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Ⅲ之四天罚-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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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船渡河一样。」
「所以为了尽早结案,他就必须配合你,就算知道娃娃跟火灾有关系,他也一定会把这件事压下去!」
张玄彻底弄明白了,兴高采烈了一会儿,突然品出味道不对,狐疑地问:「为什么你每次打比喻都提我跟钱?我是喜欢钱没错,但不贪钱,这是原则问题。」
经常上下浮动的原则也能称得上原则吗?
聂行风没吐槽他,而是善解人意地说:「我只是觉得这样解释便于你领会。」
「没这回事,如果河那头有金山,我会直接游过去,我是海神啊,什么水能淹得死我……」
「吱!」
轿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猛地停下了,还伴随着张玄的惨叫,要不是反应快,没系安全带的他很可能就直接从挡风玻璃上撞出去了,他趴在前面,呻吟:「可能我淹死之前先被你撞死了,招财猫。」
「撞哪里了?让我看看。」
发觉自己的鲁莽,聂行风忙把车拐到路边停下,拉过张玄打量,张玄的额头肿起一个包,看样子是撞痛了,眼瞳漾着碧蓝水色,委屈地问:「我有没有破相?」
聂行风立刻摇头,决定忽视那个大大的包,忍着笑拉住张玄想要揉额头的手。刚才张玄的话提醒了他,也许尾戒并不是钥匙,而仅仅是某种提示,林麒没有直接接触到尾戒,接触尾戒的弟子又想岔了方向,所以他们才会这么久都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打电话给萧兰草,让他传尾戒照片给我们看看,越清晰详细越好。」
「为什么你不自己打?」
聂行风哪敢说这是为了分散张玄对撞伤的注意力,说:「你们比较聊得来。」
「说得也是,谁让我的魅力无穷大呢。」[请勿散播]
张玄沾沾自喜地说完,给萧兰草打电话,不过打了几遍都没人接,直到他们回到家,萧兰草才回电过来,听了张玄从林麒那里得来的消息,答应说尽快把尾戒证物照片传给他,张玄道了谢,想挂电话,萧兰草又说:『等等,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们。』
「什么?」
听萧兰草语气郑重,张玄心里打了个突,看看聂行风,心想,不会这么快又有焚火案发生了吧?
萧兰草给的答案是否定的,但也好不到哪去——『我今天去山谷,准备照你交代的毁掉焚尸,可是它不见了,那个骷髅头也不见了。』
「人间蒸发了!?」意想不到的变故,张玄大叫起来,「是焚尸自己走的?还是被人收走的?」
『不知道,你刚才来电话时,我一直都在找尸首,却什么都没发现,这里气息很净,完全不像是曾有命案发生过的样子,如果我是普通人,会以为自己记错地方了。』
「问题是你不是人啊,难道都查不到线索?」
『查不到。』
斩钉截铁的回复,张玄沉默了一下,再转头看聂行风,聂行风又去看汉堡,正趴在水晶灯上打盹的鹦鹉立刻感应到了,飞下来绕着他们打转,等候指示。
「我让汉堡过去再帮你找一次。」
张玄给汉堡打了个手势,汉堡飞走了,他说:「如果阴鹰也无能为力,那我们只能继续等候火灾的发生了。」
『我正在联络金大山记录家徽的门派,希望能来得及。』
电话挂断后,张玄冲聂行风一摊手,自嘲道:「也许金大山的法术没有完全消失,他最后信口开河的预言灵验了。」
汉堡大人的侦探工作进行得十分不顺利,晚上一身灰蓬蓬地飞回来,不用它多说,张玄就知道没结果,否则以这只鹦鹉好大喜功的个性,早就叽叽喳喳开讲了。
「没收获吗?」聂行风间。
「也不能说一点收获都没有,」汉堡用法术「空运」了瓶矿泉水,一边喝一边说,「我跟小兰花在山谷里掘地三尺后,终于找到了焚尸,它被埋在山谷更深的地方,那里没路,要不是我靠飞的,根本发现不了,然后我们俩又当了次盗墓贼,把它从墓地里刨了出来。」
汉堡把当时拍的照片给张玄看,那是片四周缠满树藤的空地,土还很新,看似埋得不深,但规矩做得十足,两旁用碎石以矩形铺垫,形似棺木之状,算是盖棺,让死者心安,这种做法张玄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石子该是浸了酒的,这是送亡灵上路的意思,通常用在枉死之人身上,小时候他曾见师父这样做过。
「附近是不是有酒气?」他问。
「你怎么知道?」
张玄没心情回答,接着又问:「那个头颅呢?」
「那个没找到,我们真的尽力了,可是哪儿都没有。」
「焚尸你们最后怎么处理的?」
「又扔土里了。」
汉堡歪着头回忆了一下,埋葬方式对不对它不知道,反正他们把尸体重新放进坑里,上面盖土了。
听着它的描述,张玄秀眉微皱,事情愈来愈古怪了,会盖棺术的人肯定是同道中人,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是担心被报复,还是纯粹出于慈悲之心?更重要的一点,他怎么知道人迹罕至的空谷里会有焚尸?他拿走头颅的心态又是什么?
