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代天心-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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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琢磨怎么向皇帝开口,迎面一个太监急匆匆跑来:“王爷,可找着您了。皇上急召,有紧急军情。”
军情?元邈不敢怠慢,快步赶往上书房。
林峰和凌越两大重臣已在御案前,见元邈进来,皇帝递过一本奏折:“东北真的发生大规模叛乱了。”
先前韦玉纶假造军情,把地方矛盾夸大为叛乱,事过之后朝廷已派人前去处理安抚,为何不曾建功反而弄假成真呢?元邈狐疑的看向林峰和凌越,林峰解释道:“派去的钦差是去年的新科状元陈诚,本是个识大体的人,临行前我也特别交代东北民风强悍,要采取怀柔政策。起初他办得很好,却不知为何突然误杀了最大部落土司的独子,还纵然属下亵渎了尸身,犯了当地的大忌,引起大规模叛乱。陈诚又是文官,应对不及时,被暗杀了。地方守军将领见钦差被杀,怕担责任,下令扑杀凶手,以求将功赎罪,却不料致使民变一发不可收拾。”
凌越补充道:“兵部已核查过,此次叛乱属实,而且规模较以往都大,地方守军损失惨重,我已命庸门关守将飞鹰急调3万人马增援。”
“很好。”凌越处置得当,元邈略略放心。
“六哥,”皇帝面色凝重:“朕相信飞鹰将军的能力,但此次叛乱难保没有***的可能性,朕知你一向仁厚爱民,在东北威望甚高,能否请六哥亲自走一趟,若真有冤情,朝廷可以从轻发落。”
难得皇帝如此忧国忧民,思虑深远,元邈甚觉欣慰。军情如火,早一时处置就能减少一分伤亡,元邈把来意忘得一干二净,几个人埋首商议一番后,元邈和凌越先行告退,回营安排去了。
他二人走后,林峰也待告退,却被皇帝留下:“表哥,你在宫外给朕找些身手绝高的江湖中人,朕有用处!”
林峰心中一咯噔,元罡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叫他“表哥”,难道皇帝又想对北定王府有所行动。还没等他询问,元罡又说:“一定要隐秘,你不要亲自出面,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让六哥察觉这些人与你我有关。”
“陛下,难道您又要暗杀北定王妃?”林峰冷汗直冒。
“等六哥走后,依韦天心的性子绝不会整日在王府不出门,只要她出门就有机会。”元罡面目狰狞,双拳紧握,看样子只恨不能亲自动手。
“万万不可啊皇上。”林峰扑倒在元罡案前:“就算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元邈也会怀疑到陛下身上,朝廷初定,你们兄弟断断不能在此时内讧,那会动摇国本啊!皇上!”
“怀疑又怎么样?”元罡爆发了,掀翻桌案跳到林峰面前,瞪着血红的双眼在他耳边轻语:“今天若不是朕用东北的叛乱套住他,你以为他要对朕说什么?他要离开朕!”
转而一脚把林峰踹翻,狂吼道:“他要离开朕!离开京城!和那个女人去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为了那个女人,母后拴不住他,太子位也拴不住他,兵权、皇权什么都拴不住他!是他逼我的,是那个贱女人逼我的!”
林峰惊呆了,不因为元罡对他动粗,不因为元罡的失态,而是因为他把握住元罡话里隐藏的秘密:“这么说东北的叛乱是皇上预先策划?难怪陈诚一反常态做出***的事!”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逼视着元罡:“你怎能这么做?那是你的疆土,那是你的臣民,你怎能为了一己私利制造战火……”
“怎样?”元罡无视林峰的指责吼了回去:“是你教我找六哥结盟;是你教我利用兄弟之情保住皇位;是你说只要登上大宝就能拥有一切;是你说只要隐忍奋发终有拨云见日的一天。可是表哥,师父,你看到了,我忍受屈辱、压制、背叛,到如今还是一无所有!我只想要六哥,他却也要背弃我?!”
吼得脱了力,元罡又变得万般无助:“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皇位让给六哥,作为唯一的弟弟还能在他的庇护下与他日夜相处……”
想来想去都觉得是林峰的错,不该怂恿他登上皇位,遂恶狠狠地对林峰说:“朕今日无论做什么都是当日之果,你林大学士、宰相大人难辞其咎。所以不要摆出一付为国为民的正义嘴脸,江山是朕的,子民也是朕的,得不到六哥,就让这些都为朕的失败陪葬吧!”
