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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君知妾有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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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我被相陵君废掉一身的功力,我才彻底明白被抽掉一身龙筋、封锁河底千年是哪般滋味。
  最后一点功力被他的真气击得烟消云散,一切都回天乏力。
  如今的我就是一堆死肉。
  死肉也便罢了,我在相陵君的怀抱中,还是任他糟蹋的一堆死肉。
  天亮天又暗,连日的落雨不休,让我早已分不清是朝夕几何。
  然而是白昼黑夜对我而言又有何不同,我始终都是置身火海——再大的风雨也浇不灭的熊熊火海。
  失去功力的我大不如前,可因为我有私奔之过,相陵君比之从前偏又来势更凶。
  我晕过去几次,又几次被他弄得重新清醒;每次醒来,他灼热的眼神都告诉我他恨不得再次将我置之死地。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心中所想,他的行动也实施了他心中所想。
  我任由他摆布,非但没有反抗的力气,甚至连一个字也说不出。
  最后一次醒来,天还阴沉,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的目光没有对上相陵君的目光,我的身边没有相陵君此人。
  我的身上满是他的味道与印迹,血仿佛不再流动,我微微动下手指,也是酸软无力。
  我漠然地望着榻顶,静默着躺了许久。
  我失去了武功,失去了自由,更准确的说我失去了未来。
  相陵君说要我陪着他粉身碎骨、灰飞烟灭,可是我的人生连碎骨、烟灰都不如,碎骨可以零落,烟灰可以飞散,而我将永远的成为一潭死水。
  突然我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向我靠近,隔着隐隐的帘幔,我从身形上认出那是阿灵。
  阿灵站在外面轻声问我:“夫人醒了吗?”
  我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只怕她要进来,连忙道:“你退下。”
  可我因为早就喊哑了嗓子,说出的话连自己都听不清,更何况阿灵。
  阿灵听不清,更要上前不可,情急之下我摸起相陵君遗下的一块玉玦,使力掷了出去。
  玉玦撞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碎响,阿灵这才却步。
  摔碎他的玉玦,我才发现自己原来蓄积着满腔的怨怒,我再次,一字一字道:“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废掉功力2

  雨停风歇,揉碎一地残花。
  过了两日,我终于能够下地走动。
  我习武数年,几乎忘记作为一个平常人的感觉。
  失去功力的我,步伐由轻盈变得沉重,好似生生被相陵君折断可以高飞的翅膀。
  醒来之后许久,我才迟钝地意识到玉仪久不在微澜殿中。
  没有人敢告诉我玉仪的下落,包括阿灵,最后我还是不得不从相陵君口中得知。
  玉仪被关押在一间密闭的囚室之内。
  密室之中,时间变得多余,外面的世界有白天与黑夜,囚室之内却只有黑夜。
  一盏油灯昏昏地挂在墙壁上,玉仪坐在一张铺满稻草的矮榻上。
  她的身后另躺着一个人,因为灯光幽暗,我一时没能认清那究竟是谁。
  玉仪见我前来探望,几乎落下泪来,起身扑倒我面前。
  “我还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我见她身形消瘦,满面愁容,想必这些时日受了不少的惊吓。
  相陵君的行事作风,我面对他时都不免心惊胆战,更何况是玉仪。
  玉仪一向稳重,如今却抱着我着实哭泣一场。我心下难过不安,皆是我的一走了之害苦了她。我拍抚着她的肩膀劝她,脑子里却已经在苦思如何向相陵君求情。
  玉仪哭过了,才记起什么事情,忙拉着我的手走到榻边。
  “橙官姐姐自被殿下关入囚室,一直高烧不退,小姐你快想些办法吧。”
  “橙官!”
  我惊叫一声,急忙俯身察看,那侧卧在草堆之上,病得满面通红、人事不知者,不是橙官又是何人。
  她在睡梦中不自觉地抱紧自己,莲藕般的一截手臂露在凌乱的纱衣之外,呈现出一道道血痕。
  “她受过刑了吗?”我再度震惊,“为什么?谁对橙官用刑?”
  玉仪低头垂泪,默默不语。
  我骤然想起我深恶痛绝的那个人。
  “是夙公主?”
  没想到玉仪摇了摇头。
  “夙公主早已不在府中,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她去了哪里?”
