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总裁复仇记gl-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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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人拉着施奕要去包间。
唐曼听到“乐子”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看见施奕被人硬拉着往里间走,就再也绷不住。连忙站起来喊了声,“表姐!”
那脆生生一句表姐,喊得施奕心里一咯噔,脸上神色变幻,竟有些紧张起来。她从没想过让唐曼知道自己有这个交际圈。
这会儿也明白了刚刚那若有若无的目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不知道唐曼来了多久,对这群人作何感想,施奕心里有些沉。转念一想,唐曼怎么会在这里?于是不愉快就又加深了几分,心中情绪更复杂了。
可很快,她就看到了唐曼身边站着的人,竟然是冯简。施奕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第23章 重新洗牌
然而也只是瞬间功夫,施奕就收敛了神色。
身旁的几个女人表情暧昧,对施奕挤眉弄眼,“这位是?”
“表妹。”施奕仍是毫无纰漏地笑笑,两个字搪塞着。可这话一出口,其他人就一副了然之色,端等着唐曼走过来。
施奕余光瞥见她们神情,无声一笑,反而说,“表妹有事,我就先走一步了。”不容旁人再开口,她离开这些人径直走向唐曼,顺手握住唐曼手腕出了会所。仿佛完全没有看见仍旧在那角落里目光灼灼的冯简。
觉察出施奕步子有些急,手上力道不小。唐曼有些忐忑,试探地喊了声,“施奕?”
施奕不做声,拉着她走出了好远才停下来。
“你怎么了?”唐曼打量她脸色,许久,施奕才冷声道,“这么晚,你跟冯简到这里来?”还没等唐曼开口,施奕又道,“跟她解不开是不是?无论他是男是女,你都跟他解不开是不是?”语气很是不好。
唐曼却愣了,“什么?”她顿时心中大感奇怪,“你……说冯简是……男的?”缓缓将这句话说出口时,唐曼心里就一咯噔,猛地后退一步,有些受惊地望着施奕。
见唐曼似乎受到了莫名的惊吓,施奕深呼吸一口气,压住心中情绪,顿了顿掩饰地一笑,“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把冯简当成男人了吧?虽然她确实看起来像个男人。”幸亏冯简向来短发,衣服更偏中性,倘若不熟悉她的人,第一眼见到很有可能把她当成男人。
施奕垂了眸子,心中一声叹息。她见不得唐曼跟冯简走那么近。当初重逢唐曼后,她曾调查过那时的黄静,于是发现几乎大半个上流圈都跟黄静扯上了关系。一开始是个不知名的暴发户,后来遇到了冯简,以此开拓了新的人脉圈。施奕并不知道黄静跟冯简有什么纠葛,只知道后来黄静又和蒋公子有一段,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黄静主动离开了蒋公子反而搭上了那个败顶黄牙啤酒肚的老男人。尤其是跟蒋公子那一段,因为蒋公子在圈子里独特的身份地位,黄静几乎玩了大半个圈子,构建起一个人际关系网络。说起来蒋公子的身份远比黄牙大树要硬气,可黄静偏偏没有选择他。
可以说,真正让黄静奠定了圈中地位的人,就是蒋公子。这个圈子只看利益,不看出身。无论他们背后怎样嘲讽看不起黄静,可却没人敢得罪她。毕竟利益相关千丝万缕,而黄静也借由蒋公子掌握了不少圈内资料。何况,圈子里真正的贵族根本没有几人,多半是裙带关系,或者是暴发户。但都是可用有用之人。蒋公子恐怕是圈子里唯一算得上世家的公子哥了。
因着这些回忆,施奕对唐曼跟冯简走得近,心里十分疙瘩。虽然她醒来没多久,就发现竟然有些事情变得不一样了。但施奕是什么人?她接受能力很强,适应能力更强。既然她都能重生,那么这个世界因为蝴蝶效应有所改变,也在施奕的接受范围之内。所以她接受这个世界与她记忆里那个世界的全部不同,适应之然后掌控之。环境和人、事的变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够及时抓住这些东西。施奕从来不惧任何陌生的恐惧和变化,她擅长甚至享受应对这种似曾相识而又前所未有的挑战。
可是唐曼却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施奕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她还是入了冯简的眼。那天唐曼出现在酒会上时,施奕心里就咯噔一下,看到唐曼一身旗袍,施奕差点没忍住失了分寸。好不容易才强令自己不要太大动作忍了下去,可转脸就看见唐曼被冯简带到了会所来。会所是什么地方?难道只是吃吃喝喝聊聊唱唱谈谈事情的地方吗?
