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年上攻+虐+经典-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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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杰低下头,在凌晨的后颈上轻吻,一路顺着脊柱吻下去,凌晨怕痒,微微向后弯着背,吻到腰上时,他已经僵住,渐渐呼吸重起来。
臀部一下一下轻吻,凌晨咬紧嘴唇,泪盈于睫,可是,身体不过是身体,身体不知道什么礼仪廉耻,舒服,就是舒服,不舒服就是不舒服。
汗毛平复,汗水倒是斑斑点点地渗出来,细微地,几不可见地一滴滴挂在汗毛上,刚刚洗过的身体,蒸出大量大量的肉体的香味。
那个发潮发热的身体,让曾杰明白,已经到了时候。
四十一,合欢
曾杰觉得身体胀痛难耐,可是越是这样越不能操之过急,他不想让凌晨因为疼痛而畏缩厌恶这件事。他的目的,并不是这一次占有凌晨。
虽然到了时候,曾杰依旧轻轻吻着凌晨,不想让凌晨看见他用手指沾着润滑油。
凌晨觉得有东西一下子滑进身体里,他愣了一下子,因为没有感到痛,却感受有东西滑了进去,他回头,看见曾杰另一只手上的润滑油的瓶子。凌晨大怒,抬手将那小瓶润滑油打飞。
曾杰一惊,为凌晨做润滑的手指不禁一动,凌晨本来一脸愤怒,在那一刻却变成了一脸震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知道被碰到了哪根神经,不知道是碰了什么地方,引起那样的震荡感觉。好象有一种巨大的声音在他身体里“嗡”地一声震荡开来,所到之处酸麻难言。
凌晨震惊地看着曾杰,曾杰还以为他是为那瓶油生气,只吓得抽出手来,双臂抱紧凌晨,连声道:“别生气别生气,我们不用那个不用那个!”
凌晨虚弱地问:“那是什么?”整个人还未从那震荡中醒来,声音如梦如幻,又带一点病态的虚弱。
曾杰此时也觉出异样,可是更不敢大意,虽然这一次他宁可施暴也要定了凌晨,可是他不愿发展到那一步。
曾杰小心翼翼回答:“润滑用的,我怕,怕弄伤你。”
凌晨的双眼震惊又疑惑地看着曾杰,曾杰说:“真的。”
凌晨慢慢垂下眼,不知是为曾杰的小心感动,还是为身体里的悸动击垮,他的身子重又慢慢靠在曾杰身上,头颈如猫一般轻轻地在曾杰胸前辗转轻蹭,他温柔地:“不用,曾杰,只要你满意就好,不用管我。”
虽然曾杰知道凌晨的意思是——我只是要报答你,不是同你寻欢作乐。
可是,他依然为这样依顺的话感动。
动作更加轻柔,凌晨不必开口,只要微微抽动眉头,曾杰便停下来等待。
再怎么小心,还是有一点痛,那是一种非常剧烈的疼痛,它是一种撕裂的痛,可仅这样形容是不够的,因为少有人经历撕裂的痛,说了也同没说一样,或者有人撕裂过嘴角,可那是一不样的,嘴角微微有点裂口你已经知道并停止动作,可是人体内的皮肤要脆弱百倍,知道痛时即已受伤,那个位子又敏感无比,细微伤口已经痛得象一把火直烧到心里。
曾杰那样小心,因为已经抹了润滑油,进入得十分顺利,可是在他丝毫感觉不到阻碍的地方,仍然令凌晨受伤,那个瘦小的漂亮孩子,在曾杰微微觉得有点紧时忽然皱紧了眉头,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眉,然后把脸埋进被子里。
曾杰呆住,不敢动。
半晌才见凌晨微微抬起头,后背脖子都是汗水,曾杰抓住凌晨肩膀,轻声问:“凌晨?”那分明是在问:“是不是要停下来?”
凌晨忽然想起第一次,这个男人那样的气势汹汹,却在要紧关头停下来,就那么一直抱着他,抱到热情消散。
曾杰对他,一直是这么好,他用心险恶也好,他侮辱他也好,都不能抹杀,曾杰因为爱他对他的容让。
凌晨用同样轻的声音回答:“没事,来吧。”
曾杰问:“痛吧?”
