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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君知妾有夫-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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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阿霍面前不经意流露出的亲昵与顺从,令我深刻的意识到如果我再次拒婚,来日她嫁给阿霍,就绝非是我单纯的胡思乱想。
  即便她不嫁给阿霍,嫁给旁人,我这一生也难得安宁。
  想来想去,总归放在我自己身边才最安心,事情未至最后一步,我也不至于就一定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相陵君 番外3

  
  才成婚不过两年,祈国的局势就愈发紧张,几处关系如拉满的弓弦,哪怕有一丝差错,也满盘皆输的下场。
  我下定决心抽身而退,是兄长再次对阿妍下手之后。
  因为我们夫妻一向不合,我对她说狠话,她也时常同我争吵,因而兄长误以为我总算不再对她鬼迷心窍。
  我知道兄长对阿妍终归不放心,临近紧要的关头,日日如鲠在喉,不除不快。
  阿妍在质子府中毒,是我的疏忽,也是我表面对她太不上心所致的后果。我对她不上心,是因为一开始做了最坏的打算,因而为彼此留一点退路,只想不到连这也害了她。
  既是身处险境,再谨小慎微,也不免暗箭难防。
  王室之中的争斗,我早就厌倦了。
  明明心里在意却装作冷漠无情的自己,我也厌倦了。
  我厌恶从前的自己,我盼望做心里的自己,哪怕一切并非那么容易,我也去意已决。
  刀光剑影,河山万里,待我助兄长做完他想做成的事情,我便与阿妍浪迹天涯海角,从此隐姓埋名,过平凡简单的日子。
  她说在淇园的日子,是她嫁给我后最快乐的时光,其实她在我身边,我一直都很快乐。
  太子易密谋出逃的同时,我也想方设法,欲将阿妍送离祈国。
  我不明白她为何不愿意暂返梁国,不过她不情愿也随她,梁国未必不是是非之地。
  边疆传来噩耗,姜裕战死沙场,因为他的离世,夙公主殉情绝食,水米不进。
  夙公主与北王图胡乃双生兄妹,若她命丧祈国,势必引起北国不忿。王后见她求死之心坚决,不得不退步,将夙公主遣返北国。
  置之死地而后生,夙公主达成心愿,得知阿妍欲离开祈国,便建议她暗随在自己身边,与她一道前往北国。与返回梁国相比,阿妍也情愿随阿夙而去。姜裕离世后,阿妍主动去探望夙公主,时隔两年后,她们冰释前嫌,复又变得亲密无间。
  积雪消融,江水泱泱,一进一退间,冲刷着岸边的枯草。枯草地里探出嫩绿的芽,是些微春天的预兆。我没有前往渡口送别阿妍,只是站在山上远远遥望。昨夜道别,她怕我取笑,并没有十分的恋恋惜别,不过却要我答应一定会去白头翁镇接她,白头翁镇远离纷争的海边小镇,我们约定几个月后在那里相会。
  不过区区两个月,我也置身北国。
  再次见到阿妍,是置身北国的王宫。阿妍进入北国之后,在图胡的干涉下,并没能成功前往白头翁镇等我。
  她自己也明白自己陷入另一个牢笼。
  她见到我时,分外激动,以为我来带她离开。
  可是我没有一丝温情地回答她不是。
  她惊我为什么,软禁的愁苦,令她学会紧锁双眉。她身着的北国衣饰极是繁复,里一层外一层的包裹,仿佛她整个人都陷入衣物的束缚之中。
  我也是困在牢笼里的人。
  两个月来,大王病重,王叔逼宫夺位,兵士的鲜血舔尽刀刃,祈国发生惊天动地的变化。
  而我远离满城的腥风血雨,不是特来北国与她相会,而是我必须从北国借到兵马,营救兄长。
  我的态度令她明白我没打算带她离开,我不知道阿夙对她说过什么,她开门见山地问我:“是因为阿夙吗?”
