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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北宋仕途-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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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欢又道:“此事他虽然不知道,但显然吕惠卿要弹劾学生,他是首肯的。不然他们岂敢如此明目张胆!可见王介甫对老师忌惮了,要对老师下手。”

    “不错。”司马光点头说道,“这次他真成功了。以现今这种情况,就算官家再宠信你,短时间内都不会留你在朝堂,不然无发向百官交代,会堕了他的威信!”

    “是啊,看来学生要外放了!”沈欢大是郁闷地感叹,千防万防,诸多谨慎,处处小心,只为了能安稳度过,还是有劳无功。*****外放钓鱼,成为他不可避免的命运。翻开《宋史》,终王安石变法前后,就是一布**裸血淋淋的贬谪史!凡是说变法好话地,通通重用,凡是说一句变法不好地,通通贬谪出去!这就是王安石变法的情况,在后世,无论如何对变法派进行开脱,都无法洗刷他们党同伐异地残酷政治路线…………其中很多是没有必要的攻击,完全是为了权势,与变法无关。

    这一点,沈欢再清楚不过了。也许宋史那些名人攻击王安石为人地话有点马后炮,不大可信,然而贬谪之事,怎么假也假不了。由此可以看出王安石一方的性质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

    司马光叹道:“子贤,没有你在老夫身边,老夫都不大自在了。唉,王介甫此举就是要短我臂膀呀!”

    沈欢安慰说道:“老师放心,只要给学生一个天地,学生有信心发挥出最大的长处!不过三年,一任之后,以学生的手段,肯定能有事实让官家把学生再调入京城。”

    “子贤就这般有信心?”

    “没有三分三……呃,不是,总之学生有着雄心壮志,他日出去,必成就千古功绩!”本来想说“没有三分三,岂敢上梁山”,不过此时那些梁山好汉的老爹估计都还是娃娃,赶紧改

    司马光笑道:“子贤能恢复斗志,老夫就放心了。不知你是否有计划了!”

    “大致有个概念了!”沈欢说道,“期间就要劳烦老师在朝中支撑局面了。现在局势很明显,王介甫一方不满足已到权力,还要扩大战果,那么就是打压老师的权力。老师,朝堂不能只有一个声音,不然那是一种很危险的情况。期间就请老师多多忍耐,保全力量,与王介甫一方对抗。唉,其实王介甫还是有着公心的,可惜他身边小人不少,而且大多能乱朝纲,不得不防呀!”

    司马光愁道:“我大宋朝堂,什么时候形成现今这般剑拔弩张的局势了呢?唉,可叹啊!”

    这个问题,沈欢解释不了,只能道:“无论如何,请老师不要过多与官家相争,只要在他们出台更多新法的时候稍稍提点官家就成了,让官家能够保持清醒,那就是成功的了。举朝野上下,现在也就老师能够不攀附王介甫而得到官家的信任,老师一定要保重呀!”

    “这个老夫晓得。本来看官家现在这番模样,以为老夫也迟早也会给罢黜出朝,灰心之下,也打算认了。不过正如子贤所说,能够与王介甫相抗者,当今天下,舍我其谁。老夫万万不能退缩!”

    沈欢笑道:“老师能够这样想,学生就放心了。只要老师在朝堂一心办好裁厢军之策,一年年见效,此功劳也足以打动官家让老师稳坐相位了。”

    “是啊,看来老夫要全力以赴了!”司马光坚定地说道。

    沈欢突然又道:“老师,为了以防万一,学生还需在走前见一见官家。学生与官家交情不浅,有些话,也只有学生与他说才方便!”

    司马光奇道:“官家如此生你的气,他还肯见你么?”

    沈欢诡异一笑:“别的学生不敢保证,可是这个肯定相信自己。以官家的为人,他怎么能不对学生那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大感兴趣呢?”

    “呵呵,看来子贤都预料到了,此诗该不是你特意为之的吧?”司马光大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老夫勉之,子贤也自勉之!”

