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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紫衣绝-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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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杀入歧关,这是多么让人血液沸腾!凤岐,这一回你可要输了。陆长卿微微一笑,率领着身后浩荡大军,如黄河之水,无可阻挡的朝东奔涌而去。
  四月初七,陆长卿破歧关。四月初八,陆长卿攻陷守军薄弱的镐京。四月初九,陆长卿继续东进连克五城。同一天,城外韩要率领的靖军向大梁城发起了最猛烈的一次攻击。
  凤岐对镐京的消息置若罔闻。守城这一战,他必须拿出全部的精力,无法分出一丝精神去管千里之外的镐京,即便它是大周的心脏。
  玄渊果然弃赵图不用,以彭席为将。凤岐连夜制定了作战方案,将纪国援军的大部队交给纪萧,只带了速度快的一千骑兵昼夜不停奔赴大梁城。
  凤岐虽然信任纪侯与自己多年的默契,但他从不会将成败押在毫无实据的事情上。他们赶到大梁城外正是四月初九的深夜,城外鼓声大作,韩要正卯足劲攻城。
  夜色晦暗,两方一样看不清敌人。但这样对凤岐却是良机,他趁夜色令士兵悄悄布置起来。
  韩要正疯狂攻城之时,忽然听得马嘶如雷,一队骑兵从侧方杀入阵中。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急忙调整阵型。韩要到底是老将,临阵不乱,迅速指挥迎敌。一干人马杀得昏天黑地。
  公子留深和萧怀瑾都亲自站到了城楼上观战。忽然公子留深注意到月色中有什么在半空闪闪发光。
  “叔舅,你看那是什么?”公子留深指了过去。
  萧怀瑾仔细打量,只见那东西仿佛一张大纸,上面似乎沾了磷粉,反射着月光。“有字。”萧怀瑾注意到那磷光竟有名堂。
  “想是个箭字,但竹的下面又不对劲。”公子留深辨认出来,“这是谁写的,什么意思?”
  萧怀瑾猛然道:“凤岐来了!”
  “国师!”公子留深又惊又喜。
  “这错字是凤岐一贯的伎俩,他当时给栖桐君当军师,两人研究出不少稀奇古怪的战法,分别用一个独创的字代表,就如同暗号一样。我知道的并不多,但这个字他曾与我讲解过。”萧怀瑾道。
  “作何解?”公子留深急切地问。
  “居高临下,箭射千军!”萧怀瑾道。
  “射箭?城下黑蒙蒙一片,如何看得清楚?若是射了自己人……”公子留深犹豫。
  “凤岐从不做没准备的事,他既然敢用这个战法,必定有后话。我们且等他举火为讯。”萧怀瑾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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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凤岐虽出兵不意,取了个先机,然而毕竟只有一千骑兵,难以与韩要大军抗衡,此时已露出颓态。
  但他并不心急。
  阿虎怔怔地看着凤岐,想问又不敢问。从战斗一开始,凤岐就掸净了块石头,坐在上面放风筝。是夜刮得是东南风,风势不小,凤岐从容不迫地牵着风筝线,任凭夜风将他雪发拂起,衣襟吹开。
  那边都要输了啊!阿虎忧心公子留深,坐立不安。但即便焦虑至此,他也忍不住欣赏着凤岐此刻静若处子的仪态。
  这个男人并不是一朵花,一处美景,但是却具有相同的观赏性。花和美景都没有实用价值,却让人感到审美的愉悦。这个男人所拥有的气质恰是如此。即便他根本不是运筹帷幄的国师,单单在这旷野月华中静静一坐,凝神一笑,就足以让人感到不牵扯任何感情和利益的愉悦。
  他明明是个人,还是个男人,又不是一朵花……阿虎怔怔地想。
  所幸他忠心可鉴,没有失神太久,鼓起勇气道:“国师,我们快打输了,援兵还没有到!”
  凤岐仍是举首望着天上亮闪闪的纸鸢,抬起的下颌到脖颈线条优美柔和。他淡淡道:“援兵最快也要晌午才到。”
  “什么!我们根本撑不住那么久!”阿虎这下真着急了。难道凤岐大人放弃了不成?
  “阿寅,天快亮了。”凤岐提醒。
  天亮之时所有骑兵退到他所在的位置,这是他们最初定下的计划。阿虎一直不明白凤岐的用意,天亮了,敌我双方看得清楚,仍是没有优势劣势之分。而一旦退兵,城便如鸡卵一般脆弱。
  “天亮又能如何……”阿虎叹气,他过分信任凤岐,只以为援兵天亮即至,没料到凤岐竟说最快也要晌午。
  “天亮了,风向也变了,你看。”凤岐莞尔道。
  阿虎顺着他手中的线向天空看去,果不其然,纸鸢飞的方向变了!
