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同人之藏经残卷:拯救旧金山 作者:宋王世家 (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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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遮住了灯光,果然画中那头老牛已卧于草舍之旁,原本吃草的地方空空如也。胖子也没有见过,不禁啧啧称奇。可是明叔的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是谁送来的呢?不会是阿香吧?我吃了一惊,慌忙向四周看看,还好,没有别人。听了我的解释,shirley杨叫过来菲佣细细盘问送画人的模样,谁知道菲佣大婶说,她听到敲门声出去看时,就没见到人,只见这个包裹放在门阶上,还有一封信,封皮上用英文写着,“送呈胡八一先生笑纳”。这时,我们才发现包袱底下还有一封信。我刚要拿起来看,这时听到有人咚咚地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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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诅咒
我刚要打开信封,一阵敲门声传来。菲佣大婶过去开了宅门,一个四十多岁的精瘦的中国男人转过影壁(影壁,中国传统住宅的大门外三尺处立一道墙壁,墙上一般绘有梅兰竹菊、龙凤瑞兽等壁画,目的是为了拦住主人家的风水财气不外泄,也为了遮挡门脸),出现在我们面前。中年男人一脸狐疑地走进大厅,礼貌地笑笑,问道:“请问,哪位是胡八一先生?”
“我就是,你哪位?”我说。
“原来你就是我父亲经常提起的大名鼎鼎的风水学高手胡八一先生,久仰久仰――”他突然停住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茶几上的那幅画,惊愕地说,“你怎么也有宋代的《落霞栖牛图》,和我家的那幅一样,可惜我家的不久前毁于一场大火。”
他径直地走过去,展开图轴,翻到背面,“不对,这就是我家的那幅画,还有我父亲的图章名号呢。”果不其然,在他的指点下,借着验钞机的镁光灯源照射,我们发现在图轴的右下方有一枚葫芦型的小小印章。shirley杨看了看,告诉我和王胖子,那是用古篆体阴文刻写的“明山人珍”的字样。
“明山人,是我父亲的名号,我家珍藏的古器都用这个作标记。”中年男人说。
“说到底,你他妈是谁?”王胖子到底不耐烦了。
“不好意思,忘了介绍,你是王凯旋先生吧,各位应该认识我的父亲,就是和你们一起去昆仑山找冰川水晶尸的明叔,我是他的大儿子,阿香的大哥,你们叫我阿海就可以,”中年男子转向胖子说道。
“阿香,明叔……你就是明叔失踪的大儿子,”我和shirley杨惊疑地对看一眼,“阿香呢?”
“阿香,跳海那个就是,”阿海哭丧着脸说。
原来,自从回到北京后,阿香就被送进了医院,身体羸弱还是小事,断臂已经愈合,可是她的精神受了很大刺激,经常无缘无故的昏倒。因为这趟昆仑山事故明叔对阿香心怀愧疚,就让她暂时住在医院休养。谁知道,一天晚上,刚从上海回来的阿海到医院去探望阿香,却被告知有人把她接出医院了。阿海急忙往家打电话,才知道并非明叔接的,而阿香自亲生父母双亡后,此外更没亲没故,一时也不知去向。幸好,明叔财广势大,托道上的朋友很快就秘密查出阿香被一伙人从水路辗转带出了大陆,目的地直奔美国的旧金山。为了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明叔就让大儿子阿海随后秘密跟踪,一路来到了旧金山。不想,到了旧金山,这伙人凭空失去了痕迹,再也找不到。明叔几十年生意来往,在旧金山也很有几个罩得住的朋友,阿海就暂时住在一个朋友家里,等待道上的消息。在此期间,阿海获悉北京老家发生了一连串的惨剧变故,事情太过蹊跷,很有针对性,由于害怕再遭毒手,阿海只好忍痛隐蔽起来,密切关注事情的动向。
直到今天,突然得知阿香出现在金门大桥,阿海就慌忙赶到,当时正好碰到我和王胖子也在场,随后出了意外,阿香掉进大海,我和胖子被带到警局,阿海就一路跟踪,找到了我们,路上又从道上的朋友那里了解到我们的身份居然就是明叔口中所说的已经在昆仑山罹难的团队合伙人胡八一、王胖子和shirley杨。
我们三人都听得目瞪口呆,难道说魔眼的邪性还没有解,不对啊,我们已经没感觉出什么不适了。胖子慌忙解开布褂子,背上的魔眼图像虽然不会消失,可是已经淡淡的近乎于无,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我和shirley杨一琢磨,不对,背后肯定有一只黑手,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在操作整个过程。可是,明叔家族惨案的现场距离这里太远,并且时隔这么久,我们不可能抓到事情的线索。
