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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君知妾有夫-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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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君知妾有夫
作者:乐如leru

文案
相陵君:
我明知你已有夫,还偏要赠你一双明珠。
洞房花烛,你独守与他的誓言,只恨我横刀相夺。
却忘记,在你未嫁之前,我们早已许下厮守的诺言。
烈火焚王宫,三年生死两茫,却道是今期相逢不相识。

阿初:
你明知我已有夫,却坚执赠我一双明珠。
我心中惧怕你情意缠绵,未敢将明珠系在红罗短衫。
虽然知你真心朗朗无遮掩,但我誓与夫君生死共。
归还双明珠,离别终有日,遗憾没遇你在我未嫁之前。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报仇雪恨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相陵君,阿初,明允 ┃ 配角:橙官,太子义 ┃ 其它:


  ☆、再嫁为妾1

  盛京风雨凄迷。
  偌大的孤殿锁住深秋的寒意,我身着嫁衣,头遮喜帕,独自一人坐等在殿中,从阴沉的午后等至暮色斜阳,从暮色斜阳等至秋雨淅沥的深夜。
  十里青山远,数声啼鸟怨,即使我再不愿,我仍旧千里迢迢从寒沙州嫁到祈国的盛京。此时此刻,我不清楚我等待的是什么,更不知将来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唯一能够感知的是盛京的确是陌生而冰冷的地方,比之寒沙州,一连盛京的雨,也显得格外凄冷。
  天黑的透彻,寝殿内没有人点灯。我身上有旧疾,如今坐的久了,双腿又冷又僵。我倾下腰,一只手撑住床榻,一只手缓缓地搓着发冷的膝盖。
  手心里逐渐生出热量,我心里还是冰冷一片。我想我第一次的婚礼大概也像今天这般模样吧,在锣鼓喧天中行完一道道麻烦的礼仪,然后由喜娘扶进新房,在孤独与黑暗中等待。
  是同样的场景吗?几年前的事情,我早已记不清了,不知那一日的寒沙州,是否也似今日这般,浸在连绵细雨之中。
  风吹开窗子,湿漉漉的风雨径直往我盖头嫁衣上扑涌。庭院里未灭的喜灯染出一圈一圈黄色的光晕,衬着昏昏的灯影,我身上的嫁衣显得格外刺目,大红色素凝固着,似是冷兵器上未曾拭去凝血。
  今日行礼过后,便有一女子,在回廊转弯处,用一柄锋利的青铜短剑抵住我的喉咙。那女子必定是相陵君府上的人,众人见她如此行事,非但不敢出手阻拦,甚至不敢多发一言,生怕累及自身。
  我从文信候府嫁入相陵君府,按照侯府嫁娶的规矩,陪嫁丫鬟自然不在少数,然而唯有玉仪一人,是我所熟识的。以我这般身份出嫁,太夫人也唯有做此安排。
  玉仪在惊呼之后,出手抵抗,然而玉仪并非那女子的对手。我的喜帕被剑风挑起,劈做两片,那女子面无表情的警告我倘若我不尽早离开盛京,来日她必定取我性命。
  那唤作“橙官”的女子拂袖而去,我看她的衣着打扮,想来并非正室,或许也是府中的某一位姬妾吧。
  我从前总以为上天对我格外眷顾,令我有幸在侯府中内心平静的度日,永远不必面对侯府外的纷争,今时今日我才知道,老天是公平的,他并没有格外眷顾谁。
  我试图看清她的容貌,倏然间已有人将新盖头遮在我的头上,我再次陷入狭窄暗沉的暗影里,受众人簇拥,在欢喜的丝竹乐音中,走许久也走不完的路。
