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帮我告诉她,我爱她-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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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依旧等着所有室友熟睡。我又开始肆无忌惮的亲吻你,好像永远亲吻不够。而你总是顺从的接受我的吻,从不主动也不拒绝。每一次亲吻直到彼此呼吸不畅通,我才罢手。你我满脸通红。我紧紧抱着你,你枕在我心口,摸摸我的脸,然后我的颈子,喉咙。傻傻的问我“小乖,你为什么没有喉结?”
我看着宠爱的笑“傻瓜,我有喉结了就是男生,怎么可能进女生宿舍?怎么可能抱着你入睡?”
你沉默不语,亲爱的,直到现在我才了解,聪明的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是男生吗?也许这样,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用偷偷摸摸是不是?而我才是名至实归的傻瓜,我竟然不懂你含蓄的意思,按照你的片面之词来回应你。亲爱的,当时你怪我吗?怪我如此不解风情?后知后觉?
为什么现在,在我们共同的老友相约下,见你一面,我们明明很近,却感觉如此遥远?似乎,那些过去,恍如隔世?错过的终于成为过错,是我放弃了,错过了我们可能有的爱情。
这些年,梦里常常有你。老天爷,你可不可以让我一睡不醒?让我醉生梦死在拥有她的时光?只要不睁开眼睛,她就在我的梦中,那样美,那样让我流年忘返。只要,可以,我宁愿一生成为植物人,永远沉睡。这样,我就从未失去过你!
张亚熙乖乖的样子,印在我心上。每每想起她,我笑容满面。每个周末的回家,简直是对我心灵的折磨以及摧残。虽然家很温暖,可是,没有张亚熙,我快乐不起来。好想她,好想她。手机,成为你我交流相思的平台。感谢中国,感谢党,感谢伟大的发明家。手机里,我叫她乖乖猪,她叫我瓜瓜猪。打电话,我们总感觉别扭,发短信不同,虽然短信内容很平常,却很甜蜜,连带着空气中都有水蜜桃的香味,那是爱情的味道吗?
星期天的归校,我永远精力充沛,无比雀跃。因为可以见到你!每次早早来到学校,你不在,我好失望。性子粗犷的我,从来都不会细想,到底是什么促使我如此感性。幸好有女匪们,她们可以陪我渡过无聊的时间。这时候,我时刻关注手机,就怕我玩得不亦乐于,错过你回寝室的最佳消息。
爱情是拥有强烈占有欲的,是这样吗?
为什么我可以做到对你男朋友不闻不问?我们的相处,总不可避免你男朋友偶尔的电话甜蜜,我充耳不闻。而这个时候的你最善解人意,总是退到一旁,了草的几句,挂断电话。我又能对你笑容可掬,连一丝尴尬都不存在,我是怎样的心态?不得而知也无从知晓。
其实,你那样溺爱我。我知道,你对我小心翼翼。对我们的感情,用心尽力。以前骄傲的你,也许,从来不会向谁报备你要去那里,去多久,会不会回来。而你会告诉我,看我的态度。我都笑笑的点头,嘱咐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以前爱玩的你,回宿舍的时间,少之又少。现在为了我,却时刻回来。我们除了上课,多数形影不离!你与他从未分手,而我撞见你们联系的次数却寥寥无几。这些,都是我看得见的改变,不是吗?为了我,你才会如此,对吗?
可是,我没有珍惜。是我自食其果,自作自受。我又怎么可以,责怪你呢?
☆、8
冬季很快结束,放寒假了。我们比你先放假一天,女匪们多是外地的,早早预定好火车票回家。我拖迟了归家的日子,我像是预知我们会结束一般,贪婪的想要留下幸福,那怕只是多一天而已。
晚上依旧抱住你美美的睡觉,第二天你早早准备起床化妆上课。我眯眼见你坐起身穿衣服,便回手拉住你,将你扯进被窝内,紧紧的圈你入怀"再陪我睡会!"
你乖巧的没动,我嘴角有窃喜。每次不让你起床,紧抱住你的瞬间,我都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睡够了,打电话给你和口袋,约好请你们吃这学期最后的午饭。一摸裤袋,完了,生活费几乎弹尽粮绝,只剩下十几块。
我从来不会提前做好准备,所以当问题来临,我才如此束手无策。女匪们昨晚都回家了,如今人去楼空的宿舍,我去那借钱?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拼拼凑凑借了十元。加上手头的应该勉强够了。
你们有没有试过,请人吃饭却怕买不起单?那是我第一次觉得钱很重要,我甚至担忧她们多点一个菜,我都无法负担。
还好是学校的食堂,刚刚足够。剩下仅有的四块,我的公交车费。穷困潦倒滋味真够悲剧的!
