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娘驯渣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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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手里拎了不少东西,计软上去要替他拿,赵大赖喝道:“边儿去!老子千百斤力气,要你一个娘儿们拿!”
说着已轻轻松松提了东西进屋,计软抬了抬眉,抬脚过去把门关了,这也才跟着进屋。
跨进门槛,见赵大赖把那一大堆包裹都扔在了桌子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喘气儿。
计软给他倒了盏凉茶让他喝,赵大赖一口饮尽,道:“别整这一口一口的,急死了人!你去换个大碗的来喝!”
计软只好入灶房换了碗,倒了一大碗茶给他喝。
这厮跟蛮牛饮水似的咕噜噜喝了个精光,止了渴,这才满意,抬头看计软,从秋冬里纳了她进门,都是厚衣棉鞋,哪见她穿过春装?
但见她身穿大红五彩通袖罗袍,下着金枝线叶沙绿百花裙,腰里束着碧玉女带,腕上笼着金压袖。正是:恍似姮嫦离月殿,犹如神女到筵前。赵大赖打量了遍,看得心辄起。加之在春风院便被撩拨起了火,此刻早生了意。只拿眼觑着她。
计软却不察,看他身上汗湿,这近五月的天热的出个门已感到烫了,抬头看了看太阳,道:“门外我晒了水,经这一晌的晒也该热了,你洗洗换件衣裳。等你洗完我正有事与你说。只怕下午还要出去。”
哪又那么多劳什子的事儿!赵大赖坐着不动,看了看她,粗声粗气的命令道:“过来!”
计软目露诧异,微微迟疑,还是走了过去,刚走近就被这厮一把揽住了按在茶案上,直新嘴道:“我的乖乖,可把人想得苦煞了!”
计软一怔,面红耳赤,哪有一回来便这般发疯的?使了劲的推他,真是没皮没脸的!
直亲了一轮,赵大赖才离了她脸一寸,见她懊恼着一边揉自己被扎痛的下巴,一边擦嘴瞪着他。
赵大赖哂笑了一声,又狠啃了一遭,才道:“你叫声好哥哥,我便饶了你,放下你罢!”
计软心知赵大赖的性子,顿了一会儿,只得叫了。把个赵大赖听的欢喜不尽,只心肝宝贝的叫了一通。
计软嫌他身上酒味和脂粉味重,又催他去洗。赵大赖又冷又邪肆的笑了两声,晃着那两条膀子去了。
待他出去了,计软倒了杯清茶漱了口,又拿了手绢狠擦嘴,最后理了妆,方拿了个团扇倚在门首瞧赵大赖行动。
但见这厮直接提了水,阔身立在院子里,后便脱了衣裳,除了巾渍,露出好急健阔壮身材,在太阳地里那密色肌肤更是惹人,计软当即粉脸俏红:“你到屋子里洗去!青天白日的在院子里是怎么一回事?万一再被人看见!”
那赵大赖道:“能被谁看见?也就你有这眼福了,你就在门首站着吧,这样我也能洗得干净些。”
计软不明白:“我在这儿站着你怎就洗得干净了?”
赵大赖哼笑了一声,邪肆的瞧着计软:“你站着,爷自然要洗得慢些让你看清楚爷有几块料,既洗得慢,可不就干净了?”
计软手扔了那团扇向他砸去:“无耻!谁要看你!”
那团扇自然砸不中,到一半就落地了,计软气的面色赤红,转身便往屋里走预备关门。
赵大赖笑了声,却不放过她,大跨了几步就赶上她,把她拽了回来,手按着计软的青丝,半揽半看着她道:“爷这浑身上下酸痛得很,动不了了,正好,你过来服侍我。”
服侍你妹!计软气的脸皮涨红,眯眼道:“你若是动不了便不洗了,没人管你。就是你臭的熏死苍蝇了,也不干我事。”
赵大赖听言面上表情顿时大变样,脸上写着暴怒两字,瞪着眼,口气危险道:“你把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计软向知道赵大赖是个什么性儿,这一听一看便生了惧,不敢惹他的脾气,在他冷厉的视线下扭过头道:“我的意思是你刚说了你有千百斤力气,又跨了两步便把我抓了回来,现在却说动不了不是唬人家的吗?难道你说你那大力气都是骗人的?”