  我从心底深处生出惶恐,我入府为妾,按照礼法既不可身着大红嫁衣,亦不该大肆铺张,我不知相陵君是何用意,非但以迎娶正妻之仪纳妾,更怪异处他居然在婚礼之上着一身白衣。
  在我出神的功夫里,记忆里的那一袭白衣蓦然闪现在我的眼前。黄色的光晕里,白色的衣摆一步步移出我的视线。夜色做了遮掩的缘故,那颜色平和许多,早已不如婚礼上见到的刺目。
  我缓缓坐直身子,微不可闻地将双手摆回原位。相陵君掩上被风雨翻卷的喀喇作响的窗子,并且点亮室内的一盏灯。我微微吸口气,殿内分明比方才温暖,我却仍旧冷得发抖。
  我尚未来得及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他则突然撤去我的喜帕,我在心里惊呼一声,头更低下去。
  他对我说抬起头来。
  他的声音温和,可因为他面无表情,从第一句话开始,我就对他充满防备。
  对我而言,侯府外的一切都充满危险,只怪我太习惯侯府之中平静的生活。那里有严肃却喜欢讲笑话的太夫人,有性格温润处处照顾我的夫人,有率性敢为身怀武艺的凤飞……出嫁的第一天,我已经开始想念寒沙州的她们,可是除了想念她们之外,我最担心的是身在战场的明允。
  相陵君见我未动,便伸出手,以掌心托起我的下巴。
  我整个身子一僵,双手握的更紧。我虽然抬起头来,但目光并没有焦距。
  但无论我以怎样的目光与他相对,我都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陌生的人,的确已经闯入我的生活。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相陵君,可是我第一次听到信陵君的名字时,我还是侯府的小妾,而文信候明允才是我的夫君。
  其时侯爷身在战场,函谷关一战,打的极为惨烈,蛮夷则趁虚而入,侵袭寒沙州。危难之际,太夫人当机立断,宴请驻守在寒沙州的祈国使臣,用意自是请相陵君出兵襄助。
  祈国与寒沙州一向交好,寒沙州若落入蛮夷之手,对祈国而言,亦是一大隐患。太夫人为表诚意,备下重金美女,宴请祈国使臣,请使臣代为上书。
  那原是水到渠成之事,不期祈国使臣在偶然见我一面后,便立志坚决,屡次劝言太夫人将我进献于相陵君,言谈之中,大有胁迫之意。祈王年幼,祈国大权尽数掌于相陵君之手,生死存亡之际,太夫人自不肯轻易得罪相陵君。
  夫人一向维护于我,情急之中,出席禀告。为不拂祈国使臣的颜面,仅仅表明我乃侯爷小妹,早已与人定下婚约。
  即便如此,祈国使臣的脸色也已有了几分难看。祈国使臣收下太夫人所备礼品之后,侯府之人皆陷入等待之中,再无人提及将我进献一事。我原以为进献之事有惊无险而过,谁知相陵君在得到我的画像之后,随即下令祈国使臣将太夫人所赠礼品尽数归还侯府,其意不言而喻。
  之后,谁也没有对我说什么,我也没再对旁人说什么。
  我们都知道我们不可以令寒沙州落入蛮夷之手,不可以让明允战死沙场,再不归来。
  对我而言,最重要的还是我的夫君明允,在我的记忆里,他是这世上最值得我依赖之人,我宁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他平安归来。好在对明允而言,他对夫人与凤飞的在意多过我许多,如此一来,即便他回至寒沙州,也不至于因我的不告而别而过于伤心。
  但我知道明允一定会为我伤心,这也就足够了。
  我终于聚集目光,正式地看着相陵君。虽然我们之间有这般盛大的婚礼,但在我的眼里心里,他不过是一个仗着权势收集礼品的男人,而我不幸也成为被他收集的一件。我的夫君自始至终都唯有明允一人,从前如是,以后亦如是。
作者有话要说:  

