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之主--魔界同盟-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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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石上双手托腮,漠然地凝视着东方。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比尔博离开夏尔国后所发生的一幕幕的事情,竭力回忆和思及甘达尔夫说过的每句话。时间在流逝,他却仍旧一筹莫展。
突然他从沉思中惊醒,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有东西在他背后正用不友好的眼光在盯着他。他跳起来一转身,却吃惊地发现是博罗米尔在那里和善地对他笑着。
“我在为你担着心呢,弗罗多,”他走上来说:“假如阿拉贡没说错,妖怪们在附近,那么我们谁也不该到处乱走,尤其你最不应该,你有重任在肩啊,我的心也很沉重。我是否可以在这里与你谈一会儿?这样我会宽心些。人太多时,什么也争不出个结果来。两人一起想也许能找到好办法。”
然后博罗米尔默默地立着。劳罗斯仍在无休止地呼啸。风在树枝中低语。弗罗多打了个冷颤。
博罗米尔走过来坐在他身旁。“你敢肯定你不是在无谓地折磨自己吗?”他说: “我希望能帮得上你。在难以抉择的时刻,你需要建议。你是否想听一下我的建议呢?”
弗罗多抬头看着。他的心忽地一凉。他捉到了博罗米尔眼中的奇怪一闪,但他的面容仍是和善和友好。“最好还是放在那里看不见比较好。”他答道。
“随你,我无所谓。”博罗米尔说:“但我还可以谈谈它吗?因为你似乎只想到了它掌握在敌人手里时的魔力,只是它邪恶而不是善良的用途。你刚才也说世界在变。如果魔戒尚在,米纳斯蒂里思便会失陷。
当然,如果魔戒落入敌人手尚会是这样。但如果掌握在我们手中呢?“
“你当时没出席大会吗?”弗罗多答道:“我们不能使用它,只要一用它便会变为罪恶。”
博罗米尔起身,不耐烦地走来走去。“所以你将继续前行。”他大叫道:“甘达尔夫、埃尔伦——所有的这些人都是这样教导你的。对于他们自己来说,他们也许是对的。这些小精灵、半精灵、巫师们也许他们会痛苦。但我经常在怀疑,他们究竟是聪明还是只是胆怯。每个人的命运不同。真诚的普通人将不会被腐蚀。我们米纳斯蒂里思的人经过了长久的考验,依然刚直不阿,忠心耿耿。我们并不希冀得到巫师之王的权利,我们要求的只是保护正义事业中自己的权利。而且看吧!
由于我们的需要,命运已经使魔戒重见光明。这是一件礼物,给摩尔多的敌人带来的礼物。我们如果不去使用它以毒攻毒,那可是愚蠢透顶。魔戒的无畏、无情之威力本身便会取得胜利。一位战士、一位伟大的领导人物,还能有什么顾忌呢?阿拉贡又顾忌什么?或者假如他拒绝,博罗米尔为什么不能挺身而出?魔戒会给我统帅的力量。我便可以横扫摩尔多之悍匪,众英雄无不蜂拥而至,聚集在我的帐下! “
博罗米尔踱起步来,声音越来越大。他几乎忘记了弗罗多的存在,他又大谈特谈城墙与武器以及普通人的大阅兵,如何制订大联盟和胜利将会如何辉煌,他将废黜摩尔多,自己出任为伟大的君王,既仁爱又英明。突然间他挥了挥手戛然而止。
“但是他们却让我们丢弃它!”他大叫道。“我没有说毁了它。假如理智战胜诱惑这样做的话,那还情有可原。事实上却非如此。惟一提出的计划是一半人高的霍比特人盲目地走进摩尔多,给敌人无限机会来夺回魔戒为己所有,愚蠢!”
“你当然明白了,我的朋友?”他说,突然又转向弗罗多。“你说你很怕。假如真的如此,最勇敢者将会饶恕你。但这不会是你的良知在起作用吗?”
“不,我是害怕,”弗罗多说:“就是害怕。但是我很高兴听你这一番肺腑之言。我的头脑现在更清楚了。”
“那你会来米纳斯蒂里思吗?”博罗米尔喊了起来。他的双眼闪光,脸上显出急迫的神情。
“你误会我了。”弗罗多说。
“胆你会去的,至少会去一下吧广博罗米尔坚持道:“俄们的城市离这里不远,从那里去摩尔多比从这里去摩尔多远不了多少。我们在野外待的时间很长,你在采取下一步行动之前也需要敌人的情报。跟我来吧,弗罗多。”他说:“假如你一定要去的话,在你冒险之前你需要休整。”他友好地把手搭到弗罗多的肩上,但弗罗多感受到他的手由于压抑住的激动而在颤抖。他迅速向后一退,警觉地盯着这高大的普通人,身高是他的两倍,力量则大他几倍。
“你为何这般不友好?”博罗米尔说:“俄是~个诚实的人,不是贼也不是追捕者。我需要你的魔戒,现在你都知道了,但我保证我不会占有它的。你就不能让我试试我的计划吗?把戒指借给我!”
