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太多吃不消:九师妹-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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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萧若,他是势必要夺回来的!
隐于袖袍中的手交握在了一处,彰显着他的决心。
这日过后,因着安平一事,凌萧若多少还是有些心情郁结的,是以,她哪里都没有去,只留在王府之中勘察地形。云景轩似乎也知道她心情不佳的原因,是以,也没有将自己的意识强加于她,除了云朝中议事以外,他会到鸣翠阁陪她说说话,说完话后,便回自己的院落就寝。
两日过后,王府之中的地形已被凌萧若掌握透彻了,经过两日来的观察,王府的其他地方不可能有地牢,所以,那地牢一定位于祈轩阁内。
她必须趁着云景轩不在府中时进祈轩阁查探一番。
两日后的夜晚便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这日夜里,云景轩带着逐月与追日出了王府,并告知她,今夜会晚些回来。凌萧若应下时,面上没有任何的变换,可以是内心却是带着丝丝希冀的,只希望今夜能够找到地牢所在。
入夜之后,凌萧若便置换了一身衣衫,她穿了一袭黑色夜行服,脸上蒙了面。因着云景轩对她的绝对信任,她素来行动自由,王府之内,最不受管束的人便是她了。
她身形轻巧地翻上了屋顶,猫着腰,几个起落之后便到得了祈轩阁的屋檐之上。
祈轩阁外有侍卫把守,凌萧若沿着屋檐缓步行动,拐进阁内后,身影一闪便落在了阁中一颗大树之上,落在树上后她足尖轻点,旋身落在了院中,因着轻功不弱,是以,她落地之声竟是比一片落叶飘于地上的声音还要小上许多。
入了阁,凌萧若一刻也没有耽搁地便四处寻找起来,除开云景轩的书房,她先在其他地方寻找了一番,寻找之后却是毫无所获,凌萧若眼眸一眯,看向了云景轩的书房,书房之上写着“撷芳斋”,两旁写着一副对联,上曰:漾花荫静潇潇雨歇,春暖闻看蔼蔼云生。
这还是她第一次进云景轩的书房,都说书房是古代男子最为重要的地方,一般女子都不得进入的,想必云景轩的书房也是容不得女子进入的吧?
凌萧若轻轻开户书房的房门,一个闪身滑进了书房之中。暗夜深沉,书房之内黑漆漆的一片,过了一会儿,凌萧若方才看清书房中的物事。
云景轩的书房之内陈设简单,没有太多的装饰物,仅有书架,书桌,一张小床,还有靠近书架旁陈放的一架古琴而已。不过,这房间虽然简单,可以是有一样东西却夺去了凌萧若的呼吸,让她的灵魂竟是有了暂时出窍的感觉。
只见那书架旁一处空白的墙壁之上,挂着一张被裱过的画像。
她闪身去到那张画像前,借着窗外幽幽的月色,她完全能够看清那画像中女子的长相,寥寥数笑便勾勒出了一名女子的轮廓,那女子眼睛很小,可以是小小的眼眸之中却是散发出了熠熠的光芒,她的肌肤不算白皙,上面隐隐还有一些雀斑,这个女子不正是子青么?
凌萧若抬手摸了摸那张画,不知这张画是去景轩什么时候画的,莹白若玉的纤指游走在画像之上,凌萧若一凝眸便看见画像旁写着一行小字,上书:甲寅年七月初五辰时,落款写着子然。
“甲寅年七月初五?”凌萧若低声读了出来,那天不就是云景轩大婚之日么?辰时?那个时候云景轩没来迎亲,原是窝在自己的书房内画她的画像么?原来,自那个时候起,他便喜欢自己了么?
这个世间的事怎么可以这般鬼使神差?
凌萧若低声呼了一口气,旋即收敛了澎湃的心境,现如今寻找地牢才是最关键的事,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她在书房之中搜寻了一阵,书架之上的各种古玩与书籍都被她摆弄了一遍,当她触碰到一尊不太规则的石器时,只觉身旁似乎有一丝丝异动,似石块轻挪之声。
凌萧若的眼眸瞬时一亮,似火簇闪耀,莫非这个便是机关?这里便是通往地牢的入口?
