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无主之城-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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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带我们进来的。”晁逸帆几人有带路党,于是又看向了明俊伟。
明俊伟叹了口气,道:“柱子意外找到的通路,估计他们都不知道那条路,我俩差点死在里边儿。”
郑老二听到了明俊伟的话,正巧他也疑惑,于是问道:“你说你从炸药洞爬出来的?那里边没有废洞,你不老实。”
“是没有废洞,你们没有抬头看看吗?”明俊伟没打算隐瞒,想起那里就想起了柱子,心里一阵发紧,道:“上不去,但是下得来,钻出去是矿洞,已经被水淹了,坑道也塌了,全是巨石堵着。而且从水里到坑道七八米高,根本出不去。”
郑老二黝黑的面庞有些黯淡,不住的咝咝出声,叹道:“我们找着那些炸药生怕走火,谁还敢进去打量。”
“那你们怎么找到这个洞的?”宋瑶给潘珞换了条毛巾,疑惑道。
“大春他爹以前是矿上的,矿难给埋进去了。”郑老二一杆烟袋熏走了围在洞里的大半女人,剩下的多是年轻男女,个个带着听故事的热情围坐一圈。
“矿塌的厉害,没法救,都以为下边的人完了。没曾想隔了十多天,大春他爹带着好些埋下去的矿工回了村子。当时都以为闹鬼还魂了,山里人信这个。而且政府挨家挨户赔了笔钱,所以也没人跟政府交待这事。”郑老二忆起往昔峥嵘岁,黑脸浮起一丝笑意:“我跟大春他爹是兄弟,问他咋回事,他说他们几个没死的等了差不多一个礼拜,实在熬不住了,就想死的痛快些。海洋他爹身上带着雷管,他们围在一起打算炸死算球,好过饿死。结果雷管点着没炸,海洋他爹以为是哑屁,捡起雷管给扔了,谁知道砸在坑道里给炸了,海洋他爹离得近,炸断了腿,让石头给砸死了。大春他爹几个人从炸出来的洞里钻了出去,发现了这地方。”
一圈人听得出神,谁都没有注意到昏迷的潘珞身上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好些老人都知道这里,中间地震了一次,大春他爹出来的洞口给埋了。再后来村里改建,人都搬到乡里县里,再没人来这儿了。要不是出了这大病,我也记不起还有这么个地方。”
郑老二狠狠吸了口烟,冲着围在一圈听故事的年轻人喷了一口,呛得众人急忙掩鼻躲开。
宋瑶对这故事没多大感觉,追问道:“那些退伍兵只要抓住你们的人不就能找到这里了吗?”
郑老二‘嚯嚯’笑了起来,道:“你知道我们有几条出去的路不?你知道我们为啥豢着那些活尸不?”
众人心下了然,点头不再多问。
“这要是追不回老炮可就麻烦了。”郑老二叹了口气,环顾四周,打算躺下休息片刻。
洞外一阵脚步声,被郑老二轰出去的锦忠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胖子。
宋瑶眉毛一横,气哼哼的别过了脸。
三胖也瞅着了宋瑶,他脸上满是灰土,在外边哭了一通,眼泪沾湿灰尘,花了一张胖脸。
“回来干啥!”郑老二眼睛一斜,抄起烟锅就要敲人。
“叔,车都让开走了!”锦忠一脸为难,捅了捅大春。
大春哼唧两声,道:“炮叔我没见,他们的人开走一辆车,金博和他们的人又开走一辆……都朝南塘那边去了。”
第九十六章 南塘兵匪
南塘乡,位于高显镇和翼城县之间,临近襄汾,大运高速横贯而过,交通十分便利。
从前这里不叫南塘,而是叫南北。南北两个小村,一条土路首尾相连,中间只隔着高速。后来乡村改造规划,高速路旁50米内不允许修建永久性工程设施,而北乡恰好紧贴高速。
大人平日里在自家地里劳作,一些小孩子无人照看,从家里玩到高速路,发生过几起孩童被行车轧死的事故。村民闹到乡政府,打电话叫记者,堵在医院门口拉横幅,扣留肇事司机…这般闹了许多次,当地政府不得不拿到几笔大额赔偿,这才息事宁人。