林峰跌坐于地,当初作为师父对孱弱太子的鼓励都变成了为虎作伥的旗帜,元罡已经在对元邈的执念中越走越远,再难回头了!
两天后,林峰向元罡回禀:“陛下,那些江湖中人不必找了!”
座上元罡用眼神质问:什么意思?
“臣刚刚得到消息,北定王出发时带走了所有家眷,不仅王妃,连世子和郡主都随军而行。”
一声巨响,林峰仓皇抬头,皇帝手执宝剑将龙案劈成两半,目中的疯狂令人胆寒。
☆﹑第六十章
元藐不是神仙,他并不知道这次东北叛乱背后的隐情,但根据以往的教训,他发现只有把亲人放在身边才最安全。战场上的凶险远比不上那些无法预知的阴谋和暗算,如此歪打正着恰好让元罡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几个当事人却是兴高采烈,不必呆在京城躲在王府,还可以纵马驰骋,游山玩水,正好投其所好。本来元藐准备了马车让天心和星晞乘坐,但天心借口怕影响行军速度,和星晞同骑逐日,行观光旅游之实,累了才回马车歇息。月朗却始终一本正经,穿着父王特地为他准备的铠甲,骑着父王专门为他挑选的战马,英气勃发,俨然一位少年将军。
大军日夜急行,赶往平叛前线,飞鹰已构筑了稳固非防线,叛军未能再进一步。看着飞鹰帐下的军容,天心赞道:“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飞鹰已无愧大将之职。”
元藐见昔日伙伴有如此成就也是心中欢喜,天心安守本分,并不过问军中事务,带着星晞自去营帐整理行装,月朗因是世子,难得有如此学习的机会,跟着父王寸步不离,如同麾下一名小亲随。
帐中众将领向北定王汇报战情:叛贼以脱不花部落为首,其土司老脱不花的独子被杀,而且尸体被焚毁,以当地民俗等同断绝了死后灵魂升天之路,引起其他部落的同仇敌忾,故而联合起来反对朝廷,杀了钦差陈诚,夺取了几座县城。自从飞鹰率部赶到,已遏制了叛军的攻势,但叛军常年在深山狩猎,精于弓弩射箭和陷阱,飞鹰意欲收复失地也屡屡受挫,如今处于对峙状态。
会后元藐在飞鹰陪同下准备视察布防,勘探敌情,却在营中遇到一位抱着小羊羔的姑娘:“飞将军,你看大娘家新下的羊羔,多可爱!”
飞鹰摸摸小羊羔柔软的皮毛说:“花儿,怎么又在营中乱跑?来,见过王爷!”
“王爷?”少女扑闪了大眼睛直愣愣的上下打量元藐。
化外之民不知礼数,飞鹰知道元藐不会计较,笑道:“不可无礼!这可是统领大元全军的北定王,还不行礼?”
花儿曲了曲膝,叫了声“王爷好!”貌似害羞的用小羊羔遮住自己的脸跑开了。
看着花儿灵动的背影,元藐若有所思:“这是何人?”
“禀王爷,这是属下初到此地救下的一位姑娘,因她孤苦无依,就让她和厨娘做伴。如今熟悉了,竟露出调皮的本性来!”飞鹰完全没有发觉自己透过花儿,看到的是自己生死不知的妹妹飞燕。
元藐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深夜,元藐还在大帐秉烛看地图,天心进来为他披上斗篷,柔声说:“怎么还不睡?这才头一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别熬坏了身子!”
“你怎么也不睡?”没料到这么晚她还会过来,元藐放下书把她拉近自己身边。
“我已经睡了一觉了,醒来还不见你,所以过来看看。”天心起身预备离开:“我不扰你,早点看完早点睡!”
元藐却拉着她不放手,天心诧异。正在这时,帐顶“嗖嗖嗖”射入三支冷箭,元藐似乎早有准备,揽着天心移开数步,天心惊魂未定,帐顶突然破开,一道剑光倾泻而下,直奔元藐。元藐不闪不避,眼看剑尖就要洞穿胸膛,却“沧”的一声被隔开,是飞鹰持剑立于当前:“大胆刺客,竟敢行刺王爷,还不束手就擒?”