  我回答是,因为我既已来到北国,迟早得是因为阿夙。
  出乎意料的,她没有像从前一般对我动气,这里没有剑,更不可能拔剑相向。
  祈国已是初夏的天气,北国依旧呵气成雾。孤殿的大门洞开,这一处的宫殿建在山上,山下是望不见底的深湖。湖上的寒气氤氲,从山底弥漫而上,空里流霜,苦寒将人团成团,一丝丝直往人骨缝里钻。
  她冷的蹲下身去,脑袋埋在臂弯里,自己抱着自己蜷缩着,许久许久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滴漏里的时间滴滴答答,每一滴坠下来,都沉甸甸的,压的我极不耐烦。
  我蓦然将她从地上扯起来,她的身子轻飘飘没有多少力气。人还没有站直,质问就已先冲入我的耳朵里。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说带我远走高飞?为什么要说只为我一人走火入魔?”
  我没有时间同她儿女情长,冷冰冰地放出话告诉她。
  “曾经的话都是假的。”
  她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恍若那日中毒之后,我第一眼见到她时的情景。
  “都是假的吗?可为什么我心里认为是真的?”
  我早就习惯对她狠心,如今做起来亦是轻车熟路。
  “那一刻是真的而已,难道你还指望我永远对你真心吗?”
  她仰视着我,从我的眼睛里寻找自己,可是那一刻她在我的眼睛里,渺小的不值一提。
  她躲开我逼视的目光,哀哀低下头去:“为什么这一刻不可以是真的?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笑道:“你错在不该喜欢一个三心两意之人,我们相识十余年,我对你放出一两分感情也是情理之中,我若彻底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你也不至于将心思放在我身上。”
  我的笑容激怒了她,她转身就走,我强行将她捉到桌案旁,将麻烦碍事的累累竹简一挥在地,硬将一张空白的尺素摆在她面前。
  她含泪望着我,我决绝道:“你我夫妻,情断缘灭,从此天南地北,生老病死,再不相关。烦劳你上书一封,解除我们的联姻关系,图胡自会将你的书信呈交与你父王。”
作者有话要说:  

  ☆、相陵君 番外4

  她一只手撑在席上,一只手去压住书案那一方平滑的素缎,四方的角一点一点湮没在她手心里,拳头紧紧地死死地攥住它,颤抖着:“你当真要我写吗?我今日上书梁国,明日就可能成为图胡的妻子,你确定你不在乎吗?你因我与阿霍同酌共饮而动怒,你告诫我不得败坏名节,连那些也不在乎了吗?一切一切全都是假的吗?”
  “随便你是谁的妻子。”
  我那时候心是淬过烈火与鲜血的利剑,非但没有任何感情能够将我打败,甚至自身伤人于无形。我的底线是她的性命,但凡能够保全性命,没有什么事情我做不出来。
  然而除阿妍的性命之外,我还要保全兄长的性命。
  我抓过她的拳,试了两次,才将素缎从她指缝中一截一截抽出。
  笔墨摆在她的面前,她突然拿恶狠狠地目光瞧着我:“我不写,但凡我不写,我就永远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死后入阎罗殿也判归你家宗祠,生生死死你都无法摆脱我,这就是我对你的报复。”
  她恨也恨的不够够真切,一眼就被我看穿,我就是仗着她不是真心恨我,才更加有恃无恐,强逼于她。
  她不肯写,我就抓住她的手,一个字一个字的逼她写。因为挣扎反抗,墨汁污了她的衣服,她全身紧绷,梁国文字在素缎上艰难走过一行又一行,落脚处是她常用的一枚名章。
  总算将书信写完,我们都累得满头大汗,她伏在桌案上一动不动,我此行的目的已达到,却迟疑了片刻,犹豫临别前交代她几句话。
  告诉她我还会重回北国吗?
  未来的事情难以预料,或许明天我就会变成冷兵器下的某具尸体,今日事情既已做绝,又何必再给她希望,倒不如什么也不交代。
  只是我若一死,就再也没有机会得到谅解,但那也是我活该。
  我正出神的功夫,她突然怒不可遏抢过我手中的书信,冲出去扔在火盆中。
  隔着稀薄的寒雾,幽蓝的火焰也看似清冷,白色的尺素在火焰中泛黄、蜷缩,墨色的字迹逐一被火舌舔噬,急切间我抢身上前挽救,残存的部分一团漆黑,不过片刻,已是面目全非。
  她高高的仰起头,毫不退缩地正视着我,我愤怒地将残骸扔回火中,转身走人。
  孤单清冷的大殿中,有迅疾的脚步声由远处及近,我尚未走出殿门,她突然从身后撞上来,拥抱住我。
  我连想也不敢多想,立刻就去挣脱她。
  她紧紧地收着双臂,像是溺水之人竭力抓住水中的浮木。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她的啜泣声,她的脸贴在我的后背,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少游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你真的有难言之隐,求你坦诚的告诉我,我一定会和你共同面对,无论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也都一概听从你。”
  我须得令她嫁给图胡,保全自己的性命;我须得与北国联姻,营救兄长的性命。可是我太了解她的性情,我若不断了她对我的希望,她如何肯听从我。
  我硬生生将她的双臂拉开,空气里随即传出两声清脆的骨节摩擦声。
  “我会有何难言之隐?你又在自欺欺人吗?”