  玉仪表示不知。
  既然不是阿夙,我再猜下去,答案就一目了然。相陵君府内,除了阿夙和相陵君,还有何人敢对橙官用刑。
  既然不是阿夙,那必定就是相陵君。
  在我猜到答案时,玉仪也斗胆告诉我真相。
  “命人对橙官姐姐用刑的人是殿下。”
  “为什么?”
  我虽然猜准罪魁祸首,但我仍旧不解其中。
  自我恢复记忆,我一度怀疑当年橙官背叛于我。她明里追随小易,实则是奉相陵君之命,观察梁国的一举一动。
  若我猜测属实,橙官是相陵君的功臣,相陵君无缘无故怎会对她用刑。
  玉仪解释出我所不知的隐情。
  “当日我们送小姐离府,马车过右卫门的时,多亏橙官姐姐相助。后来事发,殿下彻查下来,是以怀疑橙官姐姐与侯爷里应外合。”
  没想到事隔多年橙官犹然肯帮我。
  我望着重病的橙官,芙蓉巷中,我们有过无数次的病中相伴,相扶相持。
  我被梁国公主的身份所累,她被倾国倾城的容貌所累,如若我没有迫不得已的身份,她没有绝色的容貌,我们一定还是秋千架上那对活泼爱闹的姐妹。
  我深吸一口气,终是做不到不理不问。
  我暂且搁下从前旧事,问明玉仪有关橙官的症状,又吩咐守在囚室外的阿灵,让她悄悄遣人去府外抓药,并且不要惊动府中之人,尤其是新来的闻总管。
  我在刑室等候许久,阿灵才提着一个食盒入内,食盒内装着平常人家用的药罐和陶碗。
  玉仪是与橙官共患危难,此时见了药,眼中发出莹莹的亮光,立刻抢身上前,将陶药罐的药汁倒进碗中,扶橙官饮下。
  阿灵收了食盒,却不将药罐陶碗收回,她嘱咐玉仪道:“药罐内是一日的量,郎中说分三次服下,外敷的药暂时没有取到,等晚上我再悄悄送进来。”
  阿灵再委婉的提醒我:“咱们出来有好一会儿了,夫人不回去吗?”
  玉仪接收到阿灵的求助,转而也催我:“小姐先回吧,免得惹殿下不悦,橙官姐姐这里我定会好好照料。”
  我苦笑一下:“你白担心了,正是他告诉我你被锁在囚室之内。”
  原来相陵君真正想让我探望的是橙官,他废掉我的武功还不够,他还要让我亲眼见识一下背叛者的下场,让我清楚他对任何人都不会手软。
  橙官饮药之后,逐渐有了意识,此时更是睁开眼睛望着我,悲怨地喊一声“公主”。
  久违的“公主”,拨开尘埃,那一声仿佛是从旧年岁月里飘荡而来。
  我压了压心酸,因她这一声,我转身预备走人。
  “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殿下那里我慢慢想办法。”
  “等一等。”橙官忙让玉仪扶她起来,还未开口,先咳嗽了一阵。
  我不便再走,唯有静静地等候着。
  她喘息平稳下来,道:“公主,是我对不起你。”
  我心里最不能碰触的地方被她一声对不起击起层层涟漪,我骤然止步,快步回到她面前。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
  她扶着玉仪勉力坐起,这一次没有再隐瞒我。
  “当年我明知小易要害薛家,却没有阻拦。”
  我心中一阵痛楚激荡。
  “你知道我与薛家的关系吗?”
  “在真公主为少将军殉情之后,才一点一点从小易口中得知。”
  我强忍着一口气,当日若非真正的阿妍将我藏匿在王宫之中,我已然被斩草除根。
  我再度提起心中的疑惑:“我若猜的不错,你当初跟随小易并非真心,而是奉相陵君之命,对不对?”
  橙官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并不敢直视我。
  时至今日,我最关心的不是橙官,而是相陵君。
  我不想问出那个残酷的答案,可又必须问。
  “你骗我很久了,希望这一次你不再骗我。”我颤抖道,“你既是奉相陵君之命追随小易,薛家又是在小易与元旬的夺位中牺牲,那么薛家获罪到底与相陵君有无关联?”
作者有话要说:  

  ☆、是敌是夫1

  “你骗我很久了,希望这一次你不再骗我。”我颤抖道,“你既是奉相陵君之命追随小易,薛家又是在小易与元旬的夺位中牺牲,那么薛家获罪到底与相陵君有无关联?”
