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长孙皇后 作者:素馨小花(潇湘vip2014-07-05正文完结)-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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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闻言一怔,接着‘哈哈’笑道:“这个二郎,还不死心。你放心,为师没收他为徒,顶多算个旁听生。”
那家伙,果然又是吹嘘。
“不过……二郎可非池中物。这一次,国公归来,肯定会好好的奖励奖励他眼中的纨绔儿子。只怕就在这一、二天,我们得好好准备准备。到时候,你和二郎都来我府上,为师亲自替二郎接风洗尘。”
“房先生,我担心……担心二郎本就年青气盛,现如今又气势大涨……”
看我欲言又止,房玄龄不再如方才般笑得开朗,很快的严肃下来,说道:“你是担心你的《坤》之泰卦传到陛下耳中,再加上二郎的军事谋略,这般强健的气势下会出什么意外,是不是?”
原来这卦象一事也传到太原了,看来隋之大地果然传遍了,王世充所言非虚……我黯然的点了点头。
房玄龄轻叹一声,若有所思片刻,沉吟说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存,这件事目前还说不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以后发生什么状况,二郎定能保得你平安。”
“先生这般看好他?”
“不是还有为师吗?为师会陪在他的身边。”
在这个时候,社会精英无非三种:长江中下游的‘江南华族’、黄河中下游的‘山东士族’,陕西关中和甘肃陇西的‘关陇军事贵族集团’。南北朝300年的征战,关陇集团赢得了天下,也割裂出了他们与山东士族、江南华族力量的对立。
房玄龄和李世民,一个出身“山东士族”,一个是“关陇集团”的后代,本应是对立的两端。然而房玄龄敏锐的看出隋朝30年的统一即将在中原大地流产,敏锐的察觉到谁将在这片大地上再主沉浮,所以,他走到了李渊面前。因了我,他从容不迫的决定追随李世民。
一个书卷韬晦,一个武功初立;
一个慢条斯理,一个热血沸腾;
一个像水,一个像山。
他们二人若结合,整个中原定会微微颤栗,一如现在我正在微微颤栗的心。
“观音婢,现在隋之大地上天天在死人,这并不是你我的错。可如果我们不准备的话,哪一天死的定会是我们。陛下对你有恩有义,但陛下也时时想着如何将你置于死地……是以,不要认为为师和二郎是要和陛下做对……”
这番话,和李世民那日所言是何其相似,只怕这也是他们二人长期商量的结果。
更何况,我不能将自己的分量看得过高,毕竟死我一个事小,但如果现在不准备,后面紧随着的是整个李家的人……我泪眼看着房玄龄,点头,“房先生,观音婢晓得。”
话题即已打开,房玄龄又拉着我去了书房,说了现时的一些局势和各地方的割剧势力,清晰的分析出他们的利弊。接着,又拉着我看他新写的簪花小楷,问道:“怎么样,比褚遂良的字如何?”
舅舅告诉过我,房玄龄一直为我居然欣赏褚遂良的字之一事很是耿耿于怀,如今看着房玄龄挑衅似的神情,我笑道:“自是房先生的胜出一分。”
房玄龄‘哈哈’大笑起来,直是摇头晃脑的说道:“观音婢哄为师呢?如今市场上,褚遂良的一纸笔墨可卖到500金,可为师的顶多只卖到100金……不过,观音婢说为师的好那就是为师的好,为师高兴。”
原来房玄龄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看他那神情……我不禁掩嘴而笑。
书房的气氛格外的热闹融洽,而我和房玄龄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卢雨烈笑着推门而入,“好啦,瞧你们师徒二人,准备说一宿么?李府的人都来催几次了。这可不比往常,如今观音婢可是李府的媳妇,上有公婆、下有妯娌的,别让人传出观音婢不懂礼数的话来。”
房玄龄的神情马上变得正色起来,惋惜说道:“好,观音婢,等哪天二郎回来了。我们再聚。那个时候,就是说一宿也没人敢说。这世上,谁敢说二郎?”
闻言,我再度掩嘴而笑,礼貌的和房玄龄、卢雨烈告辞。
------题外话------
谢谢我是辰缘未了的花花!
