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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君知妾有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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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拍拍我的脸颊:“好了,不生气了,我有公务缠身,此刻当真非走不可,你好好休养,我晚些再来惹你气恼。” 
  相陵君走后,玉仪重新捧衣服来,这次我没有再扔掉,日子还长着,须得慢慢想办法。
  玉仪一面替我结腰带,一面道:“衣服还是从前的尺寸,可小姐离府后消瘦许多,反显得宽松了。” 
  我自己没有发觉自己瘦多少,倒是她,非但形体消瘦,甚至学会愁眉苦脸,莫说比不得在寒沙州的时候,比之才入相陵君府的光景也大为不如。
  我问她当初为何不回寒沙州,她立时红了眼圈,唉声叹气道:“陪嫁陪嫁,陪到何处何处是家,做奴婢的不都是身不由己么。”
  我怔了片刻,我又何尝与玉仪不同,好容易明允将我带离这个牢笼,如今又被他强行锁回。
  我不知该如何劝她,就像不知该如何劝我自己。她默默流了一会儿泪,自己又笑了一笑:“好在小姐回府,如今又有身孕,但凡咱们谨慎行事,未有何处行差踏错,也并没有什么好怕的。” 
  我听她话风不对,握着她的手问:“我不在的日子,你可受了什么委屈?” 
  玉仪默默不言,我知道玉仪一向本分稳重,不轻易挑起祸端,也正因如此,老夫人方才派她服侍于我。
  可就因玉仪是我从侯府带来的侍女,我才不可令她有分毫损伤。我万万不敢忘却我落难之时是何人救助我于危难,是何人给我一席容身之地。
  我猜道:“莫非是相陵君因我而迁怒于你?”
  玉仪摇头:“自从小姐离开后,殿下不曾踏入微澜殿半步,府中也难见殿下一面。”
  “不是相陵君,那又是何人?”
  玉仪强颜欢笑:“我何曾受过什么委屈,倒是有句要紧话告诉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切莫轻易相信人。其中的缘故,我改日再慢慢细说。” 
作者有话要说:  

  ☆、身陷囹圄3

  我等不及玉仪细说,趁玉仪去准备午膳之际,将同样从寒沙州陪嫁来的阿灵喊到眼前。
  阿灵往日是直爽个性,今日大概早听了玉仪的嘱托,一开始不肯说,我问她几遍,她才哭哭啼啼地向我哭诉,将身上的针伤烫伤鞭伤给我看。 
  我大惊失色:“是何人对你下此毒手?” 
  阿灵道:“并非阿灵一人如此,自小姐离府后,玉仪姐姐与我们就时常被派去做粗活。做粗活并没什么打紧,难过的是时常遭人无端寻隙,我们动辄得咎,每一日都分外难熬。” 
  我压下怒意:“ 你不必怕,尽管告诉我是何人所为,今日我既回至府中,自当为你做主。”
  “夙公主身边的晏姑姑就是了,她平日看似温柔和顺,暗里对人则极是厉害。殿下从前尽管独宠小姐,然而我们听从玉仪姐姐的吩咐,一向也是谨言慎行,轻易不在外招惹是非,却哪里知道她们早就衔恨在心。”
  我冷冷的笑一声,果然不错,就是阿夙。
  我问:“你们受人欺侮为何不禀告甘总管,她难道袖手旁观?”
  “甘总管当小姐一去不归,如何肯为小姐得罪夙公主。殿下是处处冷待夙公主,但她毕竟是一国公主,甘总管乃太后之人,面子上须得说过去。”
  玉仪从外面归来,将膳食在殿内摆放妥当,复又入寝室寻我。她见阿灵哭哭啼啼,立时也明白。
  我旋即走到玉仪身边,握住她的手腕将衣袖推上去,她的前臂除鞭痕外,居然有一块刀币大小的嫩肉,一看就是才愈合不久的烫伤。 
  我默默无声的取来我的佩剑,直出殿门。玉仪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一声惊呼,忙不迭地从身后追赶出殿。 
  殿外铅云低沉,空中飞起鹅毛大雪,阿灵也追赶上来打伞,又将一件氅衣披在我身上。 
  玉仪拼命地拉住我劝。
  “小姐一向不是冲动之人,今日怎听了阿灵三言两语就不知克制。小姐哪怕动怒,也须从长计议,气势汹汹闹上门去,是小姐理亏,纵然殿下恐怕也容不得小姐如此。”又骂阿灵,“要你多嘴,今日闹出这般事体,哪怕你十个脑袋也难以收场。” 
  阿灵被玉仪一番话吓住,也来劝我。 
  玉仪原是要强行拉我回去,没想到我身形一动,灵活地闪开了她。 
  我平心静气道:“她还不值得我动怒,我不过是去讨点债而已。”
  穿过前面一座石桥,假山之后,即是栖梧殿。 
  栖梧殿殿门紧闭,晏姑姑看来并不欢迎我,将我拦截在大雪纷飞的庭院里。 
  她先打量了一眼眼睛哭肿的阿灵,又看一眼面色焦急的玉仪,最后才正式看我。我估计她自己心里也鬼,因而并不似从前一般在我面前作势,仅敷衍着行个礼,轻声道:“不知侧夫人有何贵干,公主喝完药才安歇下,轻易吵嚷不得,若要请安,少不得改日再来,或者在这里等公主醒来也使得。”说毕转身即走。 
  她的声音轻微,却故意尖细着嗓子说与我听,我原就为生是非而来,正巧她自己送上自己。
  我站在院中,偏是大喊一声站住,她不情不愿地回过身来。
  “我们公主一向睡眠轻浅,侧夫人休得在此处放肆。若要放肆,尽管回微澜殿,去殿下面前,我们这里却无福见得。” 
  我缓下声音道:“姑姑方才称我什么?”
