋不已。 
每每遇到变故都会被那个真正的天子完美地处理好,无论多么的残酷血腥都会在他优雅而富有王者风范的笑容中淡化。但是这种面面俱到却引发了另一种潜在的危险,他的部下产生了依赖心理! 
当最大的危机来到谢达的面前的时候,谢达心中神一般存在的主上却被隔离在另一座城池里。 
“将军,叛军的五万人马已经兵临城下!”一脸血污探子跪着用颤抖的声音汇报着十万火急的军情。 
“陛下那里的情况怎样?”谢达焦急地来回踱步,昨日,陵郡守军程时元报遭东檀主力包围,当晚急调十五万兵马前去支援,由皇帝陛下亲自指挥,现在城中只有两千人马。原本的计划应该今晚就能回来,怎么会这样。 
“程时元军叛国了。现在陛下的军队在叛军和程时元军的包围中,要想突围,可能要等三天。” 
“什么?程时元怎么会叛国?程时元是家父的学生,和王党应该没有什么联系,怎么会协助王相加害陛下?” 
“将军有所不知,程时元虽是武将,但初入京城时收留他,还差点将女儿许配与他的是前太常寺卿姜涣。如今姜涣获罪,家人亦不能幸免,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一边的副将说。 
谢达苦笑,原来如此。现在要以他的两千兵力对抗五万大军,就算士兵个个以一当十也杀不完敌人,当他是神仙!弃城?不行,叛军一定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那就只有拼死一战了,他咬了咬牙:“传令下去,好好守着,绝不能让别人看不起我们谢家军!” 
“是!将军,不过,蕲大人要怎么办?”一边的副将提醒他,“陛下这一次没有带他同去。” 
“他还在!”谢达咬牙切齿地说,“那能怎样?” 
“将军,蕲大人是陛下托付与你我,就算是城破了也要将蕲大人完壁归赵呀。” 
“好!我去见他!”谢达气愤地说。 
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要管那个人的死活!要不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也许程时元根本不会被王党的人鼓动造反! 
冲进幽静的小院,里面静悄悄的。 自 由 自 
                  在 
留守的小宦官急急地冲过来阻止他的侵入:“谢将军,请留步,蕲大人正在休息。” 
“休息?”谢达轻蔑的一笑,猛地推开房门,冲进房间,“再休息下去就要见阎王爷了,在下是个粗人不懂音律,不知地府里有没有大人的知音?” 
纱帐中的男子犹如魏晋时代的玉制雕塑,虽然精致清雅但毫无生气,直到那双传说中迷样眼睛张开,才给苍白的面孔渡上生的光彩。 
“历代琴家都已长眠地下,若那就是将军所指的‘知音’未免太抬举在下了。”帐内传来沙哑的声音,却流动着说不出的柔美,“将獍憬辜倍ㄓ幸拢环了党隼刺!? 
“叛军已经包围了城池,我军只有两千人马,准备与叛军抗争到底!不过蕲大人不用怕,”他轻蔑地一笑,“在下已经安排一小队人马护送大人出城,请大人也早做准备吧。”他又把程时元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两千人马,殊死顽抗?真是可歌可泣呀,不过将军又把陛下放置何处呢?”葭莩慢慢起身,靠着墙坐着,“陛下的人马如若冲出重围赶过来,将军这里已经丢了城池,接着城内的叛军和程时元的军队就可以前后夹击。到时候,就算是陛下也难保毫发无伤,万一出了意外,后人又会怎么评价将军呢?” 
“说得好!”谢达冷笑,“那么就请大人指引一条明路吧!”知不知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个弹琴的充什么内行,站着说话不腰痛! 
“叛军的主帅是谁?” 
谢达差点笑出声来,随便说说他也当真:“叛军首领沙修。” 
“沙修?天不亡我,”葭莩下床踏上鞋子,“来人,取我的琴来。” 
“琴?蕲大人真是有雅兴,现在还抚琴?”谢达万分惊异的瞪着他,心想,不是自己疯了就是他疯了! 
“反正是一死,不如先试试在下的退兵之计。” 
穿带整齐的葭莩此时自信的笑容,在谢达看来只是狂妄而有失理智的嘴角抽动。 
攻城之前的骂阵让沙修很没兴趣,一个只有两千兵马的城池,加上一个年轻无知的武夫主将,任谁都想早点打完。骂阵?一点乐趣都没有? 
沙修迷着眼睛,看见谢达出现在城门之上方,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那个少年竟然不慌不忙的在双方兵将诧异的眼神下将一张琴放在城墙上。 
“没想到你谢达一介武夫还有如此雅兴?怎么,弃暗投明之前找了个懂音律的倡优小官投本王所好?只是本王眼光很高,对这样面如菜色,清瘦不堪的小官不感兴趣。谢达呀,谢达你的喜好真是让人不敢恭维。不过你的一片孝心本王心领了,快点开城门吧。” 
沙修的话引来东檀军的一阵哄笑。 
谢达气得嘴唇发白,刚要反驳,却被葭莩挡了下来:“谢将军,少安毋躁,你是说不过他的,何必费口舌。” 
“你……”谢达气得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却也真如他所言,组织不出什么有杀伤力的言语。 
沙修等了半天等不到谢达的反驳,刚准备补充些什么,头顶却响起拨弦的声音。虽然只响了一声却让他心脏紧缩了一下,这个声音,这种方式,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得到! 
