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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牧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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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看不下去,便上前与之理论。

但没想到,那些突厥人野蛮之极,好几个人围着大哥,拳打脚踢。

当时,大哥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声不吭。

而年仅七岁的李牧,则被一个青楼女子,死死的拉着,捂着嘴,一声都不能发出。

当时,他泪流满面,看着大哥被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惨状,心里如同刀绞。

后来,突厥人离去后。

鼻青脸肿的大哥,嘿嘿笑着,抬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渍。

然后,鄙夷的看了一眼,满堂的缩头乌龟。

伸手带着李牧,转身离去。

“大哥刚刚表现怎么样?”回家的路上,夕阳洒满了街道。

一袭青衫十七八岁的大哥,嘿嘿笑着问道。

李牧满脸泪水,抬起头仰视着大哥,笑得很单纯,也笑得很崇拜。

后来,突厥骑兵大规模犯境。

大哥作为城中的青壮之一,便被官军,拉上了城楼,去抵抗突厥人的进攻。

那一天,城楼喊杀一夜,血sè黎明时分,终于停歇。

大哥,再也没有回来。

时至今rì,李牧仍然没有忘了,儿时青楼的那一幕。

刚刚,看到那太监的固执坚毅的目光后,李牧不由的想到了儿时的那一幕。

也正是因为小太监的目光,才使得李牧悍然出手。

“慕白,慕白!”

耳边,阎立本的声音,将李牧的神思,拉了回来。

他抬起手,擦了擦眼眶中的湿润,转过头,看着阎立本道:“什么?”

“你刚刚给了他什么?”阎立本指着那一瘸一拐离去的小太监,好奇问道。

“呵,武功秘籍!”李牧笑了笑,淡淡说道。

阎立本撇嘴,明显不信!

知道阎立本不相信,李牧也懒得解释太多。

他看了一眼,被赶来的御医,围在中间,正急切查探伤势的那北汉官员,看了一会后,转过头,看着阎立本道:“你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阎立本一副滚刀肉摸样,翻了个白眼道:“这样的汉jiān,死了最好!!老朽我已经是半埋黄土的人了,会怕他?”

李牧:“……”

见李牧无语的摸样,阎立本捻须哈哈大笑。

随后,他抬手指着那在同伴搀扶下,离去的突厥人,笑问道:“倒是你,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李牧一副好奇的摸样,看着阎立本道:“谁看见我打他了?”

阎立本闻言,大笑声顿时一滞。

他深吸一口气,上下打量着李牧,伸出大拇指赞道:“慕白,真是没看出来,你竟也有这么无耻的时候!”

就是嘛,谁也没亲眼看见我出手。

至于说,那块石头是怎么来的?

呵,谁知道呢。

说不定是天上掉下来的流星呢!

……

今天的中秋时会,能来到皇宫的人,都河东府有头有脸有背景的人,御林军也不敢得罪。

所以,对于现场的伤人事件,御林军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眼睛朝天看星星了。

倒是后来,有宫中太监,似乎是马贵妃的侍卫,过来准备将李牧二人拿下。

但随后而来的王虎生,却直接粗鲁的一巴掌,将那过来找事儿的太监,扇倒在地。

“什么时候,**也敢干政了?”

王虎生狠狠的朝着那被他打翻在地的太监,吐了一口口水,随后,便嚣张霸道的带着李牧和阎立本,扬长而去。

太监撑着双臂坐在地上,捂着肿胀的脸,吐出一口血。抬起头,望着李牧几人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满目怨毒。

第三十六章御花园

随着人群,进了夜sè下景sè雅致的御花园。

刚进门,入眼处,便是宛若天上花园的美景。

嶙峋的怪事,雅致的假山,清如明镜,折shè着清冷月光的湖水。还有湖面上,随风波动,微微荡漾的荷叶。

湖边,百花绽放,熏香袭人。

一条条碎石小径,穿插在花海竹林中。有灯笼各sè灯火闪烁,星星点点。

与天上明月相接,天地一sè。

位于湖边的亭台楼阁中,传来轻柔的丝竹声,和欢声笑语的劝酒声。

目光远眺,凭借着天上清冷的月sè,还有亭台楼阁中,那迷离幻彩的灯火。清晰可见,远处那座巨大的亭子里,身着明黄龙袍,白发苍苍的皇帝,怀抱着一个容貌倾国,却有些羞涩,楚楚动人的女子,正哈哈大笑着,与众臣推杯换盏,神采飞扬。