脸上的表情因着这个猜测而变得神采奕奕,胜利的曙光似乎已在她的眼前闪烁,凌萧若抬手想要搬运那个石器,然而,当她甫一抬手时,却觉院外似乎传来了低低的人声。
心下没来由地一紧,凌萧若不疑有他旋即一个闪身滚进了小床之下,她提了内力,将整个身子吸附在了床板之下。
待凌萧若刚一闪进床下时,云景轩便推门而入了。
逐月上前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了灯,书房之中瞬时亮堂起来,躲在床下的凌萧若因着灯光的盈亮而心跳加速,她屏住了气息,双耳聆听着书房内的动静。
九师妹 第118章 原是误会
春日的夜间带着梨花清新的香味,沁人心脾,而此刻的凌萧若却是心若捣鼓,全然没了那份雅致,琼鼻紧紧贴在床板之上,充斥鼻端的却是那檀木的味道,久远而暗沉。
两人脚步声的移入之后,却听得院内似乎仍有吵杂之声,还有刻意隐藏的刀剑摩擦之声。
凌萧若秀眉抬了抬,莫非还有其他人不成?听那声响,似乎来的人还不少,发生了什么事?
云景轩身穿一袭绛色朝服,头束王冠,衣着虽然光鲜华丽,却难掩他眉宇间的那抹忧思,他步入书房之后便对逐月说道:“将他们带出来吧。”
逐月俯首道是,随后便掩身闪入了书房内的一处黑暗地带。
隔了一会儿,便听一阵镣铐拖地的声音缓缓传来,每走一步,那铁链便与地面撞击一次,虽是撞击在了地上,可以在凌萧若听来却是撞在了心里。
他的父亲和大哥果然被关在云景轩的书房之中,而今云景轩要带他们去哪里?
凌萧若的猜想却是没有错误的,此时被逐月带出来的人正是凌丘壑与凌风扬,凌丘壑的手上与脚上都套着沉重的铁链,他缓缓步出狭窄的石道,当他立在书房之中时,脊背仍旧挺得很直,他眯眼睨了一下云景轩后,问道:“云景轩,你这是要将我父子带去哪里?”
听见凌丘壑的声音时,凌萧若的内心只觉针扎,攀住床板的手紧了又紧,如若不是那床十分结实,怕是要被她捏出个窟窿来。
父亲的声音虽然仍旧沉稳有力,可是她却能听出话语中包含的辛酸与无奈。
云景轩看了一眼凌丘壑,回道:“此案今日已结,父皇下了令,命下月二十七将你二人斩首于校场街口,本王为监斩官,而今要将你二人交送宫中刑部大牢。”
“云景轩,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这是诬陷,诬陷!我们凌家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了?啊?”云景轩话语落下后,不待凌丘壑说话,却听凌风扬疾声厉吼起来,说话之际,似乎都能听见铁链晃动之声。
凌萧若听在耳中痛在心中,斩首?下月二十七?凌家一案就这般结了么?
凌风扬因着心中激动,他举步上前,抬脚想要赐向云景轩,然而,不待他靠近,逐月早已护在凌风扬的身前,他眉头一蹙,喝道:“休得侮辱王爷!”
“呸——”凌风扬头一偏,生生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云景轩见状,凤眸微眯,没有说其他的话语,只是转身对侯在门外的刑部尚书扬大人说道:“杨大人,本王再在就将人犯交予你。”
扬大人微微颔首道:“微臣这就启程带人犯回宫。”
说罢,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上前缉拿人犯。”
“是。”
兵甲移动,士兵蜂拥般蹿进了书房之中,不一会儿,锋利的刀剑便架在了凌丘壑与凌风杨的脖颈之上。
“走!”
押解的士兵朝他二人喝了一声。
凌丘壑面色未改,只是看向云景轩,沉声问道:“靖王爷,微臣还有一事相问。”
直到今日,他仍旧不肯承认自己串通他国夺取政权,所以,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阶下囚,他仍旧以微臣自称。
杨大人在听见凌丘壑的自称时哼了一声,云景轩面色平静,抬眸说道:“你说。”
“靖王爷当真还未寻到我若儿的去处么?”凌丘壑在问话时,竟是老泪纵横起来,人生走到这个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他却从未掉过眼泪,而今他是真想看看若儿啊,那孩子,她还好么?
