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乾御警-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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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倒要看看,是我们沈家退掉你刘家的这门亲事,还是你刘家休掉我沈家的人,明日在此汇合,不见不散,到时,我会邀请县丞大人来此评判的,希望你们刘家邀请的人,不会是什么阿猫阿狗。”
说完这句之后,沈龙便带人离去了,当沈龙他们离开后,刘子运快步来到刘华面前,气急败坏道:“谁让你答应的?那沈家小姐自幼便身负才名,乃是有名的才女,以你那两下子,能赢的了她吗?
还有,平白无故的你提什么各请三个见证人啊?他们沈家有的是钱,花钱雇也能雇来两个有名望的人,咱们家上哪去找啊?
我本来还想请杜老夫子、村长、城南郭秀才,出面当咱们家的见证人呢,但是沈家已经明说了,他们会请县丞大人来,唉……恐怕听到县丞大人会当对方的见证人,村长是不会来了,咱这边能上得了台面的,就只剩下杜老夫子和郭秀才了,剩下那个人让我上哪儿去找呢?”
看到刘子运满脸焦虑的表情,刘华大大咧咧的劝道:“如果不找见证人,到时候我要是赢了,沈家那边赖账怎么办呢?不就是三个有名望的见证人吗?看把你给愁的,别管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这就出去找人。”说完,刘华便起身出去了。
青石县县衙后堂,县令孙广深此时正站在客厅内,神情拘谨的看着坐在房屋中间的两个人,这两人分别是一个是年逾六十的老者,而另一个则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大汉。
这两人虽然全都是身着便服,但是在不经意间,身上依旧会流露出那股上位者的气势,那名老者看着站在一旁的孙县令,忍不住出言笑道:“广深,我和亮工来到你的地盘了,你又何必这么拘束呢?
来来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亮工乃是贵人,你以后可称呼他为双峰先生,双峰先生是四爷的门下,广深,待本府卸任之后,我会向朝廷举荐你接任我的位置,到那时,你务必要多和亮工多多亲近一番啊。”
听到这儿之后,孙县令心中登时一惊,他看了这位大汉一眼,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府台大人,难道这位亮工,便是年羹尧年先生?我之前听闻年先生和四爷还有十三爷,陪万岁爷去巡视天下了,为何如今会与府台大人来到青石呢?”
“唉……我和亮工之所以会来到此地,都是被那“鬼宅一案”所累,外界传言我扬州府发生鬼宅杀人事件,鬼宅内的厉鬼,一夜之间,杀死我府衙役十七人,不知为何?此事竟然传到了万岁爷的耳中。
万岁爷闻听此事后,将此案交给了四爷受理,四爷因为要陪万岁爷巡视天下,便让亮工过来查办此案,限期一个月完结,我和亮工已经勘察三天了,却毫无头绪。
昨日我和亮工出来巡查线索,因为误了时辰,便没有赶回府衙,今日正巧路过你这里,我特意拽着亮工来此做客,为你们二人互相引荐一番。”
原来这名老者,竟然是扬州府的知府黄百善,而黄百善旁边的那名大汉,乃是康熙第四子和硕雍亲王胤禛的家臣年羹尧,年羹尧此时的职务乃是内阁学士,因为扬州前期发生了鬼宅奇案,雍亲王特地指派他来此侦办此案。
看到孙县令拱手施礼,年羹尧也没有摆架子,直接站起身来扶住孙县令:“县令大人,你无须多礼,我和黄知府都是四爷门下,乃是多年的好友,他既然把你引荐给我,说明拿你当做自己人。
你这个朋友,我老年交定了,我是个粗人,有许多事情不怎么在乎,要是老年我以后那里做的不对,你尽管说就行,如果是我做错了,我当即改之,如果我没有做错,你陪我喝几碗烈酒便可,哈哈哈哈……。”
听到年羹尧的话,孙县令略微有些犹豫,他自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打算用胸中所学为百姓做一些实事,眼下朝廷内各个皇子明争暗斗,他不愿意轻易卷入这些斗争之中。
所以之前有许多皇子的门人过来拉拢他,但孙县令始终不肯加入某位皇子的阵营,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虽胸有治国之策,却始终没有施展的机会,眼下听到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黄百善,想要拉拢他进入四爷的阵营,他不禁有些举棋不定。
正在孙县令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楚师爷跑到了这里,来到这里后,楚师爷分别给黄百善和年羹尧施礼问好,然后便来到孙县令旁边,俯首帖耳的对孙县令说了几句悄悄话。
待楚师爷的话音落下后,孙县令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什么?之前帮本县断案的那个小相公来找我讨要奖励了?”