后来为了防止类似事件,路政专程派人在南北两乡高速路旁拉上了防护网,并安装了摄像头,希望可以杜绝行人随意踏上高速这种现象。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所有人都挺老实,规规矩矩不再作死。可是好景不长,某天清晨,路上一声巨响。
南乡村民离高速路比较远,向来很少凑热闹,但北乡就在路边。
许多披着单衣的男男女女从家里出来,睡眼惺忪的看着路面散落一地苹果,还有一辆翻倒在路边的大货车。
货车司机侥幸未死,挣扎着爬出驾驶室,看着价值几十万的果子摔落满地,忍不住嚎啕大哭。眼泪和他头上的鲜血混在一起,瞬间模糊了一张满是岁月艰辛的脸。
司机报了警,在远处设立了警示信号,弯腰捡起一个个摔出伤痕的苹果,装回破裂的纸箱。这些果子是给城里酒店饭馆供应的,每月一次,每次一车。
围观的村民看了半晌,不知是谁嚷了一声:“果子跌了!”下一秒,所有人如梦初醒,争先恐后的攀过防护网,直扑路面。
司机见状大喜过望,站在原地跟这些翻山越岭而来的村民们作揖道谢,感慨还是田地人热心肠。不过,他的感慨没持续几秒,刚暖起来的小心脏瞬间跌入冰窖。
这些村民哪里是来帮他拾果子的,只见这些男男女女一拥而上,捡起掉落的果子塞进怀里,然后火速奔回自己屋里。第二次出来的时候,手里都多了条编织袋。
司机懵了,瘫坐在苹果堆里无语凝咽。
此事之后,北乡村民找到了创收致富新方法,几年里,他们先后从路上获得过水果、蔬菜、食用油、洗衣粉、海鲜。起初村民们抢回去自己吃,后来发现自己吃划不来,于是明码标价,司机想要回去,那就必须用市场价买回去。
如此这般,北乡村民的生活质量直线上升,将辛勤劳作的南乡人甩了好几条高速公路。
北乡有特殊的奔小康技巧,吃香喝辣、坐地起价;南乡人承包了鱼塘,早出晚归、辛勤耕耘。
鱼塘办得红火,南乡村民咸鱼大翻身,成了当地知名水产村,更名为南塘乡;北乡不甘示弱,私自拆毁摄像头,剪开了防护网,没有翻车的时候就让小孩老人去乞讨。
时间转瞬而过,某日深夜,一辆满载乘客的长途客车突然翻倒在路上,造成了短暂的交通拥堵。北乡人大喜,男女老少提溜着编织袋,只等车辆碰撞结束后上去发财。
这次车祸导致十余辆车连环相撞,一辆油罐车翻倒在地,油罐砸开一道裂缝,在地上滑行几十米,火花点燃了泄漏的柴油,高速路火光冲天,接连引爆多辆汽车。
后续堵在路上的车辆纷纷停下,前不得、退不得,纷纷下车驻足,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惨剧。
北乡村民临近路边,被爆炸和火焰波及,伤到了几个人。村民们义愤填膺,冲出防护网讨要说法,和路上的车主们争执起来。
谁也没有注意到,最先翻倒的那辆客车里,陆续站起了一些鲜血淋漓的人。毫无悬念的血腥屠杀,惨绝人寰的高速路之夜。
惊魂未定的车主随同北乡幸存者逃回防护网,死而复生的人紧追不舍,蜂拥着从北乡村民剪开的铁丝网缺口中涌了进来。因为摄像头被拆除,相关部门也没能在第一时刻得到消息。
两个小时后,一批军警赶赴现场,除了少数爬过拦网进入南乡地界的幸存者,其余全部沦为行尸果腹的食物。
军警火力覆盖,清剿路面上和北乡的行尸,火光和爆炸吸引来更多活死人。这批军警死伤无数,残余少数人丁逃离。
七八个躲在拦网后的车主吓傻了,看着扑在铁丝网上嘶吼的行尸,俱是两股战战,抖的比跳蛋还欢。
曾雅东就是此次连环车祸加行尸杀戮的幸存者之一,这个假期外出旅游的广东姑娘幸运的活了下来,在短暂的惊恐错愕后,带领剩余的几人进入了南塘乡。
当时的南塘乡笼罩在夜幕下,村民们望着远处火光,再看眼前几个狼狈的年轻人,全都惊呆了。
曾雅东等人被村民送到了襄汾医院,当时的襄汾似乎也出了什么状况,街道上人来人往,神色匆匆,街头巷尾的广播不断响起防空警报,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轰炸机群从天空驶过。
医院人满为患,门口摆放着许多钢丝床,床上躺着无数遍体鳞伤惨嚎不止的伤员。
曾雅东等人看着那些人身上骇人的伤口,再看看自己胳膊上的些许擦伤,实在不好意思跟那些血葫芦抢床位,于是默默的离开了襄汾。
如果她们当晚执意入住医院,或许曾雅东此刻也无法坐在苏岚面前讲述那夜发生的故事了。
“第二天我们再去的时候,整座城好像被屠了一样,到处都是死人和活死人!”