皇帝的右边,一个艳光四shè的中年女子,钱笑吟吟的与大臣们,含笑点头示意。

偶尔目光,略过被皇帝抱在怀中的那女子,眼中笑意更胜。

待到大臣么行礼完毕,离去后,这女子,才收敛了笑容。

这时,一个青衣太监,捂着脸,走了过去。

低声在那女子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艳丽的女子,浅笑莹莹的脸上,一抹yīn狠之sè,一闪而过。

随后,她便将目光,投向了御花园的入口处。

“诺,那就是马贵妃!”阎立本拱手对望过来的马贵妃行了一个,低声对身旁李牧说道。

李牧放下了手,眼中满是清澈明净之sè静静的看着,那已经移开了目光,正捏着一个小樱桃,往皇帝嘴里送去的女子,点头笑笑。

“虽说你与她有过节,不过,也用不着太担心,魏王殿下也在呢!”李牧笑而不语,阎立本还以为李牧在担心什么,随后,抬手指了指正与皇帝说话的魏王,低声说道。

李牧耸了耸肩,点头恩了一声。

便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过来了。

见到门口的李牧二人后,愣了一下,随后,便看着李牧,试探道:“您就是李牧,李书郎大人吧?”

李牧微微讶然,抬起头看了一眼亭子里的魏王和皇帝。

见魏王正抬手指着这里,李牧神sè微微一怔,但随后便反应过来了。

他笑了笑,拱手道:“在下正是李牧!不知公公找在下何事?”

见李牧点头承认,公公笑了笑,热情道:“陛下让你过去呢!”

李牧皱了皱眉头,转过头来,与阎立本对视了一眼。

阎立本摊开手,苦笑道:“看我干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

想想也是,李牧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拱手与这公公行了一礼后,李牧不动声sè的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银票,偷偷的塞给了太监:“这,不知陛下,找我何事?”

公公看了一眼四周,见无人注意这里后,飞快的将李牧递过来的银票,收入了囊中。

银票在手,公公的态度,更加热切。

自来熟的上前来,拉着李牧的袖子,低声道:“刚刚马贵妃说,您是白云书局的老板,是有名的大才子,这不,陛下今天心情好,便令在场的才子们,为此次中秋诗会写一些诗词呢!”

太监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低头笑了笑,压低声音道:“要说,您还真是好运气,要知道,很多人想在陛下面前露脸,都没这个机会呢。马贵妃对您还可真是好啊!”

对我好?

如此赶鸭子上架,放在火上烤,这还对我好?

李牧闻言,无奈摇头笑了笑。

“烦劳公公带路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李牧索xìng也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过去以后,见招拆招才是正理。

跟着小公公一路经过严格盘查,到了亭子外。

“微臣,见过陛下,陛下千岁!”

站在亭子外,李牧看了一眼,那正与众臣推杯换盏,偶尔看一眼,一旁学子包含笔墨,奋笔疾书的样子的皇帝陛下,轻咳一声,拱手低头道。

闻言,亭子里众人,纷纷转过头,朝着这边看来。

待看到亭子外,一袭白sè青衫,相貌俊朗,气质卓然的李牧后,不由的眼前一亮,心中暗赞一声,好男儿。

尤其是那些嫔妃宫女们,在看到李牧后,掩嘴浅笑,美眸中神采连连,却不知想到了那里,俏脸微红。

坐在一侧的魏王,看到李牧后,放下了手中茶盏,笑着对李牧招了招手:“慕白,快些进来吧=!”

随后,他转过头,抬手指着走进亭子里的李牧,笑着对头发花白,微微醉意的皇帝道:“这位便是臣弟的小友,云中李牧,李慕白!”

皇帝闻言,淡淡一笑。

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俊朗的书生,哦了一声,放下酒盏后,淡淡道:“听说,你颇有文采?”

这他妈谁说的?

李牧心里骂了一句,但脸上,却依然是谦虚有度的样子,不卑不亢道:“陛下缪站,有文采的,是臣下书局里的那些秀才,在下,并无文采!”

皇帝皱了皱眉,神sè淡淡的看了李牧一眼,随后转过头来,看着魏王,叹气道:“老三,看来,你这幕僚,也不行啊!”

