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72506-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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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歌不愧是中国犬王,知道此刻跳开已是躲不掉的,就地一滚也来不及了,它干脆将身体后倾,无形之间增加了比特犬攻击范围。
战歌精准的计算立刻现出成效。比特犬根本没有咬到它的身体,一口扑空的比特犬恼羞成怒,在即将落地的瞬间伸出粗壮锋利的爪子,右爪狠狠击在战歌的前胸上。
一道长口子出现在战歌的胸前,毛皮外翻,鲜血飞溅。战歌身体摇晃着向后退了一步。
白歌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连比特犬也没想到,挨了一下的战歌并没有给自己整理伤口的时间。在比特犬的四肢刚刚着地,它的面前就出现了战歌的利齿。战歌的利齿如同出鞘的宝剑,飞一般地袭向比特犬的喉咙。这是能让任何敌人立刻毙命的夺命犬齿。
战歌后退了一步,立刻向前扑进了三步。它要打比特犬一个措手不及。
而比特犬对杀气的预测是天生的。惯性让它的四肢无法立刻移动,它完全下意识地仰起脑袋张开嘴巴,用锋利坚硬的门齿抵抗战歌的进攻。
“叮当”一声,黑夜和浓雾之中传出清脆的犬齿碰撞声。
两只犬各自被巨大的反弹力震开了三米远。
比特犬的下嘴唇被豁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下巴滴到被脚爪压折贴地的罂粟花瓣上,宛如清晨凝结的露水。它现在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只在速度力量不在自己之下的中国昆明犬,在它血管里流着高贵的斗犬血液一下子沸腾了,比特犬特有的顽强精神充满了全身,对手越是强大,它就越是兴奋,战斗到至死方休。
战歌再一次看到比特犬向自己气势汹汹地扑来,它不愿战其锋芒,更何况胸前的伤口愈来愈疼,于是侧身闪过。
但这只黑比特犬的速度的确是太快了。恐怖分子用拉车训练它的爆发力,咬轮胎训练它的咬肌,跑步训练它的耐力,吊引训练它的反应力,跳跃训练它的下盘稳定性,攀爬训练它的腹肌和胸肌,除了这些打斗训练外,还增加了意志力训练,勇气的培养和稳定性训练,因此在实战之中,这只黑比特犬表现出来的斗志异常强盛。
又是一阵罂粟花雨,漫天花瓣中,战歌柔软的肋部又被比特犬的爪子划开一道口子,血染红了皮毛。
战歌疼得一个趔趄,转身呼呼喘气。
白歌已经举起了手枪。战歌再吃亏的话,他会不计后果地开枪吗?白歌自己也不知道。
闻到血腥味的比特犬变得更加凶悍暴烈,它丝毫不给战歌喘息的机会,立刻马不停蹄地反扑过来。战歌觉得对方似乎不知道疲倦,一次攻击紧挨着一次攻击,之间没有任何停顿的时间,仿佛大海奔腾般顺畅痛快。战歌使尽浑身解数,尽量躲避着攻击,这种被动让它骄傲的眸子失去了光芒,在比特犬闪电般地进攻下,它第一次显得有些缩手缩脚。
孟虎焦急地对白歌说,“白队,你的犬要不行了,咱们上去帮帮它吧。”
白歌看着被两只犬折腾得一地狼藉的罂粟花田,半趴在地上看着战况,说道,“再等一会儿。”
他依然相信战歌的实力。
逐渐,战歌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它身上的皮毛被比特犬一道道的划伤,但仅仅是皮肉之伤。比特犬像一只疯狗似的,围着战歌的身体乱转,每次的攻击如同擦边球,只能一带而过,却不能牢牢抓住。黑如焦炭的比特犬焦急万分,一味地狂扑,非常希望一口咬住战歌的身体。
突然,战歌被几只缠绕在一起的罂粟花枝绊了一个趔趄,躲避的速度立刻减慢。它再想转身已经来不及了。
比特犬冰冷的犬牙已经扎入了战歌结实的臀肉之中。它的两只能拍碎砖头的爪子按住了战歌的腰部。
战歌已经无法挣脱了。
“啊!”孟虎轻声叫着,拿着匕首就要上前。
一只大手拉住了他。他回头一看,白歌的脸上面无表情。
“你的犬快完了,还不去救?”孟虎有些恼怒,可当他再次将脸转向战歌和比特时,恼怒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就在此刻,战歌突然反击了!