见楚师爷点了点头后,孙县令不禁更加意外了。看到孙县令的表情后,旁边的黄百善忍不住问道:“广深,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黄百善发问了,孙县令没有隐瞒,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边,讲完后,他对黄百善和年羹尧告了罪,说要去看看那位小神探。
当孙县令从楚师爷的带领下,在隔壁的房间见到刘华后,顿时被刘华来此的目的给整懵了,原来刘华还真是来找他索要报酬的,而刘华索要的报酬十分特别,他请孙广深运用自己的人脉,帮他找两个有名望的人,明天去三屯子村见证他休妻的壮举。
第二天上午,青石县三屯子村刘家老宅门前,刘华父子已经提前摆好了桌椅,村里的乡亲们听到刘家要和临村的沈家以文定姻缘,纷纷赶来看热闹。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炷香时,沈家的人来了,只见五顶轿子从远处被人抬了过来,当轿子落地后,沈龙父女还有另外三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当村民们看到轿子里的人后,全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快看,那不是县里的成员外吗?听说成员外和当今的太子殿下有些交集,此事不知是真是假?
成员外左边那位,好像是县丞大人吧?沈家还真有面子啊,竟然连县丞大人都能请来,后边那位是谁?为何这么面熟啊?天啊,那该不是县里的李举人吧?还真是李举人,听说李举人马上就要外出放官了,想不到连他都来捧沈家的场,看来这次最后的胜利属于沈家了。”
当刘子运看到沈家请来的这三位后,顿时面如土灰,勉强上前和沈家一干人等打了声招呼后,他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看了看自己旁边的杜老夫子和郭秀才,又看了一眼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刘华,他顿时产生一种挫败感。
正在这时,沈龙来到了他的面前,打量这边一眼,他似笑非笑道:“刘兄,你这边的人气好像不旺啊,难道这杜老夫子和郭秀才就是你请到的见证人?嘿嘿……还真被我猜中了,你也就这么两个上不了台面的狐朋狗友,不请他们,你还能请谁呢?哈哈哈哈……”
正当沈龙在这里耻笑刘子运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铛铛……”的锣鼓开道声,紧接着,一列仪仗队伍从远处缓缓走了,前面有两个衙役举着“肃静”、“回避”的木牌,后面则跟着一干衙役列队举旗。
在这一干衙役中间,两顶轿子和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尤为引人注意,看到这幅仪仗后,沈家请来的那三个人和沈龙对视了一眼,众人眼中全都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不过,他们都知道这是县衙里的仪仗,看到这幅仪仗,便知道是孙县令来了,但他们不知道孙县令为什么会来?也不知道另一顶轿子坐的是谁,更不知道那位在轿子旁边骑马同行的中年大汉是何人?虽然心中有诸多不解,可是看到轿子快到跟前了,众人全都上前去迎接孙县令。
听到这阵鸣锣开道声后,刘华也醒过神来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来人,然后拉着刘子运一溜小跑,只用了几息,便来到了轿子面前:“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县令大人来此捧场。”
看到刘华和刘子运后,下轿后的孙县令,与他们父子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别有深意的瞅了一眼刘华后,他便来到另一顶轿子旁边,命令轿夫压轿,然后他亲自帮轿子里的人掀开了轿帘。
看到第二顶轿子里的人后,现场除了刘华、刘子运、郭秀才、李举人之外,其余的百姓包括县丞和沈家一干人等,全都下跪磕头,同时嘴里高声喊道:“恭迎知府大人。”
看到众人都在下跪迎接自己,黄百善拿出了扬州知府的架子,环视了一下众人,然后淡淡说道:“众位乡亲不用客气,本官只是受刘家之邀,来此当个见证人,诸位不用多礼。”
刘子运等人因为有功名在身,所以享有见到官员不用下跪的权利,而刘华虽然没有这个权利,但他却没有这个观念,当他见到众人全都起身后,便微笑着上前把孙县令一干人等让到了公证人的座位上。
到了提前安排好的位置上,孙县令和黄知府都没有坐下,而是把那个被众人忽视年羹尧让到了中间的位置,待年羹尧坐下后,孙、黄二人才依次坐下。
年羹尧坐下后,打量了刘华几眼,然后皱起了眉头:“孙县令,此子就是你推荐的那个精通断案之人?这也太年轻了吧?他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厉害?”
