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陌上花-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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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佐活不了了。即便证明我比他强,即便真的让我出去,做了他的皇位,又能代表什么。我暗笑,原来自己所追逐的,所不满的。在死亡面前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如果能让我重新活一次,我绝对不会再纠缠这些问题。人生所追逐的,不该是一时的意气。而是过程。
过程,想到漫长的日子里。再没有钱佐。我心中忽然有些空。看到戴悠梦那张绝望地脸,我心中更是沉闷。
慕容楚歌把那棵血伏参吃下肚了。原来这个叱诧人间的大魔头。内心里竟然是这样的恐惧死亡。死亡,或许人世间最沉闷地事情,莫过于坐在这里数着自己死去的时辰。
如果让我选择,我一定不会再这样意气用事。不会做无谓地争斗,不会轻易地选择生死。更不会放纵自己地心,让自己去体会爱情。
人世间最无奈的事,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我没有再看她,她此刻正抱着她心爱地人,在她的心里,只要能和钱佐守在一起,无论是生是死,她都无所谓,都不在乎吧。
我苦笑,返转头却看见石壁上的壁画。不知为何,一眼我就瞧见了那女子手中握着的花,那朵花的花蕊似乎是块活石。难道他们都没看见吗?我提醒她,这里有幅画。
但她根本就不把眼抬起。他们早就看到了,只是他们没有发现。我冷笑,聪明如钱佐,敏感若她,都没有发现这朵花的不同,是完全被画中的故事所吸引住了吧。倘若人心中有了祈盼,人心中有了欲念,便总是会勘不破这世间的一切表象。
那么我呢,是已经看透了一切么?
太祖皇帝建造这样一个地宫,是想要告诉后人什么?是要给求死的人一个再世为人的机会?人在生死之间,所体会的东西总是最深刻的吧。
她还在那里哭泣,我却看到了生的希望。我的手放在了花蕊旁,到底是重新做一次选择,还是就这样陪着她死在这里。
我对她说,也许可以出去。
她说,钱佐死了,就算要走她也不会走的。
原来给她重新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陪在他身旁。
我的鼻子里有种酸酸的感觉。那么重新给我一次选择,我要选择活着。不是我怕死,而是即便是我的生和死,在她的心里都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或许,人和人的缘分,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注定。我和她注定没有缘分,她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最终还是回到了钱佐的身边。
我抱着钱佐离开了地宫,她一直拉着他的手,无论生死他们都不会分开。
我原以为钱佐不会再醒来,可是或许真的如她所说,这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例外,亦或许连老天爷都觉得他们此生缘分未尽,要让他们再续前缘。
钱佐醒来的时候,跟我说了八个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我用疟蚊去攻击辽兵。
我照做了,原来再世为人的我,做他的臣弟会如今日这般心安理得。我不明白他为何这么着急,可当他把玉玺交给我的时候,我才明白他的用心。他要走得安稳。他想要和她去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辽兵隐患一绝,他就可以放心的离开。
原来一个女人会让他改变这么多,他十几年的忍辱负重到最后宁愿换来一个女人的陪伴。
我接过了他的玉玺。我坐上了那个宝座。
或许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可我心里头却觉得有些失落。原来皇帝这个称谓并不是多么的美好,原来住在皇宫里还不如在循王府逍遥自在。
可是看到她脸上那恬淡而美好的笑,我知道我的选择没有错。
我用我的孤独,换来了他们的幸福,留给了自己显赫。
我重新活了一次,居然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外篇 卿须怜我到天涯(一)
我怒气冲冲地一把把门推开,大踏步地就走了进来,对着正坐在桌边悠然喝茶的钱佐咆哮起来:“钱佐,你都瞒着我做了什么?”
此刻,他正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朝我优雅地举了举,他的眼睛里暗含着笑意,“原来用碗喝茶,别有一番风味。没想到流求也有比铁观音还好的茶。你说我们离开流求的时候,多带个十几斤可好?”