刺客黑巾蒙面,目光闪烁,见偷袭未能得手,提气纵身欲从帐顶的破洞遁走,但在元藐、飞鹰两大高手面前岂能如愿?元藐手指一弹,指环脱手飞出击中刺客膝弯,刺客惊呼一声跌落地面,飞鹰随即上前踩住他持剑的右手,一剑挑开他的蒙面巾。
“花儿???”飞鹰惊愕的声音。
“是个女的???”天心诧异的声音。
“果然是你!!!”元藐笃定的声音。
片刻之后,一身黑色夜行装的花儿,浑身被绳索捆绑立于当下,身后的守卫喝道:“跪下!”
花儿轻蔑的哼了一声,昂首不动,满脸的桀骜、满身的野性,哪里还有半点白天清纯羞涩的模样?守卫在她腿弯狠狠一脚,令她单膝跪地,但她一咬牙,摇摇晃晃又撑着要站起来,守卫随即在她另一腿弯又是一脚,花儿终于支撑不住跪了下去。双膝硬生生撞上坚硬的地面,发出一声闷响,花儿顿时疼白了脸,却紧咬牙关,没有发出半点呻吟。
元藐端坐帅位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旁边的天心看得心噗噗乱跳,几次想出口拦阻又忍了回去,侍立在侧的飞鹰紧闭双唇,脸上肌肉抽搐。
“想必花儿不是你的真名,混入军营,行刺主帅,果然有胆色。本王也不难为你,且表明身份,道清缘由,只要说得有理,本王绝不留难。”
“呸。”花儿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们这些狗官,无信小人,姑奶奶再也不会上你们的当,有本事就杀了我,别妄想我会屈服!”
“要人屈服不见得非得杀了他!”元藐眯着眼不急不躁的说着恐吓的话。
“王爷,交给属下,壮汉也熬不过两个时辰,何况一个小丫头?”那守卫想必是逼供的行家里手,主动请缨。
天心这下坐不住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对一个女孩动用酷刑,正想把日内瓦公约精神给他们宣传宣传,给他们讲讲优待俘虏的政策,却听元藐说:“王妃面前,不要弄那些血腥的名堂。”
这就对了嘛!还是自己老公讲人道,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还没来得及赞许,元藐又说:“在空旷处弄个囚笼关进去,不给她吃喝,本王看她能撑几天?”
“是。”守卫兴高采烈的押着花儿出去了,留下王妃娘娘张大了嘴巴、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王爷。
故意不理会天心的目光,元藐反而严厉的盯着一言不发的飞鹰:“你不该犯这样的错误!是什么蒙蔽了你的眼睛?干扰了你的判断?”
飞鹰跪在地上领罪,还是不说话。元藐注视他一会儿,目光渐渐柔和,叹了口气道:“她不是飞燕!”一句话令飞鹰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元藐又说:“人交给你看管,我料她不是一般女子,定会有人劫囚,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大帐只余他们夫妻二人,元藐这才迎上天心指责的目光:“怎么?不忍心?”
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爆发了,天心拿出阔别已久的在辩论赛场与对方辩友唇枪舌剑的气势噼里啪啦的发难:“我不期望你懂得人道主义精神,也不指望你能对敌人心慈手软,但她是个女人,你怎么能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待一个女子,难道除了驯服她就没有办法赢得胜利?你算什么战神?算什么男人?”
本是笑眯眯的看她发飙,但听到最后一句元藐坐不住了,伸手用力一扯把兀自小嘴不停的人拽进自己怀里,阴沉的说:“本王这就让你知道你的夫君是不是个男人!”
见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天心用尽全力捶他:“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哎,就怕你跟我说正经的。”放松了手上的力气,元藐不再逗她:“放心,我只是用这个法子激怒她的同党,让他们冒险救人,有更多的人落网我们才能查出这次叛乱的真相。最多饿她一天,连你都不舍得,你想她的亲人能舍得?”
“就算一天不吃不喝也是很难受的!”天心的火气下去了一点,但还是不满的嘟哝着。
“我小时候曾经五天不吃不喝,不是也没死吗?她既然能做刺客,这点苦应该受得了。”元藐说的轻描淡写,却引起了天心的注意。
“你为何会五天不吃不喝?”
“当然不是我自己愿意的。”元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慢慢述说往事:“那时候我十岁,远之大哥十二岁,我们偷偷跑出关外打猎,结果遇到鞑靼人的巡逻队被抓了。还好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没有费力气一刀把我们杀了,却把我们关在囚笼中留在外面日晒夜露,不给一点水和食物,幸亏后来义父及时赶到。”
他说的轻松,天心却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