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重人格-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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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明
白绍明
杨崇明
然后郭承云点了个“确定”按钮,很轻易地就过了关。
“哼,作怪,其实不管我输入什么,都能过吧。你这系统不是检测灵魂的吗?”郭承云笑道,“说白了你只是想叫我给你起名字。”
门禁系统的屏幕上,出现几排颜色晦暗的图标。
郭承云对着那几个图标的名称琢磨了一番,决定先把“解除内室法阵”的图标点亮。
背后传来“咻”的一声,他回头望望,却只看到了内室的墙壁和大门——好吧,他现在看不见内室的情况。
为了能够观察内室里发生了什么,郭承云点亮了另一个图标——“内室墙壁透明化”。
他还没扭头,就感觉到背后白光一闪,当他回头看去之时,果然不负他所望,内室的墙壁已经变透明,从侧面看去,那墙壁足有两尺厚,但从正面来看,透明度非常高。
内室的地面上,果然没有了那十个电子法阵。
怪兽看到郭承云还在附近,心中稍安,就停止了冲撞。
郭承云背转身,继续研究这门禁系统的细节部分。
屏幕左上角有个标志,既不是张家的标志也不是周复的星际警徽,郭承云看不懂,他猜或许是飞行器中的原装系统,夏启明把系统翻译成了中文。
☆、两派相争夺先机(七)
解决最紧要问题之后,郭承云才注意到,屏幕右上方有两个小图标正在闪烁。
他率先点了一个“通讯”图标,但是怎么点都没反应。
破系统。郭承云暗骂道。
他抿了抿唇,点击另外一个正在闪烁的“收信”按钮,居然给他点进去了。
里面躺着条信息,标题叫《小老鼠吃垃圾》。
郭承云脸色顿时极其难看,这绝逼是周复给他的留言!
周复写的是天马行空的长篇大论,郭承云将其做了整理,归纳出几条来:
第一、不用特意给被关押的怪兽准备食物。
这物种的身体条件极为彪悍,能忍饥挨饿到人类所无法想象的程度。即使它体内储存的营养即将告罄时,它还会将自己封闭起来,陷入无止境的休眠状态,等待醒转的时机。
第二、内室和外室的墙壁都很坚固。
内室的门可以不关,因为怪兽无法突破外室的门。
第三、此物种的情绪极易发生波动。
任何人一旦被该物种盯上,都不能离开其目视范围,一旦该物种发现自己的关注对象脱离了掌控,容易发狂。
周复建议郭承云对怪兽的情况多加观察,在避免自身受到伤害的同时,防止怪兽因为自残而受伤。
第四、墙壁共有两个坚硬度等级。
初始状态为基础硬度,建议在最开始就将外室的墙壁硬度调整为最高,内室的墙壁硬度保持基础硬度即可,以免高硬度的墙壁让怪兽在冲撞中受伤。
如发现情况不对,再将内室的墙壁硬度升级为最高。
第五、建议定时与怪兽培养感情。
最好做些肢体接触和安抚,以缓和怪兽的情绪。
第六、一旦出现不可控的局面,按下电击按钮。
如果怪兽受伤了,外室的柜子抽屉里有伤药,是大型种族用的止血消毒喷剂,直接喷上去就好。
第七、郭承云的死活无所谓,应以大局为重。
好你个大局为重。
郭承云最后得出一句话总结——这是要他给这超巨型婴儿当保姆了。
郭承云关闭这条信息,退回系统中。
他将外室的墙壁硬度调高,然后为了让怪兽呆得舒适,又点亮了几个图标,比如“智能室温”、“智能光照”、“换气系统”。
怪兽被郭承云忽略了好半天,不耐烦起来,发出阵阵怒吼声,再次反复冲撞墙壁,直到撞得精疲力尽。
郭承云不想被怪兽拍死,却还是心软了。
既然周复在给他写的信中说,要对怪兽进行肢体上的安抚,那他就得走进内室,安慰安慰他家那头失意的巨大宝贝。
