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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病娇]疯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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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就像是群山托起的玉盘,而星星,就是数不清的宝石。
  看久了,又会觉得星星像是闪亮的生物,是具有生命的。它们在空中漂浮,玩耍,好似一不小心,就会化作流星,落到眼前。而月亮并不是安静的,月亮在唱歌。她的歌声化为风,化为此起彼伏的虫鸣,让人的心灵变得平静。
  就在这样的夜里,叶梓和兔并肩坐在一起,手牵着手,感受着山间的夜风,聆听着夜晚的旋律,直到困得不行了,才一起回山庄睡觉。
  ※ ※ ※
  叶梓在工作上很努力,很快,就进入了公司里面的销售部。销售部的平均工资要高很多,但工作时间也更久了,经常因为几个客户,晚上十一二点才能回家。关于这个工作,兔是反对的。但叶梓性格一向执拗,不可能因为兔反对,就断然放弃。
  他的上司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一米七左右,微胖,性格开朗圆滑,叫张涛。
  刚加入张涛的团队时,叶梓很是高兴,毕竟张涛的团队每年业绩都能排在公司前三。然而,呆久了,他就逐渐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张涛老是对他动手动脚的。每次过来指点叶梓时,都用近乎“拥抱”的方式,说话总是离得很近,他嘴里那股烟味熏得叶梓难受极了。
  叶梓跟着张涛出去接待客户时,他更是得寸进尺。感觉上,他的目标不是在游说客户,而是在灌醉叶梓。
  某次,从饭馆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晚上10点了。
  叶梓有些难受,说着要回家,却被张涛拉进出租车,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身在宾馆!叶梓一把推开对方,坚持说要回家。张涛这家伙一把就捏住了叶梓的臀部,说:“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你是Gay。哼,我看你一直很想要吧?我还没跟同性恋做过,今晚咱们一起爽爽不好么?”
  “我有男友了。”叶梓甩开他的手,压抑着怒气道。
  “男朋友?Gay哪里来的节操?大家都是男朋友一大堆呐,别废话了……今天你让我爽了,我把酒厂的那个大单子给你,怎么样?你要知道那个单子一旦拿下来,够你买辆车了!”
  这天晚上,叶梓逃脱了。这件事让他满是怒气,但又实在不好意思投诉,更不可能告诉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兔。于是便想着,努力提高业绩,争取换个团队。之后,他尽量避开张涛工作着。
  然而,张涛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主?
  大概过了一周,七月初。
  叶梓接待了一客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气阴沉,乌云密布,雷声阵阵,快要下暴风雨了。
  他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继续坐在老位置,喝了几口饮料,透过玻璃看着外面愈来愈大的雨滴,快步走动的行人,越来越多的雨伞,不久,大雨倾盆而下。
  头有些昏,感觉愈发疲倦。
  然后,一个人坐在了叶梓跟前,是张涛。
  那个人笑着说了些什么,听不太清楚,就感觉他说话黏黏腻腻的,很恶心。
  然后他朝叶梓凑了过来,脸离叶梓越来越近,那双眼睛里满是血丝,嘴巴刚开启,就满是烟味,真恶心。
  而这个恶心的男人竟然伸出舌头,就舔了一下叶梓的脸侧。
  叶梓开始挣扎,但浑身无力。
  他这才有些惊恐地发觉,自己很可能被下了药——刚刚他去厕所那会儿,张涛将药混入了他的饮料!