:“不痛。”
:“一定是痛了。”
:“不,不算痛。”
曾杰忽然伏在凌晨背上,抱紧凌晨颤声道:“对不起,凌晨。我真是……”良久,曾杰缓缓说:“对不起,我爱你。”
他缓慢地柔和地,但却坚决地深入进去。
凌晨在他怀里,慢慢抬头,微微向后弯着身子,微微颤抖,他感觉整个人已被贯穿,刺入体内的曾杰的身体,不仅代表身体对身体的占领,同时,也在宣告它将开始攻占他的灵魂。
那个入侵进来的身体,不知点击了哪个按钮,让凌晨僵硬地向后仰着身子感受一次又一次的摩擦。是痛,那感觉是痛。一次比一次更痛,可是,为什么他喜欢这疼痛的感觉?是疼痛后的酸痒吗?他不能解释,身体的决定,他无法解释。就象吃辣椒,辣到痛,可是爱吃的人就是喜欢那种痛,为什么?
凌晨问:“为什么?”不知为什么,他喜欢一次又一次的摩擦的带来的痛,没有轻到可以忽略,也没有重到不能忍受的痛,他希望不要停。
曾杰是温柔的,也是坚决的,那一下一下的侵略,触到身体很深很深的地方,凌晨觉得他在触动他的心脏他的胃他的大脑。
那个男人的身体,从他身体内部,接触到他的内脏。
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亲密的接触,凌晨觉得耻辱,同时有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奉献了一切给自己想爱的人的安宁。
那甚至不是快乐,可是比快乐更好。
是安宁。
不再挣扎,他把他的一切,给了那个他想给的人。
他曾疑虑过,他反复挣扎过,如今给了,付出了,那种安宁与喜悦,凌晨从未体验过。
曾杰感觉到凌晨的身体越来越放松与润滑,他的欲望也越来越炽热,终于开始更加激烈一点的动作。
凌晨的眼前,好似有一个巨大的,同他的整个人一样大的器官,将他身体贯穿,饱胀的不只是被侵入的一个地方,而是他整个身体,连额头都感受到那撞击,苏麻的感觉在他身体里四处乱窜,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所有感知能力,他看不到听不见皮肤麻木嘴巴干涩,整个身体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是一下下深深的撞击与电流乱窜般的“苏苏”的感觉。
曾杰结束时,凌晨依旧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大大的眼睛瞪着半空,象盲人一般。
曾杰轻轻叫他:“凌晨!”
凌晨没有反应。
曾杰推凌晨,凌晨慢慢翻过身来,还是震惊地瞪着曾杰。
此时曾杰还不能肯定他已达到目地,可是看到凌晨涨大到可怕的年轻的淡褐色的器官他就明白了。
曾杰低下头,在凌晨的瞪视下,轻轻舔了凌晨一下。
凌晨呻吟:“不!”他觉得可耻。
可是他的理智已无力阻止,他的那声不,更象邀请。
曾杰把他轻轻含住,凌晨弓起身子,忽然痛叫一声:“不!”激昂的液体,直冲入喉咙。
四十二,花开的声音
凌晨很迷乱。
怎么?原来那件事并不那样难当?
他的身体不仅接受而且反应良好。凌晨问自己:“我喜欢?”为什么?我竟然会喜欢?还不完全是喜欢,带着一点厌恶,一点畏缩,一点羞耻,可是只要一想起曾杰深深浅浅的摩擦与碰撞,就有一股热流向身体下方涌去。
凌晨慢慢蜷缩身子,慢慢抱紧自己。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喜欢被肛交?那是一种比同性恋更难让人理解的行为吧?
凌晨再一次觉得冷,那是一种被人群排斥在外的孤寒的冷。
可是,此时,如果他想得到温暖的话,能靠近的只有曾杰。
凌晨的初恋女友,叫什么名字,是否还有人记得?呵,叫洛丽,与洛丽再无连络。
也再没见过好女孩儿,再好的女孩儿每天坐着学习十几小时也无法拥有丰胸细腰美臀吧。
没考上重点高中的洛丽是漂亮的。
凌晨的同学,没有性别,没有吸引力。
那一天,在学校门口看见短发象牙白后颈的健美女郎时,凌晨忍不住出声:“洛丽!”