这语气装的够无辜。赵大赖的表情阴阴晴晴,看了她良久才放开她:“姑且饶了你这回,若下回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类诛心话,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计软面上诺诺应是。心里却冷笑。本来就不干她事,诛心个niao啊!弯腰捡起地上的团扇,摇曳生姿的进了屋,又把屋门给关了上。反正她断不会瞧他的。
趁着赵大赖洗澡,计软歪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把手帕蒙在面上。不知不觉,渐渐神思朦胧,入了梦乡。
赵大赖一切收拾完进屋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海棠春睡图,顿时心情大好。
人说小别胜新婚,赵大赖坐在边上赏了一会儿,渐觉览之不足,手贱就覆了上去要寻,芳,探,源。
计软本就是浅眠,这么一动,立时就醒了,拂掉手帕,啪的拍掉了赵大赖的手。
然后起身坐了起来,整理云髻:“我有正事跟你说。”
赵大赖也不恼,看着她那慵懒样,心里喜欢:“你到我怀里跟我说。”
计软瞪了他一眼,怎么比之前更加不要脸了?只当没听见他的话,道:“你母亲过来寻你了。”
赵大赖本来不正经还带着点高兴的表情一僵,直楞楞的盯着计软,似不大明白:“你道是谁?”
计软回道:“你亲生母亲,据她说,她从你走后嫁了人,嫁到柳州那块地儿,由于当地的管吏横征暴敛,加之去年灾荒,实在熬不下去了,听人说你在青州府,便过来寻你了。”
不知为何赵大赖那表情阴鸷至及。两只眼跟腊月寒窟似的,活生生的无底洞。
计软长睫微动,又道:“他们一家来了有三口人,姓氏为马,我寻了干爹先给他们找了个地方安定下来,至于那是不是你的亲娘,还要你亲自去辨认。”
赵大赖面如寒霜,只坐在那里不动。
计软看他冷斥斥着两只眼,紧绷着面颊,牙齿也紧咬,表情有些吓人,推了推他道:“你怎么了?”
赵大赖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跟在你头上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半桶冰雪水一般,看得人彻骨寒。计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第一次觉得他很陌生,那眼神过于吓人,似要吞了你一般,这是怎么了?
赵大赖看她似被吓住了,表情方和缓几分,拍了拍她头道:“不是随便过来个人就是老子娘的!要见也成,只这几天老子忙,要弄那批货物,过几天再见!”
计软有些诧异,本以为他要高兴的跳起来呢,却不想是这幅模样,见一面又不费多大功夫,但看赵大赖阴沉不容置疑的表情,到口的话也被计软吞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26、30章可能是出现了几个敏感词汇看不了,已经修改了,现在可以看了^_^
☆、端阳节认亲
过了片刻赵大赖就把计软方的话给挥了去,面色又好了,本就是久别乍逢,赵大赖不胜绻恋,尽把南边买了来的连裙绣袄、乌绫首帕、蒙纱膝裤、玉结玉花、珠子宝石、扣线皮金、针剪等都摆在计软面前,专为讨她欢心。
计软道了谢。收下东西。
赵大赖但见她很识趣,收东西时面色也高兴,便好似得了温旨一般,一整天脸儿都是好的。
——
而赵大赖与马氏这一家子的面终究是见了,是端午节的时候,计软把这一家三口邀了家来。
赵大赖晌午的时候从外边回来,看见他娘的那一刻,怔住脚,表情就高深莫测。那妇人含泪叫了他声小名,计软察觉到赵大赖的表情似有松动,但把外面套的汗衫子一甩,不吭不响的进了屋,这种表现,计软心知这妇人真是他娘没错了。因为赵大赖没把他们赶出去,而且表情不太对劲。
计软看着尴尬了的场面,赶紧请几人进屋说话。
她昨日已经跟赵大赖商量好了请这一家人来吃饭,这厮也同意了,可不但回来得晚罢了,还这副态度。计软不禁有点生疑,他跟他这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把这一家人都请入座了,计软看着闷头坐着不吭声的赵大赖,凑近了柔声道:“你今日又许多劳累,可要换件简便衣裳?”
赵大赖看了她一眼,起身进了里屋,计软笑道:“官人他换件衣裳就出来,我去给他拿件干净衣裳穿,你们先吃些凉快瓜果。自己家,不必拘束。”
说着,也随后进了里屋。见赵大赖皱着眉头,靠在柜子上,计软翻了干净衣裳递给他:“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既是你生身母亲,就坦诚的认了,好好对待她吧?”
