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在蛮荒-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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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还是选择了这样的解释……而且她和枭烈相处了也有些时候了,她还是有些把握他不会因此真把她怎么样的。
当然了,为了瞒过枭烈的火眼金睛,虽然此时林惜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表面上,她仍然不露心声,依然一片楚楚可怜,不过不规律的心跳声,还是泄露了她私下里不平静的心绪。
好似被这突然的信息震住了,枭烈闭眼揉了揉眉头,遮住了眸底翻涌的浪潮,稍顷,睁开重复清明的墨眸,枭烈唇角挑了挑,手指点在林惜心口,近距离感受着她的心律,“所以,你一点也不知道这具身体……”,枭烈停顿了下,皱了皱眉,好似有些别扭,继续道:“的任何信息?”
林惜灵动的眸子闪烁了下,她悄悄地瞥了一眼枭烈的神。色,犹犹豫豫道:“其实,其实也不是一点点都不知道……”
枭烈挑了挑眉,林惜继续道:“我当初附身在‘她’身上时,得到了一点点她的零星记忆……”
枭烈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她,沉默无声,林惜舔了舔。唇,“只有一点点……比如之前的那个弓和弩什么的……其它的目前就什么都没有了”,林惜抬抬眼,再次瞄了瞄枭烈的面。色,继续道:“当然了,不排除未来我可能会继续获得‘她’的部分记忆,毕竟之前的与□□相关的记忆,我也不是一下就有的,而是断断续续,断断续续……”,看到枭烈突然紧抿的唇角,林惜咽了咽口水,不再言语。
枭烈神。色。莫辨地看了会儿林惜,突然他拿起床边的兽衣,披在身上,起身向客厅走去,临近卧室门口时,他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惜,语无波澜地说道:“这两天你就待在家里,别出门了,族活的事……我会另外吩咐,至于去涯医师那儿学习医技的事,同样延后,你……好自为之”
眼见枭烈逐渐消失在卧室里的身影,林惜松口气,脱力地躺倒在石床上,好似打了一场硬仗,冷汗湿了全身,林惜抬手,拭了拭几乎漫进眼眶的冷汗,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拉过兽皮被子,掩住了一片春。光,随即她双目无神地看着洞顶,神。色。变幻莫定。
“卫生间”,水缸旁,枭烈站在盛着清水的石盆前,伫立无声,须臾,他抬起沾着血迹的手指,凑近鼻尖,仔细地嗅了嗅,面。色。晦涩难辨,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稍顷,他薄唇紧抿,仔仔细细地清洗着身上沾染上的污秽血迹,一遍又一遍,待到清洗得闻不出一点异味时,方才罢手……
草草吃过早食,最后看了眼寂静无声的卧室,眸。色。深沉,枭烈转身离开了山洞,狩猎去了……
客厅里的动静消失,林惜无神的眸子动了动,她撑起身,侧了侧头,仔细聆听着动静,过了会儿,好似确定了什么,林惜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衣服,脚步匆匆地赶向“卫生间”……
清洗好身上的污秽,垫上她自制的卫生用品,林惜忧心忡忡地回到卧室,疲惫地躺倒在石床上……废血里的那一点点大逊于“正常”血液的馨香,不注意的话,应该是留意不到的……吧?
