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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银锁金铃记gl-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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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便是金铃院子外面看家的暗卫,被他点到名,显得措手不及,道:“我,我怎么好意思和小郡主动手?”
    金铃道:“张前辈,不必客气,你或许……”
    这姓张护卫奇道:“或许?”
    金铃嘴角微勾,道:“或许根本威胁不到我。”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尽皆变色。南平王素来礼贤下士,对谁都温和有礼,就连萧荀在外如此狂妄,在家对这些叔叔辈的人物,也没敢说过这样的话。是以虽然金铃贵为郡主,但小儿辈口出狂言,却是令人不满。
    南平王亦道:“金铃,怎么能这么说?”
    金铃又微微冷笑,道:“不信便来比比,我空手。”
    在场有几个人是见过金铃一人独挑四个,末了还活捉回来一个的,但习武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血性,这个没什么表情的小郡主一声冷笑,众人皆是不服,那唤作老张的侍卫卷起袖子,沉声道:“多多得罪,小郡主,请!”
    金铃负手而立,摆手道:“你不出兵刃,我不和你打。”
    老张一拍腰间长刀,刀刃立刻跳出半截,寒光闪闪,老张握住刀柄,道:“请。”
    金铃点点头,似是十分满意,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脚踩九宫步,瞬息便出现在老张背后。她凝立不动,老张一愣神,才拔刀转身,护在身前,往后急退了几步,盯着金铃。
    金铃似在花园里散步,迈开腿一步便跨到老张面前。老张一刀挥出,眼见便要斩到金铃。南平王最是紧张,险些叫出声来,被骆成竹一把捂住,在他耳边轻声道:“主公,静观其变!老张自有分寸!”
    大家见情形如此险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全都瞪大了眼睛,要看老张这么不留情面,要怎么收场。
    金铃出手如电,当他横手过来之时,按住他的手腕,凌空从刀上翻了过去,老张受她一推,竟尔站立不稳,踉跄往前冲了两步,单刀拄地,金铃在此时忽然出声道:“你若刚才不迟疑反手,或可逼我出手攻击。只可惜你看我不起,因此一招落败。”
    老张默然,拱手道:“小郡主说的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还想着让着你。”
    金铃点头道:“爹,你还是派府中最厉害的人来吧。”
    南平王见她毫发无伤,武器都没拿就让老张跪下了,嘴巴还没合上,便道:“那,那你还不用兵器吗?”
    金铃微微一笑,道:“随便借一把剑给我便是。”
    骆成竹便将腰间短剑解下,拿给金铃,又对人群中一毫不起眼的侍卫道:“狩之,你上。”
    他又小声道:“我知你有分寸。”
    狩之点点头,抱拳道:“主公,小郡主,得罪了,请!”
    金铃亦是抱拳道:“请,不必客气。”
    她剑招一亮,第一式乃是客气,剑尖往前虚虚一点,算是作揖。
    神仙谷中不传剑法,这一招自然也不是她自己的招式,还是与别人比武之时临时学来的。狩之一见她摆出寻常武夫的起手式,以为她剑法平平,刀招虚晃一下,还要让她一招。
    不料金铃随后的招式忽然一变,随着脚下步伐的变化,如狂风一般扫到了面前。一时间他前后左右净是剑影,足以让他震惊。为求稳妥,他长刀收回,在身前划了半圈,力贯右手,只听叮叮咚咚一阵脆响,金铃的大部分剑招都被他一划之力拦下。
    大家纷纷鼓掌叫好,亦觉得这小郡主剑法花俏虽多,但若真战起来,还稍嫌不够凌厉。
    但场中亦有些高手已看出常狩之颇受压制,往常他一套刀法耍起来是无往不利,攻多守少,如今第一招抢攻失败,只得采取守势,亦是说小郡主的招数已然快到他抢攻不过,必须先守一招的地步了。
    常狩之亦是心惊肉跳。之前金铃与萧荀比武,两人酣战小半时辰,他全程观看,从没觉得金铃的内功有现在这么强悍,怎地短短几个月,竟有如此长进?莫非是有什么奇遇,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姐千里追妻何时跨出第一步呢?
    (明天吧
    (最近都好……散漫呢……

  ☆、第173章 参不见商三

金铃一顿;并不追击;问道:“常前辈可想好要不要出全力了吗?”