  “东南风变成了东北风?”阿虎大惊。
  风向并不仅与季节相关,与当地水文地貌,昼夜温差都有关系。凤岐并非神明,无借风的本领,但是只要对环境了解,预测风向抓住战机并非难事。
  此时人马都退到了凤岐身边,他起身下令,“点火!”
  火光乍起,城上萧怀瑾道:“凤岐发出讯息了!”一排弓箭手出现在女墙上,与此同时,凤岐身边的骑兵都纷纷搭箭上弓。
  火并没有结束,浓烟腾起。随着越发强劲的东北风,浓烟被送到了韩要的军阵中。浓烟不仅呛人,还刺痛双眼。一时间韩要阵脚混乱。
  “射!”萧怀瑾和凤岐同时一声令下。
  箭如雨点般密集射来,韩要人马在浓烟里被射得晕头转向。
  “暮春刮得是东南风,怎么突然变成了东北风?姓凤的这个妖道!”韩要怒骂。
  然而无论他如何咒骂,也不能阻止箭雨。
  “别管箭!攻城!后退者杀无赦!”韩要倒也不愧是丰韫倚重之人,这时仍是临危不乱,不退反攻。
  然而又是浓烟又是箭,到底削弱了韩要大军的战斗力。
  他混战一阵,摸清了方向。率了一队人马就朝浓烟的源头杀了过去。
  “倒是一员骁将。”凤岐叹了一句,“但是晚了。”
  他话音刚落,便闻呐喊如雷,浩荡援军终于赶到!敌多我寡的形势陡然扭转。
  “凤岐大人……”阿虎忍不住落泪,靠区区一千骑兵,撑到这个时候,凤岐表面从容,其实却耗费了多少心血!
  然而不多时,丰韫带兵亲至。血肉纷飞中,凤岐与玄渊对望。昔日恩,今日恨,齐齐涌上心头。
  周王的镐京已失给陆长卿,而靖兵也是倾巢而出。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彼此都已破釜沉舟,那就一决雌雄吧!
  赢的人就得到这半壁江山,再去找渔翁得利的陆家小儿好好算账。就是这一片战场,赢得人就是王了!
  乌云渐渐聚拢,风中充满血腥之气。青铜刀戟砍在血肉之躯上,谁又能占到什么便宜。大梁城外煞气逼人,黑雾弥漫。
  纪萧一身戎装,长辫迎风飞甩,手中长剑寒光闪烁,如黑龙出水,直取丰韫而来。
  城上的留深与萧怀瑾看到这一幕都面无血色。
  “阿萧回来!”公子留深惨叫一声。
  城楼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纪萧吸引时,丰韫却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注视着城楼上满面焦色的公子留深。
  探出头了?再往前一点,再一点……就是现在!
  丰韫猛然抬手,袖中机关锋芒乍现,公子留深性命危在旦夕。而与此同时,玄渊身中数箭,竟也拼了一身恨意,在凤岐眼前举起了刀。
  纪萧的剑分明即将砍在丰韫的手腕上,化解公子留深的危机,她余光却猛然扫见下一刻便是刀下亡魂的凤岐。
  她几乎毫不犹豫,剑锋一转,宝剑脱手,飞射进玄渊的背心。
  与此同时,丰韫袖箭射出,迅如闪电,逆势而上!城楼上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萧怀瑾替公子留深挡了这一箭,霎时间双唇黑紫,显然是中了剧毒。然而公子留深拖抱住纪侯下坠的身子,目光却怔怔地看向纪萧。
  她方才明明可以止住丰韫的,但是她……
  但是她毫不犹豫地去救了另外一个男人。
  凤岐却根本没有关心这一切,因为此时丰韫双目圆睁,嘴巴大张,脖子上竟穿过了一支箭。
  等待机会的何只他一个人。
  丰韫极慢地转身,望向刚刚才放下机关弩的凤岐。
  凤岐一头雪发在风中飞舞,孤零零站在那里。他面无表情,淡淡地看着丰韫,似乎在耐心地等着他的死亡。
  丰韫就突然想起了那一年在悬崖上,这个男人也是这么不动声色亲手杀死了犬戎主,满身是血地站起时,神色也是这样无悲无喜。
  对了,他是将栖桐君逼上死路,将陆长卿关在牢底的国师,他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他在乎的事分明只有一件,那就是大周江山!大周江山!