比特犬太贪功了,它被鲜血弄得头脑发热,中了战歌精心设计的圈套。
它的牙齿几乎全部扎进了战歌的肌肉里。战歌绷紧了所有肌肉,令比特犬无法立即拔出牙齿和爪子,随后它扭脖沉跨,转身张开大嘴,用所有的力量对无法移动的比特犬发起了最后的反击。
“喀嚓!”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在花田上空盘旋着。
“呜……”远方传来凄裂的狼嚎。
白歌瞬间泪流满面,双腿一软,几乎倒在了罂粟丛中。四年前,他曾在一场剿灭食人豹子“黄魔鬼”的战斗中,看到强壮的森林狼用过这招“丢卒保帅”之计。此时此刻,所有的情节几乎和四年前一模一样,只是野狼换成了战歌,而豹子换成了比特犬。
孟虎看呆了,口中喃喃说道,“怎么可能,它明明处于下风啊……”
战歌继承了森林野狼优秀的战斗品质和传统,这奋尽平生全部神力的一口,竟将比特犬的脖子齐刷刷咬断了。
比特犬至死也没有想通,明明是它占据了一切,控制了一切,明明是它先抓住了战歌,为什么最后失败的却是自己?它那号称铁甲的皮肤裂开了,那钢筋铁骨般的身体碎了。尽管在赛场上战歌代表的中国警犬队略输给了由比特犬组成的美国K9警犬队,但是在实战斗争中,中国昆明犬还是战胜了美国比特犬。
最重要的实战,实战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比特犬的头颅骨碌碌滚到罂粟花下,双眼依旧愤怒地张着。
它的精神是顽强不屈的比特精神,但是它忽略了一点。
任何精神都是建立在动机之上的。
这只凶猛的比特犬生存动机是被恐怖分子利用来进行犯罪,而战歌的生存动机却是打击罪恶,消灭罪恶。
一方是黑暗,一方是光明。
正义永远战胜邪恶。
第167节
战歌大口喘着粗气,步履蹒跚地回到白歌身边。
白歌一把搂住它,大颗的眼泪滴到战歌身上。他手到之处,尽是湿漉漉的液体,月光下发着震撼的红光,那些液体,是来自战歌和比特犬血管中的热血。
孟虎愣愣地趴在地上,看着白歌一边落泪,一边从急救包中拿出绷带,颤抖地给战歌包扎伤口。
战歌身上布满了数不清的伤口,它已经耗去了大部分的真力,却还强忍着剧痛,孤傲地挺立着,任凭主人处置。白歌借着月光,细心地将战歌最深的几道伤口,胸口和肋部的血口洒上云南白药,再用纱布包好。
孟虎看着,眼睛湿润了。
三名猎豹队员从两人身后迅速前插,消失在罂粟海中。
月夜,白月光;军人,受伤的警犬;鲜红的罂粟花海洋,鲜红的血,构成了一副多么美丽而悲壮的画面。
给战歌包扎完毕,白歌和孟虎的耳机里传来呼叫声,三名“猎豹”已经靠近了红砖小楼,发出了进攻请示。
白歌抹了一把眼睛,示意战歌蹲下,原地休息。他把身上的肉和水壶放到战歌面前,轻轻摸摸它的大脑袋。
“吃吧,一定要坚持住!这是命令!”
战歌叼住水壶,仰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白歌怜爱地看了爱犬一眼,顺手打开自动步枪的保险,转身对孟虎说,“该看咱们的了,走吧。”
第168节
罂粟花海中的红砖小楼显得格外孤单。
三楼的窗户亮着灯光,其余两层全部黑漆漆的。
小楼北侧的木门前,孟虎和白歌一左一右半蹲埋伏。三名队员已经盘爬上小楼的顶层,只等孟虎一声令下,就能顺着攀登绳荡下,破窗而入。
两人耳麦里传来李南生的声音,“鹰眼报告鹰王,三楼有四名恐怖分子,其中一名头上戴着头罩,四人正在打牌,是否攻击?请指示。”
白歌看了看表,凌晨4点20分。浓雾正在散去,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再不进攻,恐怕太阳就要出来了。
但两人唯一担心的是杜晓,他的那组人员还没有到位。
是等待杜晓的消息,还是立刻进攻?两人正在犹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突然,一声凄厉的犬吠从小楼南侧的花田中传来,紧接着,又是几声犬的怒吼。
顿时,南侧花田中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第169节
红砖小楼的三层窗户被打开,两道巨大的探照灯照向南侧花田。
“全体进攻!”孟虎对着话筒大吼道,一个飞踹,木屑飞溅,木门被踢成两半。