“不行!不行广弗罗多说:“大会指定我为持戒者。“
“那将会由于我们自己的愚蠢而令敌人打败我们,”博罗米尔大叫起来。“这真是气死我了!傻瓜!顽固不化的傻瓜!自投罗网寻死,自毁我们的事业。如果世上什么凡人有权利占有魔成的话,那只有努梅诺的普通人才能胜任,绝非小矮人。假如不是运气不好的话,魔戒不会落入你手。它就可能是我的。它应该是我的。给我!”
弗罗多没有做答,一转身转到大石头的另一边。“过来,过来,我的朋友广博罗米尔语气~软说道:“你为什么不摆脱它?为什么不从疑虑和恐怖中解脱出来?如果愿意,你可以怪罪于我。你可以说我的力气大,从你的手中强行夺走。我也确实比你强大得多,小矮人。“他突然大叫一声,跳过石头,冲向弗罗多。他那和善的面孔可怕地扭曲着,双眼冒着怒火。
弗罗多闪身躲开,再次让大石头横在他们中间。他只能做一件事了,他用颤抖的手拉出挂在胸口的魔戒,在博罗米尔再次扑向他时,迅速地套在手指上。普通人喘着粗气,不知所措地呆望了一会,然后疯狂地四处乱跳,在岸石和树丛间到处寻找。
“可耻的骗子!”他喊道:“让我捉住你!现在我看清楚了你的想法。
你会把戒指送给索伦,把我们全出卖了。你一直在等待机会在我们需要你时弃之不顾。我诅咒你和所有的小矮人去死去地狱吧!“然后,他被~块石头绊了脚,摔在地上,碰到了脸。他静了许久,好像他的诅咒击中了他自己似的,然后他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了。
他站了起来,用手擦了擦眼,甩掉泪水。“我刚才说了些什么?”
他大声说:“我做了些什么?弗罗多!弗罗多!”他叫着。“回来!我刚才疯了,我已清醒了。回来吧!”
没人回答。弗罗多甚至听都没听到他的呼喊。他早已走了很远,茫然地跳跃着爬向山顶。恐怖和悲痛握住了他,脑海中一路闪现着博罗米尔那疯狂凶恶的面孔和怒火中烧的眼神。
不久他独自登上了阿蒙翰山顶峰,停下来喘了口气。迷雾中他看到了一个开阔的圆形广场,插满了大旗,四周围起摇摇欲坠的城垛。
中间立着四根雕刻了的柱子,围着一张高高的座椅,下面是许多台阶相连着。他走上去坐在椅子上,像是一位迷途的孩子爬到了山大王的宝座里。
起初他没看到什么:他仿佛是坠入云里雾中,四周尽是影子,他正带着魔戒。然后迷雾一点一点地消失,于是他看到了许多的幻觉,幻象小而清晰,似乎近在咫尺的桌面上却又很遥远。没有声音,只有色彩斑斓的映像。仿佛刹那间变成了小型无声的世界。他坐在努梅诺普通人的阿蒙翰山的金眼峰的透视椅上。他向东望去,那是一片地图上来注明的广袤大地,没有名字的平原来经开垦的森林。北望,山下的大河像一条丝带,而云雾山看起来则像是一颗渺小却又坚硬的断齿。
再向西望,他看到了罗罕辽阔的牧草地,还有奥森克,伊森加德山的尖峰,像一根黑色的长针。而他脚下的大河向南望去则像一道卷起的浪峰跃入劳罗斯瀑布,溅起冲天泡沫和水花,氤氲水汽中浮起一道彩虹。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埃布尔安杜因,大河冲积而成的巨大三角洲,无数的海鸟在阳光下如一团白尘飞旋四周,下边便是碧蓝的大海,海浪无穷无尽地涌向极目处。
但是无论哪里,看上去都是战机四伏。云雾山蜷曲着如蚁峰;妖怪们从成千的洞穴中一窝蜂地涌出,在黑森林的树下小精灵与普通人及凶猛的野兽在搏斗;博恩的家园一片战火;摩里亚乌云笼罩,洛连边界升起股股黑烟。