话题又回到了这幅画上。看来这幅画不是阿海送来的,难道是阿香?想起下午阿香跳海时的七窍流血的惨相,我们顿时觉得毛骨悚然,王胖子慌忙往我们面前凑了凑。
“唉,对了,海同志,你家老幺死时丢的那块玉是什么玉?”王胖子没话找话地问。他奶奶的,这个死胖子,总算脑筋转过来一次弯儿,问到了正点上。
“我也不大清楚,”阿海挠挠头皮,“好像是一块海底古玉雕琢的贵妃含玉吧,我弟弟有消渴疾,用来治病的。”
什么消渴疾?胖子莫明其妙。
消渴疾,这是中国古代的说法,就是现在的糖尿病。据说西汉大文学家司马相如就得了这种病,因为老是口渴想要喝水,所以就叫消渴疾,不过古代医学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当时属于一种长期慢性的不治之症。我向shirley杨和胖子讲解到。并且阿海说得那块古玉,我当初和大金牙在明叔家也见到过,说是唐朝杨贵妃日常口含的,含玉咽津,以解肺渴,当时还被大金牙一顿猛夸。不过,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只不知道凶手只抢了这块玉去,有什么别的用处。而韩淑娜的尸体,阿海也说不清来处。看来,也问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我向shirley杨微微摇摇头,顺手打开了还没有来得及拆开的那封随画信件。
打开信封,只见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稿纸,展开来却是空白纸张,也看不出什么特别。难不成……,我拿到镁光灯下,翻来覆去却还是一张空白纸。shirley杨端来一盆清水,把信纸放到桌面上,用湿毛巾沾了沾,还是一张空白纸。妈的,邪门了,难道是谁无聊透顶在耍我们玩儿呢?!
呆了半晌,忽然王胖子一把抓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地说,“去他妈的,烧了干净。”顺手拿出zlppo打火机点着,我还没来及阻止,忽然shirley杨叫道,“你们快看――”
只见燃烧的信纸上,显灵一般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鬼眼画像,在火光中熠熠闪光,眼睛越睁越大,突然迸出两道血线来。信纸很快烧玩,鬼眼图像也随之消失了。我们都吓了一大跳,久久说不出话来,空气中弥漫着烧过之后的烟灰味道,隐隐还夹杂着一丝仿佛信纸经过浸渍的香料气息。
难道说鬼眼的诅咒真的还没有消失,跳海的阿香天眼中流出的血线和这幅燃烧的鬼眼图像迸出的血线几乎一样,阿香在预示或者是警告我们什么吗?我心中隐隐觉得事情非常不妙,但是那里不对,一时却又说不出来。
胖子勉强地咧嘴一笑,“怎么样,还是我的方法正确,一试即灵。”
我讽刺他,“是啊,胖子,你最近可真是天才儿童,百试百灵,都可以和瞎子算命比划一下了,”我突然感觉房梁在转,胖子的脸也在旋转,并且越来越远。“不对,他妈的死胖子,你害死我们了,信纸中掺有迷药,一燃烧就挥发出来了……”我叫道,话没说完,一阵头晕目眩,恍惚中看见shirley杨、阿海、胖子都先后倒下了,眼一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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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鬼眼再现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醒了过来。我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被牢牢困在一张旋转座椅中,双手和双脚都被一道从座椅中伸出的精钢打造的圈箍死死地扣着,竟然完全没法奈何。再往左右一看,没有发现阿海,shirley杨和王胖子倒是同样的待遇,分别被锁在两张轮椅中,只不过都还没有醒过来。我叫了两声,没有反应,想来可能是我察觉迷药稍早,提前闭住了呼吸,所以比他(她)俩醒得早一点。我只好再往远处看去,这是一个类似海底空间的宽大房间,通体是用高强度钢铁铸成的,没有窗户,只在头顶部位镶嵌了一块一尺见方的透明的椭圆形防弹玻璃,透过玻璃能看到碧油油的海水流荡,间或一两只鱼虾游过。胖子身后一道高压阀控制的门户紧闭,沿门框边上还紧贴着一圈深灰色的橡胶层,看来是密不透风。靠,想把我们活活地憋死在海底喂鱼啊,我苦笑着。房间内摆设的像个高层领导办公室,正对面是一张硕大的黑栗色的紫檀木老板台(办公桌),桌上整整齐齐摆着日历、笔筒、立式无绳电话、书本、放大镜,居然还竖着一方五星红旗和一方美利坚合众国星条旗,桌后一张老板椅。靠墙一溜四只清漆油过的铁角书柜,满满当当看不清什么书类。墙角还有一支八角衣架,上边挂着一顶灰色的毡帽。