    常狩之叹了口气,道:“那么就请小郡主小心了,末将要出全力;小郡主亦要出全力。”
    看到金铃点头,常狩之亦点点头,刀刃一翻,一招枯藤缠树便来扫她下盘;金铃不退反进;一步跨出跃起,踢向常狩之肩头。
    他一见金铃如此迅捷;而他自己重心放低;再起来也是来不及了;矮身就地一滚,滚出了金铃双腿笼罩的范围。
    金铃甫一落地,便又向常狩之弹去。手中短剑刺出,一剑忽而化作三剑,三条白练分攻他上中下三盘。
    常狩之神情竟是十二万分的认真,手中长刀忽而凝立不动,但只一瞬,长刀翻起搅动,竟然将金铃的剑绞住。
    金铃轻咤一声:“妙哉!”
    短剑虽然被锁,她脚下并未停步,手腕半翻,便从刀中脱出,绕到常狩之背后,短剑递出,半道上转了个圈。
    常狩之见她消失,料想她同方才对付老张一般的手段,便跨前半步,回身猛挥。
    他去招雷霆万钧,手肘却蓦地一麻,刀柄一下捏不稳,掉下地来,发出当啷的脆响。
    场中一时寂静无声,众人都觉得常狩之败得不明不白,却终究是败了。小郡主出手讨巧至极,只是在常狩之跨前之时也跟着他同时跨了半步,剑柄倒转搁在那里手都没有动,常狩之自己把胳膊肘送上去给人点穴,实属巧合。可若是没有厉害之至的眼力,又怎能有如此巧合之事?
    南平王眯眼看着骆成竹,道:“我府中侍卫怎地如此不济?连我女儿都打不过?”
    骆成竹一脸苦相,道:“我怎料小郡主这么厉害?上次他同少主公过招之时,远逊此时,当时许多人看着,我们都被她骗了。”
    南平王道:“这……”
    骆成竹低声道:“那,主公是放人还是不放人?”
    南平王踟蹰半晌,道:“我自是希望荀儿没半点损伤,但也不想放金铃涉险……”
    骆成竹道:“主公还需记得,江湖子弟江湖老。小郡主也算是北边有名气的少侠,养在笼中是要养坏的……”
    南平王对金铃曾经在乌山生活时做过什么,还是略有耳闻,听骆成竹这么说,便道:“是,你说的对。”
    金铃将常狩之的刀捡起来还给他,道:“常前辈,得罪了。”
    常狩之接过刀,倒持在手中,道:“小郡主名不虚传……”
    金铃奇道:“我有什么名?”
    常狩之低声道:“那天晚上我看见了,小郡主厉害。”
    金铃蓦地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出去抓人的那天,那天银锁不知招惹了什么厉害人物,对方竟将王府围了起来。
    她犹记得那天晚上她将银锁强留家中,银锁别别扭扭地答应了。但时候一到,两人之间就又有些奇怪的反应,她出门散步,顺手抓人,当时被几个守卫看到,约莫其中就有常狩之。
    想到银锁,她心中又隐隐着急,转身对南平王道:“爹,我去护送义兄。”
    南平王叹了口气,道:“他昨夜就走了,现在要赶,不知还赶不赶的上。”
    金铃问道:“不知他们是骑马还是走路?”
    南平王道:“自然是骑马。”
    金铃道:“若是长途奔袭,必定带有副马,爹可知他带了几匹马走?”
    骆成竹道:“两匹。”
    金铃点头道:“他昨天说与他同行的共有十人,十个人二十匹马,马需走官道,山路难行,目标不小,我一路询问,是问得到的。”
    骆成竹面露赞许之色,这个小郡主果然很有经验。南平王见她说的头头是道,骆成竹也并未反驳,便道:“那我写一封家书给他,还要替你准备行装。”
    金铃抱拳道:“我随时可走。”
    南平王听罢颇感失望,道:“唉,唉,这是你家,你怎么能随时可走呢!”
    金铃莞尔一笑,道:“习惯使然,阿爹不要放在心上,我去收拾行装,请爹快些。”
    南平王叹了口气,道:“唉,一个二个都这么不着家……”
    金铃进屋去了,打开衣柜,掀起衣柜底下的被子,露出银锁给的那两套衣服。她想到当初明教叛徒安萨凡日日替自己整理衣柜,若是见着下面压的银锁的衣服,必然有所警觉,可她浑然未觉,竟至后来殒命,真不知该怪这被子还是该夸它。
    她看了看外面枯黄的树叶摇摇欲坠,遂将身上衣服脱得只剩里衣,把银锁的衣服全都穿在了里面,最外面套上自己的袍子。
    这么一来,仇老头给的东西却掉出来了。她想起仇老头郑而重之的嘱托,把他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塞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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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铃随便打了个包,塞了当初从乌山带来的全套野外过货的装备,又将换洗的衣服放进去。
    等一切准备妥当,她走出院子,正碰上王妃梨花带泪地冲进她怀中。
    王妃抱着她的腰,道:“金铃,你这样就走了?”
