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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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认识？”陆致轩诧异。
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说认识，太自作多情。人家根本没把你当回事。说不认识吧，又显得大为不敬。
谁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老板也一样：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张书妍竟被这问题难住了，一时语塞。
陆致成与她对视一眼，神色平静地吐出倆字：“见过。”
呵，还真就是见过。还好自己没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不然多尴尬。
她冲陆致轩微微一笑：“有没有觉得进食后不好消化？”
“还好，感觉不是很明显。”
“你好好调养，明天起可以稍微活动下。顺利的话一周内就能拆线出院了。”交代完她迅速撤离这冷飕飕病房。
相比陆致成的冷傲，陆致轩就是个暖男，加之年纪又相仿，他很快就和张书妍从医患关系发展成朋友关系。
陆致轩毕竟年轻，身体恢复很快。他决定占用张书妍的午休时间，只要她得空就会约她出去散步。博仁医院非常漂亮，还有个小型公园，鱼塘，假山，凉亭，爬满常青藤的长廊。。。。。。
陆家几个兄弟姐妹中，陆致成和陆致轩关系算是最亲近的，虽然工作忙碌，这几天他也没少往医院跑。
不像他的两个哥哥，陆致轩对商场上的事毫无兴趣，他的才华和兴趣都在摄影上，是一个职业摄影师。俩人公园里晃荡完就在凉亭休息，一路上他绘声绘色讲述着作为一个摄影师为了拍到一副好照片，走遍世界各地，甚至深入无人区的奇特旅程。张书妍被他提起兴致，听得出神。
“你要是感兴趣，可以看看我拍的那些照片，非常奇幻，大自然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好啊，求之不得呢。”
“如果有兴趣，我可以为你拍片。能请得动我的人可以不多哦。”
“哦，那我岂不是三生有幸，先谢过了。”
差不多该返回时间，凉亭台阶不是很高，只是陆致轩聊得正欢，注意力分散，差点一脚踩空，幸好她反应够快，上前一步紧紧拽住他，惊魂未定地问：“你没事吧？”
手臂传来一股柔和的力量，陆致轩心里一悸，清澈的眼眸看向她：“吓到你了吧。”
书妍松开手，莞尔一笑：“小心点。”
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有远及近。
“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去病房，说是你出来放风，才一来就见你差点踏空摔倒。”说完他目光看向她。
“呃，刚才是我大意了，下次会小心的。”她诚恳说道。
陆致轩忙揽责：“怪我自己不小心。”
两人均忽略过他。
“下次？”陆致成反问，口气难以置信。
冏。
“没，没下次，致轩恢复得很好，明天就可以拆线办理出院手续，”陆致成给她的压迫感很重，两人没法好好聊天“既然有陆总招呼着，我先回去上班了，再见。”
她溜之大吉，陆致轩一脸失落。
“看来我出现的不是时候，反而惹人不高兴，”陆致成觉察弟弟的情绪。
☆、众里寻她千百度
陆致轩寻思着自己身体素质果真过硬，这么快就能出院。
晚上博仁医院公寓，许雯雯在敷面膜，张书妍则专心浏览江城房市资讯。
在美国这八年她没少花家里钱，在伯克利分校本科四年她拿了全额奖学金，课外也有兼职银两还算充足。在旧金山分校读医学博士后银子就止不住哗哗往外流，医学院本身收费就高昂还不允许申请奖学金，旧金山分校这四年花的每一美刀都是父母的血汗钱。
张书妍的父亲在老家风城是著名的外科医生，收入可观，母亲是市一中语文老师。二人收入承担她高昂学费本吃力。好在家里在古城区有一套老宅，当年为了供女儿读医学博士以及给张书君买房，老俩口一狠心把这套紧挨旅游景区的宅院给卖了，剩余的钱一分做二给了儿女。她的那份一直存银行没动过。