shirley杨和胖子还没有醒过来。我无意间又向头顶的玻璃窗望去,我突然打了个寒颤,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怪模怪样的巨眼紧压着防弹玻璃从海水中死死地望过来,没有眼皮,没有睫毛,只是一只巨眼,眨也不眨,巨大的瞳孔是深蓝色的,蓝凄凄得渗人,没有眼白,我浑身的汗毛唰得立了起来,冷汗透满了脊梁骨。它动也不动,我也动也不动。突然,它向后缩了一下,我从空隙中看到除了眼球外居然什么也没有,那只鬼眼猛地撞过来,带着巨浪,撞在高强度防弹玻璃上,哗地一声刺耳的声响,我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身子,整个房间被撞击得晃动了一下。它又撞过来,一下,两下,三下,防弹玻璃在尖叫,我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这时,密封门吱的一声推开了,一个风度翩翩的老年男人迈步进来。我向上一看,防弹玻璃外静悄悄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刚才的一切好像是一个噩梦,一只深海鱼苗轻轻地伏在玻璃上,来回摇摆着尾巴,宛如一朵风中摇曳的黄色的小野花。老男人微笑着,脱下毡帽,手举胸前弯下他花白的脑袋静静向我举了一躬,然后转身去挂灰毡帽和黑色风衣。
我又心有余悸地向上看了一眼,一只布满倒钩刺的血红的长舌头猛然斜刺里伸过来,唰地一声,无声无息地卷走了那只黄色的深海鱼苗。我“啊”的一声大叫,王胖子和shirley杨身子猛地一抖,先后被我惊醒了。
胖子弓身要站起来,才发觉自己被扣押了,闹不明白地转过头来问我,“老胡,怎么回事,上审判法庭了?”
“是啊,胖子,我也是被告,庭长在那儿呢。”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胖子发现了窝在老板台后面的椅子里,正用一只放大镜查资料的那个老男人。
“你他妈是谁,有什么权力关押我们中国**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大好青年?”胖子吼道。
“他是罗伯特教授,给陈教授看病的三藩市精神科客座教授,”shirley杨冷冷地说。
罗伯特教授走过来,用放大镜从王胖子开始挨个仔细地检查了我们三人的双眼,直起身来走到桌后,放下放大镜,拿一条细白毛巾擦了擦手说,“恭喜各位确实逃过了魔国鬼眼的诅咒,我倒很有兴趣听听三位的历险故事。”
“可惜我们没有兴趣讲,至少是在被审判的情况下,”我直言拒绝了。
“不,你会有兴趣讲的,因为陈教授还在我的手中。”罗伯特认真地说。妈的,这个卑鄙无耻的老骗子,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其实我还有甚多身份,”罗伯特顿了顿,对shirley杨说道,“比如说尊父杨玄威先生生前所信奉的‘通灵术’科学教教主,通过明叔间接指示你们攫取冰川水晶尸的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州博物馆名誉馆长等等……”
原来如此,他妈妈的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整个是一天衣无缝的大骗局,我们三个只不过是其中几个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甚至包括shirley杨的父亲、陈教授、明叔、阿香等。我越想越可怕,一时竟无法说出话来。
shirley杨嘶声叫道,“那我父亲花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去精绝古城都是你指使的?”
“不,他是自愿的,是为了验证科学教崇高的信仰‘通灵术’的真实性而去的,另外,还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请原谅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们。对于杨老先生的罹难,我代表科学教同仁表示深切的哀悼。科学教会在教旨中镌刻下他的伟大事迹。”罗伯特表情沉重地说。妈的,你这个老婊子养的杂碎,老子总有一天让你血债血偿,吃下去的全给我吐出来,我心中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