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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君知妾有夫-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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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命人松开了我,我双手重叠地合抱在小腹上,父母离我而去,少游兄离我而去,兄长离我而去,明允也离我而去,但我相信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人不忍心离我而去。 
  相陵君奇怪地看着怀中的我,我微笑地回视着他,他脸上闪现着一丝惊恐,倏然间将我拥地更紧:“总有一日孩子会重回我们身边,眼下最要紧的是你不能再有事。睡一觉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也一直陪着你。”
  药力的作用下,不过片刻,我就陷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次日黄昏,睡过了劲儿,脑袋都不甚清醒。好在四肢百骸里暖意融融,身体不再有任何疼痛,唯一的不适是身体轻飘飘的,站起身来,总有种脚踏空地的虚无感。
  殿内点了灯,我由玉仪服侍着吃一点东西,又喝了半碗荤汤。今日小孩子没有闹我,胃口还不错。
  灯光映照下,我发现玉仪眼圈泛红,似是哭过的模样,我于是问她因何而哭,她照旧一副闷性子,绝口不提。我再想问旁人,旁人则遮遮掩掩,一个比一个古怪。 
  莫非我酣睡一觉的功夫她们又被夙公主那边的人欺侮?
  玉仪默默端了药来:“小姐该喝药了。”
  我有气无力地往外推了推浓稠如墨汁的汤药:“为什么喝药?”
  她固执地将药摆回我面前,望了望我,试探着问:“小姐不记得昨夜旧疾发作的事情吗?” 
  这倒的确有印象,不过一团模糊而已。
  我仍旧将药碗推一边。
  “撤了吧,如今有孕在身,这些药日后再喝也来得及。”
  玉仪低着头,沉默不语,她人也学她如此,空荡荡的大殿里,气氛实在诡异。
  我正自不解其中时,甘总管急匆匆赶至微澜殿,言说此刻栖梧殿中,相陵君正欲赐死夙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偏心袒护3

  栖梧殿外,把守森严,甘总管虽轻易无法入内,但在侍卫面前晓以利害之后,侍卫倒并不怎么阻拦我。
  我悄悄入内,栖梧殿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儿,闻得出是夙公主平日所服之药。
  透过双帷的缝隙,可见殿内灯光辉煌,一柄短小的匕首握在阿夙手中,冷冷地闪着寒光。寒光飞速地向她自己手腕掠去,无人阻拦,殷红的鲜血,顺着伤痕汩汩而出,滴滴答答溅在她的膝盖上、地面上。 
  她直直跪在相陵君面前,面容悲愤:“殿下不信阿夙,阿夙今日唯有以血向苍天起誓,如若我做过任何对不住阿初之事,让我死后坠入地狱,永手烈火煎熬之苦。”
  “我要的不是你的血,而是你的命。”相陵君以平常的语气谈人的性命,才最让人生出恐怖之心,我哪怕不是阿夙,也不禁打个寒战。 
  可他为何突然要取阿夙性命?
  染血的匕首冷冰冰坠在地面上,阿夙泪眼涟涟,神色哀绝:“殿下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证据,为何就一定认准是我谋害阿初腹中的子嗣。” 
  听来是因为昨日药膳之事,可我愈发糊涂,昨日货真价实是我诬陷于阿夙,相陵君将阿夙禁足已然不公,如今再要她的性命,连我这罪魁祸首也不免认为太过。
  相陵君言语清冷无情:“有没有证据不重要,与你有关无关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而今而后,你再不存在。” 
  空气里凝结着肃杀的气氛,阿夙竭力抑制哭泣,右手扶住流血的左手,双手颤抖,仰面质问相陵君:“也就是说为了阿初,殿下宁可错杀也在所不惜?” 
  相陵君目光凌厉:“杀你不算错杀。” 
  阿夙怔怔地看了她许久,倏然间若疯若魔似的发笑,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大殿中,显得诡异而凄厉。
  她双手捂面,自己缓缓地抹尽脸上的泪珠,待泪水拭净,半边脸颊沾满手腕的鲜血,她自己浑然不知。
  阿夙站起身,已不再哭,抬起头直视着相陵君,阴恻恻的笑意,从干硬的凝血中撕裂而出,令人毛骨悚然。
  “姜离,你待我如此,你不怕自己遭报应,就不怕你的心尖肉一并遭报应么?” 