她和口袋准备下午先送我走,我趁她俩上课悄悄溜了。
到家发信息,她和口袋都骂我过分,说好送我的,我却跑了。我苦涩的笑,谁能懂我怕她俩万一一个舍不得,送我去第一个客运转站。我她娘的,连她俩的车费都摸不出来。当然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我,绝对不会告诉她们原因。只是像奴才般道歉陪笑。
想起来都让我感觉扯蛋,年少的我到底是有多白痴?
和张亚熙短信电话的联系,我好难受。我想要抱她,听她有事求我喊我小老公的可爱模样。即使如此,我依旧甜蜜的。
所谓乐极生悲,我想确实如此。一日网友给我讲她们的爱情,最后分手告终。她为她出柜,最后却还是与男人结婚。她说这是每对les的宿命,在劫难逃。
我问她"那你们后悔曾经的相爱吗?"
她说"不会,她们都未悔恨。只是难为爱人,耽搁在自己身上最美的青春。她们只是难过不能相濡以沫,携手到老。"
对话结束,我的心久久无法平静,她们十年情感,经历出柜,离家种种折磨。最后却逃不过,我们命中注定的宿命。真是讽刺!
宿命!我和张亚熙也会有一样的结果吗?我突然怕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我是贫民窟的乞丐。我们本是两个最极端世界的人群,却要逆天而行的在一起吗?毕业后我可以给你什么?想想我连请你吃饭都困难,我有什么资格浪费你的青春?我们要如同这对情侣一样?伤痛的渡过?不!绝不!我不要!既然最后的宿命都是一样,就让我在你对我感情不深的时候,一刀两断。你从来都是喜欢男生,我不要你陷入同性悲惨的宿命。只能开花不能结果的缘分,它是孽债!
那几天我行尸走肉般,只有和她短信互动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有喜怒哀乐。
这天,张亚熙如常发信息给我,讲她这一天的经历。她缤纷多彩的生活,我却只能看出差距,我们如此格格不入,前所未有的感到窒息。她的生活和我是两个世界,终于,我开了口。
「我们回到正常朋友关系吧!」这几个字仿佛是我眼泪的开关,发出去的那一秒,我泪流满面。对不起,张亚熙我爱你,所以,放开手!
她回复「你确定?」
「我确定」打出最后的三个字,苦笑在嘴角勾出一个弧线。原来最难过的事,不是想哭哭不出来,而是,想哭却要笑着。
以后每当我想起你的"你确定"心都会疼得刺痛。张亚熙,在那一刻,你为我流泪了吗?
☆、9
从那天起,张亚熙再也没有与我联系。浑浑噩噩的渡过假期,开学了。可以再见到你,我却再也无法高兴。
我以为不去想,就可以放弃,却忘了骗不过自己。有时候,故事就是如此离奇,在你不认识这个人的时候,你不会遇见她。但当你熟悉了之后,那里都可以碰见她!
我记得陈奕迅有一句歌词,若无其事,是最狠的报复!你将这句话展现的淋漓尽致。即使如此,我却依旧还爱你。
虽然我还是会去寝室找你们,只是不再频繁和留宿。我开始变得忧伤,不再阳光。我甚至害怕校园偶遇到你,生活特别压抑。
我开始会喜欢喝酒,印象最深的一次,我坐在走廊的楼梯口,一瓶一瓶的猛灌,直到吐!口袋陪我坐在左边,担忧却无能为力。只能善解人意的替我拍背,递纸。眼神中的心疼,我能感受到!心为口袋,能为了我忍受呕吐的异味,不离开而温暖。
突然就记起上学期你和口袋,不知因为什么心情不好。虽然我极力阻止,你们却无视我的存在。一人一瓶二锅头,两口喝光。看得我目瞪口呆!晚上我就悲剧了,你睡在右边的上床,口袋睡在左边的下床。忙碌的照顾难受的你们,刚稳定好你,口袋又大喊我。你们一晚上的发酒疯,一上一下折腾了我好久!现在呢?你似乎变得繁忙起来,只剩下我和口袋!