  张涛还在袭击他,他挣扎着,透过玻璃,然后,他看见了兔。
  滴滴雨水黏在玻璃上,随着重力滑下,汇集成溪。
  叶梓不明白自己为何可以看得这样清楚,总之,他看到了。
  街道上,兔撑着黑伞,站在雨里,俯视着他们俩,双眼笼罩在阴影之中,没有表情。
  然后,叶梓就失去了意识。
  ……
  叶梓是被雷声震醒的。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别墅的客厅里,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狂风撞击着窗户,外面大雨倾盆。
  噼里啪啦的雨声中,叶梓听到了流畅的钢琴曲。这是他熟悉的,贝多芬的暴风雨。
  是兔。
  兔正坐在黑色三角钢琴跟前,疯狂地演奏着。
  对,是疯狂。
  他在黑暗中弹琴,近乎虐待地敲击琴键,释放着他的愤怒。
  他的旋律一点都不温柔,还真是像极了暴风雨,汹涌地席卷着一切,恨不得将地上的所有生灵夺走,冲洗一切讨厌的痕迹。那些音符快速的、没有节制地迸发而出,他的低音极其沉闷,重音令人震撼。即使看不到,大概也能想象到,他是在用怎样的力度弹琴,好似要弹到手指出血为止。
  叶梓被他的音乐吸引着,赤脚走向他。
  他发现兔不止在弹奏一首曲子。他的旋律里糅杂着肖邦的即兴幻想曲、英雄波兰舞曲。尤其当他弹奏波兰舞曲之时,好似整个房间都跟着旋律震动了起来。
  真正的波兰舞曲是振奋人心的,可他的不一样。
  大概他又夹杂了太多属于他自己的东西,那音乐带着极强的破坏性,和绝望感。
  不多时,叶梓终于站在了他的身边,在时不时点亮天地的闪电之中,他终于看见了。
  兔的白色衬衫上,满是血。
  他的头发湿透了,雨水混合着血水流淌而下,滑过他原本白皙的额头。此刻,他的脸上、手腕、手上,尽是暗红的液体。黑白琴键早就被他弄脏了,脏得一塌糊涂。
  叶梓的身体很冷、很冷。
  而他的心脏却在怦怦直跳,呼吸也有些不稳。
  过了许久,他才问:“你杀了他吗?”
  兔的演奏戛然而止。
  他抬起睫毛,看向兔,脸上带着笑。
  而这种笑,明显不是真正的笑容。他的双眼微眯,其中的虹膜浅淡得像是在发光。他的半张脸都被血遮蔽了,看起来相当惊悚。而他的语气又是柔和的,语速缓慢,像是在讲述一个童话故事:“是啊。我把他带到小巷子里,掏出他包里的药,让他吃掉。然后呢,呵。我扯了他的指甲,砍掉了他的手,撕了他的皮,掏出他恶心的内脏……那家伙不知道吸了多少烟呢,肺全黑了哦……大概是因为药的作用,后来他手脚都没了,内脏也被拿了出来,他竟然还在求饶啊,好可怜,像是被掏空内脏,还活蹦乱跳的鱼一样呢。不过他真的太吵了,吵得人心烦,于是我砍掉了他的舌头。”
  叶梓听得心惊胆战,可是他没有打断兔。实际上,相当微妙的,他竟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优越感,这种感觉令人心慌。
  兔说着,抬起手,用冰冷的手轻抚叶梓的脸颊,微微歪头,像是个天真无暇的孩童:“阿梓,他舔的地方,就是这里吧?”
  叶梓愣了一下,点头。
  兔一把就将叶梓的头颅拉了下来,伸出舌头,狠狠地舔了上去。
  强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叶梓皱眉,想要推开他。
  却被兔抓住了手腕。
  兔用力地舔舐着,一次又一次。滚烫、湿润的舌头让叶梓呼吸急促,可是,就在他掉以轻心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
  他猛地推开兔,摸向脸颊。天啊,兔这疯子,竟然真的咬了下去,他的脸正在流血。
  叶梓满脸不可思议:“你他妈在发什么疯?!”
  兔的表情立马变了。他瞪大双眼,震惊地盯着从叶梓脸上流下来的血,好似不敢相信是他自己做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梓转身就要离开。
  兔一把从后面抱住他,声音沙哑,像是快要哭了:“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么做了……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对不起!阿梓!对不起……”
  兔一边道歉,一边捧起叶梓的脸,细细地亲吻他的伤口。
  此刻的他不再烦躁,他的动作很轻,极其小心。
  叶梓虽不想承认,但实际上他真的对哭泣的兔没有办法。每次听到兔的哭腔,看到兔的眼泪,他就忍不住心软。
  其实脸上的伤口并不深,出血只是因为划破了皮。那种痛楚在被温柔对待后,变得奇怪。脸颊逐渐有些发麻,身体发软。一种炽热的电流震颤着头颅,又从背脊滑下,很快,叶梓就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
  兔笑了:“可以吗,阿梓。”
  叶梓用行动回答了。
  他搂上兔的脖颈,歪头,深深地吻上了兔的嘴唇。
  兔解开叶梓的纽扣,一点一点褪去了他的衣物。
  他将叶梓抱到钢琴上,顺着叶梓的脚踝,一直吻到他的大腿根部。
  在惊雷之中,他们再度融为一体。
  ……
  窗外密密麻麻的雨点,像是一首夜曲。
  有关鲜血,有关死亡,有关绝望,有关爱的夜曲。
  两个人,在用灵魂弹奏着这首夜曲。
  哪怕伤痕累累,哪怕浑身染血,也要继续下去。
  ……
  ……
  深夜,浴室里,两个人泡在热水之中。
  兔拥抱着昏昏欲睡的叶梓,轻声问:“将来,你会不会离开我呢?你会背叛我吗?”
