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君-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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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振哈哈笑道:“前几天,不见你和我儿莫七习演莫家剑法中的双剑合璧,情投意合,并且一起对抗飞贼左攀吗?你不是要出阁了吗,不如今天由其父我莫振为你们亲自主婚,结为夫妻,以圆心梦,如何?”
徐阿清一怔,怒道:“我要杀了你!”
左扬猛喝道:“表妹,不要!”只见扣押徐阿清的剑客,提剑刺下。
莫振一指弹开手下剑客的剑,笑道:“先不要杀她?赵家的人,还倔得狠呢?”
徐阿清怒道:“你……你不得好死!”
莫振命人将其押下去,又重复前言,众武林掌门一看江湖诸多门派,已归十二连堡,若是想反抗,必死当场,何不从长计议呢。华阳子、少林方丈、武当掌门并无人挟制,只听华阳子淡淡道:“若莫施主能不滥杀无辜,一切都好说!”
“不死师弟,回头是岸!”方丈大师阿弥陀佛一声,闭目不语。
莫振冷笑一下,瞥了一眼方应,笑道:“莫某从不滥杀无辜,只要诸位掌门能够遂了莫某的意愿,莫某完事,就会离开,大家继续喝酒吃肉!”
华阳子与众大师相顾,遂第一个走出来,立在卷前,一览各大名目,于是也提笔签上,拿出拂尘捣入印泥,在卷上印上掌门印。余者一见,纵有不服之心,也只得依几位大师之意,从长计议,纷纷上前签盖。
莫七道:“随我回百剑城,从此避开江湖!”
余君影眼泪流湿了面纱,白色的面纱帖着左脸,渐渐显出三道指长的伤痕,不禁失口叫道:“你的脸?”
余君影闻言,当即收剑,捂着脸飞奔出去,莫七连忙追出去,有一群剑客前来阻拦,还未站稳,手中长剑已被从中削断,肩头也多了一道血口,莫七已绝尘而去!
莫七追着余君影一路下山,二人一前一后,足足追了日上三杆,方在一深谷的小溪边,余君影猛然定身,一剑抵在自己颈前,一连喘息,一边哭泣道:“你别再跟着我,我……你为何要缠着我?”
莫七道:“跟我回百剑城!”说着将剑放下,缓缓走近。余君影匕首已刺入自己喉咽,血立时流出,哭道:“你不要再跟着我!我……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我本为陌路人,又何必如此……”
莫七仍旧道:“跟我回百剑城!”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余君影泣不成语,右手垂下,软倒在莫七怀中。只听莫七轻声道:“跟我回百剑城,我虽与邹军师和林子有夫妻之名,但无其实!我忘不了你!”
余君影只是在莫七怀中哭泣,莫七如山,也如云,仿佛要化为乌有,萦绕在莫七身边。余君影昏睡在莫七怀中,因为她的确是疲惫了,自从她的脸被划伤之后,没有一夜能睡好,每一次都从恶梦中惊醒,当然她被莫振救下了,莫振知道她归了千刀门,但是莫振也知道莫七始终不忘这个女子,就算她花貌被毁,莫也会死心踏地爱着她,莫七是莫振的儿子,莫振自己是痴情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也是痴情的,并且他深知自己儿的为人,于是他救了余君影。
莫七坐溪边的青石之上,抱着余君影,由她安睡。余君影睡的很香,夕阳的余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被面纱遮住,萦绕着一莹光,是那么的美丽,莫七一直痴痴地看着,看了整整一个下午。余君影醒来,身子不由地一颤,她发现自己醒来,这不是恶梦,并且自己也没有做梦,是温甜的一觉。然而当她看到莫七温情专注的双眸,突然想挣脱,侧过脸去,并手捂着,喃喃道:“我……你放开我……”
莫七淡淡道:“我与你在此重逢,我不想再离开你,你也不要再离开我!”
“好一对让人羡慕的小**啊,原来是赫赫有名的莫城主莫大侠,哟,还有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余姑娘,真是幸会了!”二人温情相拥,竟未察这山林之中,已围满了人。说话的人,就是石财主,身边立着两,各牵一只狼狗,想必是用这条狗寻味来找莫七。石财主捡起莫七的那柄无心剑,看了看,“呛”得一声拔出来,赞了一声好剑,又自还鞘,掷向莫七,拍落手中的灰尘,摇头道:“我石天侯家缠万贯,不愁吃,不愁喝,只愁密林的小男女只拥抱,不上床。唉,说这些又干什么呢?”突然凶狠道:“你的那个好爹,竟然抢了我的通宝钱庄,你说利害不利害,你说我生不生气,我苦心经营了二三十年的钱庄,竟然沦他人囊中之物,此恨如仇啊,我石天侯岂能咽得下去,你既是他儿子,我打不过你爹,但还能打得过你!”