  晏姑姑眉眼俱笑:“自然是称侧夫人,生来是侧夫人的命,难道旁人竟称呼不得?实在是笑话!” 
  我并不笑:“原来这里是竟公主府,而非是相陵君府。” 
  “侧夫人此言何意?”
  我骤然道:“混账东西,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任你们公主是什么公侯王女,如若不顺夫君之意,那便是犯了七出之条。殿下既下令阖府诸人不得称呼我为侧夫人,谁容得你在我面前趾高气昂,做出这般傲态。” 
  她有些被我吓住,我回身向玉仪道:“你去重重地赏她几巴掌。”
  玉仪非但不动,反来劝我,阿灵胆小自不必说。 
  我冷笑一声:“既如此你便自己掌嘴。” 
  她自是不肯,见玉仪与阿灵的模样,更是挺胸抬头扬眉,认准我不敢轻易动她,预备与我在雪地里僵持着。
  我知道在这府中,除了橙官,哪怕甘总管也轻易动她不得,然而她实在是看错了人。 
  我按住剑柄,不再多言,空中剑光闪过,刹那之间,便将她的头发砍掉一半,黑色的发丝撒乱在白雪地力,她慌张地伸出双手扶住双鬓凌乱,神情惊恐。
  我剑指她的双眸,大喝一声:“跪下!”
  晏姑姑非但跪下,甚至乖顺地自行掌嘴。我在庭院之中闹得非同小可,可栖梧殿始终殿门紧闭,直至甘总管出现也不见阿夙醒来。
  甘总管见闹成这般模样,不软不硬地劝我:“晏姑姑有不妥之处,自有公主处罚于她,大冷天里,夫人何必为她气坏自己身子。夫人今日才回府就处罚奴才,虽是处罚奴才,外人看着却又多生出一番心思,倒以为夫人与公主不睦,说不得也惹殿下生气。”
  我等不来阿夙,也不理甘总管,转身而去。
  户外的雪一直在下,中午折腾了一场,回至殿中,手腕阵阵发寒。
  玉仪见我手腕肿起,料知旧疾要犯,去年是脚腕的旧伤,今年格外注意了,手腕又趁隙发作。
  玉仪命人将殿内炉火生旺,户外是隆冬大雪,户内则暖如初夏。我直接将手腕浸入烫热的水中,身上一阵阵冒出的还是冷汗。
  我知道最难捱的痛楚是在深夜时分,此刻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临近晚膳,阿夙方才携带晏姑姑现身,却并非向我兴师问罪。 
  我在外殿接待夙公主,阿夙柔声道:“今日晏姑姑冒犯了妹妹,我适才听人提起,大为恼怒,私下里痛责了她一番,如今再特意带她来向妹妹赔罪致歉。
  我含笑打量晏姑姑一眼,向阿夙道:“晏姑姑何曾有错,不必向我致歉。” 
  阿夙道:“妹妹这是客气话,我才知他们的厉害之处,平日里最是瞒上欺下,一个不防就惹是生非。” 
  我摇头直言:“当真不是客气话,我今日闲极无聊,特意寻她晦气而已。”
  阿夙也并不动怒,转而道:“听闻妹妹有孕在身,姐姐此行也为向你贺喜。我因为身体虚弱,不能为殿下诞下一男半女,妹妹如今有孕,便如我的恩人一般,总算全了我一桩心事。” 
  我抿嘴一笑:“是么,听闻殿下与公主成婚至今,从未踏足栖梧殿半步,子嗣之事恐怕与身体虚弱无甚关碍。 ”
  晏姑姑脸色涨紫,阿夙张了张嘴巴,接不下去又将话题一转,命侍女奉上特意准备的药膳。
  “妹妹说笑,这是我家乡的道地药材所制药膳,最能滋补身体,算是姐姐一点心意。”
  药膳摆上几案,白色的汁液色泽诱人,我才要动手,这次连阿灵也着急扯我的衣服。 
  我笑了一笑,微抖的手指随即搁下汤匙。
  “不如请姐姐先尝过我再食用如何?”