郭承云往内室的门口走去,那门口已经隐形到只剩下了门线,幸好那门禁系统还没有隐形。
他打开门禁,走了进去,随后赶紧关上内室的门。
怪兽见到郭承云进来,并没有试图逃出去,而是抬起头,悲伤地嚎了一声,继续把大脑袋耷拉在地上,求安慰。
郭承云蹲到怪兽的大脑袋跟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怪兽的大嘴边沿。
他选择抚摸这块危险区域,是因为嘴部是怪兽最有攻击力的地方之一,如果郭承云对这里出手,怪兽不会感觉到威胁,相反如果对怪兽的眼睛、鼻孔等处出手,怪兽估计就得打起警惕了。
“今晚我陪你睡觉算了。”郭承云蹲得累,一屁股坐到怪兽的前爪上。
一人一怪安静地对视着。
怪兽的情绪安定下来后,金色眼睛不再发出刺眼的光芒,而是收敛了光辉,变成暗金色的深眸,然而由于长相原因,它的目光仍旧凶恶。
在郭承云的抚摸下,怪兽发出了类似于叹息的声音,身上的鳞片也稍稍松动了些,微微翘起,显得很舒服,整只怪都大了一圈。
郭承云不由得想起那只把自己羽毛弄得蓬蓬松松的巨鹰霍克。
这头怪兽身上的鳞片削铁如泥,郭承云怀疑,他不论对怪兽实施抚摸政策,还是拍打政策,怪兽压根一点感觉都不会有。
但怪兽偏偏就对郭承云的爱抚十分受用,也是奇了怪。
实际上静下心来端详,怪兽也并非长得太不堪入目。
它浑身披着深蓝色的鳞片,就像是晴朗的夜晚里天空的颜色,只可惜那鳞片虽然反射着光辉,却生得十分粗粝,就像被锤炼过但并未打磨完成,一眼看去仿佛身上覆盖着钢盔铁甲。
在这铁衣之上,有着无数钝刺,以头部和背部为甚,头顶有两根朝内弯曲的螺旋纹锥形尖角。
它背部的钝刺一直延续到尾巴中部,到了尾巴尖的地方就变成微小的疙瘩。
怪兽的上下两条尾巴,就像前细后粗的长鞭,轻轻地扫过来,先后卷住了郭承云的腰身。
郭承云沉默了一番,见对方没有发力,而他心中竟然也并未产生害怕之意,也就随对方去了。
他甚至把对方的一条尾巴尖撩到手心玩,发现尾巴上面的刺疙瘩也并不算很硬,摸起来还挺有质感。
等他玩得高兴了,却听到怪兽一声沉沉的低吟声,抬头一看,怪兽正用暗金色的双目看着他,鼻孔里喷着气,似乎有些恼了?
怪兽将一边翅膀舒展开来,用固定在翅膀上的那只爪子拍打郭承云的手。
怪兽的翅膀长得尤其超现实,非常平滑整齐,可以往绝大多数角度转动。
郭承云识趣地放开了对方的尾巴尖,果然不论到了哪里,动物的尾巴都是摸不得的敏感地带。
总体来说,这位的身躯虽然连头带尾长达十二米,实在是过于雄壮另类了些,也不算长得太恶心,至少没长成一头滑溜溜的巨型鼻涕虫。
它顶多也就算是长得太凶暴——郭承云为自己的审美观担忧起来,这会不会只是爱屋及乌。
毕竟在常人的审美观里,凶暴也就等同于丑,就算可以自我催眠说是像变异的蜥蜴,可到底谁见过两条尾巴、头顶长角、眼冒凶光、还长着蝙蝠翼的蜥蜴?
怪兽见郭承云在打量它,便紧紧抿起它的大嘴,拼命想掩住森森利齿,眼中隐约流露出忸怩的情绪,仿佛正在担忧自己会不会被郭承云所嫌弃。
不过话说回来,一头如此巨大的怪兽居然顺从地趴伏在地,任郭承云品头论足、抚摸玩弄,也确实算是匪夷所思。
郭承云倾身向前,在怪兽那几乎看不出来的唇上亲了一口。
不复往日的柔软与性感,却又一种很平淡的安宁感萦绕在郭承云心中,踏实而温暖。
郭承云觉得肚子有点饿,就拍拍怪兽的爪子背,站起来,接连出了内门和外门,想上到一楼去找些吃的。
他从客厅的冰箱里抽出一瓶果汁,喝了两口后放回去,再拿起一叠即将过期的面包片,急匆匆带着面包片赶回了地下室。
以后如果没有存货了,他决定直接打电话叫外卖。
到了地下室的外室以后,郭承云刚把外门关上,还没回身往前看,就感觉到脚底下在震动。
不会吧……这么快就发怒了?