 第二百章 任地

    (xue“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一连几日,王安石也在念叨着这两句铮铮铁骨的名言。他毫不怀疑,随着百官的传扬,这诗又将在沈欢的头上加一层光环。

    这样的话就郁闷的就是他了。他也毫不怀疑百官会认为这次弹劾沈欢是出自他的意思,为了剪去司马光的臂膀…………吕惠卿朝堂的那般作为,就算不是他指使,别人也会这样认为了。说到吕惠卿,王安石更是郁闷,他怎么也想不到吕惠卿让人弹劾沈欢这般惨,一连几日,连门都不给他进,更没有给对方好脸色。弄得吕惠卿好不尴尬与为难。

    “父亲,吕吉甫又来了,在大厅等着要见您呢!”王安石烦躁地在后院走着,王过来与他低声说话。

    “不见!”王安石没好气地答道。

    王苦笑,道:“父亲,您还是见一见吧,这样总把人家晾着,也不是办法。怎么说他也是您变法的力量,这样使他尴尬,没了面子,弄不好会反目成仇!”

    “尴尬?”王安石沉下了脸,“元泽,你不知道,当日他在朝堂攻击你妹夫,那才让为父尴尬呢!他可是要置你妹夫于死地,让你妹妹做寡妇呀!使得老夫在百官面前失了好大面子,怎么说都不是!”

    “父亲想必是误会吉甫兄了吧!说实在的,孩儿也觉得该给沈子贤一点教训,免得他处处与我等为难;这也是父亲同意了吕吉甫的做法,他才去做的,如果现在不理会他,说不好会给人说过河拆桥,于父亲不利呀!”王的想法很简单,这个阶段,他们一方,还需要吕惠卿在朝堂帮着撑张,“说到攻击沈子贤的理由。父亲也该知道,不猛烈一些,那是扳不倒他的。也惟有这样,才能让官家对他有怒气。至于说要杀头,那就更不会了,这罪名可大可小。然而沈子贤除了有官家信任外,还有父亲您作为他的女婿,另外还有司马君实作为他的老师,真到那地步,岂有不救之理!一旦您与司马君实都开口了,官家岂会驳您们的意思呢?”

    王安石低着头沉思半会,良久才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吕吉甫也太过冒险了。如果要为父帮着说话,那更令为父为难。百官少不得会说为父反复无偿。沈子贤那句小人,还令为父寒心啊!”

    王不高兴了,哼了一声:“说到反复。沈子贤做的还少吗?当日他游离在父亲与司马君实之间,最后才有了选择,比吕吉甫还要可恶呢!何况吕吉甫这样做,也是为了变法大业。父亲,为了变法,您还是与他冰释前嫌吧。免得让外人看了笑话我等地分裂。”王安石又是沉默半晌,最后长叹道:“好吧,就去看看他有什么说辞……”

    自不说王安石与吕惠卿见面的情景,也不说吕惠卿是如何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把王安石说得前嫌尽弃。又恢复了往常的交情。

    就说官家赵顼吧,一连几天,也是为难得很,一边叹气,一边埋怨,理不出个头绪来。对于沈欢的处置,他也无措了。时不时念着“照汗青”那两句,还有琢磨沈欢唱的正气歌,心里也不自禁地怀疑大伙是否冤枉他了。

    冤枉归冤枉。沈欢那撂胆子撒手不管地态度还是激怒了赵顼;还有吕惠卿等人地说辞。对于父亲地驾崩。不由也有点埋怨沈欢了;说要惩罚他。回到宫中。却没有一个好地方案。到了朝中。还有几个御史追着弹劾沈欢。要官家尽快处置。更令他又恼又怒。拖了几天。还是没个说法。

    他也知道这种情形不能拖得太长。不然有损他帝王地威信。无计地他。这日早朝下来。不由进了两宫太后处。想她们请教。

    曹老太后与高太后正在湖边一小亭处纳凉说话。见这里赵顼。各自见了礼之后。曹老太后笑道:“呵。官家很长时间没来看哀家两位老家伙了!”

    赵顼羞愧地道:“朝政繁忙。没有闲暇。倒是让娘娘见怪了。”

    “不怪不怪!”曹老太后淡淡地笑道。“官家身忙。勤政爱民。哀家见之。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就算再勤奋。也得保重龙体。看官家脸色忧郁。神色憔悴。莫不是由碰上什么棘手地难题了?”

    赵顼苦笑道:“还不是为了那个沈子贤之事。想必娘娘也所耳闻了吧?”

    曹老太后愕然,看了一眼高太后,道:“这个沈子贤,先帝临终前也与哀家提起过,如何对待他,先帝早有了策略。不过呢,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是时候说出来。官家尽管放心,哀家现在身体虽然不大好,不过应该还能活上几年,如果真要去见仁宗皇帝,先帝的托付,哀家会与你母后交代好的!”