那女子转回身来,看见一英俊美少年,禁不住笑答:“我不是茉莉,我是玫瑰。”
凌晨涨红了脸:“对不起。”
然后她等的车来了,她上车,频频回头。
那女子有一种洋娃娃般的秀美,眼睛里又有一点玫瑰的狂野。
不过,与凌晨有什么关系呢?
他心里,只有曾杰的纠缠与他自己的出人投地情意结。
五天后,在同一地点再一次遇到玫瑰女郎。
凌晨微笑点头。
那少女笑道:“又是你!”
大方地自我介绍:“我是廖玫,你是三中的学生?”
凌晨自己我检查一遍,自己没带校徽啊,廖玫不好意思地轻笑:“我看见你从三中校门里出来。
凌晨瞪着那女子。
廖玫微笑:“请我喝咖啡,好不好?“
凌晨每一个反应是:怎可背叛曾杰?
然后为自己的想法脸红,背叛曾杰?难道他是曾杰的狗吗?
凌晨说:“好。”
那女子很大方,一坐下立刻点上烟:“我在建工校念装潢设计。我喜欢那工作,你呢?将来打算做什么?”
凌晨没想过,他只想考上好大学,没想过自己有选择与爱好的权利,半晌道:“经济方面的吧?会计?”这是他第一次有这个念头,做一个会计师,同他的“父亲”曾杰一样,做一个注册会计师,与曾杰一起拥有曾杰的小小事务所?
好不好?
凌晨忽然沉默,他是曾杰的什么人,可以要求曾杰的财产与事业?他们不是父子不是夫妻。
廖玫轻轻吹一口烟过来:“有心事?”
凌晨叹口气:“爱好,只顾学习,我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爱好。”
廖玫忍不住轻扯凌晨的脸:“心事重重,可惜了这副好皮相。”
凌晨笑了:“占我便宜,喂,我可是纯洁的,我要你负责。”
廖玫大笑:“怎么负责?”
凌晨道:“将调戏进行到底。”
廖玫再一次笑倒:“满足你!”
红唇在凌晨脸上轻轻一啄。
一个红印。
油腻腻的红印印在脸上,凌晨轻轻擦拭:“啧,口红。”
啧,口红,异性间的第一个吻,全部感受都被口红印子破坏了。
柔软与光滑呢?
廖玫立刻擦嘴,笑道:“重来一个。”
嘴唇被擦得红红的,露出原来的肉色,又比原来鲜红,小小的嘴。
廖玫吻过来时,凌晨轻轻侧头,嘴与嘴对上。
很软,很香,不过那香味有点重。
廖玫想不到凌晨同她接吻,可是凌晨那样美,又有一双忧郁的眼睛,她没有拒绝,两张嘴触到一起,双方好似都在等待,凌晨忽然想起,应该是自己主动索取与纠缠,可是他又没有那个欲望,一时间,他愣住,然后飞红了脸,躲开去。
廖玫期望落空,可是看见一个男孩儿这样羞涩,不禁笑了。
曾杰自凌晨身上嗅到淡淡的香水味,有一种雪花遇到春天的哀伤。
如果你是一片雪花,听说过春天花开的故事,可是身为雪花却将在期望的那天到来前死去,这种宿命,是否哀伤?
我好似听到花开的声音。
曾杰没有资格过问凌晨的感情生活。
不过他会关心凌晨的学习状况:“考得好吗?”
凌晨拿回来的成绩,虽不是第一第二,总还过得去。凌晨微笑解释:“我已很尽力,可是前几名简直不是努力可以得到的,得有点天赋。”
曾杰无言。
那一年,就那样过去。
过年的时候下了雪,天气特别冷。暖气开足了,室内很暖。
凌晨偎在曾杰怀里看晚会,背后有无穷无尽的热量涌过来涌过来。心里的感觉同身体的感觉一样,温暖安宁。
窗外有人放烟花,“兹”的一声之后,蒙着霜花的窗子次递变幻成红的绿的黄的。
曾杰叹息:“又一年。”
凌晨无言,这么舒服,可不可以就这样下去?
曾杰低头问:“我买了大礼花,要不要出去放?”
凌晨往曾杰怀里缩了缩:“怪冷的。”
曾杰问:“那么,不去了?”
凌晨跳起来:“走吧,一年一次。”
曾杰微笑,对年轻人来说安宁与舒适不是主要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