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金铃记gl-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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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上那人也穿着黑衣服,和众人一样带着兜帽,不过看起来便是随便披在身上的。宇文攸凑近了,阿曼忍不住第一个问道:“宇文,你背上是谁?”
宇文笑道:“是师父说的杀手锏。”
大家都愣了一下,银锁第一个反应过来,笑道:“好啊,怨不得康叔叔不告诉我,原来是怕他的老相好有什么意外。”
宇文背上那人出声道:“古禄多,这些都是什么人?我不过就是睡了一会儿,你怎么就带我上房揭瓦了?”
银锁笑道:“胡叔叔,我是小瞎子呀!”
胡旦一愣,“小瞎子!?你不是瞎子!原来你骗我!”
银锁道:“康叔叔和你说好没?”
“康叔叔是谁?”
银锁道:“就是你的宝云贤弟呀!”
胡旦倒马上接受了现实,半点也不惊慌,“哦?老小子又骗我?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银锁笑了一下,答道:“叫德康,字宝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好久不见(—▽—)y,窝是泥们的更文小天使存稿箱君!想念窝吗!!!(此处应有掌声)
大师姐你敢gan动dong吗?
这是窝最喜欢的抱法扛麻袋~(≧▽≦)/~
说实话窝当初看到巧手姐姐宇文攸打架的时候,便是没想过他有一天会变成坐骑呢要好好孝敬师娘yo~(不并不是已配对成功(作者说他们只是好基♂友(窝便是不信呢~
☆、第149章 急转直下五
“哦;说好了说好了;你们怎么都穿成这样,”
银锁眯眼道,“知道太多是要杀了灭口的;胡叔叔还问吗;”
胡旦瑟缩了一下,小声道,“怕了你了,不问不问。往前往前。”
他一拍宇文,“驾,”
宇文得令前进;众人都陪着他;胡旦指着前方道,“嗯嗯近了近了。往左,往左往左。”
众人随他转向左边,银锁问道:“多近?”
胡旦道:“十多丈了。”
银锁下令停下,令宇文在此听胡旦指点,转成暗号打给他们,挥手让其他人都跟了上来。
阿曼跟着她,低声鸣叫。
暗处躲藏的众弟子纷纷有所动作,随着阿曼的低鸣,或前进或迂回或包抄,都围了上去。
银锁猫腰走近了,看见街中间走着一个人,背影在熹微的晨光中寂寥无比。
那人穿着普通的夜行衣,身后绑着一个长大的匣子。
像是个琴匣。
银锁以眼神询问阿曼:“这个人?”
阿曼轻声道:“秃僧。”
银锁点头。
对面的房顶站着的是云寒和佟乐欢,也猫着腰前进,与她们这边保持一致。秃僧高义的逃跑路线,前天她们已经推断出来,这一路上,每隔一段,都有一个明教弟子,暗暗以夜枭的叫声,通知他们高义刚刚经过这里。
阿曼忽然拉了拉银锁,银锁点头,低声鸣叫,通知所有人马上就要到地方了。
太阳大部分都藏在东边那座高山之后,天色虽然微亮,但城市藏于阴影之下。秃僧高义一人,独行于这静得可怕的黑暗之中。
这是一条又黑,又深的巷子。
这个时间,连夜盗也收工回了家。
四个人往前走了一段,不约而同停下脚步。银锁挥了一下手,大家全部伏低,过不多时,便有箭矢破空之声,数道银光从头顶飞过。
高义转身挥刀,打掉箭矢,路头左右同时有人挥刀冲出来,一左一右,高义马上向前,前方却又有密集的箭矢射出来。
银锁见他并不十分意外,心想这大约是向歆或者朱异派来狙击他的人。她仍是不知高义到底身属哪个阵营。
高义功夫当真了得,此时瞬间拔高,让这些箭矢尽数扑空。
银锁趁前方战斗正酣,悄悄潜了过去。快如鬼魅,就连阿曼知道她要从哪里过,也几乎看不见她。