骑士在罗罕草原飞奔;野狼从伊森加德狂奔而出;东部普通人那边则源源不断地涌出持剑者、持矛者、马背上的弓箭手、战骑士的首领们以及满载的四轮马车。黑暗之君所有的魔力全部开动起来了。然后再向南他注视着米纳斯蒂里思。它看起来是那般遥远而美丽:白色的围墙,高塔耸立,坐落在群山之间秀美中透出英气。城堡刀光剑影,塔战旗飞扬。弗罗多心中也飞出了希望。远处的东方又攫住了他不情愿的目光。越过奥斯吉利亚倒塌的桥梁,米纳斯。摩古尔的鬼门关。以及妖魔出人的大山,目光落在摩尔多大地上的恐怖之谷,高戈罗斯。
太阳落下黑暗却笼罩了大地。烟雾钦绕中火光冲天,末日之峰在燃烧,一团浓烟正升向天空。他的目光最后被盯住了:墙叠着墙,堡连着堡,黑暗,魔力无边,铁之山、钢之门、坚三塔,他看到了:巴拉德杜尔,索伦之城堡。一切希望在他心中消失殆尽。
突然间他感觉到那只眼睛。黑塔中有一只眼睛没有入睡。他知道它正意识到了他的凝视。黑暗中一股凶残的意志跳出来扑向他,他感觉到像是一只手指在搜寻着他。如发现踪迹,便会即刻将他盯住。它触到了阿蒙洛。它扫过了托尔布兰迪尔— —他跳下椅来,蜡曲着,用头巾遮住了头。
他听见自己喊出声来:是在喊“绝不!绝不”还是在喊“我会忠实地去你那儿” 呢?他自己都分不清楚。然后从某处有一道像闪电的力量袭上脑际:脱下它!脱下它!傻瓜,脱下它!脱下戒指!
两种力量在大脑中交战。有一段时间,两种针锋相对的力量在相互拉锯,他扭曲着,受着折磨。忽然他又清醒过来。弗罗多,既不是那声音也不是那眼睛,在余力中他做出自由选择的决定。他摘下了他的戒指。他在高椅前,明亮的阳光下跪着。他脱下了戒指。一只黑影仿佛像一只胳膊在他头上飞过。它错过了阿蒙翰向西窜去并凋零。然后蓝天一片又是湛蓝而清晰,每棵树上的小鸟都在歌唱。
弗罗多站了起来。他满身疲惫,但意志却坚强无比,而且心里也轻松起来。他大声地对自己说:“从现在起我要做我必须做的事,”他自言自语道:“这一点最起码是清楚的,那就是魔戒的邪恶正在行动小组中发作,在更大的伤害到来之前,魔戒必须远离他们。我会孤身上路。
有些人我不能信任,而我所信任的对我来说又太珍贵了,可怜的老萨拇、梅里还有皮平。健步侠也一样,他的内心向往着米纳斯蒂里思,而且那里也需要他,而现在博罗米尔已经陷入罪恶之中。我一个人走。
马上出发。“
他迅速地走下山来到博罗米尔找到他的地方。然后他停了下来,听了一会儿。他好像听到了山下岸边旁的树林传来的呼叫声。
“他们将会来找我了,”他说:“我不知道我离开了多久了。几个小时?我想应该有吧。”他犹豫了一下。“我该怎么办?”他低语着:“我必须走,不然永远也走不了啦。我不会再有机会了。我不愿离开他们,尤其是像这样不辞而别。但他们一定会明白的。萨姆一定会的、那我又能怎么办?”
慢慢地他掏出了魔戒再次戴在手指上。他消失了,一阵风似地跑下了山。
其他人在河边待了许久。之前他们不安地走来走去,没人出声,现在他们坐成一圈一起谈论著。不时地会有人岔开话题,讲起他们漫长的旅途和诸多惊险的经历。他们问起阿拉贡关于贡多王国的事及其古代历史,以及在伊敏缪尔边界仍然可见的伟大历史古迹:石雕国王洛和翰座椅,和劳罗斯大瀑布旁的大台阶。但无论如何他们的话题总是回到弗罗多和魔戒。弗罗多会选择什么?他为什么迟疑不决?
“他正在抉择哪条路最急迫,我想,”阿拉贡说:“他也的确需要这样做,现在再向东走对于我们一行人来说更加毫无希望,因为戈伦姆一直在跟踪我们,恐怕我们的行踪早已被泄露了。可是米纳斯蒂里思离魔火及烧毁魔戒并不近。”
“我们可以在那里逗留片刻,然后做出一个勇敢的决定,但德内索尔之王和其他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