最近父母一直动员她买房，如果她的那笔钱首付不够，他们再为她凑点。书妍纠结，一方面不忍心毕业后还让父母为她掏钱，另一方面又觉得现在利率低，钱存银行贬值厉害还不如趁早投资不动产保值。
“你最近老看房地产消息，想买房？”
许雯雯悠悠飘过来，脸上敷着白花花面膜，五官不清。
书妍专注电脑上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见到白无常，吓了一大跳。
“嗯，是有点想，就是一时没看到合适的。”
“天啊，你知道江城房价有多高吗？”
许雯雯觉得不可思议。张书妍来自西南边疆，她想象中那里应该又穷又落后才对，江城房价可是领跑全国，她真买得起？可是转念一想她既然在美国上得起医学院，也有可能在江城买得起房吧。
“你怎么不看看天悦星城，离5号线地铁很近，上下班方便。而且这楼盘是博盛集团开发的，咱们医院的也算内部员工，优惠价哦。”
“真的？”
“当然啊，隔壁心内科的赵医生就是内部价买的”雯雯声音笃定，表情不详，“要不陪周六你去看看？”
“求之不得啊，不过我先回趟医院”
两人敲定计划。
此时林辉遵从老板吩咐将安小姐先送到丽思卡尔顿酒店总统套房等候。
陆致成没有固定女伴，也从不带任何女人回家过夜，直接包下这间总统套房，有生理需要的时候才会带着形形色色女人来这里。除了各种知名或者不知名的女模、女星，也有女学生、采访他的女记者。。。。。这些女人跨越了种族和肤色，共同点是都有好身材好脸蛋。
陆致成有着富甲天下的财富，英俊挺拔的外形和冷峻神秘的气质。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有致命诱惑力，她们当中既有花钱买来的交易，也不乏主动献身不求回报者。只是总统套房里发生的一切纯粹你情我愿，从不涉及感情，也不拖泥带水，只有男人的生理需要。
安小姐原为嫩模一枚，现在开始转战影视圈，即将开拍的新戏博盛是投资方之一，她忽然笑问林辉：“不知道陆先生是喜欢矜持娇羞型还是热情奔放型？”
这个。。。。。。他只知道陆致成对女人的脸蛋和身材很挑剔，尤其偏好胸大屁股大的。至于其它，说实话他不曾现场观摩过老板的床上运动，也不敢直接过问，还真不知道答案。林辉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胡诌了句：‘当然热情奔放型，叫得越大声越好。”
叫得越大声越好。当晚安小姐连喊带叫在陆致成身下厮声力竭地诠释这句话的含义。然并卵，她的卖力表演并未赢得陆致成好感。
所谓物极必反，陆致成被她叫喊得兴致全无，匆匆结束战斗，起身撸下安全～套。
安小姐还没晃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问：“您还满意吗，下次什么时候？”
还想有下次？一次就够他窝火了。
“我的助理会安排。”陆致成用纸简单清理下准备离去。
今晚老板这么早就结束很反常，林辉以为老板的审美标准提高了，感觉压力山大，小心试探到：“安小姐挺漂亮的啊，您这么早，不满意？”
“喊那么大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奸杀案现场，”陆致成感觉刚才若不快点出来，恐怕鼓膜难保。
“有病。”他又追加了句。
啊？！看来那妞把他的玩笑话当真了，没把人伺候好。林辉一阵心虚，不敢再多说。
“明早先去博仁医院办理致轩出院的事，你来接我。”陆致成交代。
周六早晨。
“陆总，林先生。”张书妍一早就到，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
陆致成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张书妍交代完林辉办理出院手续的事，便带致轩去拆线。
回来后她叮嘱道：“虽然出院了还是要休息好，饮食尽量清淡好消化。”
“谢谢。记得我们的约定哦”
“约定？”她不记得他们有什么约定。
“还没把我送走呢，你就忘了？”
这个。。。。。真想不起来了。
“拍片啊。”
林辉办完手续返回，刚进门就只听到“拍片“俩字，以为陆致轩又要为哪个明星拍艺术大片，随口问：“给谁拍片？人体艺术吗，不穿衣服那种？”