“蕲葭莩?”沙修紧张地抬起头,重新打量那个自己刚刚出言侮辱过的“少年”,细细地,甚至不放过他飞扬的发丝上的些许光彩。 
“他就是那个迷惑两朝皇帝的男狐狸?”身边的将军一脸痴迷,“大王,此役若能擒得此人可否赏给末将。” 
其他人也积极地望着他,一个个蠢蠢欲动。 
沙修微微皱眉,而后绽放只属于他的笑容:“当然可以,谁能生擒他,他就是谁的,不过你们也看见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要怜香惜玉,记得留他一口气,说不定还可以用来威胁皇帝。” 
“谢大王!”大声回答的将领们显然更加亢奋。自 由 自 在 
“蕲大人,没想到一月未见您竟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如此美丽动人。可惜随错了主子,您那位尊主怕是早不在城中了吧。要不也不用您牺牲色相了,这算什么,美人计?”沙修的话又引起一片哄笑。 
“是您会错意了,当日一见,在下已将您视为知音,今后怕是无再见之时了,特来送行。” 
“蕲大人,不用为自己的生死担忧,本王和部下只是想生擒您,大家都想尝试一下皇帝尝过的味道!” 
葭莩按住了身边欲拔剑而出的谢达,面不改色地说:“哦,可惜皇帝陛下没有这个雅兴,您的性命恐怕是在下想保也保不住的。” 
“不用虚张声势了!皇帝是回不来的!”沙修身边的副将用不怎么流利的汉语说。 
“放肆!我在和你们大王说话,什么时候轮得上你插嘴?”冷冷的一句东檀语飞泻而出,语调虽然不高却足以压制东檀人的嚣张气焰,“一曲终了,我会将城门打开,皇帝陛下有没有回来,各位不如亲自用性命来核实一下。” 
“莫……莫非有诈?程时元在骗我们?”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东檀军一阵骚动。 
沙修作了个安静的手势,压低声音说:“听完再说,真相说不定就藏在琴弦里。” 
看着渐渐静下来的两军,葭莩满意的笑了,拨响第一个音符。 
琴曲的开始十分的凄婉,像是一个妇人在流浪的途中向行人述说着她和她的丈夫是如何生死分离的故事——那也是一场战役,刚愎自用的将领不顾他人的劝阻,轻信虚假的情报冲进了埋伏有重兵的城堡。曲调到这里转向压抑,沉闷,让人们看到了城内的情景——在那里等待他们的是躲都躲不掉的千刀万刃,恐惧、惊悚、绝望布满了城堡的每一个角落,战士们几经挣扎还是逃不出死亡的厄运,紧闭的城门下涌出血液将山岭染红…… 
冷冷的最后一弦,像一支利箭射下,深深刺入每个人的心中,让他们提前感到死的恐惧。 
沙修的浑身一阵冰凉,他的战马也像是感觉到了似的,不安地飞身跃起,长长的嘶叫,急欲向后退。后面的部队的情况更是糟糕,马腾人叫,烟尘四起,场面极度混乱。好不容易大家稳定了身下的战马,从一张张紧绷着的僵化的脸再也找不出先前的自信。 
沙修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曲子听完了,蕲大人也该信守诺言开城门了吧!” 
“那是当然,请吧,”葭莩微笑着下令开城门。 
当东檀军忐忑不安的走进城门的时候,城墙上突然站满了弓箭手,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向毫无思想准备的他们! 
“有埋伏!”一声惊叫,东檀军队前拥后挤地急着往城外跑,挤伤踩死无数。 
“不要惊慌!往后撤!”将领们吃力的指挥着部队有序撤离,好不容易将部队撤到刚才的位置。 
“怎么?不进来了?”葭莩一脸藏不住的遗憾,像是懊恼自己的性急没能将他们诱得更深,“您不是说要生擒在下的吗?在下人在这里呀!” 
沙修气恼地拔出弓箭,瞄准他就是一箭,可惜擦身而过,并没有射中:“蕲大人,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今天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在攻城了,而且皇帝是不是真的被困住了的确是个问题。 
“哎呀,这次时间仓促未备薄酒,送行怎么能没有酒呢?下次在下一定记得。”最后的口水仗沙修也没占到一点便宜。 
看着东檀军慢慢远撤,葭莩彻底的松了口气,回头看身后欢呼雀跃的将士们,他们的眼神已经有些不一样,充满了敬佩。 
大家用激动的语调说:“蕲大人真是用兵如神,不费一兵一卒吓退五万叛军!” 
谢达也热情地过来扶着他往房间走:“您的退兵之计……” 
“谢将军言重了,这算不上什么‘退兵之计’只是‘缓兵之计’罢了,”葭莩低声说,“如若沙修知道这只是‘空城计’肯定会来犯,不知道陛下那里怎么样?” 
“您放心,陛下一定会回来的。”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时间紧迫,陛下要是晚一步回来时局就不一样了。我只希望能将城守到陛下回来为止!”回到房中葭莩慢慢坐下,平静下来的他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蕲大人,您的才智,您对陛下的忠心是在下望尘莫及的,”谢达抱拳说,“在下是个粗人,战前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葭莩愣了一下,浅浅地笑了。他才十九岁,再怎么身经百战也不过是个孩子,坦率地可爱。 
“将军言重了,战前有那样的疑虑也在常理之中。” 
谢达深深地皱了皱眉头:“蕲大人,有句话在下不止当讲不当讲?” 
“将军请讲。” 自 由 自 
                  在 
谢达犹豫了一下说:“凭借蕲大人的胆识和才华就算不这么亲近陛下也应该不会被埋没,何必留下个‘佞幸之臣’的骂名?” 
葭莩的笑意愈来愈浓,“佞幸”呀,这还算好听的。 
是呀,始终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自己只能是他一生中的污点,也许会随他一起载入史册,成为后人猜测和嘲笑的话题,或是流入野史,那一定是一段昏君与男宠荒淫无耻的情事。那么许诺又有什么意义,真心相爱又能怎样? 
后悔吗?不后悔? 
“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选择的……”胸中一阵翻腾,温热的液体从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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