  相陵君极是不屑:“我做的事情,有什么报应自然落在我自己身上,还轮不到她替我。” 
  阿夙缓缓放出一口气,眼波盈盈,看笑话似的看着相陵君。
  “你倒的确剖心剖肺待她,可惜从北国到祈国,迟了三年之久,今时今日剖的再鲜血淋漓,她也未必肯领你的情。”
  相陵君身形微震:“原来你早知阿初的身份。”
  阿夙抬手,以袖掩面,继而传出一阵格格的娇笑声:“是呢,从头至尾我都在看你们的笑话。相陵君你万万没有想到吧,居然是我最先认出她,可我偏就不告诉你。我得看着你们不快活,我才真正快活。” 
  我的心中生出阵阵寒意,从头至尾阿夙都对我不怀好意,而我对她放松警惕之后,居然能够安然无恙活到今日,这一处倒不可思议。 
  阿夙不等相陵君开口,凑到他脸上主动问他:“你很想知道我是如何认出阿初的是不是?文信候的庶出小姐好端端与三年前的死人长的一模一样,若非是江湖上坑蒙拐骗的易容术,那必定是冤鬼化身。她是冤鬼化身,而我又精通灵异之术,呵呵,呵呵呵,如此一来,她如何还逃得开我的掌控。” 
  相陵君挥开她抓住自己的一只手,面容犹如浸在深夜寒潭的月影:“夙公主鬼话连篇,莫不是疯了么。”
  阿夙努力收敛笑容:“好了,不同你玩笑。说来实在惭愧,我能认出阿初,区区雕虫小技而已,说出来你恐怕都要笑话我。”
  阿夙的手轻轻搭在相陵君的下颌处,压不住的嘻笑声到底流溢而出:“你方才不还问我她身上的伤疤从何而来吗,你方才不还疑心是我挑断她的手筋脚筋么,你方才不还追问我三年前我到底在她身上做过什么吗,你既然迫不及待想知道,我就行善积德告诉你,你知道我最喜欢在你身上行善积德。” 
  阿夙的手坠下来,手上的鲜血沾染在相陵君的脸上,相陵君手里攥着一方手帕,用力逝去脸上的血迹,弃在一旁,从头至尾面无表情。 
  阿夙不再笑,而是满怀痛恨将过往向他道来:“你猜的不错,就是我亲手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我认为不够痛快,又一刀一刀划伤她的脸、她的身体——我那日似乎也用了这样一把又轻又利的匕首,她那时的模样又丑又可怖,我保证你若见到,这辈子都会噩梦不断,估计再也不能喜欢她了——这些是我肯告诉你的,还有不肯告诉你的手段比比皆是,总之你自己慢慢去心疼才最有意思。谁让你当初丢下她呢,你来怪我倒不如说是自作孽。”
  我紧紧地攥住厚重的帷幔,,三年来我虽然没有噩梦不断,可那段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光对我而言是真正的噩梦,我想阎王殿里的刀山油锅也不过如此了。 
  阿夙装模作样洒下两滴泪珠,继续道:“我记得后来我命人将她扔进盐湖时,她已经疼的奄奄一息了,可还来问我为何心狠手辣地对待自己的朋友。真是可笑,我想折磨她就折磨她,折磨人还需要任何理由么,好玩儿就够了。”
  大殿之内,数盏灯火跳跃,照映的恍如白昼。相陵君如石雕一般,一动不动,尽管依旧面无表情,但双眸之中渗出野兽之瞳的猩红色,凶狠残忍。
  “你当年为何谎你兄长对阿初施暴?”
  阿夙脸色顿变:“你是如何知道……”
  “若非你的谎言,我不至于将你兄长碎尸万段,如今看来你非但丧心病狂,更甚至六亲不认。”
  阿夙随即丢开惊讶,神色漠然,仿佛根本事不关己:“我兄长落在你手里,横竖是活不成了,不如就让他死个痛快。这天底下最没用的就属他,若不是他怕阿初寻死,不肯我命人彻彻底底毁掉她,阿初早就自寻死路。” 
  我的脑袋隐隐发疼,整个人震惊不已,原来眼前的阿夙比我印象中的阿夙还要恶毒,她居然我存过这样的心思,我甚至怀疑我是否真正认识过阿夙。 
  相陵君犹如来自地狱的夺命使者,骤然出手,扼住阿夙的喉咙,那一刻我相信他真的是要杀死阿夙。
  我惊在原地,他额头青筋暴起,浑身散发着阴厉狠毒的气息,一点一点收紧手上力度。阿夙恶狠狠地瞪着他,步步后退,直至身体撞在墙壁上,双手在墙壁上胡乱挣扎摸索,脸色涨紫。 
  我猛然转身,想起阿夙当初待我的恶毒,又觉得她实在该死。
  耳边传来阿夙断断续续地呛咳声,她艰难道:“你放心,总有一天她会记起你,她连我都记得起来,更何况你相陵君灭掉梁国的罪行。你别着急,她死之前一定会慢慢慢慢和你算账,等她死了,我再将你欠我的算在她头上。”
  我忍不住转过身去,透过缝隙,相陵君已经松手,阿夙顺着墙壁缓缓地滑落在地,大口地喘息着,白皙的脖颈一圈触目惊心的青色。
  相陵君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用力打了她两巴掌,冲她微微一笑:“我认为让你这样死太痛快,我这里也有不少折磨人的手段,须得一一还予你,才不负你待我的厚赐。” 
  阿夙站起身,方才的气势仿佛泄尽了,脸色白惨的摇了摇头,委委屈屈道:“我知道你说得出做得到,我也知道我刺中了你的死穴,可我也总算将功补过。倘若不是我日日对她用药,她至死都会认定文信候,如何记得起十万八千年前还有你这样一位夫君。”
  我双眉紧皱,相陵君猝然抓住她:“你对她用什么药?”
