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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破梦钟声度花影-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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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都大了,遂没有心情与红霞闲聊,说:“我想躺一会儿,你去隔壁也睡下。伙夫做了饭自会叫我们。”

红霞答应着去了隔壁。

刚躺下不久,胤禛悉悉索索上楼来,见我睡了,就在我身边躺了,也休息。

晚饭做好后,一个侍卫来敲了敲窗,就下去了。我们四人吃饭,不知为什么我见了平时很爱吃的东坡肉,一阵反胃,无论如何就吃不下去了。

胤禛叫来关清云,他把了一会儿脉,说:“好象是喜脉。”

我们都大吃一惊。三十三年以来,我的月事就从来没有正常过,虽然胤禛希望我生个孩子,可是对我的身体也是无计可施——能吃能睡,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不正常,有什么办法?

如今突然得此喜讯,胤禛自然是高兴得傻了。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宋氏无所出,这是历史。这个孩子要么没能见天日,要么见了天日也没能活下来。所以,就算是怀了孕,我也没有什么好高兴的。

晚上,我在被窝里跟他商量:“胤禛,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可好?你从宫里出来,太监应该教过你们,如何——”

他大怒:“我盼了多少年,好不容易有了喜信,你却这样?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和我生孩子?我知道,你怕累赘,你只想一走了之——”

他说得也对。我生性就是鸵鸟,遇事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实在躲不过去了,我才想办法解决。前生是这样,后世也是这样。

七胤禛和我别扭了一会,却很快就转怒为喜。从四十三年弘时出生以后,他就再没有和其他任何女人有过亲密接触——他是这么说的,是否为真我也没去打听。两年来,他一心就希望我能生个孩子。如今努力有了结果,他自然是高兴的。他也知道,他不同意,我是不会做任何事情改变现状的。

十来天后我们还是来到苏州运河边的那个大院,这一次,那个老头直接让我们进去了,院子仍旧有四个小丫头。我和红李在厢房休息,老头给胤禛汇报情况。

结束后,我们回到胤禛给红霞买的园子,物是人非,我一脸怅然。

邬先生下船就和一个侍卫消失了,去向不明。我逐渐地接受他是邬先生的事实,尽量不再隐华隐华地叫。

婚姻是一种妥协,双方都必须做一些让步。再吐一次血,对他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

因我有了身孕,刚在园子里安置好,胤禛着人请了苏州最有名的大夫来把脉确诊。

胤禛和我分了房,这园子里仍旧是安排了四个小丫头给我。红霞已经二十出头,虽然与她共侍一夫是我们的悲哀,但想想这个社会没有孩子的女人晚景凄凉,我有时候不免想,如果胤禛能让她生个孩子,也是好的。

四个丫头我唤她们竹叶竹枝竹青竹心,胤禛问我为什么取这么怪异的名字,我没说。心里只是想:这个薄命的孩子为什么一定要来呢?难道非得我十月怀胎辛苦,遭一番劫难,才算完成了使命吗?竹本无心,非我所愿,只是造化弄人罢了。

胤禛再不带我出去东游西逛,将我关在园子里,白日里红李与我寸步不离。

这一日,我在园中的长凳上坐下,红李赶紧追了过来。我笑言:“红李,爷给你的差事你做得真是一丝不苟啊。”

红李却是强作笑颜:“格格,我不敢出差错。若是有个万一,别说爷饶不了我,我自己都饶不了自己。”

我摇摇头,无力地叹息。红李问:“我是因干系重大而难安。格格有喜,应该高兴才是。”

我搂了红李在我身边,欲言又止。

“格格,还有什么是不能对我说的吗?”

“这个孩子,我知道,是养不大的。”

“格格,你又瞎说。”红李嗔怪道,“你真是奇怪,别人有了孩子,都是欣喜的。只有你,成天价唉声叹气地,是何道理?居然还——”

“有运投生在这皇家,却无命承受这福气——”

“格格,别的事情上奇奇怪怪,也就罢了。这子嗣的事情,可不能瞎说。”

我俩正说得热闹,胤禛从外边回来,见我们二人亲厚的样子,不禁笑道:“你们二人,却是一家人,我倒是外人了。冷眼看过来,竟没有我落脚的地方了。”

红李早已行了礼,站在一旁。

我起身,挽着他的胳膊,说:“夫君今日能否给我一点赏赐?”