    高太后愣住了,接着才赶紧说道:“娘娘千秋鼎盛,说什么去不去的,太晦气了!”

    曹老太后笑道:“有时候,人不能与时间过不去,更抗不住时间地无情。哀家身体如何,自己还不清楚吗?”

    赵顼也慌了:“娘娘一定能长命百岁。朕一定会让御医时刻注意,让娘娘身体能得到好的调养。”

    “官家倒是有心了。”曹老太后又笑了,却又突兀说道,“说到调养,那个太极拳是个不错的东西,哀家时不时打上一圈,却也感觉身体轻松舒适,也许坚持下去,能让哀家多活几年也说不定。媳妇,你有空也就过来与哀家打上一打吧,对你会有好处。”

    “娘娘发话,儿媳哪有不遵地道理。”高太后也笑了,说到底,英宗不是曹太后的儿子,为了接班,给接到宫里来养,曹太后对他们算是有大恩,加上她自己能做上英宗的皇后,曹老太后也是出了一份大力。因此他们母子几人,对曹老太后都是心存感激。以晚辈自居,孝顺异常。

    赵顼默然,他知道曹老太后话中有话,以自身的经验说太极圈好话,那显然是说御史攻击沈欢的话不可信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分说了。

    曹老太后见状问道:“官家是为如何处置沈子贤而恼?”

    赵顼点头说道:“就是这样。如果像娘娘所说。太极拳之类皆是好东西,更没有处置他的理由了。无罪而罚,不是明君之举。”

    曹太后道:“官家要做明君,却还需有明臣相辅。而明臣除了要有高人的才华外,对皇室来说,更需要忠诚。没了忠诚,那才是祸事!一时忠,不能说明一生忠;半生忠,也不能说明至死忠。这点官家还需要仔细琢磨与辨别呀!”

    赵顼懵了。一时没有琢磨得透,不解地看着曹太后。

    曹老太后见状不由摇了摇头,突然问道:“官家。那个沈子贤是何官位,几品了?”

    赵顼愣了半晌才道:“以三司盐铁副在三司衙门行走;倒有龙图阁直学士的头衔了,算是三品吧。”

    “三品……”曹太后点了点头,“他才二十岁吧?”

    “是的,与朕同年,已过二十。”

    “还小还小!”曹太后重复说了两下,“看来官家与他很相熟,对他很了解?”

    赵顼想了想道:“了解七八分吧。”

    曹老太后说道:“官家,不要试图去全部了解一个臣子。那样会让你无从选择;也不要试图去让一个臣子对你全部了解,那样他办事就不会尽心。这个沈子贤,无论官家了解如何,他今次在朝堂一闹,暂时是不能呆下去了。”

    “娘娘是说把他外放?”赵顼愣了。

    “难道不行么?”曹老太后反问,“他不过二十岁,却已是龙图阁学士,再上去,就是翰林咯。到时无职可升,也不是个事。放他到外面,待个三五年,刚好成熟,可为大用。”

    赵顼有点为难地道:“可是朕现在有不少地方要依仗他才成……”

    曹老太后沉下脸道:“官家,你是皇帝,一国之君,这个天下,除了你。不是离了谁就不成了!这点。你还需学学仁宗皇帝,在他手下。无论包拯还是范仲淹,都不是离了他们就玩不转了!”

    “这……”其实赵顼想对曹太后说沈欢对他来说,要比范仲淹等人还要好用,不过看到曹老太后地脸色,不敢多说了。

    曹老太后又道:“官家,沈子贤还年轻,难道你不认为让他出去锻炼锻炼,是件好事么?没经些风雨挫折,弄不他以后会走了歧路,那就得不偿失了。现在这样做,虽然对他有点不公平,不过却是为了他好。”

    高太后比赵顼见多了朝廷的沉浮,闻言顿时明白过来,赶紧道:“官家,娘娘说得有理。这个沈子贤,还需琢磨琢磨才能用,所谓玉不雕,不成器,即是此理。当年仁宗官家说苏轼兄弟有宰相之才,如今他们兄弟俩不都还是在底下磨练着吗?沈子贤比他们还要年轻,慢慢来才是正理!”

    赵顼突然想起吕惠卿与他说过的要磨练一番沈欢,免得将来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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