“哼,今天竟敢将刀架在老子头上,父之过,儿子来代罪吧!”
“杀了这小子,将人头送给他爹!”
“不能杀,绑了!”
这四下余有二百余人,竟然冲着他来的,莫七抱着想要挣脱的余君影,缓缓起身,拿起无心剑,淡淡道:“怨有头,债有主,在下一定还诸位一个公道。”
“公道?还?怎么还?你一头裁到你爹的金窝银窝里,哪还想着公道,更不用说还了,不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就是好的了!”石财主冷笑道。
“那诸位今日不能善了了!”
“怎么善了,定取你人头,奉给当今的武林盟主!”石财主喝道。一群人当即亮刃,喊杀过来。
莫七将剑柄递向余君影,双眸直盯着余君影,淡淡道:“纵不离,死亦无悔!”
余君影当即握住剑柄,“呛”得一声,剑与鞘同指向来敌。然而都觉身子一软,头晕眼花。只见石财主举起双臂笑道:“诸位英雄,稍安毋躁,嘿嘿,兵不血刃,克敌制胜,才是上上之策,这种施毒下药的不耻伎俩,诸位英雄耻于出手,但石某是生意人,就管不得那么多了,来啊,咱们把这一对小情侣捆到一起!”原来石财主赏剑之时,已将迷香涂在剑上,触肤毒入,立走经脉。
说着七手八脚的将莫、余二人面对面地捆到一起。余君影脸埋在莫七胸中,轻声道:“愿一死了之,莫分离!”
莫七微微一笑,笑道:“愿一死了之,莫分离!”
石财主嘿了一声,笑道:“莫城主,若是你爹不抢了我的本钱,我敬你为人,依旧尊奉你为城主,年年为你贡奉,只可惜,他连我的本钱也给抢了,我生意人,亏也不能血本无归啊,是不是,得罪了!”
便命人砍一棵大竹来,将这两人挑起,重回千刀门。千刀门中之人,见众武林人士,去而又返,抬着莫七和一女子,连忙围将上来,抽刀就要将莫七砍上肉泥。只听左扬喝道:“住手!”并走上前来,抽刀将莫、余二人松绑!又分别捆在两根石柱之上。二人被石财主涂在剑上的迷药所迷,此时虽然能站立起来,但仍旧四肢无力。
左扬扬声道:“恭迎掌门人!”
此时内院有人喊了一声,众刀手立即俯首跪于地。江湖人士心中纳罕,千刀门果然利害,老帮主尸骨未寒,新掌门就上来了。且见原守在徐千刀身则的忠将,劲装袭身而来。腰间挂着一柄鞘细如二指的环首短刀,刀鞘之上,处处砍伤的缺口,可见这柄刀,历经百战。
“在下姓徐,名千刀,乃千刀门真正的掌门人,今日被杀之人,乃是在下的亲兄弟徐从,此仇此恨,不共戴天,徐某人一定血债血偿!”
“血责血偿!”众刀手齐声叫道。
江湖诸客也都言:“定要杀了莫振,铲掉十二连堡!”
徐千刀转身走到莫七面前,沉声道:“莫振是阁下令尊,那徐某就不能再视你为客,与你同行的人,皆不为客,全部带上来!”
史安、洪戴、林子、萧仁、小碎儿都被带上来。左扬一见小碎,连忙道:“表叔,这小碎儿并非与姓莫一路的!”
徐千刀怒斥道:“不是和他一路的,难道是与你一路上山的!”
左扬语塞,不敢与小碎四目相对,一脸苦相,极力想法救下小碎,不然以表叔的行事作风,一定当场处死。
“来人啊,先将五人,斩首祭刀!”
“是!”
洪戴吆喝道:“老王八,爷爷咒你早死,欺软怕硬的缩头乌龟,看着你女儿被人当众**,你屁都不敢放一下,老王八!现在人家爹不在这里,就欺负人,人家当着你的面,欺你女儿,你怎么不敢当着人家爹的面,欺负人家儿子,没种,全家死绝!”
“慢!”徐千刀怒喝道:“将他舌头先给我割下来!”
说着便有一人,给洪戴点了穴,将舌头拉出,抽出短刀。萧仁笑道:“欺负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把本姑娘的舌头割下来!”