历山飞事件我稍作挪后,朋友们勿较真,《序言》中有交待:……有的历史事件提前,有的历史事件推后……
063章 凤初啼13
李府。舒虺璩丣
人逢喜事精神爽!
人人脸上均是掩不住的笑意。
窦氏时不时的差人去城门察看,期待着他们能够带回李渊、李世民归来的消息。奈何直至夕阳西下,仆人带回的消息一如房玄龄送来的军报:国公趁胜追击,未有归意!
又等了许多时候,看了眼外面高挂起的灯笼,又看了眼满桌水酒,窦氏叹道:“就算回来了,军中亦有庆功宴。不等他们了。”
窦氏兴致不高,众人皆不敢太过热闹,小心翼翼的陪着她用过晚餐后均找着理由一一告退。
郑盈盈热络的送我至西院。
见她没有走的意思,我只好请她入西院小座。
先对西院的布置赞叹了一番,又将香柳等人着实的夸奖了一番,郑盈盈才转入正题,“这两天又是拜访舅舅家、又是拜访房先生家,可有累着?”
想起昨晚从房玄龄府上归来,独有她一人等候的情景,我有些汗颜,“昨晚害大嫂久等了。”
嘴角笑得俏丽,郑盈盈轻呷一口茶,缓缓说道:“我久等倒不要紧。昨晚你回得晚,我怕打扰你没有多说。其实是娘在担心,她担心历山飞的残部有可能浑水摸鱼混进城中,又担心你大晚上的碰到他们……你可是二弟疼在心尖上的人,二弟在出发前又叮嘱娘好生照顾你……”
这些话,打趣中带了丝忌妒,真诚中带了丝酸涩。令人难以分清她这是吃窦氏疼我的醋呢还是李世民太得李府包庇而为李建成鸣不平?
“嫂子我是真羡慕你,想原来,我也是个调皮的……”
郑盈盈今天的话题似乎非常多,由我和房玄龄的师徒情深忆及她原来的老师,从我和舅舅的情若父女忆及她的家人是如何待她,又讲了些她打小是如何不认输的一个主,是如何陪着她的叔伯兄弟们在商场游历的种种。
“我呀,不输我郑家的任何一个兄弟,更是爹、娘心中的骄傲。我一直认为自己不输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女子,可自从……自从遇见……”话未尽,她笑牵着唇角看着我,“这进了李府,我才认输,原来有一个叫观音婢的女孩儿,是李府人人捧在手心的宝,我呀,终其一身只怕也只有认输的份儿。”
这话看似交心,看似揶揄的成分多,但她眼中却透着太多的委屈和不甘。
为免她心结加深,我笑道:“大嫂打趣我呢。要说羡慕,我倒羡慕大嫂有将这李府治理得井井有条的精明能干。要说到疼爱,大嫂是只看到老祖宗和娘她们疼我,可没有看到她们从心中却疼着你呢。再怎么说,大嫂如今是当家的人了,哪还能像我一个孩子般的在娘和老祖宗面前撒娇呢。”
当了家自然而然的就要威慑一些,当然不能够在长辈面前撒娇了。大嫂明白这中间的道理,听了我的话,她似笑非笑的睨了我一眼,“怪道二弟心无旁鹜,对别的女孩看不上,原来一如他所言,这世上的女子没有一个比得过他的观音婢。”
这眼神……怎么看着有点子幽幽的感觉!
心头禁铃大作,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冷么?”
看着郑盈盈关切的眼神,我尽力回神,稳住话音,“还好!”
眼见秦妈妈替我取来大氅披上,郑盈盈一笑起身,“娘特地叮嘱了说你身子惧冷,这么晚了还拉你谈了这许多的家常,是大嫂的不是。你早些休息罢,明早还得请安呢。”
晚餐时,窦氏说既然不再为战事忧心,那晨昏定省的事不可偏废,规矩得重新拾起……明天起,我就得早早的和我温暖的被窝告别了。
好生送走郑盈盈,匆匆替我梳洗后,秦妈妈急急将我塞进被窝中。“这太原的秋天就像我们洛阳的冬天,姑娘可别冻着。”
“妈妈,没事。”
见我一直蹩着眉,秦妈妈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有心事。”
忆及方才郑盈盈数番欲语还休的神情,似乎并不是为她自己抑或是为李建成吃味那么简单,而她提及的过往也太过粗糙,存心是为了掩盖后面她到太原经商的种种!