郭承云猛一回头,就见到那怪兽在用力地冲撞内室的透明墙壁。
怪兽在郭承云没回来的时候,一直用两只前爪在墙上恶狠狠地抓挠着,连它那无坚不摧的指甲都被抓钝了,从指甲缝里流出淡蓝色的液体来,可见抓得有多狠。
然而它却挠不出任何痕迹。
它转身以翅膀助势,猛冲向前,用尖角或者身体侧面撞击墙壁,长尾巴也不断横扫而来。
郭承云看到它的时候,它正撞击失败,从墙上缓缓滑落到地上,却不顾疼痛,再接再厉地爬起来。
怪兽见到郭承云后,立刻振奋精神,张开大嘴吼叫了一声。
它微微侧身,换了个不会撞到郭承云的方向,又是狠狠一通猛撞,发出类似于哭叫的哀嚎。
它突然像是醒悟了什么,眼睛变得通红透亮,血腥的大口一张,吐出滚滚火龙。
然而这依旧不顶事,怪兽被闷在自己所创造的火焰和浓烟里,视野被遮挡了,更加暴跳如雷。
怪兽周围的烟雾散去后,郭承云看到,由于怪兽预估不到火焰的威力,来不及闭上眼睛,两只比碗口还大的眼睛里,晕满了泪水。
郭承云叹了口气,好不忍心。这是作死啊!
他仿佛看见一个被迫与母亲隔离的孩子,无助而又凄凉。
郭承云走到内室外面,怪兽朝他的方向靠了过来,可怜兮兮地呜咽着,讨好地叫了两声,虽然它并不知道自己的叫声有多么恐怖。
怪兽突然间张开大嘴,把郭承云吓了一跳,面包片从手中掉落在脚边,滚出去两米多远。
郭承云就走过去捡拾,他边走边发现,怪兽也跟着他挪了挪。
郭承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就又往旁边走几步,结果怪兽也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
没等郭承云开始笑,怪兽就又恢复了冲撞墙壁的状态,无论郭承云如何安抚,都停不下来。
郭承云开始觉得恐慌了。
他恐慌的原因是,怪兽对着他的方向一直撞、一直抠,透明墙壁上的血迹越积越多,怪兽脑门四周的鳞片也被撞得有些凌乱,从鳞片缝隙中流出的血液逐渐化为血流,顺着透明墙壁一直流到地板上,沿着墙与地面间蔓延,汇成了一条线——
一条蓝色的血线。
郭承云头痛欲裂,看来他低估了自己对怪兽的影响力,他俨然已经被怪兽给盯上了。
“乖啦乖啦,我不是说过今晚和你睡吗?”
☆、超巨型暴力儿童(一)
郭承云担心怪兽的伤势,走到一个柜子旁边,拉开抽屉,找到周复所说的那瓶止血消毒用喷剂,瓶身的大小和造型堪比灭火器,令郭承云连连咂舌。
郭承云默默地端详着眼前的巨大怪兽,却不应景地联想到了小时候在山里养过的那只兔子。
兔子每次见到郭承云来到笼子边上,总会把脑袋拱过来,粉红色的小鼻头一掀一掀的,打开三瓣嘴,露出嘴里的门牙。
小小的郭承云虽然很开心,但他也知道,兔子对他如此热情,并不是因为兔子喜欢他,而是因为兔子想吃东西,而兔子是一种笨到只知道满足食欲,却不知何为饱腹的小傻瓜。
此时的怪兽也和兔子一样拱在墙壁上,却壮烈地将脑袋撞得血肉模糊。
郭承云心中暗道:大宝贝,你可千万别对我抱着填肚子的想法,我都不够你塞牙缝……好吧,也许是够的。
他提着止血喷剂瓶,打开了内室的门缝。
怪兽见郭承云进来,眼中红光大涨,就像饿了三天的壮汉见到至尊牛扒,夹带着一股劲风扑了过来,把风中小草一般的郭承云直接掀倒。
郭承云手中的止血喷剂瓶“当啷啷啷”地滚落在旁。
郭承云一面呜呼哀哉地喊痛告饶,一面将手伸长,再伸长,身体努力往喷剂瓶那边挪动,企图抓到瓶子,然而怪兽将他压得严严实实,连气都喘不过来。
他好不容易摸到瓶子,却在怪兽的阻挠下,倒霉地失了手,将瓶子推得更远。
在郭承云烦躁的当口,怪兽头顶的血液也滴滴沥沥地落在郭承云胸膛上,与此同时滴落的还有怪兽的唾液。
郭承云看着自己衣服上晕染开的蓝血,尽管不是红色,仍旧让他胆战心惊。
搞什么啊这巨型两岁暴力儿童?它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痛?
怪兽对着郭承云的脸,“呼呼”地哈着气,模样既充满欢愉,也渗透着一丝疯狂。
它伸直头颈,朝上方长嚎了一声。
郭承云如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