  分明火盆中的炭火逐渐熄灭,可我愈是觉得闷热,许是被雾气裹久了的缘故,喘息也觉得艰难。
  她眼睛通红,从地上爬起来,又抓住了我:“少游兄,你别这样子对我,你从前不是这个样子,你让我心里觉得害怕。”
  除了冷言冷语,我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给予她,我道:“放手!”
  她固执地摇头:“死也不放。”
  我再次去推她,她抓的我很紧,我也使错了力,这一次她撞翻了火盆。
  大大小小的红色火星溅在她的衣服上,滋啦声响,俄顷就烙下数个大小不一的空洞。
  我没有扶她,她自己站起来,手背的一处被炭火烫得通红,她自己也不曾察觉。
  我更是烦躁得难以忍受,几次背过身去,预备走出殿门,可又还是回到她面前,去戳她的心肺:“我早就告诉过你,王室中人,为了权势地位,六亲骨肉尚可彼此相残,更何况区区妻子。所谓的妻子,说到底是玩物一件,喜欢时观赏把玩,十分心思尽数用在上头也嫌不够,不喜欢时弃置一边更是稀松平常之事。”
  可她还是摇头。
  “我就是不相信。”
  我忍无可忍,动了怒气,声音不由得提高。
  “你如今变得令我无比厌恶,连多见你一面都会觉得厌恶。”
  她微微后仰,目光后退着,似有一股陌生的力道将她逼退。
  “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恶毒的话,至少……至少我还是深爱着你的。”
  “就这一点最令我深恶痛绝。”
  倏然间她泣不成声:“你就这样丢下我一人在北国,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会死在这里?”
  我怒道:“不准哭!”
  她的哭声顿在空中,因为是戛然而止,最后又抽噎两下。
  我道:“你身为一国公主,想死也并非那么容易。”
  “容易,你从心里一点一点杀死我,我就离死不远了。”
  她没有了哭声,独剩两行眼泪默默往下滚落,自己也控制不住。
  我几乎心软,几乎一时冲动将她带走,对我而言,那才是最可怕的。
  我在前功尽弃之前及时止住自己的念头,满不在意地浅笑:“你想死便死,你是生是死,皆由你自己的抉择,你若试图借此来威胁我,那也随你尝试。”
  盈盈泪眼的阻挡下,我们仿佛隔了千山万水。地上散落的炭火尽数冷成灰色,她缓缓地站起来,抹去脸上的两行泪。
  “我懂了,你我夫妻,从此情断缘灭,再不相关,我是真的懂了,你去吧。”
  她的目光漠然地看向门外,再也没有我的存在。
  离开阿妍后,阿夙另交给我一封素缎,上面是一蹴而就的字迹,有晕染的水痕在素缎上早已干却,模糊了我无比熟悉的笔墨。
  阿夙歉然道:“我没想到我兄长会存下强娶之心,是我没能照顾好她。”
  我敷衍道:“你已经帮了我们许多的忙,是我连累你。”
  事到如今,我对阿夙也起了疑心,尽管她从来是温柔敦厚的性子。
  阿夙道:“我兄长欲与祈国联姻一事,你莫要放在心上,待祈国的危难解除之后,我自然与我兄长说明。”
  我微微一笑,不可放松丝毫警惕:“我已许诺与北王,食言毁诺非君子所为,除非公主嫌弃少游,不甘下嫁,否则待危难解除,我定当如约迎娶公主。”
  王叔逼宫夺位,正是图胡暗中策反,若非我主动提出与北国联姻,以及答允割让城池,无论如何图胡不可能借兵给我。
  庆幸贪心之人追逐利益时的天性也是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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