  哈,原来你早就疯了,凤岐大人……
  丰韫仿佛要仰天大笑,然而只仰起头站在那里,就再也没有动弹。
  靖侯已死,靖军溃不成军。
  凤岐脱下紫色道袍,轻轻盖在玄渊的尸体上。这世上能让他真正关心的,也不过寥寥几人。
  纪萧看到了倒下的哥哥,看到了公子留深的眼神。她悲不自胜。然而即便时光回转,她也改变不了。救凤岐是出于本能,救留深是出于道理,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本能总是快过思考。
  陆长卿入主镐京,却并没有急着进王宫。他只是在城外整顿兵马,禁止骚扰城中百姓。坐在行辕中擦拭着寒光闪闪的玄金剑时,谢砚快步走了进来,开门见山道:“丰韫和玄渊战亡,王师胜了。纪侯替公子留深挡毒箭已死。”
  短短几句话,那边的混乱已是可想而知。
  “如今纪侯已死,王师经过大梁一战损失惨重。我们应当趁乱,一举拿下洛阳,彻底绝了他们的生路。”谢砚道。
  “我们在镐京尚未站稳脚跟,倒不急于一时。”陆长卿拍拍他的肩膀。
  “长卿哥哥,你莫不是怜惜凤岐国师?”谢砚微微皱眉,“别小瞧了那位国师大人,你只要给他喘口气的功夫,他就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凤岐也是人,阿砚你别把他当妖怪。”陆长卿笑了笑,“就让他喘口气吧。”
  “长卿哥哥你!”谢砚急着又要争论。
  陆长卿却摆手止住了他,敛容道:“阿砚,最恨这周朝重家的是谁?我辛辛苦苦从蜀川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江山我势在必得!”他淡淡道,“只是此刻不急于对付留深,而是要南下平祝。若非祝国今年大涝,我们恐怕也不能打到镐京。人祸不难寻,天灾却难遇。借机攻祝才是当务之急。凤岐此刻必定防着我们,此刻贸然出兵,若是被他牵制,待祝国水患一过与王师东西夹击,我们难以自保。”
  “原来如此!”谢砚不由喜上眉梢。
  “我已令人准备了万石粮米,送去救济灾民。”陆长卿道。
  “为何反倒救济祝国?”谢砚惊诧问。
  “恩威并重,”陆长卿微微一笑,随后又轻叹了一声,“百姓何辜。”
  谢砚离开行辕去准备调度米粮之事,陆长卿缓缓踱到了城外长亭。夕阳斜照,疏柳晚鸦,凤岐也曾在这十里长亭给他送过行,回想起国师那时微笑的模样,而如今物是人非,陆长卿心口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凤岐,不要再防着我的兵马了,好好歇一歇吧。”
  并非不能强攻,只是一想起凤岐疲倦的神态,陆长卿就无法再狠下心去补上这一刀。凤岐素来强势,战无不胜,陆长卿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来怜悯他。这么一想,突然他的心就酸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要等一个月你们不要介样想啦。。。QAQ

  ☆、第四十六章

  陆长卿开仓救济灾民,一时间不少南方难民纷纷过江。与祝国作战,必定要熟悉水战,而庆国地处西南,多崇山峻岭,庆军大多都是陆兵。陆长卿虽说要先攻祝国,却也不敢莽撞,广纳言路,招兵买马,着手为水战做准备。消息传过江去,南方诸国自然一片人心惶惶。
  时有一月,陆长卿放出话去,庆军八十万将渡江南下,劝祝侯尽早投降。说是八十万,自然没有那么多,古时候打仗虚张声势一向是惯例。
  不战而屈人之兵自然是好,祝国迟迟没有回应。谢砚请令做先锋军,一战拿下当阳,直逼郢城,如此形势骤然紧绷了许多。
  谢砚虽熟读兵书,随军数年,却从未领兵打仗,这一仗让他声名骤起,倒是出乎了陆长卿的意料。他细思下来,谢砚跟随他却没什么名分,这样的战功倒也是谢砚急需的。
  二十万兵马驻扎在当阳,洛阳的消息源源不断地传来。镐京被占,周王下诏迁都,如今已定都洛阳。早在当年文王时候,犬戎屡屡进犯,便有大臣提过迁都之事,却都被国师凤岐否决。洛阳在大周腹地,自然能免受北狄威胁;然而倘若不能控制晋中平原,洛阳不过是一座孤城,难免仰人鼻息。事到如今,整个晋中平原都已是王室囊中之物,即使迁都作为退路,也远比靖侯还在时的迁都要恰当得多。输子却不输阵,这一向是凤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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