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得面目全非。
终于,我爆发了真实的感受。那晚,我不知从那得知,你男友要你半夜出去玩。瞬间我头脑发热,昏昏沉沉。那一晚,我胡闹,熄灯后大吵大闹,用尽一切办法阻止你外出。你生气,也硬要出校。我们水火不容,惊动了一层楼的学生,纷纷围观。
在校混得好的朋友,怒气的瞪那些凑热闹的校友"看什么看,全部把头给我伸回寝室,关门睡觉!"
一切暂时平静,我在洗漱间,用冷水冲头却更昏沉!你终究还是执意要走,我气愤,难以接受。爬上走廊的窗口"今天你要敢走,我就从楼上跳下去。"
所有朋友都吓住了,劝我下来再说。我却只是看着你,仿佛她们都不存在!我在你眼里看见了愤怒,更加坚持。
我见你如此坚决,不顾包围我身边的胖子和啊爆她们。真的纵身往下跳,身体被悬空的瞬间,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我受够了生不如死的日子。却被胖子单手给拽了上来。
她们见我已经疯狂,只好劝你。胖子在学校混得最开,她彻底怒了"张亚熙,你也看见这情况有多严重。今晚你别出去了,在场的人都不允许你走。"
事态逐渐白热化,你终于不甘的妥协。因你刚开始几次哄我回寝室,却准备偷跑。现在我非要看你睡着,才肯睡觉!众人无奈,只得任由我胡闹。将我俩带回你寝室。当时,你有没有对我恨之入骨?
我看着你忿忿的就寝,弄一把椅子就在床边守着你,看你入睡。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此蛮不讲理,死搅蛮缠?我知道我是后悔了,放不下的心魔将我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其他室友都折腾的累坏了,只有我俩没睡。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发泄还是怎样,霸道吻上你的唇,你用力推我反抗,却没我力气大。当我伸入舌头那秒,你狠狠的咬我。疼痛让我恢复清醒,我颓废的坐回椅子上。明白我们彻底完了。
我就那样痴痴的看着你,直到你呼吸起伏有序,我知道你熟睡了。心里默默对你讲对不起。点燃一支烟,安静下来,大脑终于清醒。我这一晚都他妈的,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靠墙睡着的,只觉得我冷,浑身打颤。可能是淋头湿了一身的关系。早晨我被人拉醒了,很疲惫的睁开眼。
原来是张亚熙起床了,她扶我在她床上睡下,替我盖好被子。自己去上课了!你还是不忍心?还善良!即使我昨晚才令你伤心难堪。
那天后,我很少再打扰张亚熙。遇见也假装无所谓,如给她第一印象的时候,放肆张狂的笑,痞气依然。只是我仍旧不死心!我怎么也无法接受,我们如梦一般,醒来只是乌有!
我越来越忧伤,啊爆终于看不下去。找张亚熙畅谈,在我不知情的时候!
那天与啊爆喝酒,扯到爱情。我灌下一大口啤酒,狠狠的"我他妈只想知道,从头到尾,张亚熙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啊爆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对我坦白"她说她开始的时候,是有很喜欢过你。"
"呵呵,你怎么知道?做梦的时候,她告诉你的?"
"其实我有找她聊过,就在楼下的树荫石凳那里!只是结果回不去了,我就没告诉你!"
我心突然就沉了,却还是装出一副我早就懂的表情。大口大口的灌自己啤酒!
☆、10
终于我明白,我们回不去。就像手中的砂粒,一颗一颗从指缝中消失。既然我用死都无法挽留你,那么,就让我重新拣回尊严。张亚熙,我一定可以放下你。
如此狂妄的我,在爱情面前,一败涂地!如果你问我有后悔过轻生的这段闹剧吗?答案是不后悔!至少,让我知道原来我会爱一个人,爱到可以去死。再也不会有下一个这样的人,可以轻易走进我心脏!老去的时候,我也会笑着回忆这一戏剧的情节,也许会摇头晃脑的暗骂自己,自作自受!
想通透的我,真的做到用朋友心态面对她。虽然我看着她的微笑,还是会恍惚,还是明白我爱她,却不敢再表露。我有和她陌生一段时间,也告诉她,不想再联系她。可我真的做不到,我会担心她会难过吗?会需要我吗?会偶尔惦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