他奇道:“阿凡想要什么赏赐。”

“夫君好歹让我出去逛一圈,千里迢迢地将我带到江南来,难道就是为了关我的禁闭?”

四阿哥想想,说:“那我们就去茶楼坐坐?”

我答应了。只要能出去,哪里都行。

我们步行出门,沿着苏州古老的街巷,往最近的一家茶楼而去。

茶楼有人说书,说的是三国。也难怪,乱世枭雄起,太平盛世,儿长女短,谁爱听呢?

两人坐定,要了一 壶龙井。胤禛说:“阿凡素来是不讲究喝茶的,不过这里的小点心也不错。比宫里清淡适口。”

“哪里就比宫里好了,只不过是宫里的任你吃,要多少有多少,这里二两银子吃下了,也就是垫了低。物以稀为贵罢了。”

话是如此说,我还是将点心一小块一小块往嘴里塞。

“为何今日一定要出来?”

“夫君,有一件事,搁在我心头几天了,一直想问你。”

“哦,什么事?”他漫不经心地喝茶,听说书,似乎天下没有能让他上心的事情。

“红霞的事情。”

“你怎么又想起这个了?”

胤禛其实很用心,这次我们来,去了另一个院落里住。可是,越是避开,就越那里想。“我总觉得,你们当时是故意想让红霞自裁。本来,你们审问她时,是完全可以将我排除在外的。你不要告诉我说,你一点也不知道,她嘴里原来有颗毒牙。”

胤禛不语。

“如果你们一抓住她,把嘴用布条分开,她就咬不到了。如果你们想要供词,不需她说,只要写下来就行——”

胤禛叹道:“为何现在又想明白了?当时确实是故意的,因为我必须保护一个人。”

我想了想,说:“我知道那个人是谁。皇帝也不想扯出他来,所以就让你不再查了。但是,为何三年过去了,又将你派来查?”

“军中有异动。这个人,他是想放手一博了。”

“为何?他又不是傻瓜。”

“有人逼他动手。”

“谁?”

他不语,伸出一个指头。我摇摇头,不信:“他打仗还可以。把手伸进暗卫,不是他能做到的。”

他比画了一个“八”的手势,不再说话。

我一惊,问:“他在暗卫中也有人?”

“我能收服红霞,他也能收服几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康熙四十五年;宋氏在相隔十二年之后;再诞一女;是意外;还是——我YY她是得专房之宠,之前没生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

14.萋萋芳草春将去,冉冉韶光酒莫空(后篇)



“皇上知道红霞是你的人,难道就不知道他的人是谁?”

“知道,可是牵扯太大。闹出来,江南的官场高层——皇阿玛自登基以来,征战连年,如今刚过几年太平日子,不想再骚扰民间。”

“那他就养虎为患?”我实在有些不满。事情在刚发端的时候没有预料,已经是不明。如果知道威胁已经坐大,却讳疾忌医,只怕是引火上身,简直就是昏君。

“不是派我来查了吗?本来这都是曹寅的事情。可曹寅与皇上和太子的关系太不一般,左右为难。皇上不想害他的这个奶哥哥,就将事情转给了我。”

“不想害他,就害你?”

“事关重大。老大和老八他们是一伙的,老三是个书呆子,十三年纪太小——”

我冷笑说:“他对你真是信任啊,将这么个差事给你。太子是储君,你是臣,扳到太子,你不忠。庇护太子,置皇父于危险之中,是不孝。你将如何?”

“所以上次我就想不了了之,皇上当然也就明白了,不是将我禁足半年吗?因为听你们的话,和盘托出我在暗卫中的势力,连四关也说出来了。他倒是没有责罚,而是干脆就将暗卫给我调遣了——那可真是一着险棋,差点完蛋了。”

“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隐华,却瞒着我?”我停下来,不再吃点心,狠狠地瞪着他。

他慌忙说:“他可是你自己再三推荐给我的。我信任你才信任他。不过,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想让你涉险。你可别好心当驴肝肺。而且,如果我不全都告诉他,他会那么爽快答应帮我?”

我想了想,也就算了。

又问:“隐华回家也是假的吧?”

“是真的。他会回去几天。前几年因为避祸,耽误了婚事。恐怕是回去完婚的。”

“完婚?”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是吃醋?”