  “毒药就是良药,而这世上总有厉害的毒药,是你相陵君查不出来的。”
  相陵君颤抖着,我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失态的令我心里难受不已。
  我侧开目光,不再看他,我自作多情了无数次,我再也不会自欺欺人。 
  阿夙捡起地上的匕首,双手奉与相陵君,相陵君没有接,两道目光寒冰似的凝结着阿夙的目光。
  “就因为我在乎所以你抓住我的弱点?那你有没有在乎的?”
  阿夙抛开匕首,温柔地依偎在他怀中,他没有拒绝,也没有拥抱。 
  “我怎会没有在乎之人,你难道不知道我唯一在乎的就是你。你不求求我么,从她嫁入府中的第一天,我就千方百计地对她用药了,她昨日一点也不算诬陷我。眼下她的身体就越来越虚弱,虚弱的哪怕腹中的孩子都保不住,你多希望她能替你生下一个孩子,可是以后你们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因为她就快要死了。这一次没人做得了假,她会一点一点死在你怀里,而除了你最恨的我,谁也救不了她……”
  撕心裂肺的痛楚、身下的流血不止、黑色的浓稠药液……昨夜的记忆熊熊燃烧,蔓延着从四面八方将我包围,我极尽窒息的竭力逃生,事实却是逃无可逃。
  我的孩子……没有了! 
  是我截断了阿夙的话语,是我将匕首刺入阿夙的后背。我从她身体里拔出匕首,阿夙反射性地去捂伤口,惊恐地回头看我。
作者有话要说:  

  ☆、偏心袒护4

  静夜沉沉,栖梧殿外白茫茫一片,相陵君强行将我才阿夙面前带离。
  我恨阿夙切骨,岂肯罢休,匕首从我手中挥出,砍得风声作响,他躲避稍缓,生生被我劈下一截衣袖。
  裂帛在空中飘然落,他反应过来,出手迅捷,我但觉身边冷风疾起,他的人影微一闪动,我手中的匕首就硬生生被他夺走。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怒道:“还我!”
  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他掷入远处的湖中,湖中积雪漂浮,匕首击水坠落声叮咚作响。
  我撤回伸向他的一只手,冷冷道:“你既阻拦于我我们就是敌人,你既打算留她的性命就趁早将我杀掉,否则你拦得住我一时拦不住我三时,我清晨取不来她的性命,黄昏也要取她性命。”
  皓月当空,皑皑白雪反射着皎洁的月光,月光清冷地映在他脸上,看得出他对我强忍怒气。
  我在盛怒之下,一点也不怕他,试图再次返回栖梧殿。
  他身形未动,只伸出一只手将我抓到他面前,神态坚决,不容我反驳。
  “无论你想将我当仇人还是敌人,你都得先活在这世上。”
  我万念俱灰,此时此刻,一连阻拦我的他一并恨之入骨,凶恶的挥拳冲他脸上打去。
  “你不在乎我在乎,那是我的孩子!”
  有血丝从他嘴角渗出,他并不理会,这一次将我两只手一并擒住,用同样凶恶的态度警告我:“孩子死了你也得活着,我死了你也得活着,哪怕这世上再没有你一个朋友一个亲人你也得活着,我的话你一字不落的记住,你若再敢轻视自己的性命,是生是死我都决不饶过你。”
  他疾言厉色,气势摄人,我双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一下一下,却好似无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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