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中世纪 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 完整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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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他首次提供给译林出版社的初校本到最后提供的定稿本作比较,他对时间的计算更趋于合理的。另外有个例子,很能说明他的认真程度:在初校本中,克里斯把“自燃火”(书中描写的一种见水即燃的膏状物)扔到德凯尔身上的时候,是把从自己伤口中流出的血洒到对方,引燃沾在德凯尔身上的自燃火。这样的想像似乎有些出格,使人觉得过于离奇。在定稿本中,他已做了修改,将向德凯尔身上“洒血”改为向他“吐唾沫”,这一改就比较真实可信,比较能够自圆其说。
科幻小说——人类美好想像的折射
自有人类以来,人就在不断地认识自然,而在对自然的认识过程中,创作出大量的神话故事。许多神话故事是人类美好想像的结晶。中国古典小说《西游记》中就有许多“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人物,有神有仙,有妖有魔,他们呼风唤雨、腾云驾雾,无所不能。单孙悟空就有七十二般变化,一个跟斗能翻十万八千里,他闹海龙王的水晶宫,闹阎王爷的森罗殿,直到大闹玉皇大帝的天宫,这样的想像不可谓不神奇。但是,像《西游记》、《封神榜》、《东游记》(八仙过海》、《南游记》(宝莲灯)等尽管想像特别丰富,但它们毕竟是神话小说,而不是科幻小说,因为它们的想像不是以科学发展为依据的想像。
科幻小说是文学上的一个分支,是科学技术开始较快发展的近代的产物。科幻小说同样起源于人类的美好想像,但它与神话小说的自由想像不同,因为它所依托的是一定的科学知识,是由这些知识所引发的大胆想像。十九世纪末,科幻小说开始出现的时候,H·G·威尔斯就写出了《时间机器》,把想像推至极致:坐上“时间机器”,就可以进行穿越时空隧道的旅行,就可以自由地进出过去和未来。他的《星际战争》可以说是“星球大战”的最早版本。而法国当时的科幻小说大师儒勒·凡尔纳的《格兰特船长的儿女》、《海底两万里》、《神秘岛》、《环球八十一天》也是以当时科学知识的发展为依托的。他的科幻作品中的许多幻想都被后来科学发展的事实所验证,被证明是基本正确的。
克莱顿在这部小说的序言中写道:“如果在一八九九年的时候,你对一位物理学家发表下述任何一种看法,他肯定会认为你是在痴人说梦:到一九九九年,也就是一百年之后,通过在天上的卫星,可以把活动图像传送到地球上的千家万户;一些威力无比的炸弹将对世界的物种构成威胁;抗菌素将消灭传染性疾病,可是疾病又会产生抗药性;妇女将获得选举权,而且会用药片来控制生育;每个小时都会有成千上万的人乘飞机飞上蓝天,而这些飞机却无需操纵便可自动起降;人们将以每小时两千英里的速度飞越大西洋;人类将登上月球,接着又会失去对它的兴趣;通过显微镜可以看见单个的原子;无论在世界上什么地方,只要手持几盎司重的手机就可以打电话;这些奇迹大多数靠的都是一些只有邮票大小的装置,而这些装置所利用的则是全新的量子力学理论。”
从这段简短的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世纪的科学发展轨迹。
现代科学的发展给文学创作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而许多科幻小说中所想像的东西后来都成了现实。新华社二○○○年五月有一则专电谈到,十九世纪八十年代,现代电子技术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就有人提出传真机的设想;一九二八年,科幻小说里就出现了行星着陆探测器;一九四五年,小说家就设计出供宇航员长期生活,从地面由航天飞机定期运送补给的空间站;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一部著名卡通片里,大侦探使用的手表既是可视电话,又是照相机。这些设想已陆续变成了现实。该专电报道说,欧洲航天局组织了一批读者,从科幻小说中寻找有价值的设想,然后交给科学家评估,研究这些设想能否用于未来的空间探索。该局还欢迎广大科幻爱好者提供有创意的想法。事实已经证明科幻小说中的部分设想确实具有实用价值。
所谓“时间机器”是想像中一种速度比光还快的机器。我们知道,光的传播速度为每秒钟三十万公里,是已知物质世界中运行速度最快的物质。以这样的速度运行的飞行器,每秒钟可以绕地球七圈半。光从太阳到地球要运行九分钟。换句话说,我们现在看太阳,所看见的是九分钟之前在太阳上发生的现象。如果我们不否认有地外智能生命的存在,如果此刻一个离地球五十光年的星球上就有智能生命,如果他们有办法看见地球上所发生的情况,那么他们所看见的就是半个世纪前在我们这个星球上发生的事情。这个前提是基于我们对已知物质世界的认识,也就是说,那些智能生命是借助光的运行来观察地球的。如果那颗星球离地球五百光年,那么他们所看见的就应当是地球上五百年前所发生的情况。如果我们的想像到了这一步,也就够神奇了吧?