「总之不可能是把头盖骨拿走,当装饰物供起来,除非他是变态。」汉堡一语定论。
旁边传来咳嗽声,是担心他们有事特意跑来询问的乔,见他抱着玻璃杯咳得脸都胀红了,张玄问:「你没事吧?」
乔用力摇头,把手里的档案交给他们,说是萧兰草让他带来的,张玄接过去一看,居然是证物尾戒的照片,他把文件给了聂行风,问乔,「你去警局了?」
「公司出了点麻烦,我被叫去协助调查,正好碰上萧兰草,他被一些人缠住走不开,就找了个借口让我把东西带过来。」
乔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刚从审讯室出来的,张玄猜审讯他的一定是魏正义,说不定根本是这家伙吃饱了饭没事做,故意找点事,好去警局一日游,心里为大弟子哀悼三秒钟后,他说:「你跟小兰花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没,我只是跟他表弟比较熟。」
乔擦着刚才喷到衣服上的饮料,说:「其实我过几天要离开一趟,来跟你们道别,顺便借样东西。」
「你要回国?」
「不是,是这边有个竞赛活动,我想去参加玩玩,不过如果师父你们有事需要帮忙,我就不去了。」
你说的竞赛其实是犯罪活动吧?
为了保障社会治安,张玄起了把乔留下来的心思,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乔是魏正义的麻烦,不是他的,说:「你要借魏同学的话,只要小兰花没意见,我也没有。」
「他不需要借,他本来就是我的家……」乔想了想,强调:「家佣!我说的是它……」
银眸往空间上方一瞥,刚好落在汉堡身上,汉堡的毛炸开了,马上飞到聂行风那里,爪子拼命揪住聂行风的衣服,哀切切地叫:「我不要离开你呀董事长大人!我会做很多事的!一只鸟顶一打人用!请不要抛弃我!」
「只借几天而已,而且又不是马上走,你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搞什么?」
乔的笑声被汉堡无视了,继续拽着聂行风叫,被张玄上前一把抓住,用投掷愤怒鸟的方式扔给了乔,乔手上的道符早准备好了,看到它飞来,啪的一下贴得正准,然后塞进了口袋里。
乔告辞离开后,张玄见聂行风还在看资料,他凑过去,问:「有什么发现?」
「戒指内侧有一些看不懂的纹络。」聂行风把文件递给他。
图片放大了数倍,可以清楚看到指环内侧的花纹,像是文字,又像某种符咒,张玄看不明白,说:「如果这是林纯磬独创的符咒,那只有他的门人才能看懂,被烧死的弟子会特意去他的书房,证明他们是根据尾戒找到线索了。」
「所以林麒现在非常想知道尾戒里藏了什么秘密。」
张玄对林纯磬的秘密没兴趣,他只想知道目前的麻烦怎么解决。
「告诉我亲爱的招财猫,为什么一具焚尸会神奇地自己跑去地里入土为安?它长眠了的话,去报复金大山和林纯磬的又是谁?」
「不会有尸体自己埋葬自己的,那一定是人为。」
只不过对方手段很高明,让萧兰草和汉堡看不出来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们面临的状况都很麻烦,事关娃娃,问题拖太久没益处,但路好像走到了死胡同里,他们除了照家徽按图索骥之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线索,那就慢慢找啰,」张玄又往聂行风身上凑了凑,眉眼含笑,「趁着家里没人,我们做点其他有意义的事吧?」
「张玄……」
反驳的话被吻压住了,张玄再往前靠,直接把聂行风推到了沙发上,面对主动热情的情人,聂行风沉迷了,伸手抚摸张玄的秀发,感受着他靠近后的体温,正如张玄所说的,既然碰到了难关,多想也没用,倒不如先轻松一下,和他耳鬓厮磨着,提议:「回房间。」