我两只眼睛早瞪得发胀了,他摆明是故意岔开话题,他把茶碗放下,站起身来,还是习惯性地把手扳在了身后,“这样吧,我让高腾亮去买些回来。”
“够了!你不要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冲到他面前,拦住我的去路,“好你个钱佐,你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现在倒是学乖了啊,把我教你的都学去了,会使毒了呵!”
钱佐依旧跟我装糊涂,“你指的什么?是说疟蚊一事么?我不是早同你说过了,虽然伤及无辜,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他们有错在先,再说契丹鞑子人人得而诛之。你也不用在此自责。”他倒摆出一副安慰人的样子。
我简直要气得吐血,这家伙自从不做皇帝,怎么变得这么无赖起来。我跺脚:“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玉如意和泽新辰的事!你不要同我打哈哈。今天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就别想出去吃饭!”
钱佐知道无法回避,这时候干脆又换了另一种战略。他重新落座,睫毛轻轻抖动,两只眼珠子溜溜一转,居然哀叹了一声。说道:“看来,你果然还是余情未了。”口中做作的说出酸溜溜的话,登时让我想倒地。
这个钱佐。。。居然帮玉如意策划了一场好戏。用我之前帮他扮演弥勒佛的法子,让流求的人误以为玉如意地亡夫上了泽新辰的身。加上泽新辰的血证居然渐渐好了,更让流求人认为泽新辰该当是他们地绝对领导,更有人在这个时候劝泽新辰和玉如意共结连理,闹得泽新辰有些尴尬,干脆闭门不出。
你说我怎么会不生气?
钱佐的聪明才智居然用到做媒劝人撮合去了!
我把脸一拉。“你根本就是看不得我去找他听曲子。你自己没有音乐地天赋,便也不许我去找他,所以才想出这样下三烂的手法,逼辰王子。真是想不通,玉如意从来都是最明白事理的,怎么就会听信你这种小人的谗言,用你这种不入流的法子。”
我地说话有些恶毒,听在钱佐的耳朵里终究有些不自在。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玉如意也老大不小了。如今辰王子安然无恙,她当然得为自己的终身做些筹谋。玉如意是女中的豪杰。哪里像你这样摇摆不定。”
“哇,我哪里摇摆不定了?”我叉着腰对着钱佐,“也不看看是谁在最后的关头。宁愿死也不愿离开你的?再说我们都要离开流求了,你还非要给我添这些乱子。生这些事端。”
我干脆不理他。一个人别过脸去对着另一边。
或许是我的话终于让钱佐心软,他不再和我对着干。忽然伸出手来握住了我,手臂稍稍抖动,我的手臂跟着摇晃起来,我继续唬道:“别闹了。”
谁知我不说还好,我这样一说,他摇得更带劲了。干脆站了起来,拉着我的两只手。我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带动地站了起来,像是一个小猴子一样,被他支配着手舞足蹈。
我故意装出一副恼羞成怒地样子:“喂,干什么,有完没完!”其实心里头却一直想笑,钱佐自从醒来,就再不似原来的那般冷若冰霜,好像我和他之间的所有怨怒都被埋藏在地宫之下。而他为了我,更甘愿放弃皇位,陪着我浪迹天涯,无论他做什么,我又怎么会怪罪他。
可是钱佐听到我这话,脸上地喜色顿时被一种做错事的委屈所取代了,他两只眼睛汪汪地看着我,拉着我地手,却不敢再动,只是可怜巴巴地站在那。我顿时傻眼了。
“喂,干嘛?”我有些焦急。
他这样子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劲。他的人格分裂不是早好了吗?难道那个痴呆地他又回来了吗?我顿时心里头开始担忧起来。
如果说他这种人格分裂复发了,我又该怎样救他?难道之前他自己好了,只是一个表象。我拽着他的胳膊,晃了晃他的身子,“钱佐,你说话呀。”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非常无奈地朝我摇了摇头,他的眼睛依旧水汪汪的,可是那干净而真挚的表情,却让我心焦。
“你别吓唬我呀。”我差点就要跌坐在地上。精神上的病可大可小。他突然之间犯病,又究竟是为了什麽。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正想着,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忽然一轻,自己已经被他拦腰抱起,他抱着我快步走向里间,二话不说就把我扔在了床上。
一张嘴已经不由分说地包住了我的双唇。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湿湿暖暖的舌已经趁我不备撬开了我的齿贝,如同一条滑溜溜的小蛇刚刚从冬日解冻,正在温暖的温室里肆意地索取着湿热。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顿觉面红耳赤,咬住了他的舌,没敢用力,却又狠狠地啄了一下。
他的舌退了出来,一双十分好看的眼此刻就像灿烂的明星,正对着我一眨一眨,甚是得意。
“你真恶心,居然骗我!”我伸手用力打在了他的后背。啪啪一声,很是清脆。
“啊!”他大叫出声,再不做戏,只是对我嘻嘻一笑,伸出手来刮了刮我的鼻子,“我记得某些人说她喜欢那个傻傻的钱佐,怎么这会子我变傻了,那个人又这样焦急?”