“年先生稍安勿躁,此子虽然年幼,但的确心思缜密,聪慧异常,待会儿年先生观察一下此子的表现,要是年先生觉的他堪当大用,便让他去府台大人那里查办那起案件,如果感觉他不能胜任,咱们便权当来此消遣了一番,如何?”孙县令笑眯眯道。
听到孙县令的话后,年羹尧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看到孙县令三人坐到刘家那边的位置上,沈龙便知道这三尊大神是刘家邀请来的见证人,虽然沈龙不知道年羹尧的身份,但是见到连知府大人对其恭敬有加,沈龙便知道对方肯定是一个大人物。
眼见刘家能请来这种级别的人物当做见证人,沈龙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悔意,心想当初如果自己不领着女儿去刘家退亲就好了,但眼下两家已经撕破了脸皮,事关家族颜面,即使心中后悔,也得将这场比试进行下去。
看到双方的邀请的见证人都到齐了,沈龙便让县丞和成员外以及李举人坐到见证人的位置上去,听到这儿后,县丞三人急忙摇头拒绝,称他们不敢和知府大人平起平坐,还是站着当见证人比较好。
沈龙感觉这样很没有面子,便又规劝了一番,但县丞三人死活不肯入座,见比试还没有开始,自己这边的气势便已经输了一截,沈龙不禁有些泄气。
见时间差不多了,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将沈娇琳唤了上来,在征求了刘子运的意见后,沈龙宣布:“以文定姻缘比试,现在开始。”
第七章震惊全场上
当沈龙宣布“以文定姻缘”比试开始后,刘华和沈娇琳双双走到了场地中间,看着现场的阵势,再想到这场比试结束后的结果,刘华不禁在心里吐槽道:“我嚓……这哪里是什么以文定姻缘啊?这他妈的纯粹是以文定散伙啊。”
就在刘华从心里吐槽的时候,沈娇琳走到了他对面,看到刘华此时有些失神,沈娇琳还以为刘华是胆怯了呢,嘲笑着瞅了他一眼,沈娇琳便娇声道:“刘公子,别愣着了,我可要出题了。
小女子自幼便对满清第一大才子纳兰性德大人的作品仰慕万分,当年纳兰大人曾经作了一首诗词,名曰《沁园春·丁巳重阳前》。
巳重阳前三日,梦亡妇淡妆素服,执手哽咽,语多不复能记。但临别有云:“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妇素未工诗,不知何以得此也,觉后感赋。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红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
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真无奈,倩声声檐雨,谱出回肠。
此诗吟罢之后,端的令人心生感触,回味不止,小女子的第一题就是,希望刘公子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作出一首能够和纳兰大人这首《沁园春·丁巳重阳前》相媲美的诗词,不知刘公子可敢应战?”
听到沈娇琳的这第一题,现场包括年羹尧和黄知府在内的一干人等,全都陷入了思索之中,纳兰性德字容若,号楞伽山人,康熙十五年便已高中进士了,乃是公认的满清第一才子,常人岂能和他比肩?
想要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作出一首能够跟《沁园春·丁巳重阳前》相媲美的诗词,现场的这些人全都自忖无法做到,看了刘华一眼,众人心说:“估计刘公子恐怕要败在这第一题上了。”
看到现场所有的人全都凝眉苦思,沈龙不禁得意的笑了笑,他对自己的女儿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后,便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等着听刘华自己宣布失败了。
此时,刘华感到有些头疼,他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纳兰性德的名号,刚刚沈娇琳将这首《沁园春·丁巳重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