试问,宇宙中有没有比我们所知道的光运行速度更快的物质呢?谁能说没有呢?就连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没有排除这种可能。
二○○○年六月七日的《扬子晚报》上有如下一篇报道,标题是《美籍华裔科学家王理军发现:光脉冲比光还快三百倍》。副标题是《因果律和相对论面临挑战》。这篇报道说,美国科学家六月四日宣布他们已突破被称为极限速度的光速,将光脉冲的速度提高到普通光的三百倍。这意味着光脉冲在还没有出发的时候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因为它走在了时间的前面。这个突破的意义是普通人所难以想像的。该报道还说,意大利科学家也成功地打破了光速屏障,以高出常规光速百分之二十五的速度传送微波。伯克利加州大学的雷蒙德教授进行的另外一个试验也证明,在某些情况下,光子显然可以在一个看来是零时间的屏障所隔开的两点之间跃迁。这一过程就是所谓的隧道效应。王理军的试验说明,在正在被现代科学了解的世界中,亚原子微粒显然可以同时存在于两个地方——使时间和空间没有了区别。该报道最后说,科学家现在开始承认,人类最终也许会利用某些这样的特性进行星际太空旅行。
也许我们可以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吧。问题是,我们人类的认知能力现在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是否能认识我们所生存的这个客观世界。比如,我们人可以感知到声波,但我们却无法感知频率超过两万赫兹的超声波(而蝙蝠则可以)和频率低于二十赫兹的次声波(仪器则可以)。人能够看见可见光,但却看不见红外线、紫外线和其他不可见光。如果存在着比光的运动速度快一千、一万、一百万倍的物质呢?那么星际间的旅行岂不就快得难以想像了吗?现在人类所想像出来的太空人和其他所谓“异类”,似乎都要有眼睛、嘴巴、手脚之类的东西。他们难道就不可能具有其他“形态”?也许它们根本就没有我们人类所知道的这种可见的形态。我们只能说,我们的认知还没有达到这样的水平罢了。如果前一段时间媒体所报道的所谓科学家有可能发现“暗物质”的消息是真的,那我们人类对物质世界的认识将会发生什么变化呢?我们只能拭目以待。但近期的这些报道无疑将再次触动科幻小说家的想像神经。
利用数字化技术可以把大量信息,例如几百万乃至上千万字的书、优美动听的乐曲、激动人心的电影“写”在一张小小的光盘上。这种可能性你想到过没有呢?数字化技术的出现,使磁带录放像机昙花一现,在风光了很短一阵之后就处于被淘汰的边缘。数码相机的出现,使传统的照相机和胶卷受到极大的挑战。当年发明照相术的时候,世人曾为之欢呼过。在一百多年的时间里,照相术从黑白发展到彩色,从彩色发展到立体,从立体发展到全息,其发展之迅速,其成就之辉煌,令人惊叹不已。后来又有了不用胶卷就可一次成像的照相技术,这也是个不小的进步。然而现在使用数码相机照相,你就无需使用任何胶卷,只要有一块可以反复使用的磁记录卡片,就能拍摄出千姿百态的照片,而只要有一台电脑和一台彩色打印机,就可以印出色彩逼真的彩色照片。也许有人会说,这样的发展实在令人难以想像。是吗?其实科学家们不是这样看的。他们认为首先要有想像,想到了的东西,才有可能去发明,去创造。所以我们不能禁锢自己的思想,我们要插上想像的翅膀。我们的科幻小说作家应该插上想像的翅膀,我们其他的作家也需要插上想像的翅膀!让想像的翅膀把我们带进繁花似锦的文学艺术新天地!让想像的翅膀把我们带进更加美好的明天!