我白了他一眼,从来和他斗智斗勇我便没有赢过,原来没有那些生死的纠葛,夫妻之间也有许多地方是战场,我连夫妻之间的战斗都没有赢过他,真是太丢脸了。
我没有回答,有时候多说多错。
钱佐占了上风,更是得意,一下子明白过来:“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怕我要是那个傻子,肯定就不懂得怎么做男女之事,所以才把某些人给弄急了。”一章,本书就正式告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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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 卿须怜我到天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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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佐占了上风,更是得意,一下子明白过来:“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怕我要是那个傻子,肯定就不懂得怎么做男女之事,所以才把某些人给弄急了。”
我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肺都要被他给气炸了。
我反击道:“哼,你自己就又知道多少?你以为我不懂吗?就算是傻子,不懂得自己做,我也会教的。谁在乎你傻了没傻!”我说了这许多,只见他有些坏坏的看着我,顿时觉得自己又吊入了他的陷阱。我这样说,不是等于变相承认自己是渴望做男女之事了么?我的天,他也太容易挖个陷阱就让人跳进去了吧。
我赶紧掩饰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在乎你变傻不变傻,我的意思是,我压根就没把你放在心上。”可是我越解释就越是掩饰,越描越黑,果然就是我说的多说多错。
“哦,哦,哦……”钱佐装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索性不说,可钱佐却越来越来劲了,他的唇不再停留在我的嘴边,而是移到了我的耳畔,他轻轻的呼着气,“是不是想要了。”他的声音很轻,可吐出来的气却又热又多,直吹得我脖子往底下缩,这个可恶的钱佐,他明知道我的耳根那最怕痒了,可自从他摸到了我最敏感的地位,一旦要挑逗我就总是会用这一招。
这一次,我又落了下风。
我脖子往下一缩,他就立刻得寸进尺。嘴巴里吐出来的气越来越浓厚,他还故作茫然不知,“怎么了。回答我呀,怎么不说话啦。承认啦?想不想?嗯他的声音轻柔而带着磁性,原本深沉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就像和自己地心起了共振,我只觉得自己都要被这声音给揉碎了。。。
我想要讨饶,我一边半哭半笑,一边使劲把他往外推。想要躲避着他的嘴唇,可是我力气太小,我所做的反抗根本就是徒劳。
可是我地抗争却增加了钱佐的情趣,他含笑看着我,呼吸声却越来越重,“说啊,是不是想要我疼你?”
“不是!”我执拗地做垂死地挣扎。
“哦?是么?”钱佐眼里的笑意越来越大,“那你告诉我,如果我傻了。你要怎么调教我?”
他脸上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我在他面前顿时就矮了一截,他像是在看一只别扭的小丑么。我脸一横。嘴巴已经向上翘了起来:“我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很多你都不晓得呢。”
“哦?是么?”钱佐更加来劲。“你说来听听。”他地手忽而捉着我的手往他的腰间摸去。我想要反抗,但徒劳无功。
我的手自然而然地碰到了他要我碰的那个物事。
我想要缩走。却被他料敌先机的堵住了退路。他的呼吸有些加重。“那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我要听你的解释。”
他还真把他自己当成了傻子么。
我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