陆致轩尴尬不已，再看看张书妍早已面红耳赤。
“滚！”陆致成狠狠瞪林辉一眼，吓得他连忙退出屋外。
陆致轩忙解释，他绝无此意。
顾立铭和王兴、江峰三人的新公司注册和组建告一段落。
按照计划他下周正式去恒泰上任。趁着休息，他想约张书妍去海边兜兜风。
“我现在5号线上呢，等会儿要去天悦星城看房子。”
“你想买房？要不要参谋？”
当然求之不得，她问：“你方便么？”
“待儿会见。”
天悦星城售楼部。
凡她看中的都早已被预订，剩下的一连几套都不合适：要么楼层不好，要么采光不好，或者户型不满意。
真失望。
许雯雯看到有一个高大英俊的帅哥朝这边走来，不由心跳加速，拉了拉张书妍：“好帅。”
她转头看，是顾立铭
“怎么样，有看中的吗？”他问。
她摇摇头：“晚了，都是别人挑剩下的，合适的早卖光了。”
顾立铭去找售楼小姐：“有预留的内部认购房可以协调吗？”
售楼小姐一惊，用疑惑眼神打量他：“对不起，内部认购房的协调，只有公司高层才有权利，我也不是很清楚。”
“怎么回事？”书妍问。
“博盛的楼盘，通常都会保留几套比较好的房源不对外销售，只有大股东或者其它特殊人物才能购买。”
那她更没戏了。
顾立铭略作思忖：“这里的房子确实不错，也适合你。如果你真想买，我认识一个朋友是博盛的高管，可以联系下他，也许有转机。”
貌似这世上任何难事对他来说都如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般，他总能找到转机，“嗯。”。
顾立铭拿出手机，从容到一旁打电话。
看着远处他挺拔的身影，一举手一投足都格外有魅力。雯雯痴痴道：“你怎么认识这么号人，传说中的精品男人。”
“飞机上啊。”
雯雯不可置信。我也没少坐飞机啊，咋没这好运。
“怎么样？”他一回来，许雯雯忙问。
“朋友说可以试着协调下，晚点答复。”顾立铭灿烂一笑，“要不要先去附近喝点东西？”
三人就座星巴克，许雯雯不停地对他明里暗里各种窥视和观察：衣着打扮低调得体，雷克萨斯也很普通。但从他举止优雅又有绅士风度。可以推测他应该出自十分优越家庭。张书妍向来神经大条反应迟钝没发觉雯雯地举动。睿智如顾立铭者早清楚地将一切看在眼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过来也一样。这样事情他早已习惯，淡然一笑，不以为然。
“才毕业就能在江城买房，之前也没看出你还是小富婆”顾立铭笑言。
“是呀，我原来也以为书妍来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在江城买房是开玩笑来着。”许雯雯说话直白。
书妍略显尴尬：“我只是啃老，先付个首付罢了。”
许雯雯接着问：“那顾先生呢”
“我是江城本地人。”他回答得很巧妙。
她不甘心继续追问：“能直接认识博盛高管，顾先生一定也很了不起，不知从事哪行？”
顾立铭微微一笑道：“我之前一直在美国高盛，现在江城一家公司做管理。”
顾立铭对不熟悉的人一般不多谈自己，许雯雯接着问了几个问题都被他巧妙化解，她好像得到了答案，又好像什么都没问出来。
越是这样她越不明觉厉。
☆、众里寻她千百度
“那，你们下午还有其他事么，有没有安排好？”顾立铭问。
书妍犯难，内心当然是想和顾立铭一起，可是雯雯为她出策出力，总不能重色轻友抛下她。
“我们。。。。。。。”
她正想开口，许雯雯就迫不及待按下抢答器：“没安排，原计划看完房子就回去。”
没安排？那就好办了，他反客为主：“哦，既然这样那等会儿我先开车送许小姐回去。”
雯雯原以为顾立铭怕耽搁了她们，不方便多留。那一句没安排的本意是我们今天有的是时间。怎料反而弄巧成拙。
许雯雯心中叫苦，后悔不迭。
成功打发走许雯雯，他带她去海边兜风。两人用沙子堆了各种形状的城堡，沙滩上布满一串串他俩嬉闹留下的脚印。
夜幕降临，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犹如深色幕布笼罩海面，浪潮退去，大海恢复了它的平静与包容，海浪轻轻拍打着海岸，与沙滩温柔吻别。而远处的江城，华灯初上，这座不夜城又沉浸在霓虹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