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魅-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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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了下,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严佑西恐吓孔惜的声音,“……我得不到他,你也休想……”
连浩天浑身打了个战栗,紧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再次折返。
严佑西!!!
他边咬着牙边冲楼梯,已经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感觉了。只恨不得亲手掐死严佑西,然后再跟她一起陪葬。
门咣一声被推开,连浩天怒目进来,眼睛里只盯着严佑西一个人。上前一步抓住她,禁锢着她的双臂怒吼,“很好玩是不是?要是你再这么胡闹,我立刻把你送回美国。”
严佑西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不哭反笑,“很好玩!真的很好玩。哈哈哈……真的太好玩了。”她的笑声无时无刻不透着绝望的味道。
连浩天的汗毛都被她笑冷了,按响铃声,冲着护士喊,“这里需要人照顾,快点过来。”压了压心地的怒火,对孔惜说,“好好休息,改天再来看你。”
然后把严佑西半拖半抱得走出病房。孔惜趁机又对严佑西说:“你每次苦苦相逼为了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不满意?”
再填一层矛盾,严佑西已经懒得解释了。
连浩天不知道她们在打赌,他以为严佑西威胁了孔惜什么。认为她更留不得,直接抱起来往外走。碰见匆匆赶来了护士,交代一番后迅速撤退。
严佑西挣扎了几下,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怀抱,于是内心窝的那团火越来越大……我不甘心!不甘心!后又想了想,觉得没意思极了,反复念叨,“……我输了!彻底的输了。”
可是在连浩天眼里,她这是无理取闹。她就像插在他心口的一把刀,想拔掉还心疼。又恨不得找根绳子把她拴在自己的身上,每时每刻的看着她,让她不再惹事,不再受伤。真是*不得,丢不得。
严佑西这一路安静的可怕,不说话也不叫嚷,似乎看破了什么,又似回想起了什么。连浩天平静了很大会情绪后才跟她解释,“今天下午,孔惜又做了手术,说是伤口破裂。”
“破裂?缝上了吗?”她的语言轻柔,也卸掉了刚才的杀气。
连浩天点了点头。
嗯,真好,她的伤口缝好了。只是,我的伤口谁来缝合?
没人帮你缝合,只有你自己。
回到家,连浩天把她丢进沙发里,急躁的脱掉自己的上衣,“医生说,孔惜的伤若养不好,以后吃饭都成问题。”
“哦!”
“在她康复期间,我得经常过去看她,你不要想多了。”
“哦!”
“我希望你别再找她麻烦,我已经够烦得了。”
“哦!”
见她回答的如此乖巧,连浩天也不再冲她发脾气,摸摸她的脸颊,“赶紧洗洗睡吧,我明天还要再忙一天。”
“好的。”
于是,疲惫的连浩天和疲惫的严佑西相视而眠。把她揽入怀里,叹了口气,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接着他就睡着了,实在太累了。
而满腹的心事的严佑西却迟迟不能入睡,心里有一个气馁的念头涌上心头……天蒙蒙亮时分她才闭上了眼睛。
次日,连浩天去上班,临走之前进去看她,惊醒了她。她见他正装加冠,知道他又要去上班了。复一想那些心酸事,怎么都睡不着了。忍着头痛,起床洗刷。
连浩天瞧了瞧还有点时间,干脆坐一侧等,他不信她不说话。
可是,严佑西除了自己的行动外,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她还穿上衣服打算出去,对他完全视而不见。
“站住!”连浩天忍不住了,叫住她。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兵,不是你的孔惜,也不是你的连惜苗,你管不着我。”
一大早说的话就欠扁,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刺激自己,故意惹自己生气。连浩天用力推开桌子走向前,抓住她问,“谁允许你出去了?”