施奕极力控制又控制,还是没能压住心头的恐慌和恼恨。一不留神就说了不该说的话。
尽管她极力掩饰,可唐曼却心中震惊不已。她睁大眼睛望着施奕,被心中冒出的想法激出了一身冷汗。她刚刚很清楚明白地听到施奕在说什么——在这个世界里,冯简是个女人,从始至终。互联网上冯简的资料,甚至唐曼自己查来的资料,冯简都是个女人。没有人会说出冯简是男人这种话——只除了来自未来的朵拉。
以及,眼前这个说漏了嘴的施奕。
唐曼神色变幻不定,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果……如果施奕是和朵拉一样的话,那么施奕对自己的态度,就完全能够解释得通了。她受到惊吓,整个人都僵住了。如果说,接受一个来自未来的自己,还没有那么惊悚的话,那么现在出现了另一个……来自未来的施奕,就让人恐慌极了。
这两个开了挂一样的存在。片刻功夫,唐曼心里已经转过了无数念头。她又退了一步,目不转睛地望着施奕,想说话却觉得嗓子里堵了什么似的,只见唇动却发不出声音来。
“曼曼?”施奕看她神情不对,不由得皱眉,“你……怎么了?”
“没,没,没事。”唐曼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神情莫测。
施奕看她这样,更加担心了,“唐曼!你真没事?”她不由分说拉住唐曼,“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唐曼看了她半晌,咬咬唇勉强一笑,“有点累。”
“我送你回去。”施奕带着她下山,唐曼也不反抗,跟着施奕走。坐进车子里时,唐曼才开了口,“你担心我跟冯简有关系?”
施奕一顿,缓了声音,“冯简这人,性情古怪,你跟她接触会吃亏。”
“施奕,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唐曼声音有些缥缈,“处处为我着想,你我非亲非故,连朋友都有些勉强。认识不过半年,中间又有那么多误会,可你却一点都不在乎,只一味迁就我,为什么?”她直直地望进施奕眸子里,“我……何德何能?”
施奕毫不躲避地迎上她眸子,“你是为了这个脸色不好?”
唐曼不置可否。
“因为,我觉得和你投缘。”施奕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
“就这样?”
“人生难得一知己,”施奕说,“我珍惜遇到这样的人。”
唐曼静静听着,转过脸去。
她原来一直对朵拉说的那些无法感同身受,但是此刻,就在确定了施奕是和朵拉一样的人这一刻,唐曼竟然心里泛了冷意。施奕之所以对现在的自己这么好,是因为愧对朵拉吧?那也就是说,倘若不是朵拉的出现,施奕这个女人将会如同她在朵拉记忆中看到的那样……践踏自己。
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唐曼对施奕的好感度一下降到了零点。
一个人再美,再有气质,都无法弥补她有一颗无比丑陋肮脏的心。
她对朵拉的信任远远大于对这个刚认识不过半年的施总裁的信任。能将朵拉的一生都彻底摧毁的人,唐曼怎么能对她再生痴狂。施奕是个多么可怕的女人。
她沉默下来,这会儿忽然理解了朵拉的话。朵拉说,你无法理解和一个女人纠缠一生最后惨死的那种累,又说何必执着于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
车厢里气压有些低,施奕觉察到唐曼不对劲时,唐曼正好开了口,“我也觉得,与你,十分投缘。”
她目光凛冽,唇角含着似是而非的笑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撞到施奕心里,一时竟让她看痴了。
朵拉说,当你剥掉施奕的光芒时,才能看清这个女人。而现在,她就看清了施奕——也不过就是一个,长相美丽的,已婚女人而已。
当狂热褪去,一切复归平静,当唐曼的眼睛不再为她痴迷,这时的唐曼才显出了非凡的心力。
只有不在乎,才能应对自如。
☆、第24章 尽情摇摆
考虑再三,唐曼决定告诉朵拉这件事。毕竟她和这样的施奕休戚相关。
朵拉听完怔怔地,“你是说,施奕也回来了?”