    金铃眨眨眼睛,道:“娘,这次可不能带你,下次带你出去玩。”
    王妃轻轻捶了她一下,道:“你何时也会说这些哄人开心的话了?”
    金铃笑而不语,想着找到萧荀,说不定就能找到银锁,心情雀跃期待,不由得流露了一些在脸上。
    王妃拿了个小包给她,道:“钱,吃的,可别弄丢了。”
    金铃忍不住笑了一下,盖因想起当初与银锁在上庸相遇,是因为自己被摸了钱。此后她格外小心荷包,心中总想着若是再丢一次荷包,可再也没有一个小龙王能帮忙偷回来了。
    骆成竹这个时候也走过来,道:“小郡主,府上最好的马已给你准备了,走吧,我带你到码头,送你过江,陪你走一段。”
    金铃道:“爹这边怎么办?”
    骆成竹咧嘴一笑,道:“这边有仲声,小郡主放心。”
    金铃跟着骆成竹走到了偏门马厩处,王妃一路念念叨叨跟在后面,金铃边听边点头,实则也没在听王妃讲什么。
    南平王已候在马厩之中,见她来了,塞给她好三张火漆封的信,道:“都是给那臭小子的。儿啊,爹这半年来东奔西跑,也没在家多陪你,你就要走了……”
    金铃抬起头来,道:“爹,有缘自会相聚。”
    南平王嗫嚅半晌,道:“若是你二人同有危险……”
    王妃抢着道:“你一定要活下来,你小时候能活下来已属不易,可不能浪费了辋川君一番心血。那臭小子,那臭小子……”
    她说着便红了眼睛,南平王叹了口气,道:“那小子要是没命回来,也是命数使然……”
    王妃咬牙切齿接话:“我跟你爹就再生一个。”
    金铃笑了一下,道:“我自有分寸,请爹娘在家安心。”
    王妃忧愁道:“哪里安得下心来……我心里矛盾得很……”
    金铃见南平王面有犹疑之色,怕他反悔,到时两位老人家,翻身跨上了马,道:“告辞。”
    她一抖缰绳,马儿迈步出去,骆成竹恐她走远,也连忙跨上一匹马,说了声“主公放心,我照顾小郡主一程”,就追了过去。
    金铃一路疾驰,犹如放出笼中的鸟儿。她骑术虽不如银锁,但胜在马快,牵着一匹空马,在官道上驰骋。骆成竹跟在后面,拼命直追。
    “小郡主!小郡主!你慢点……”
    金铃不得已慢了下来,道:“骆公,他们昨晚出发,再不快点就赶不上了。”
    骆成竹道:“我有个旧识呢……现在在那队人马之中。”
    金铃奇道:“哦?骆公还有这等朋友?”
    骆成竹摇手道:“唉,老朋友了,我那老伙计单身,有事无事就来找我喝个酒。人一喝多,话就多。这老伙计说,不论如何,这群人,第一站必定是要过豫州驿,从豫州渡河,顺着河北上许昌。”
    金铃奇道:“何以会如此详细?”
    骆成竹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这老伙计曾经在许昌住过,就是因为定下这条线的人料定对方必会经过许昌,才将我这老伙计拉上……”
    金铃道:“我倒是听说此番的行动,是将许多早年在外活动的间谍找了出来,一并派出去,想来是有厉害的人在背后策划。”
    骆成竹心头一惊,道:“小、小郡主原是早有预谋……”
    金铃摇头,慢慢道:“我现下遭乌山通缉,消息自然要灵通一些……只是我委实不懂他们何以能定下这样的路,莫非其中有什么机巧?难道他们已发现敌人行踪了吗?”
    骆成竹觉得她说的有理,便不再纠结她到底是有预谋还是真心孝顺,便撇开不管,顺着她的话答道:“你莫小瞧中军禁卫,大梁精兵尽汇于此,总有能人异士。我虽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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