林惜蹙了蹙眉,抬手懊恼地盖在额头上,这事搁后再说,事有轻重缓急,现在她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现在已经“成年”了!彼此心知肚明,所以成年了……然后呢?……
好似想到什么,林惜啰嗦着手,掀开再次盖在身上保暖的被子,脚步凌乱地在卧室里走来走去,面带仓皇,须臾,她脚步匆匆地走进储物间,纤手一挥,大片大片的食物消失,一件件日用必需品收进银戒中……
稍顷,山洞石门旁,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色,林惜冷静下来,苦笑一声,慢吞吞地转过身,取出刚刚放进银戒中的“行礼”,一一归位。
如今她的“好朋友”正在拜访中,她这个样子冒然走出去,那些嗅觉灵敏的凶兽们还能放过她?而且没几天寒季就到了,想到陶溪记忆里,她的族人们一到寒季就举族躲在山洞里,几乎足不出户、坐吃山空,除了三级及以上猎士能够偶尔出一下山洞……凭这就可以想象寒季时部落外的条件有多恶劣了,更不用说那些寒季里缺食得厉害越发凶猛的野兽凶兽了……
生命与节。操,只能二选一,林惜没啥节。操地选择了前者,虽然如此,她还是一遍遍用着剩余的节。操地暗示着自己,熬过这个寒季就好,熬过就好……
久违的“好朋友”在林惜遮遮掩掩中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两天后,林惜无精打采地离开宅了两天的山洞,一步一挪地向比斗台走去,□□必需经常练,才能不手生,不倒退……
临近比斗台,人迹渐无,林惜习惯性地望向藤屋……突然此时,一记闷棍从身后袭来,凶狠地敲在林惜后脑勺上,林惜眼冒金星,手心向后,恶狠狠地竖了个中指,随即眼前一片漆黑,晕倒在地。
第三十九章 死遁
“把她扛上,带走!”,一声沙哑阴戾的女音幽幽响起,她身披一件斗篷试样的兽衣,浑身笼罩在斗篷阴影下几乎看不出模样来。
旁边一名高大威猛脖颈带着兽牙项链的猎士闻声立马弯腰扛起林惜。
“慢着!”,沙哑女声突然再响,她抬手取过另外一名猎士手中的木棍,显然这截木棍就是方才的作案工具,木棍到手,她凶狠地挥舞着木棍,再次狠狠地敲在林惜脖颈。
“磕擦!”,颈骨脱臼的声音响起,倚仗着心经的强悍刚刚恢复了一点意识的林惜,再次幸福地晕了过去。
“走!”
一行“四”人的身影仿佛幽灵一般,迅速消失在比斗台附近,稍顷,不远处的石坡后,一袭窈窕身姿缓缓迈出,她目光深邃地眺着斗篷女子消失的方向,神。色有些复杂,好似满意,又仿佛歉疚,须臾,“唉……”,一声轻叹,女子转身娉婷而去,只余一声喃喃自语消散在空中,“这次你太冲动了啊……”,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昙花一现。
……
朦胧中,林惜艰难地恢复了一丝意识,吸取教训,这一回她不敢泄露丝毫动静。
“悉悉索索”,快速奔行带来的轻微脚步声,以及隐隐约约的大自然的声音,除此之外,一片静寂,林惜心里一紧,她试探。性。地控制着手脚,过了会儿,她有些泄气,脖颈以下几乎全无知觉,心经虽可快速恢复创伤,但是若无外力相助它对脱臼的骨骼也没什么办法,林惜心中不安更重了。
努力维持着自己平稳无异的呼吸,林惜竭力冷静下来,大脑高速运转着……
一路无言,良久后,仿佛离目的地已经很近了,快速穿行的身影速度降了下来。
“砰”,林惜被野蛮地摔在地上,滚了一圈,她脑袋仿佛“自然而然”的撞向地面,脱臼的骨骼被残忍地归位。
可惜,林惜还来不及庆幸知觉的恢复,突然脖颈处撕心裂肺的疼痛便占据了她的意识,她被抹脖子了?!林惜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悬在胸。前滴血的剑叶,这种剑叶来自蛮荒一种特殊稀罕的剑树,剑树的树叶坚韧锋利似剑,是大自然的瑰宝,天然的武器,初见它时,林惜还感叹过剑叶的神奇,心心念念地希望有机会瞻仰一下剑树的真身,如果能够有幸获得剑树的种子就更好了,她一定种在洞天里好生照料……
可是如今……剑叶染血,林惜心里涌上浓浓的恨意,“咳咳……”,疼痛难忍,林惜呼吸困难,目光顺着剑叶往上看去……
“哟,还醒了……”,沙哑的嗓音带着戏谑的弧度,带血的剑叶轻点,拍打在林惜脸上,“也对,都这样了如果还不醒,那岂不是睡得跟豪猪似的!哈哈……不过醒了也好,清醒地下地狱,想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林惜心中冷笑,就这语气,即使她声。色变了,斗篷披着,她也知道是谁了,她眯虚着双眼,认真地打量着旁边另外两名陌生男子以及周围的环境,手指细不可查的拨动了一下,抬手捂住血迹斑驳的脖子,却仍然挡不住汩汩而出的“血流”,血痕透过指缝继续渗出,林惜疲惫地合上了双眼,仿佛弥留之际。