耳边传来几声不快的嘟囔声,显然张玄对这个提议很不情愿,不过最后他还是同意了,上楼时,说:「好怀念家里没外人的时光。」
「那等这件事解决后,我们去度假好了,就我们两个。」[请勿散播]
「好!」提议正中张玄心意,兴奋地点头,「明天我就去旅行社查日程。」
张玄做事的风格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随心所欲到了某种极致的程度,他忘了几分钟前自己还在为查案心烦,这么快就跳跃到了旅行上,虽然聂行风也觉得旅行是个不错的放松办法,但他知道,事情可能不会像张玄想的那么顺利。
热情缠绵到了半夜,张玄心满意足地趴在一边睡着了,聂行风却无法入眠,回想了一遍这几天遭遇的事件,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到凌晨迷糊了一会儿,很快就又醒了,索性起床,吃了早饭后去书房继续查看张玄收集来的资料。
来回翻看了几遍后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聂行风把苏扬提供的照片转到了较早的几张上,由于当时现场混乱,最初的几张拍得很模糊,被张玄直接忽略过去了,聂行风当时也没有太注意,现在重新再看时,他突然发现不对劲,用滑鼠把照片迅速转回去,将照片放大,锁定自己刚刚注意到的地方,越看越惊讶,他明白自己忽略什么了。
「出了什么事?」
身后传来张玄慵懒的话声,聂行风转过头,见他睡眼朦胧地靠在门框上,看模样就是准备再去睡回笼觉,急忙叫住他。
「快过来,我有新发现。」
「我可以睡醒了再来听吗?」
张玄看看时钟,九点对他来说还是凌晨,眯着眼转身想离开,就听聂行风说:「我知道金大山去餐厅的目的了。」
睡魔被好奇心打败了,张玄走过去,看着聂行风摊了一桌子的资料纸,问:「是什么?」
「看这里。」
聂行风把游标移到照片的某个地方,照片照模糊了,里面很多人重叠站在一起,是餐厅老板昏厥时大家手忙脚乱照顾他的画面,其中一个人扶住老板的手臂,他中指上的玉戒刚好照进镜头,看到戒指上的梅花雕纹,张玄还有点迷糊的眼神顿时亮了,急急忙忙去翻找金大山画的图符,很快的,他从一大堆资料里找到了跟雕纹完全相同的图片。
「原来金大山去这家餐厅不是偶然的!」
张玄把两张图并列放在一起来回对照了几遍,在确定它们属于同一图形后,他叫道。
玉戒指戴在餐厅主管的手上,也就是事件发生后被辞退的那位主管,张玄本来还觉得他被牵连很倒楣,现在才明白他的离开不是巧合,难怪金大山当时很嚣张地说会有人付帐,原来指的是他,还在属于他的家徽上打了叉!
「江南陈家,善用峨眉刺镇妖驱鬼。」张玄看看钟魁画的图形,陈家用的法器平面为六棱,形似梅花,也跟金大山的图形相符,他忍不住叫道:「怎么修道者这么多?随便出去吃个饭都能碰到?」
张玄不太记得主管的模样和气场,极力回想了一番,那人似乎有点胖,富态十足,很难把他跟修道人联系到一起,更别说记住他的名字了,只好转头看聂行风,聂行风翻了一下其他照片,其中一张模糊照到了男人的名牌,似乎是秦,而非陈。
「两字发音近似,也许以讹传讹,搞错了,也许是钟魁自己记错了。」
有新发现,张玄兴奋了,回笼觉被他远远扔在了脑后,抓起电话打去餐厅服务台,一接通就说:「我要预订餐位,请你们秦主管接电话。」
『您好,秦主管已经辞职了,我帮您转……』
「不可能!我今早还跟他通过电话,你确定你没搞错?他叫秦……什么来着?」
『秦峰,不过我们的现任……』
张玄没等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给聂行风眨眨眼,一副「怎么样?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