赵大赖换了衣裳,皱着眉头道:“我自知道,刚才没适应过来,等我出去便会行事。”
说完阔步走了出去,到了跟前,噗通一声在马氏跟前跪了下来,行了三个跪拜之礼,叫了声娘,倒把人弄得一惊一乍的,那马氏很有点激动,直应了,含着泪让他起来,又指着马国嚭跟赵大赖道:“这是你爹。”
指着马大苗道:“这是你妹妹。”
赵大赖看了一眼马国嚭,见这厮尖嘴猴腮,长了一双贼眼,正涎着脸笑看他。满眼的讨好。
赵大赖心里反感,虎着脸拍了下桌子,直接起了身在正位上坐了下来,板着脸目不斜视。也不搭理个人。
场面顿时有点尴尬,马国嚭的脸僵着,很难看,你不叫就不叫了吧,拍个桌子是什么意思?计软赶紧道:“时候不早了,我包了粽子,晒了雄黄酒,正热乎,我们也趁着端阳节驱驱百毒,防止病邪入体。”
说着从灶房里端出几屉竹叶粽子,收回晒的雄黄酒,又端了饭菜回到正屋。
期间马氏要帮她忙,被她推辞了,马大苗却是坐的跟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的。
赵大赖跟马国嚭吃酒,妇人少女们都是浅尝辄止。
赵大赖道:“娘租住的房子是多少期限?”
这一家人一听这般问,眼都亮了,难道是让他们搬过来一起住?他们刚才可瞅了,这屋里边有不少好东西。啥都不缺。
马氏回道:“一个月。”
赵大赖点了点头,余人都灼灼的看着他,他吃了那盏酒才道:“一个月一个月的交租太麻烦,直接续到一年吧,钱我来出。”
几人眼里迅速滑过失望,尤其是马大苗,她撅着嘴,直性子的道:“哥家这么多房子,何必还要浪费钱再给我们租房子住?我们一家人亲亲热热的,住在一起多快活啊!也不叫外人笑话了去!”
赵大赖表情似笑非笑,有一股子阴沉,他扭头看向马氏:“娘想跟我和软娘一起住?”
马氏张了张嘴,看着女儿和丈夫望着她的殷切目光,她好不容易有个有钱有势的儿子,仰仗着他她在家里的地位也能提高了,她得在女儿和丈夫面前挣回面子不可:“如果不麻烦的话,我们一家住在一块,不是能省不少钱?你在外面干活也不容易,你那媳妇又年轻,哪里能照顾好你,看你这衣裳不都是在外边做的,多浪费个钱!再说等将来软娘怀孕了,我们过来那也能帮上不少忙,是不是?”
赵大赖听言,瞧了默默吃饭的计软一眼,扭头凉凉的看着马氏,哂笑了声:“我娘子再照顾我不好,也不会任我受人欺辱打骂,任我饿死,四天都不肯过来喂我一口水!”
马氏的表情一僵。想起来什么。满脸通红。
赵大赖抬眉,眼掠过寒光,朝计软高叫了声:“软娘,老子被人欺负了,你可会任别人欺负老子,凑都不敢往跟前凑的?”
计软拿着筷子的手狠抖了下,心道谁敢欺负你呀?你别欺负别人就成了。
但赵大赖的目光实在太直白炙热,只好硬着头皮摇了摇头。
赵大赖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开始吃菜。
赵大赖没再说话,其他人不大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意思,但结果显而易见,这一家人想住在这儿的事儿,是成不了了。
不过这自然不至于让这一家人气馁,这才第一面,认了亲就成,往后的日子还长,可徐徐图之。
因而尴尬了一会儿,很快就气氛祥和了,这里边马大苗的心态最好,她很快就把视线转向计软了,满眼的羡慕嫉妒:“嫂嫂,你的这件衣裳真好看,跟个仙女儿似的。”
但见计软上穿大红遍地金对襟罗衫儿,翠盖拖泥妆花罗裙。头上戴了玉观音满池娇的头面。是她作罢饭才换的,专为了待客。
赵大赖在跟前,她自然夸他:“是你哥哥认识为高家做衣裳的裁缝,央了人家订做的,我也喜欢,只不敢多穿,只在不干活的时候穿。”
话说完赵大赖就瞄了计软一眼。
而马氏的目光立即就露出不满反对,还央那大家的裁缝做,那做一件得花多少钱呐!
倒是马大苗满眼艳羡,满是酸醋的道:“嫂子真有福气,嫂嫂嫁了哥哥还用干什么活?若俺将来能嫁个有本事的人,也不用俺爹娘受苦了,连饭都吃不饱,好地方都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