严佑西甩掉他的手,同样怒目的对着他,“我喜欢,我严佑西喜欢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包括你,连浩天。”
好啊,她可真懂的恃宠而骄,仗着自己对她的溺*,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还每每挑战他男人的威严。连浩天从来都不受人威胁,包括他最*的女人,“今天,我还就不让你出去了。”
“你可以看你的孔惜,为什么我不能出去找我的朋友?”她不肯示弱。
“找谁?韩湛?劝你死了这条心。”
“我找谁不用你管!你算我什么人?告诉你,我严佑西不玩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连浩天再次被她惹怒。若她口无遮拦也罢了,若这是她的真心话?他就直接把她掐死在自己的怀里。
“我说,我严佑西不玩了。”严佑西一字一句重复给他听。
连浩天很是心烦,松开抓她的手,转身踉跄的往回走了两步,揉揉自己的双眼,萧瑟的轻声问道,“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呢?”
见他不再阻拦自己,严佑西的心失落不堪,“我就是太明白你的心了,所以才打算……”话没说完,眼泪就拼命的往外出,“我就是想出去走走,不会再闹事了,你还是安心的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
“你想清楚了,你今天确实要出去?”
他的双关语严佑西明白,接着穿自己的衣服,“……我一定要出去。”
在她无情关门的刹那,连浩天急速回头,恨得将自己的手往墙上砸了去,顿时一片红印……
☆、第58章
严佑西没有去公司;她知道韩湛是不会随便听信连浩天话的;只要自己回去;他都会热烈欢迎。这个点酒吧还没营业,一时没了去处;就躲进了公园。还好,最近天气不错;暖风和煦的,躺在草坪的木凳上;偷得浮生半日闲。
她直直坐到了日头夕照,想通了一些事;也决定了一些事。草草买了根烤肠果腹,拍拍屁股离开了公园去了赤魅。好久没来了;这里一切可安好?坐了没多久;就听见有人说,“这么闲情雅致的消遣,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严佑西回头看,竟然是韩湛,真是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他消瘦而又清俊的身姿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刚剪完头发,短短的到是很精神。“你怎么来了?”
“心里烦,出来走走,谁想却碰见了你。”
“胡说八道。”
“真的不骗你,我说过,咱们俩是有缘分的,或者说心有灵犀也可以。冥冥中,我听见了你对我的呐喊,我赶紧闭眼寻找你,不出三秒我就锁定了目标,赤魅无疑。”
严佑西一笑置之,她当然知道这次不是偶然。“你又不能喝酒,来这里干什么?”
“不能喝酒但能喝水啊。”抬手唤来服务员,“来杯蓝山,再来一杯温水。”
“你到底喝咖啡还是喝水?”
“喝水,但人家也要挣钱,就多点一杯咖啡。”
想的还真多,严佑西憋了这么些天,如今跟韩湛这么一说,总算舒服了点。想来,他这两日过的也不好啊,突然冒出个女儿出来。
女儿的妈妈因为他跟前夫离了婚,这本就是一桩压力。可更狗血得在后头,在他知道真相力挽狂澜之时,他女儿的妈妈又*上了她的前夫。同是天涯沦落人,难兄难妹一对。
“你打算怎么办?挽回孔惜吗?”
韩湛喝了口水,蹙眉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她生了你的孩子啊……”
“那又怎样?”
严佑西一下被他反问的顿时语噎,难道他从来没想过要娶孔惜?这……男人也太……那个了吧。
韩湛见她吃惊,一笑而过,“我说过,我有*情洁癖,我可以给她钱,给她女人所幻想的一切,就是给不了她*情。因为,我不*她。”
说到后面*情的时候,他的眼神灼灼,似乎要望穿严佑西心。
“他妈的,真是高估了你。”严佑西感叹,同样是男人,为什么连浩天那么热心得往自己身上揽责任,韩湛却能够隔岸观火,置身事外。她心疼连浩天的大无畏,也心痛韩湛的冷酷无情。
“我本特殊!”