不多时,银锁就在前方发出低鸣,她已将前方所有弩手的位置找了出来。明教弟子之前已纷纷到这边集合,此时听到她的声音,由云寒和阿曼指挥,分头往前潜过去。前面埋伏的只不过是一些弩手,武功好的不太多,银锁一声令下,这些人纷纷死在弯刀之下。
这些鬼魅一般的明教弟子只集中了一瞬间,又全都化进水里了一样化在阴影之中。
后方鏖战正酣,刀剑交鸣之声星星点点。不时有铁刀入肉的声响,高义刀下已杀了一人,伤了一人,还有一人同他战在一起。那两人虽然受伤,却仍旧进退有度,配合默契,一时让高义也逃脱不得。
银锁看了一阵子,打了个手势,阿曼、云寒两人齐齐点头,带人分头包抄到了巷道前后,银锁一人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现在了高义身后。
弯刀当头斩下,高义猝不及防,只来得及偏开头,被弯刀斩入肩膀三分,顿时低声痛呼。银锁并未追击,闪身回了屋顶,伏低隐藏。
高义的整条肩骨都已差点被银锁斩断,他踉跄退了几步,那两人见有机可乘,挥刀扑上。秃僧高义极为勇悍,左肩虽然血流如注,但并不打算坐以待毙,提刀格挡住一击,手腕一翻,将方才伤了的那人一刀毙命。
未伤这人,武功似与高义相仿,见高义不过是强弩之末,瞬间劈出三刀,高义想向刚才一样,一击格挡翻腕反攻,可惜气血空虚,此招最终被人击破,尔后一刀断喉。
他犹自气喘吁吁,见高义死得透彻,仍然攥着刀,甚至不敢蹲下去捡高义背后的包袱。
强敌在侧,却摸不清虚实。
蓦地一声夜枭悲鸣冲天而起,此人心知再不走就走不掉了,遂一刀切断高义胸前束带,伸脚挑起地上的琴匣,夹在腋下,往前奔去。
银锁低鸣一声,此人前行路上已布下三把弯刀,他警觉无比,立刻举刀格挡,往后撤了一步,银锁早已等在那里,双刀翼展,在他身后开了一道十字。
这人于刀锋及体,千钧一发之际,竟以琴匣甩向银锁。琴匣在刀气相逼之下,四散飞裂,散落一地,露出里面缚着黑布的刀来。由于琴匣阻挡,这人伤得并不是很重。然而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面前三把弯刀齐齐出手,一把格开他的长刀,另外两把刺进了他的胸膛。
银锁扯下他的面巾看了一眼,然后一把捞起地上的刀,低声道:“全拿上,撤!”
数名黑衣人将地上的兵器一扫而空,分开一段距离,却全都往分坛方向走去。
这十几个人回到分坛地下室里,康禄赫已经在里面包扎伤口,旁边一名洪水旗弟子正在收拾药箱,见他们回来了,又把药箱摊开。
那弟子见了他们,忙行礼道:“影月右使,云旗主,曼副旗主。”
银锁道:“康旗主,受伤了?”
康禄赫道:“这个许笑寒,挺厉害的,老康没下狠手,又没带趁手兵器,自然吃了点亏,幸亏我不拘小节……”
阿曼问道:“怎么?”
康禄赫笑道:“老康一把蒙汗药,把他拿下了。”
大家都笑起来。银锁问道:“有没有事?”
康禄赫笑道:“皮外伤。”
“那就好,那就好,若是康旗主受伤了,师父只怕要唯我是问。”
康禄赫问道:“你们如何?”
银锁洋洋得意扬起手中黑布裹缚的长刀,道:“就这个,抢过来了。”
康禄赫接过刀,扯断绳子,抖开黑布,露出里面的刀来。
刀柄呈龙雀之相,金银铜三色交错,雀头向下弯曲作护手,雀尾纠缠刀身作平错金纹,尾羽在柄尾圈做一圈,乃是大环刀的制式。
康禄赫拔刀出鞘,刀身精光一瞬间晃了所有人的眼。大家眯起眼睛,一道审视这刀,见刀身遍布乱雪纹,说是铁色却又晶莹玲珑,光晕流转下,紫色青色黄色红色绿色一圈一圈透将上来,混在一处,叫人看不清它到底是何模样。
“康旗主,如何?”
康禄赫把刀刃对着火光,细细顺着刀锋看了一遍,忽然一刀斩在桌上,只听“夺”地一声轻响,刀刃已然穿过桌面,挥了个空。康禄赫一推桌子,桌面忽然下陷,往中间坍塌下去。
他叹道:“虽然老康没见过大夏龙雀,不过这若还不是真的,我实在想不出真的会是如何一样神兵利器了。对了,老胡呢?”