我笑,说:“有一点。只是若他这辈子有妻子,那三世以后,他的妻子就是剩女了。”

“什么是剩女?”

“剩女就是剩下没人要的女人。”我叹气,“他十四岁就英年早逝——”

胤禛见我又说到这档子上,制止说:“你就别唉声叹气了。在这三世以内,他还不知道有多少风流艳福呢,你老是替他担什么心?”

我说:“也许是因为这世替他担忧,换来了三世以后的惊鸿一瞥。谁知道呢?也许你的佛是对的,因果轮回,原本就是一个圆圈。谁能分得清,哪是因,哪是果?”

“好了,”我吃剩最后一块点心,拍拍手,“我们也该回去了。”

既然出来,又免不了去闹市,买点小吃,小玩意儿。回去的时候,关清雨的手里拿满了东西。至于大酷哥关清云,我可不敢叨扰他老人家。

回到园子里,红李见我买了许多玩意儿,高兴地说:“总算看见格格有闲心买东西回来。”

东西买回来,就没有刚开始看到那么有意思了。我一咕脑塞进红李怀里,走人了。

后人说老九在江南有很多生意,不知道哪些店铺是他开的。这些店铺究竟是为了赚钱呢,还是为了做地下工作?或者二者兼而有之?他的表妹是老八的福晋,他就犯得上为老八鞍前马后地效力吗?老十就因为宠爱一个姓郭络罗的侧福晋就?

也许,他们都喜欢的是金碧那个丫头,偏妾心早许,罗敷有夫?

胡思乱想地熬到八月,肚子已经老大了。隐华和那个叫关清雾的侍卫也回来与我们会合。三日之后,我们乘舟北上,回京城。

卓雅带着一干女眷迎在大门口,见我挺着个大肚子,忙上前扶我,笑说:“果然江南是好地方,姐姐去了大半年,就有了好消息。”

我无奈地说:“不过是要遭此一劫罢了。”

那边四爷已经和隐华进去了,我俩落在后边。卓雅嗔怪道:“姐姐,你为何这样说?可得掌嘴。”

我拉了她在一旁的游廊栏杆上坐下,叹口气:“这个丫头,只怕跟大格格一样——”

卓雅变了脸色,扭头说:“姐姐这是疑我?”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我若疑你,还跟你说?”

“那——”

“福晋,孩子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劫日。我命中无子女,这是算命的先生说过的,不止一个人说。我从没有怪过你,这都是命。命中我该遭劫,却还得不到劫后余生的礼物。”

她见我说得凄凉,大约是想到了自己的孩子,流着泪说:“姐姐,我也不劝你了,你一向是比我们看得开的。只是,也要保重自己。若想要什么,打发红李来拿。”

九康熙四十五年十二月初五,我诞下一女,胤禛和红李大喜,我不以为然。

第三天,奶妈抱摇篮里的孩子,准备洗三的仪式,却发现,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奶妈大惊,抱着没了生命气息的孩子跪在我的床前号啕大哭。

我的泪流不止,红李也大哭,斥责奶妈:“你,你,等着陪葬!”

我打红李一巴掌,擦了擦眼泪,说:“你别胡说。张嫂子,你别哭了,还是给小格格洗澡换衣,让她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地去。这都是命,不怪你。爷跟前我自当护你周全。”

张嫂子哭成了泪人儿,抱着孩子下去了。

红李哭嚎得比我还伤心十倍。她不能生孩子,见我怀了孕,原比自己有喜了还高兴,没想竹篮打水,什么都没有了。

四阿哥下朝回家,来看孩子,却看见丫头们都簪着白花,大骇,在外间吼:“怎么回事,丫头婆子一大堆,干什么吃的——”

红李正伺候我喝汤药,听见他在外间正要发作下人,忙推了推红李,说:“快去跟爷说,就说是我说的,这不能怪下人,是孩子没有福气。若再犯杀戒,只怕折他的福。”

红李赶紧出去了。男人不能进产房,是这里的规矩。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规矩总得守。虽然我的马哲课学得很好,可是,当你飘飘悠悠地来到了清朝,再坚固的理论基础也阻止不了信仰的坍塌。

我相信命,相信算命先生,相信和尚,相信,一切——

胤禛不顾一切冲进房间,抱着我哭。好半天,我才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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