“跟我们斗,你还没那个本事,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就是你不自量力的好下场,哈哈……之前没怎么着你,不过是瞧你人微力薄,好心放过你而已,谁知你不懂感恩,竟然还继续勾。引烈大人,挡我家姑娘的道,我说你这个女奴还是未成年呢,这么小就会勾。引人了,你怎么就那么贱呢!”,滴血的剑尖轻点在林惜苍白的脸颊,几分狼狈。
“我家姑娘没心思搭理你,那我来!我也懒得使什么诡计了,直接结果了你,看你还怎么蹦哒!哈哈……”
斗篷轻颤,得意而又放肆的沙哑大笑声,响彻附近,枭草突然弯下腰凑近林惜脸庞,隐在斗篷下的眯眯眼仿佛在近距离地欣赏着此刻弥留之际狼狈万分的林惜,“没想到吧,你自己会是这个下场,哈哈……”
“主人不会放过你的”,林惜樱唇轻启,无声而言,“咳咳……”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枭草侧过头,厚厚的唇夸张的咧着,幸灾乐祸地大笑,稍顷,笑声渐止,冷冽道:“无论烈大人会不会放过我,你都没机会看到了,何况,烈大人又怎么会知道是我干的?到时候别人只会知道,一个私逃的女奴,不幸在出逃的路途中,被凶兽围攻惨死了……哈哈……”
林惜心里咯噔一下,本就因疼痛皱紧的眉蹙得越发紧了。
说罢,枭草探手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剥开一层又一层兽皮,一株色泽微蓝,散发着奇异幽香的蓝花出现,让人不由自主的目眩神迷,动人心魂,即使被兽皮压得有些干瘪了,也不损其诱。人魅。力。
枭草却仿佛丝毫不受其魅。力影响,更惧其是炸弹一般,迅速塞进林惜怀里,语速极快地留下句:“这可是常人难得一见的珍宝,你好好欣赏,不用太谢我……”,说完她便招呼起旁边一直在整理现场痕迹的两位猎士,快速离去。
林惜睁开血丝密布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枭草迅速离去地背影,唇。角牵起一抹冷笑,意味深长,她低眸看了眼胸。前她从不曾见过的蓝花,眸。色。深了深,蓝花突然凭空消失不见。
“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差点震裂了她脖子上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几块几乎凝固色。泽微黑的血块吐出,呼吸终于通畅了些,林惜轻松一口气。
刚稳住小命,林惜就急切地站起身来,正准备离开,她却面露犹豫,过了一小会儿,她咬咬牙,褪去全身衣物,换上银戒中的一身新衣服,在周身撒上去血腥味的药粉,然后取出一片蓝花花瓣压在血衣之下,就迅速离开了现场。
林惜没有看到,就在她离开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此起彼伏的兽吼声便在此处聚拢,厮杀,争夺,仅为一片花瓣,几件血淋淋的兽衣也毫不意外地被分散,碎裂成块,现场一片狼藉……
费尽千辛万苦,林惜终于跌跌撞撞遮遮掩掩地回到了洞天,来到洞天的一处小水洼,林惜仔细地清理着伤口,明眸轻闪,幸好他们没有把她带出部落山谷,不然她还没法及时寻到合适的落脚地,毕竟部落入口处那一道长长的守卫森严的峡谷就不是她能随意通过的,如今,她也只有躲在洞天中养好伤,再另寻出路了。
林惜环视了一圈规整得宜的洞天,寒季时,这里能比外面温暖多少?意念扫过银戒中仅三立方的食物,银戒空间不算大,除了这些食物,其余大部分空间都被都被□□箭枝、药草药罐占着,剩下的也就是一些日常用品了,银戒几乎满载,林惜轻咬下。唇,目露惆怅。
……
夕阳西下,狩猎一天,收获满满的猎士们荣归部落。
“不好了,烈大人,林惜不见了!”,顾不得礼仪尊重,叶穗粗。鲁地拉过枭烈,避开人群,焦急地说道……
山洞中,枭烈看着空了许多的储物间,眸。色。深沉。
“已经在部落聚居地找过了,确实没发现她,不过她最后的踪迹是比斗台附近……”,来到客厅,枭鹰汇报道。
“范围扩大,继续找!”
“等等……一起去……”,步伐大迈,枭烈领先出了山洞。
身后,枭鹰看了眼储物间,欲言又止。
……
时近深夜,星光璀璨,事发地。
一大群猎士披着星光伫立无声,枭烈蹲身查看着地面斑驳的痕迹,手上捏着一块破碎的兽衣碎片,背着星光,看不出他的神。色。
良久后,“都退下,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们了,多谢,烈铭记在心。”,平常无异的语调,仿佛若无其事。
猎士们面面相觑,终是道别离开了,想来不过是一个女奴,死了也就死了,烈队长一定不会太在意的……
枭鹰拍了拍枭烈肩膀,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