  晏姑姑沉不住气:“侧……夫人这是何意,难道公主会下毒谋害夫人不成?”
  我静静地望着阿夙不答言,阿夙面容沉静片刻,随即笑道:“妹妹长在寒沙州,吃不惯北国的食物,我帮妹妹尝尝味道也是应该。”晏姑姑想要代劳,亦被阿夙拒绝。
  玉仪将药膳捧至阿夙面前,我安心等待着,如我所料,不等阿夙将半碗食物用完,她就开始腹中作痛。 
  微澜殿中一片混乱,负责膳食的内侍监向甘总管禀告,说药膳中掺杂有破血逐瘀功效的药物,并且表示因为是公主所赠药膳,所以进微澜殿之前,不曾查检。而晏姑姑则一口咬定进微澜殿之前,还特意请内监检查食物。 
  我任由他们烦乱着,独自一人在争辩声中用晚膳。然而双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汗珠一颗颗落在几案上,连拿汤匙也觉艰难。
  如此一闹,相陵君也现身,殿内登时安静下来。 
  大概我的脸色不是很好,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差点以为中毒之人是我,我敷衍道:“受寒而已。” 
  他松一口气,随即问:“因何受寒?” 
  甘总管顺势将中午之事禀报,又将方才之事细说一遍。
  相陵君听了,脸色清冷:“既如此就先将夙公主禁足,其余人等一概押起来,慢慢细查,在这里吵嚷什么。夫人需要静养,我没交代过你吗?”
  甘总管屏息不言。
  阿夙听闻要遭禁足,按住腹部,忍痛出席,跪在相陵君面前替自己伸冤。
  “还请殿下明察,莫说阿夙断无谋害子嗣之意,哪怕有此心思,又怎会愚蠢至亲自送药?最怕是有人既存心谋害妹妹,又设计栽赃嫁祸。阿夙死不足惜,然则不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难保她再兴风作浪。”
  相陵君不动声色的听她分辩,阿夙一席话非但将自己推得一干二净,也并不得罪于我,我认识的阿夙在此等事情上果然机智。
  然而有机智的人,就有不机智之人。
  阿茯与阿枝忽然走出来跪在殿中,阿茯一口咬定内侍监检查过夙公主的药膳,阿枝则将手中的小小药包递上前,回说:“这药包是方才混乱间从玉仪姐姐身上滑落的,此事关系公主与夫人,阿枝万万不敢隐瞒。”
  阿茯与阿枝是微澜殿的侍女,二人皆在我跟前侍候,不过素日里寡言少语,最不引人注意。
  原本对阿夙不利的案情,在阿茯和阿枝两个侍女的指正下,急转直上。
  如此一来,不再是阿夙谋害我,而变成我诬陷阿夙。
  片刻之间,阿夙的脸色已变了两变,继而抬手捂住嘴巴,难以置信地望向我与相陵君。
作者有话要说:  

  ☆、偏心袒护1

  阿茯与阿枝是微澜殿之人,她们出面指证,实是狠狠地将了我一军。 
  未免阿夙生疑,药膳进入微澜殿之前,内侍监确有检查,同样也确是我吩咐玉仪在药膳上动手脚。然而药包从玉仪身上滑落我不信,因为玉仪身上根本就没有药包,除方才使用的一点粉末外,剩余药粉皆藏在隐秘之处,阿枝此刻手持的药包,必定是她趁乱窃取而来。
  甘总管从头至尾,既不肯轻易得罪阿夙,也不肯轻易得罪我,阿夙身为一国公主,而我有孕在身,哪怕有所错失,来日也未必翻身不得。 
  阿夙表示过她的震惊之后旋即选择在相陵君面前替我转寰:“阿初自入府以来,品行无亏,与我更是相处和善。妹妹一片天真率性,如何会做出此等事宜,必定是这丫头在从中捣鬼。”她赫然看向玉仪,将罪责如数压在玉仪身上,“事到如今,你还不招认吗?你与你家小姐主仆一场,哪怕有错,你若愿悔过,交代出背后主使者,你家小姐也总不忍心不救你一命。” 
  玉仪面有难色,先是低着头默默不言,待抬头时,忧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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