“嗯。”
朵拉久久不语,唐曼几乎以为她没听到时,朵拉才缓缓开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她闭上了眼睛,“跟我没有关系了。”
唐曼怜爱地望着她,看她脱力似的躺在沙发上,肚皮上粉粉的嫩肉都露了出来,便不由得戳了戳,“你还好吧?”
“喂!”朵拉猛地翻身,“说话就说话,不要乱戳!”
原本挺沉郁的氛围,被她瞪着大眼睛两只前爪护住肚皮的动作弄得一下搞笑起来,唐曼没忍住扑哧一乐,连忙举起双手,“好嘛好嘛,我不乱动。”
朵拉白了她一眼。
被一只猫翻了白眼——唐曼笑得停不下来,“哈哈哈哈哈……唔——”直到被朵拉抓着铜锣烧用力跳起来,塞到她嘴里,堵住了她的声音。
闹了一会儿,唐曼才吃着铜锣烧说,“估计施奕之所以对我这么好,都是因为你吧。”
朵拉懒洋洋地看着动物世界,仔细想了想自己在唐曼那里读取过的记忆,“如果我没有推算错的话,她应该是从酒吧开始回来的。毕竟本来那一晚你没有被灌迷药。”
她神情无异样,心里却滋味难言。施奕这意思是想要改变过去吗?原来不止自己想要抹去那些过往,连施奕也不想要。可是,既然如此,又何苦再来招惹唐曼。各走各路,相忘于江湖不就好咯。还做这么多,难道是想补偿吗?
可惜,这种补偿只能是弥补施奕的愧疚,对朵拉毫无用处。她所遭受的一切都已经发生过了,所有受过的创伤和回忆也永远抹不去。
唐曼却是心情沉郁,许久才道,“朵拉,我好像恨上了她。”声音轻轻地,却很沉重,“恨濮元思,也恨她。就在我知道她确实做过那些事情之后,不仅仅只是看过你的记忆,而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就是那样一个人之后,我……很想狠狠扇她耳光。仅仅这样都是轻的,心里有怨。平白无故遭濮元思毒手,有幸保全却又被他妻子陷害,到最后死于非命。而今她反倒想回来补偿,能补偿什么呢?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对她的好感激感动,原来都是事出有因。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太可笑了。”
朵拉就笑了,“这回你可算跟我同步了。”然而却说,“不要恨。恨会使你迷失自己。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她爱做什么由她去,那是她的事情,你只管做好你自己就足够了。”说着就看了唐曼一眼,“你不喜欢她了?”
“喜欢?”唐曼皱眉,“我也说不清。反正现在是怨恨大过其他情绪,真的很想扇她耳光。觉得扇耳光都是便宜了她。竟然真的做出过那些事情,亏我还真以为她本性没有这么狠毒呢。”
“哧——”朵拉扔了遥控器,抓起一块铜锣烧,“你把人想的太好了。其实,你要想走的更远过得更好,头一件事就得学会杀伐果断。该维护的场面维护,该杀死的障碍杀死,才能好好走下去。”
“什么?”
“很简单啊,任何伤害你的人,都不要像个圣母似的妇人之仁。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对于伤害,你要么遗忘,要么迎头直上。不然郁郁于心,只会对自己造成二次伤害。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对付这种人不能有丝毫手软。仁慈留给仁慈的人。”朵拉说,“站在施奕的立场上,你作为濮元思的情|妇、第三者,显然伤害了施奕。她绝对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绝不心慈手软的人,所以报复你很正常。只是不该在,一没有调查清楚事实,就被愤恨冲昏了头脑,一股脑把怨气都发在了你身上,二下手太狠,恨不得让人永无翻身之地。”又补充了一句,“可见凡事不能做绝,留人三分余地,日后好相见。”
“……”唐曼神情复杂,“你在替她说话?”
“不,”朵拉说,“我是在告诉你事实,你换个角度想想,就知道自己不必去恨。就算真要恨的话,一切的源头也都在濮元思身上,噢,这个贱|人,我提到他的名字都犯恶心。施奕嘛,只是下手太狠,其实情有可原。”
“这就是你上辈子一直对她留有余地的原因?”唐曼道,“觉得她情有可原?”
朵拉沉默了。
“那站在我的立场上,无论她出于什么情由,都不该毁了我的一生。”唐曼声音低沉,“如果你觉得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