徐千刀冷笑一声道:“既然你想动仁义之情,以舌换舌,那好,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萧仁心下明白,那左攀对她一见钟情,若看到她死在千刀之下,就算是彼此过客,尚若见到她临死前还遭此罪,岂能忍心,果不如其然,刀手正在给萧仁点穴之时,左攀跪地道:“请求叔父放过萧姑娘,就算杀了她,还就让她死得体体面面的,又何必如此呢?”
第九十八章:
徐千刀斥道:“当时你表妹被人当众羞辱,为何不见你英勇挺身呢,现在到为一个外人说情!”说罢一挥手。
那刀手就要拉出萧仁之舌,且听“慢!徐掌门,刑不上大夫,此女子虽未圣贤大夫,但是女流之辈,何处因此作难,一刀砍了算了,不侮千刀门的名声。万一传出去,恐怕不好听!”说话的人是石财主,见萧仁貌美,死则死矣,作鬼也是美女鬼,若是被割掉舌头,岂不让人心中纠结。
徐千刀缓缓转身,双目如刀一般,瞄着石财主,冷冷道:“石天侯石财主,果然名不虚传,都说你富且仁义,以往还不信,今日终得以见识,既然石财主怜香惜玉,那徐某人就成全,倘若石财主同意娶这位姑娘为妻,且在千刀门圆房,当场放人,若是不同意,那就不必多说!”
石财主一脸苦楚道:“石某家父被其妾杀死在西域,石某自此誓言永不室妻,这可难为石某了,唉,石某答应便是,赶明再休了吧!”
“徐千刀,你……卑鄙无耻,不得好死!”萧仁骂道。
那刀手闻言,当即给了她两个耳光,打得双脸胀红。徐千刀笑道:“若是你愿意嫁给石财主,我不仅放了你,还允许你救一人!”
萧仁一听,怒不可竭,但这时救莫七的唯一机会,以免徐千刀反悔言中有失,立刻道:“君无戏言,我愿意嫁给石财主,请放了莫七!”
徐千刀闻言愤然转身,走到萧仁面前,欲言又止,只怪自己疏乎大意,说出去的话,又怎么食言而肥呢。
莫七摇头道:“多谢萧姑娘美意,我莫七是不会就此离开的!”
徐千刀闻言,当即哈哈大笑道:“人家不领情,哈哈哈,将萧仁留下,余者全部祭刀。
“叔父!”左扬当即跪下道:“放过小碎儿吧!”
小碎儿见左扬为自己而下跪,心下一颤,两行泪也流了下来。左贵明也不想大哥为了这个乡野丫头而当众人下跪,忙道:“大哥,你疯了吗?”
徐千刀骂道:“一个不成器,两个不成器,都不成器。”抽出细刀,走向小碎,一刀捅下。左扬痛吼一声,扑倒在地。然而徐千刀这一刀,并未捅下去,但刀托离碎小腹只有半尺,依理来说,早穿背而过。那片刀刺入石基之中,徐千刀忙一转身,朗声道:“阁下既来,何不显身。”
“既此仇,与莫少位有些瓜葛,何必多伤无辜呢,且小丫头又已有身孕。”院中悠悠响起一中年男子之声。
“你就喜欢搞得这么神秘,我可不喜欢,直接给他说,放了这群人不就得了!”
“是啊,他就是天生如此,话总是反着说!”
“徐老头,你放了他们,留下莫七人吧,我们就当你深明大义了。”
徐千刀一听是隐匿江湖的明月三人,心中一凛,白冰就死在这三人手中,可见功夫了得,并且人在暗处,更不易对付,于是道:“人,徐某可以放,但是不会白白地放他离去!”
“好说好说,你要多少银子,我们会给你的!”
“是啊,是啊,大不了救人一命,少喝一碗酒!”
“哪里是一碗,这一二三四五六,六碗酒!了不得了,太多了,我可不陪你们玩了,我可不想少喝六碗!就当我刚才没说,我走了!”说着便听得声音远去。
“老三老三,老大,老二喝酒去了,我也去!”说着又走一人。
“唉,话都说在这了,我也去喝酒了!”
三人忽来忽去,令人神精一松一驰,左扬连忙走到小碎跟前,为其松绑,向正在发愣的徐千刀一礼,往内院走去。这时徐千刀才确定三人已走,抽出短刀,在史安胸前砍了一刀,深可见骨。史安咬着牙,一声不嗯。
徐千刀又走过莫七来到余君影身边,见她带着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