  橙官似乎早已准备好答案,我话音才落,她的回答就接踵而来。
  “没有,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眼光迫切地希望我相信她,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空荡无落,她的话并不能在我心里站稳脚跟。
  “你休息吧。”
  她急喊一声,若非玉仪扶住她,整个人几乎跌落在地。
  “公主,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我脑中一片混沌,已经分不清谁是什么样的人,更分不清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
  我回微澜殿的时相陵君还不曾归来。
  我猛然想起阿霍生辰将近,可惜有关阿霍的生辰,阿妍仅对我提过一次,时隔多年,我已不能清楚记得是哪一个,只能大概记住月份。
  窗外是青灰色的天,似乎又将落雨的前兆。我吩咐侍女临窗设一条案,在案上焚一只香炉,摆上时令的鲜花鲜果。
  案前拜祭完毕,我临窗摘了一片叶,吹起阿霍教我的梁国小调。
  相陵君不知几时归来,失去武功果然变成半个废人,直至他走到我近前,我才意识到他的出现。
  他问我:“你在祭奠谁?”
  我止住小调,将绿叶从南窗扔下楼。
  “一个亲人。”
  他在亲人方面没有多问,只问:“人你见过了?”
  我自然明白他指的是橙官与玉仪。
  我直截了当。
  “请殿下饶恕玉仪,处死橙官。”
  他注视着我,似乎并不相信话是从我口中说出。
  “她自小服侍你,你倒十二分舍得。”
  我冷笑道:“橙官当年便已背叛于我,如今更是对我满口谎言,这样的人,莫说她仅仅是个侍女,即便是朋友,也断断容她不得。”
  相陵君怪道:“她有什么事情对你满口谎言?”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相陵君,生怕错过他表现出来的任何神情。
  “自然是小易之事,她告诉我她是奉殿下之命追随小易,暗中挑拨,才害的薛家获罪,这还不是满口谎言?”
  他的手抚着我的下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看来你今日是在祭奠阿霍了,怎么,你是不忘旧情,想替他报仇雪恨吗?”
  我心脏紧缩,逼视着他:“我方才说的是梁国薛氏,殿下怎知阿霍与薛氏一族有关?”
  他在片刻间收敛笑意。
  我穷追不舍:“殿下不想解释什么吗?”
  “你既然不相信橙官,还要我来解释什么,你不认为多此一举么?”他摔开手,生出几分怒意,“今夜王宫之内宴请楚国使臣,你早些歇息吧。”
  他对我动怒,我反而心安,最好我是冤枉他。
  我望着他的背影,尤其想问侯爷一事,然而我方才惹得他动怒,此时问他,时机不对,只得耐下性子,再等一两日。
  相陵君没有让我等太久,次日的清晨他就做出决定。
  他将玉仪交给我,看我如何处置,至于橙官,作为背叛者,相陵君将她赠与明允,明允自不能不受。
  他这样做一则是惩治橙官,二则告诉我我想同明允离去,绝对是痴心妄想。
  他的办法十分奏效,我真的不再妄想。与西疆一战之后,寒沙州大受打击。侯爷更是为天子斥责,流放于极北苦寒之地。
  我清楚是谁人在挟天子令诸侯,我也清楚是我害了明允。
  但是相陵君将橙官赠与明允,我并没有反对,相反的我认为这对橙官而言是个再好不过的归宿,今日的我就像当初的阿霍一般相信明允的为人。
  玉仪我也不打算再留,自我嫁入相陵君府,她除了担惊受怕,仍是担惊受怕,没有一天安稳日子可过。
  非但玉仪,从寒沙州陪嫁到相陵君府的侍女,趁此机会,我通通都要遣散。或许相陵君不至于无缘无故拿侍女开刀,但是谁又知道呢?
  我分发了金银,请闻总管派人送她们一并回家。她们随我背井离乡,此次重回寒沙州,或者回父母身边,或者重回侯府,一概遂她们的愿。
  玉仪与我情谊深重,坚执不肯离去。
  我在相陵君沉睡之后悄悄去她房中劝她,果然她还不曾睡下。
  我已经是个没有武功的废人,一旦遇到危险,自己的性命尚且不保,又如何能够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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