若她是到太原经商才碰到李建成,因此生情生爱,这无可厚非啊,又何必说得掩掩藏藏、欲言又止?
她那幽幽的眼神、幽怨的语调再度出现在我脑海中。
又一个哆嗦,我终于抓到为何我会打冷颤的原因了。原来……原来……
她能够在太原城碰到李建成,那也应该碰得到李世民!
唉,人啦,不能太过聪明,一聪明就会胡思乱想,一聪明就会头疼。
我有多长时间没有按照心理学去分析一个人了呢?
应该是在彻底的对他交出心之后,我整个人变懒了许多。
可如今我又不得不头疼的分析起她来,因为这事关他啊。
我能够容忍她利用管理内宅的机会将威风建立在我的头上,无论是恭敬从命还是敷衍塞责,我相信我能够做到游刃有余,但……这内宅可不能传出叔嫂之恋的禁忌丑话来。
否则无疑会导致兄弟阋墙的惨剧。
我没有太多的雄心壮志去改变历史,但至少现在,他的身心都是我的。我不容许有人觊觎他,特别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觊觎他!
“妈妈,帮我一个忙。”
“姑娘吩咐。”
“大嫂嫁李府之前的事,事无具细,我都要知道。”
这太原的秋天一如秦妈妈所言,赛过洛阳的冬天,就算是偎在这重重锦绣被衾之中,就算是这床铺早就用暖炉暖过,但由于想了太多的事,出了一身的汗,觉得更冷了。
“唉,头疼啊头疼……但愿不要又是一朵桃花……但愿是我多想……明知以后你的桃花会有很多很多,但现在,你是我的……我的……”
“趁胜追击……趁胜追击……不论战事还是感情,都要如此啊。只是之于感情、之于这份警惕,我真不希望这个‘胜’之发生。倒是历山飞……你追他这般急,所为何来?”
“唉,又得分析,又得分析……冷啊,真冷。天冷也便罢了……”
话未尽,一个沉重的身子已是俯在我身上。我倏地一惊,未及睁眸间直觉抬手相击。
奈何那压住我的人身手极度的敏捷,似乎早知我有此招,伸手摁住令我不能动弹,同时,我的腿亦被身上之人的腿绞住,令我想屈膝攻击身上人最薄弱之处成为泡影。
这满身的血腥之气令人阵阵发悚,我急急睁眸准备张嘴呼救,但看清身上之人的容颜后,我的嘴再也没有合上。
是他!
他顺势吻了上来,唇舌交缠间,他的手没有停下,很是急切,不顾我的茫然和相继而来的挣扎,只是一味的索取。
这是他自第一夜以来,再度这般急切、粗野的对待我。
任我不满的拳头落在他的后背,他口中模模糊糊的轻声吐着‘观音婢……观音婢……’
心突地一软,我轻颤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烛火滟滟,鲛绡帐暖,情爱缱绻浓稠似蜜。所有的言语都显得有些多余,都化作了轻声低喃和轻叹……一室温暖如春。
终于如愿以偿,他带着魇足的笑搂着我问道:“秦妈妈她们是怎么照顾你的?由你冷成这样?如果今晚我没有赶回来,明天会不会看到一个冰人?”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后知后觉狠狠的捶着他的胸,“你想吓死我?”
得意一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若真吓着了你,你会由得我胡来?”
胡来?
脸起燥热,不觉看向他那艳紫的唇,明明只分别数日,怎么看着就有种成熟起来的韵味。
见我定定的看着他,他将我搂得更紧,唇角勾起一股邪魅的笑,“是不是有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又是这不正经的神情和语气,我推了推他的胸,让自己能够呼吸顺畅一些,“长安之时,有一段时日我住在长孙府上,不也别过一段时日,哪有这般猴急的?”
“那不一样。在长安的时候,你虽住在长孙府,可我能够天天看着你。这几天就不同了,见不到你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只是想着一旦回来一定要将你辗碎,方才只是前奏。”
前奏?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自从他开荤以来,语气越来越痞,手段越来越残忍……
忆及前番种种,因了亲热出的一身热汗如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