宇文攸走进来,笑道:“外面委实太过危险,我不能把他放在外面,又不能让他清醒着进来,下三滥的手段,也不得以用上了那么一点。”
他背上的胡旦,依稀发出熟睡的鼾声。
银锁忍不住笑道:“宇文做得好。”
康禄赫接过胡旦,自己站起来,把床榻让给他。
银锁道:“康叔叔的杀手锏,真是厉害。”
康禄赫道:“那是自然,能认识老胡,真是天佑圣教。”
银锁接过刀啧啧称奇,遂又还回鞘中,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朱家兄弟仿得还挺像真货,只不过这把刀的料,实在是铁中之精魄,非凡铁所能比较。”
康禄赫道:“不错,我把它藏起来,然后传信给教主,问他下一步的计划。”
银锁点头道:“康旗主来保管,再好也没有啦。我还有点事,你们有伤的包扎一下,没伤的都回去休息吧。巡逻的都换班,睡足了再出来。宇文?”
宇文攸一拍胸口,道:“包在我身上,影月右使但请放心。”
银锁点点头,从地下室里退了出去。
她换了身红衣,跳上房顶,急急往南平王府的方向走去。
金铃还被她捆在床上,再不去解救她,只怕要被她捉起来报复两天。
天色朦胧,东边的地平线越来越亮,山背后的天空像是烧起来一样,泛着橘黄色的光。
她加紧脚步,三两步便到了南平王府。府外的可疑江湖人士今天消失得干干净净,定然是参加今早的行动去了。她此次顺着上次金铃指的路,从鸿胪寺卿家中穿过,自小巷子上越过,翻进金铃的小院子里。
银锁站在窗外一小片空地上,确定了屋里除了金铃再没别人,便轻手轻脚推开窗子,跳了进去,顺手掩上了窗子。
今天阿曼和云寒都不在,安萨凡在隔壁厢房之中熟睡,很快她的侦查范围就缩小到只有这座房子外面这么大,她走到金铃床边,见她闭着眼睛,想她大约是睡着了,便坐在她床边。
金铃醒着的时候,总是一副严肃的神情,反倒睡觉的时候,脸上有一丝丝天真可爱的气息,从中能窥见她的真实年龄。
她不见金铃时心中有气,想了许久也不知到底在气什么,见了她的面,又生出一股不甘心来。
凭什么大师姐可以睡觉?凭什么我要这么着急她的事情?
金铃忽然又睁开了眼睛,把银锁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不甘心就快点一刀捅死大师姐
神马你说你舍不得?
刚刚杀人的时候不是毫不手软吗?
so sad/_
☆、第150章 急转直下六
金铃清了清嗓子;出声道;“你没事吧,”
银锁愕然,答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金铃道,“自然是危险的事。我知你这几天不见踪影,必定是有什么着急要办的事情,受伤了吗,”
银锁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心想;总不能直说“我这几天整日在家养膘,你见不到我,只是我不爱见你罢了”吧?那大师姐要是问起“你为什么不爱见我”,我又如何回答她?直说“那人是我教叛徒,你却与她搂搂抱抱,我不开心”吗?那若是在大师姐心底,这人重要过我,阻挠我处决安萨凡,又或者凭我们的交情替她求情,我是依了她,还是不依她?
她想来想去也没有主意,是以只得道:“我怎么会有事?不必亲自动手,只是动动坏心眼罢了,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金铃眨了一下眼睛,嘴角显出一丝笑意,道:“是,你的坏心眼最多了。是不是该放了我了?”
银锁嘻嘻一笑,摘了手上的手套伸进被子里去。金铃被她戳到了腰,瑟缩了一下,皱眉道:“又捉弄我?”
银锁撇嘴道:“大师姐那么怕冷,我若直接掀了你的被子,你又该怪我。”
金铃想了一下,似乎的确是这样。又觉得这等甚是细心温柔的小师妹实在少见,忍不住看着她的脸,看看是不是谁假扮的。
没想到银锁的脸隐隐地红了,嗔道:“大师姐看我做什么?你的绳子绑在脸上吗?”
金铃背过去,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来,银锁摸出一把飞刀,一刀割开绳子,见她手腕处给绳子磨得发红,勒得发紫,禁不住握住她的手腕替她揉了一下,温声道:“我绑得本不紧,也说了等会儿就回来给你解开,你做什么还要挣扎?”
金铃低声道:“我师父……”
银锁割开她脚上的绳子,道:“大师姐,你就是不爱信我。”
金铃叹了口气,道:“我以为你已不打算帮助我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总是怕你遇上强敌,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