这个桥段曾雅东百讲不厌,光是苏岚都已经听了起码三遍。
苏岚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意思,手托着下巴,听的津津有味。虽然她知道,接下来的故事是曾雅东和几个人躲进了县里的电影院,藏匿了一个多星期,在某次外出寻找食物时,遇到了难民的大救星。
“当时你不知道!镇长他们简直帅爆了!”曾雅东说的兴起,指着窗外站在乒乓球案上讲话的男人,道:“左手刀!右手枪!一刀一颗脑袋,一枪一具尸体,他身后整个扑倒几百具尸体!!”
“他都不用换子弹吗?”一个年轻小伙不信,对曾雅东的故事嗤之以鼻,这小子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白白净净,留着鸡冠子头,紧身t恤绷在身上,看得出是个健身达人,最起码是个肌肉小生。
“你知道个屁。”曾雅东白了他一眼,道:“镇长还带着他的兄弟呢,屠了一条街,救了三十多个人!”
鸡冠子小伙儿笑眯眯的看着她,也不生气,道:“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为什么这个月一直呆在这里不出去?咱们粮食已经快吃完了。”
“谷岩先生,请问有饿着过你哪怕一顿吗?”曾雅东没好气的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苗刀,道:“阿苏,走,咱出去晒晒太阳,不跟这个娘炮废话。”
苏岚莞尔轻笑,整理了裙摆,跟曾雅东手挽手走出房门。
肌肉型娘胖谷岩笑呵呵的目送二女离去,直挺挺的躺在窗户边的床上,想起苏岚跟她交待过的一件事,起身关上了房门,将窗帘了也拉住,顺手打开了一旁的显示屏。显示屏后边的墙上挂着军绿色的电压表,指针摇摇晃晃,停在了红色区域。
谷岩叹了口气,起身打开后门钻了出去,后门是红色砖墙围起来的小院,院子当中矗立着一台变压器箱。门旁边的柴垛上摆着绝缘鞋和绝缘手套,谷岩穿戴整齐,走了过去。
乒乓球案上的男人讲话完毕,下边围着几十号男男女女,个个兴高采烈,掌声经久不息。
男人看到从屋里出来的两女,英武俊朗的脸上绽开一个温和的笑,他掉下案台,跟所有人握手致意,挥别的人群,笑呵呵的站在两人面前。
“难得今天见你出来,感觉怎么样,这里还住的习惯吗?”男人微笑颔首,轻声问道。
“哟,我都住了这么久了,怎么没见你问过我啊!”曾雅东故意装出一副哀怨的表情,悄悄冲苏岚眨了眨眼。
“呵,苏小姐不是刚来嘛。”男人摸了摸曾雅东的脑袋,笑道:“最近外边不太平,如果想去出走走,带上志平他们。”
“知道啦。”曾雅东看了眼院子里各处聊天的人们,疑惑道:“你刚干嘛呢?总统就职宣言?”
“你这丫头,就知道笑话我。”男人笑起来很温和,约莫三十多岁,小麦色的皮肤和健壮的身躯,无形中散发着一股可靠的力量。
“我俩出来晒晒太阳,这些日子白吃白喝,有些不好意思呢。”苏岚将发丝挽过耳后,浅笑道:“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做的,镇长随时喊我就行。我听东东说过,这里有治保大队和妇联,我总不能吃白饭嘛。”
“嗨,喊什么镇长,叫我程龙就行,我比你大几岁,喊哥也亲切。”男人摘下军帽,理了理压扁在头顶的黑发,道:“再说了,你是技术人才,怎么是吃白饭呢。正好谷岩一个人忙不过来,你来了还能帮帮他。”
“说起这事,本来要跟你汇报的。”苏岚抬起头,笑盈盈的看着他,问道:“这批设备我和谷岩做过调试,因为电力原因,一直无法全部运行,现在检查了三台,信号都还正常。”
程龙摸了摸下巴刮得发青的胡茬,点点头道:“正常就好,电力是个大问题,我想想办法。接收器能正常使用吗?”
“不行,信号接收机组非常耗电,谷岩已经把电压调整到最低水平了,依旧无法带动。”
“好吧,暂时维持那三台机器正常运作就好,信号不要断,不间断播报。下次调试你就别去了,高县那地方不安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