祁阿红
二○○○年八月
●鸣谢
过去五十年里,我们对中世纪的理解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我们有时候还能听见一个自以为是的科学家在谈所谓黑暗的中世纪,现代的观点早就把这类简单化的说法推翻了。这个时代曾一度被认为是静止、残酷、黑暗的时代,但现在认识到它是一个活跃且变化非常迅速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人们追求并尊重知识,有些著名的大学就建立于此时,从而培养起学习风气。当时的技术得到了大大的推进,各种社会关系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商贸往来是国际性的,总的暴力水平往往不像现在这么置人于死地。至于中世纪的黑暗、狭隘、宗教歧视和大屠杀,二十世纪的记录肯定会使善于思考的观察者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们丝毫不比当时高明。
实际上,所谓残酷的中世纪的说法是文艺复兴时期所编造出来的。文艺复兴的倡导者们极力强调一种新的精神,就不惜歪曲事实。如果所谓的黑暗中世纪被证明为一种长期以来的错误概念,那是因为它与当时所珍视的一种信念有关:我们人类总是朝着更加美好、更加文明的生活方式前进。这种信念完全是异想天开,但却根深蒂固。现代人就很难想像我们这个现代的、科学的时代相对于科学前的时代也许并不是一种改善。
再就时间旅行的问题说两句。虽然量子运送的试验已经在世界上的不少试验室里进行过演示,这一现象的实际应用,还将是未来的事情。本书中所提到的思想是受到了戴维·多伊奇、吉普·索恩、保罗·南欣、查尔斯·本内特以及其他一些人的启迪。书中的描述也许会令他们捧腹,但他们是不会把这当成一回事的。这只是一本小说,时间旅行完全是人们的美好遐想。
但书中对中世纪的描述则是建立在比较坚实的基础上的。在此,我对许多专家学者的工作表示感谢。如果书中有什么叙述的错误,那由我负责,与他们无关。
此外,我还要感谢凯瑟琳·坎纳为本书所绘的插图,感谢勃朗特·戈登为本书绘制的电脑制作的建筑物透视图。
最后,我要特别感谢历史学家巴特·弗兰肯的宝贵见解,感谢他陪同我到法国的佩里戈尔去参观一些鲜为人知的、被人们所忽略的历史遗迹。
●作者序
“未来所有的伟大帝国都将是思想上的大帝国。”
——温斯顿·丘吉尔(一九五三)
“如果你不懂得历史,那你就什么也不懂。”
——爱德华·约翰斯顿(一九九○)
“我感兴趣的并不是未来。“我感兴趣的是未来的未来。”
——罗伯特·多尼格(一九九六)
●序言:本世纪末的科学
一百年前,也就是十九世纪行将结束之时,全世界的科学家都深感欣慰,因为他们对物质世界有了比较准确的认识。正如物理学家阿拉斯泰尔·雷所说:“看来,到十九世纪末,人们已经认识了支配物质世界运行的基本原理。”确实有许多科学家声称,物理学研究几乎已功德圆满:除了一些细微末节和补充,物理学上不会再有重大发现。
可是在十九世纪的最后十年,几个奇特的现象引起人们的关注。伦琴发现了可以穿透人体的光,由于无法解释,他就称之为X光。两个月后,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亨利·贝克雷尔发现一小块铀矿石发出了使照相底版感光的物质。一八九七年发现了电流的载体——电子。
不过,整个物理学界波澜不兴,依然希望这些奇特现象最终能以当时的物理学理论来解释。谁也不会想到,在此后不到五年的时间内,他们对物质世界那种自鸣得意的看法就将被彻底推翻,取而代之的将是一种令人震惊的全新概念,以及一系列将改变二十世纪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