魏王闻言,眼中一抹无奈之sè,一闪而过。

见皇帝眼中兴趣泛泛的样子,魏王拱手道:“李牧,所擅长之事,不在诗词,而是经营!”

一旁,马贵妃笑了笑,突然插嘴笑道:“殿下可真是谦虚,能吟诵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sè,如此意境优美句子的人,岂是无才之人?”

“哦?”皇帝明显被这一句诗,提起了兴趣,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李牧,询问魏王道:“竟有此事?”

魏王愕然。

他从未见过李牧吟诗,更别说什么落下起飞了。

一时间,看着兴致勃勃的皇帝,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站在亭子外的李牧,听到马贵妃说出这两句诗词后,低着头,眼中神sè闪了闪。

呵,王志远!

亭子里,看到魏王,这一脸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马贵妃隐晦一笑,随后,她伸手抱着皇帝的胳膊,咯咯娇笑着道道:“陛下,殿下文采天下第一,想来他府上的人,也差不到那里去!”

皇帝闻言,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贵妃说的有道理,白云书局的校书郎,若是不会诗词,那岂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他也不管魏王脸sè,转过头,看着李牧道:“李牧是吧,没听见贵妃的话吗,还不快写来?。”

写你妈!

李牧心中暗骂了一句。

……

马贵妃明摆着是借题发挥,自己若是做不出诗词来,这位昏庸到了极点,又残杀到了变态的皇帝,肯定不会让自己好过。

而且,马贵妃还可趁机数落魏王一番。

接着这段时间来,魏王殿下筹措粮草不利的时机,趁机打压魏王,夺取魏王手中的权柄。

要知道,这段时间来,朝廷中,反对和突厥人联合的最强音,便是魏王发出的。

马贵妃早已对他怀恨在心,现在,有这么好一个机会,岂能放过。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其心可诛啊、

而皇帝,哎……

看着那已经花甲的皇帝,一脸肾亏的苍白表情,李牧已经不想说他什么了。

此人登基以来,昏庸不堪,好大喜功。

先是不顾老臣反对,发兵攻击突厥。

结果,被人打了个落花流水,仓促逃跑。

也正是那一次惨白,使得北汉元气大伤,年年向突厥纳贡,到如今,也没恢复过来。

而且,此人心胸狭窄。

在他执政期间,几乎将朝廷中,反对他的声音,全部铲除。

如今,若不是魏王是他的亲兄弟,还有当年先帝金口玉言封下的镇国亲王封号做护身符。

魏王怕是早就被他干掉了。

对外,软弱无能。对内,严刑酷法。

说实话,这个皇帝,在李牧的眼里,就是一坨狗屎。

而且还是风干的!

至于说,这些年,如履薄冰的魏王,李牧不知该说什么。

他是李牧的忘年之交,而且才德双全,人品没的说,李牧很是敬重他。

但是,他却有着,这个年代的人,人人都有的陋习,那便对先后两代皇帝的死忠。

郡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就是魏王,一个才得兼备,人品浩然,却有有些酸腐的北汉王爷。

不过,不管如何。

他是自己的好友。

如今,他被人挤兑,尴尬不堪。

自己理当出手相帮。

想明白这点后,李牧心中无奈轻叹一声,摇摇头,走了过去。

看到这白衫书生,依然沉稳淡然的气质,马贵妃眼神闪闪,心中隐隐感到不妙。

而被皇帝抱在怀中,百般宠爱的那女子,转过头,偷偷看了一眼马贵妃那似笑非笑的神sè,转过头来,眼中满含期待的看着李牧。

皇帝面不改sè,淡淡的看着李牧。

见李牧已经走到桌案前,他淡淡一笑,抬手摆了摆手。

站在桌案前的书生学子们,连忙低下头,推到了一侧。

这其中,心中最为复杂的,莫过于魏王了。

看到李牧停在桌案前,拿起饱蘸墨水的毛笔后,微微沉吟,却不下笔。

魏王还以为李牧,真的做不出来诗词。

心中无奈轻叹一声后,放下了手中茶盏。

“陛下,臣弟请辞……”魏王整理了一下身上王袍,拱手无奈道。

话没说完,就听桌案边的书生,惊呼声而起。

魏王一愣,看着李牧从容落笔,潇洒游走的样子后,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阵狂喜。

“你说什么?”皇帝转过头,看着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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