床板之下的凌萧若在听见父亲的问话时,心尖若沉石痛击,有那么一瞬,她真的有冲动闪身而出奔向父亲的怀抱,告诉他,她就在这里,她一切安好。
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做,她这样做了无疑于自投罗网,只有她保得安全了,才能救他们于生死一线间。
抓住床板的手狠狠地用力,牙齿紧阖一处,为了避免自己哭泣出来,凌萧若愣是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渍。
云景轩听闻后,回道:“还未寻到她。”
凌丘壑在听见这句回话时,泪水忽而止住了,没有抓到就好啊,只要若儿是安全的,他死了又有什么所谓呢?只是,他多想在死之前再看看若儿的脸庞啊。
云景轩凤眸微敛,看着凌丘壑的表情,心中已不知是什么滋味。
凌丘壑兀自沉思半晌后,他抬眸看向云景轩,一字一顿地说道:“靖王爷,微臣这一生做事从来无悔,但是,有一件事,微臣却做错了,那便是将若儿嫁与你为妻,因为……你不配!”
去岁,皇上下了旨后,他虽然觉得皇上赐婚一事有些愕然,但是,对于靖王,他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而今凌家一事,他却真真看出靖王完全是一个只看重权力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起他的若儿呢?
放下话语后,凌丘壑不顾架在他脖颈之上的尖刀,抬着沉重的脚步,昂首挺胸地从云景轩身边走过,唯余那瞬间迸射出的血腥之味残留在了云景轩的身边。
随着那脚链声的远去,凌萧若终是忍不住闭了眼,一滴泪珠滑过脸庞,沿着脸颊的轮廓一直淌进了心间。
“王爷,都是属于的失责,您惩罚属下吧!”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凌萧若已经忘记书房之内还有人时,才听得一声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骤然响起,那声音之后便是逐月沉痛的请罪声。
云景轩负手而立,站于雕花窗棂之下,他垂眸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逐月,淡然道:“起来吧。”
逐月看守地牢却让别人将人犯劫走,他虽有错,却不全在他身。之前兴许也是自己太过疏忽了,才会被人钻了空子将凌丘壑一家劫走,后来再次押回后,便将地牢改在了书房相通的地方,整件事他也有错的。
逐月摇头道:“属于不起,属下看着王爷被别人这般羞辱与污蔑,属下的心里难过啊。”因着心中痛悔,逐月不免握拳捶打起自己的胸膛来。他的心中自从前些日子开始便一直憋着一股子气,那股气一直闷在心中,难以释放。
隐于床板之下的凌萧若在听见逐月的话后,盈满泪珠的眼眸倏然睁大,逐月他在说什么?他说污蔑么?
眼眸狠力朝下眨了眨,将眼眶之中的泪水全然清干后,凌萧若再度聆听起来。
云景轩立于床边,月色在他身上映下雕花的痕迹,他看着逐月,淡然道:“人生在世,做事但求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呢?”
对于事物,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又哪里是他能够控制得了的呢?知道控制不了,那又何必再为这些事神伤呢?不如天高云阔,看淡一些。
逐月抬眸看着云景轩,他拒绝道:“属下不是王爷,属于修不来王爷那种淡然的心性,属下宁愿那些人骂的是属下,也不愿看见王爷受到半点的委屈,只恨属下势单力薄,竟是无法帮助王爷。”
云景轩见状,薄唇微弯,说道:“你若想帮助本王,便尽早查明究竟是谁从本王府邸将凌家人劫走的。”
此言一出,屏气聆听的凌萧若竟是从胸间纾出了一口气,这事果真不是云景轩所为,其实,她早该信任他的啊,从她与他的相识,她应当就能猜到他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然而,她却不止一次的怀疑于他。她果真是不懂他的啊。
逐月闻言,抬首朝云景轩说道:“王爷,方才因着杨大人的到来,属下还忘了跟您禀告呢,之前属下一直以为是右相皇甫齐的人来王府中将人劫走的,而今属下查出,并不是他的人。”
云景轩听闻,俊眉紧拧,不可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不是他?”
倘若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为什么这件事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莫非,除了皇甫齐一党,竟是还有一路人马在掺和此事么?
“是的,追日那里已经得到了确切的凭证,当真不是他所为。”
逐月见云景轩心生疑惑,再度点头首肯起来。
云景轩轩眉紧蹙,负手在房中踱步起来,凌萧若侧耳倾听,只觉他稳健的步伐中却有一丝丝凌乱的感觉,凌家一事,看来并不是若表现出来的这般简单,或许这之中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只是这原因云景轩还未想到,而她更是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