  “将来的事谁清楚呢?”
  “如果有那样的一天,我宁可死。”
  叶梓打了个哈欠:“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悲观呢?还有这些问题没什么意义啊,你还真是个小朋友呢。”
  兔温柔地亲吻叶梓的后颈,像是没听到叶梓的吐槽,哑着声音继续道:“阿梓,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更爱你的人了。”
  “……你还真是自大呐。”
  “如果你对我的爱,有我对你的千分之一,我也知足了。”
  “……”
  “阿梓,你喜欢我吗?”
  叶梓别扭了十几秒,小声道:“……喜欢。”
  “你爱我吗?”
  叶梓迟疑了,他想了好一会儿,才微红着脸说:“你以为我为什么可以跟你同居,凭什么忍受你那些疯癫的行为?”
  叶梓以为兔会高兴得跳起来,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含蓄地用言语表达爱意。
  然而,兔没有什么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问:“可是,要如何证明呢?”
  叶梓疑惑:“啊?”
  “阿梓,其实你并不了解我。等你真的知道了我的所有,你还能爱我吗?还能忍受我吗?”
  叶梓恼火:“还真是麻烦的家伙啊,那说吧,你要我怎么证明?”
  “你能为了我再杀一个人吗?”
  “……”
  “我还有一个想杀掉的人,我最恨、最恨的人。”
  “谁?”
  “我的父亲。”
  ——To be continued                        


    ☆、第26章 25 父亲

      
  叶梓问,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啊?
  兔答:父亲?恐怕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是我的父亲吧。从8岁开始,他就恨我,怀疑我,打我,大半夜把我扔在大街上,用花瓶砸我的头,在大庭广众下骂我小偷,让我在路边跪一天一夜,只因我为我妈说话了。我倒是无所谓,我无法忍受的是,他对我妈做过的事。他曾经把我妈送给他的狐朋狗友,他们当众对我妈做那些恶心的事情,他像是看不见。我妈后来精神上出了问题,被他的新女人欺负,他不管……我妈对于他来说,就是旧抹布吧,哈哈,恐怕连旧抹布都算不上。
  叶梓:杀你父亲哪是什么容易的事,我记得,你父亲是个大富翁啊?他身边怕是有很多保镖吧?
  兔:按照我的方法,杀他很容易的。
  这天夜里,叶梓彻夜难眠。他反复翻看手机上接收的资料。资料上没有男人的照片,也没有名字,但是他的地点,杀他的方法写得清清楚楚。这个人现在正在市里最好的医院里,肛肠科,33病房,他的病是,肠癌。而杀他的方法如此简单,且方法众多。第一,他的喉咙已经被接了导管,要时不时祛痰疏通才行。只要将导管堵上,几分钟,他就会窒息而亡;第二,在输液导管上做手脚,致使大量空气快速进入血管,引起气体栓塞,或者严重的心功能障碍,他会呼吸困难,心力衰竭,快速死亡……
  两个人最初的交易,就是交换杀人。如今,叶梓杀了江唯和老妇人。而兔杀了欺负母亲的男人,聂海霞和张涛。按照这等逻辑来说,的确叶梓应该再杀一个。但是,交换杀人的交易早就不存在了。这一次,兔的意思是,用杀他父亲的方式,来证明叶梓对他的感情……怎么想都行不通啊,为什么这样做就能证明了?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而且……这个人明明都得了肠癌了,年龄也这么大了,放着不管,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啊,何必呢。
  虽然这么想,第二天,叶梓还是去了那家医院,来到肛肠科,四楼。他当然不会就这么去杀人,他只是很好奇而已,只是去看看情况。
  地板是墨绿色的,墙壁则是浅绿。白衣护士推着车子来回走动,里面放着药水、纱布、针管等等。家属们在楼道里聊天,一两个身穿条纹病服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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