严佑西对于他的这种冷血很不适应,拢了拢自己的长发。
韩湛又说,“是不是遇见了难题?需要我帮忙吗?我曾经说过,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不用了,咱们自求多福就可以了。”*上这么薄凉寡情的人真是可悲,幸亏自己从没对他动过心思,否则死的绝对惨绝人寰。恍惚间,她仿佛明白了孔惜的苦楚。这些年,她是伤了多少心,死过多少回才熬到了今时今日。
她记得有次跟孔惜的谈话,孔惜这么叹息过,“有段时间我真的放弃了对韩湛的感情,就是遇见连浩天的时候,我想嫁给他,跟他过段安稳的日子。可是,这一切美丽,都因为你的那一掌变成了镜花水月。不过,也幸亏是这样,否则我都不知道苗苗的亲生父亲是谁……”
韩湛见严佑西放到桌子上的手漫无目的的敲着,一心动就把自己的手覆盖了上去,“我知道我成功的机率不大,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严佑西眉头一皱,就要把手缩回去,他却死死的攥住了,力道之大,完全超出她的掌控范围。
“让我说完。”
“你说就说吧,干嘛抓我的手?”
韩湛沉思一下,“给我个机会让我*你好不好?”
表白的人笑容温润如玉,眼神情真意切,严佑西一哆嗦,“哈 ……别这样!我们还是做好友更合适。”
“如果没有连浩天,你会不会*我?”韩湛也知道,让她*上自己除非连浩天从没出现过。
严佑西也不故意隐瞒,“会!不过,这一切都是假如,他已经存在了,而且很多年,我从小就认识他。”
“你不要忘了,是我先认识的你。”
“对不起,当年的你太风流了,我不喜欢。”
韩湛摇了摇头,“不要污蔑我,我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严佑西趁机把手抽了出来,“抱歉!辜负了你的好意。”
韩湛嘴上没再继续逼迫她,“最近两天你过的很不好吧?”
“还好!我已经习惯了,比起三年前,我能接受任何结果。”
“需要我帮忙吗?”
“如何帮?”
“只要你提的出来。”
“你能让孔惜消失吗?你能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严佑西突突突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韩湛对于她的执着有点有点气恼,毫不留情面的鄙视着她,“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要再在这两个人身上纠结?”
严佑西笑了,“好吧!说起来,我还真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又是因为这两个人?”
“不是!我想从连浩天的房子里搬出来,需要点周转资金,你能不能借我点?”
韩湛立刻打开钱夹,从里面选了一张卡送至她面前,“没有密码,随便用。”
“谢谢!我会尽快还你的。”她把卡攥进了手里。
“我倒是有个房子,刚装修完,位置也方便,你要不要搬过去?”他是非常愿意帮这个忙。
严佑西摆摆手,“不用!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孔惜。”
“孔惜是不是又给你们制造矛盾了?”韩湛太了解孔惜了。
严佑西想了想,那种又酸又痛的感觉无法诉说,“请容许我保持沉默。”
“行吧!反正你要记住,我的初衷不会变。你最近心烦,不上班就不上班吧,但你的办公室我永远为你留着,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韩湛,你不要这样,咱们之间不可能的。”严佑西不想他如此的执迷不悟。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这个问题严佑西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总之她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算了,这个问题改天再谈好不好?下一次我一定给你个答案。”
两位成熟的人谈了一场成熟的话,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这些事情该有个结果了。韩湛送严佑西回去,严佑西一路走的踉跄,不时做着夸张的动作。韩湛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看着她搞怪,目不转睛。心里沉沉似水,他总感觉自己要失去她一般。
等快到小区门口时,严佑西对韩湛说,“不用送了,我不想再造成误会,你走吧。”
夜灯的光泽将韩湛的眼睫毛渲染成一片金色,在这即将离别的夜显得如此的孤寂,严佑西知道不可能跟他做一辈子的朋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韩湛的幽深而又饱含情意的眼睛很想哭。很伤心,很不舍得。
韩湛知道她一向坚强,见她突然变成这样,心里一疼,上前一步,抱住她,亲亲她的额头,“不要哭了,我一直都在这里。”
严佑西用力攀附着他清瘦的肩膀,喃喃的问道,“韩湛,如果我们做不成情人,还能做朋友吗?”
韩湛双眼氤氲气雾气,拍拍她的头, “傻孩子,当然可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严佑西离开他的怀抱,往前走了两步后,冲着他挥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