“砰。”一声狙击步枪的响声,架字三楼的一个探照灯被打灭,“砰”,又是一声,操作探照灯的匪徒惨叫着栽下了三楼,摔到地上一动不动。
“哗啦!”两声响动,小楼的三层窗户玻璃碎了,白歌知道,那三名猎豹已经闯进了三层房间。
三层上枪声大作。
白歌和孟虎打开枪管上的战术手电,两道强光在黑暗中分外耀眼。两人半弯着身体,将95式自动步枪举到眉前,快速搜索完小楼一层的四个房间。
房间内空无一人。
两人一前一后,迅速冲向二楼。
白歌刚冲上楼梯,就被一阵弹雨压了回去。在二楼走廊的尽头,两挺机枪正喷着火舌。
借着火光,白歌对孟虎做了一个投弹的手势,两人立刻戴上挂在头盔上的战术风镜,又从口袋中掏出两枚闪光弹,扯掉拉环,用力扔了出去。
顿时,二楼上一片刺眼的白光,两个机枪手怪叫着捂着眼睛站了起来,想往房间里跑。
可惜太迟了,白歌和孟虎冲上走廊,半蹲开火,两支95式自动步枪的子弹像两条火蛇一般冲了出去。
两个机枪手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直挺挺地落在地板上,抽搐了两下,不动了。
白歌和孟虎立刻向三楼冲去。
第170节
三楼的战斗刚刚结束,南侧罂粟花田里的枪声也停止了。
两名恐怖分子双手戴着手铐,抱头跪在房间中心,另外一个已经被猎豹们打成了筛子,还有一个被李南生击中,摔下楼去。
杜晓的声音终于从耳麦中响起,原来“光芒”和一条恶犬相斗,不慎暴露了目标,攻击小组和两名巡逻的恐怖分子发生了枪战,已经将其击毙,攻击小组没有出现人员伤亡,“光芒”英勇负伤已经妥善处理。
一名猎豹向孟虎报告,三楼战斗结束,抓获两名恐怖分子。
一名俘虏在花田里,一名渗透时被李南生的狙击步枪干掉,二楼击毙两名,三楼击毙两名,杜晓小组击毙两名,抓获两名。白歌一算,正好是10个恐怖分子。情报上不是说一共十一个吗?
孟虎拉过一名唯一戴着黑面罩的恐怖分子,扯掉黑面罩。面罩后面是一张因害怕而扭曲的欧洲人面孔。
孟虎问道,“你是毒蛇?”
“我不是。”身高马大的恐怖分子吓得腿都软了,扑通跪下了。
“毒蛇呢?”
“他……他从通风管道跑了……”
白歌听后,立刻向窗外望去。
一个人影正在罂粟花天中狂奔,向着大院后门跑去。
第171节
“是否击毙逃跑目标?”孟虎的耳机里传来李南生的请示声。
“不要开枪,要活的。”孟虎回答后,立刻向杜晓通话,“杜队长,一名恐怖分子向后院大门逃跑,请立刻堵解!”
“明白!”杜晓干脆地回答。
孟虎命令三名猎豹收监俘虏、打扫战场和搜查房屋。他和白歌一起向跑下楼去。
两人在罂粟花田中穿梭,白歌看到一侧田埂躺着一只黑色大犬的尸体,这只犬面目异常凶恶,松弛的皮肤像褶皱的岩石一层层堆满身体,它瞪着浑浊的双眼,四肢又短又粗,脖子上套着一个钢圈,已经被“光芒”咬断,露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还在汩汩冒着血泡。
白歌一见,顿时唏嘘不已。
孟虎随口问,“被杜晓他们干掉的是什么犬?”
“世界上厉害的攻击犬全在这会合了,那只是意大利的纽波利顿犬,这种犬本是意大利黑手党的护卫犬,凶猛无比啊!难怪‘光芒’花了这么大功夫。”
孟虎听了吐了吐舌头。
两人耳机里突然传来杜晓兴奋的声音,“孟队长,我们已经将目标包围了!”
悬崖边上有一片灌木丛,山风猎猎作响,将毒蛇汤米敞开的草绿上衣吹成了翅膀的形状。
汤米站在悬崖边上,右手握着一把手枪,他的身后就是看不到底的深渊。
四名猎豹队员围成弧形,杜晓回身对跑来的白歌、孟虎无奈地说,“他拒绝投降。”
白歌冷眼打量着汤米。汤米是个头发卷曲的中年男子,赤裸的胸膛上纹着一只斑斓的毒蛇,两眼露着不屑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个人。
汤米突然开口,“今天上帝不帮我,卦相上没说今天会有劫难,你们进攻时为什么我的护院犬们一点反应也没有?”
“因为它们都已经死了。”白歌淡定地回答,“死在中国昆明犬的牙齿和爪子之下。”
“不可能!它们都是世界最著名的攻击犬,怎么可能死在同类手里?”汤米气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