  ☆、再嫁为妾2

  水汽氤氲的浴殿内,由相陵君府的侍女服侍我沐浴。我像一具木偶一般任由旁人摆弄,隔着白漫漫的蒸汽,我的眼睛一片模糊,这些日子千金重的一颗心,此时此刻早已不知沉坠到何处。
  水汽里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不似我在侯府所用的香,我的身体渐渐疲软着,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
  我已经忘记我如何回至寝殿,隔着重重帷帐,我身穿绣着浅色云纹的白缎里衣,横陈在床榻上。
  我想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砧板上的鱼肉,此刻的我即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相陵君宰割享用。我的身体虽然照旧虚软无力,但我的精神逐渐恢复明朗。
  帷帐之外,灯火幽幽,我静静地望着榻顶,相陵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深黑的影子,渗透层层帷帐出现在我的余光之中,我倒宁可我是糊涂的。
  我闭上眼睛,以残余的那点力气握起双拳,手心里空空荡荡,并无平日的触感,我这才记起我的指甲已经被服侍沐浴的侍女修剪过,怕我无意中伤到信陵君的缘故。
  他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挟带着一股钻骨入髓的酒气。我死死地闭着眼睛,一颗心却在狂跳。他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我的双手攥的更紧,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唇上蓦地一冰,整个人已被他箍砸怀中。
  他的吻肆虐而激烈,没有一丝温和,我的身体受着压迫,他内心仿佛蓄着一股恨意,非得将我碾压做齑粉才肯善罢甘休,我害怕地微微发抖,更不敢睁开眼睛。我已经能够感受到他的一只手在我身上胡乱摸索,替我宽衣解带。侍女在腰间打的绸缎结带,脆弱的一扯就开。我骤感寒冷,他烫热的掌心继而毫无遮挡地贴在我的后背,我打个激灵,几欲睁开眼睛。
  但我除了忍耐,别无它法。
  我必须记住我并不是一个人,我只是属于相陵君的一件私人物品,他享用我的身体天经地义,除非我想令明允战死沙场,否则我没有任何权利不做这件礼品。
  为了明允,只要明允能活着,只要……我知道,只有这样想,我心里才会好过一两分。
  我做着充当鱼肉的准备,相陵君却似安静下来,除却扯开我的里衣,许久不曾有下一步的行动。我正疑惑间,倏然有滚烫的东西打在我的左右脸颊上,一滴、两滴、三滴,我震惊地睁开眼睛,居然是他的泪水。
  他的眼睛腥红,他抚着我的脸颊,目光恋恋地凝视着我,神色之间,悲苦无际。
  “我以为这一世再也找不到你,可是我上天入地终于找到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所有人都被你骗到,可我绝不上你的当。你知道三年以来我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你知道一个人被挖空的感觉吗?阿妍,你太狡猾了,你……太绝情了!我当初丢下你一人,以为可以保全你的性命,却不想你最终还是死于非命……”
  相陵君的眼睛里布满血色,原来他亦是个为情所伤之人。
  他的情人死于非命,而他一人独活在这世上,苦苦找寻一个早已不在人世之人将近三年……他的确可怜。
  可是不能因为他可怜,就蛮横地强取豪夺。他得到一个虚假的影子,用以满足他的抱憾,而我却自此失去我的生活、我的家人、我的夫君。
  他定是喝了许多酒,意乱情迷之际,对待我的身体并不温存,我的记忆里从未经历过今晚这样的事情,在他的摆布下,我除了害怕仍是害怕,我一忍再忍,终于难过得皱起眉头。
  他意识到我的异样,一时间温柔许多,他轻吻着我蹙起的双眉,试图让我放轻松,但他破碎的语言并不能带给我丝毫轻松。
  他在我的耳边呢喃着:“阿妍,别怕,我已亲手将他碎尸万段,而今而后,我再也不弃你而去,再也无人能伤你分毫。”
  如果方才是害怕,此刻则全然是恐怖。
  我的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在他这副骗人的的英气皮囊下,究竟包藏着一颗多么残暴冰冷的心,才足以令他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碎尸万段?
  我所知道的最惨烈的刑罚,也不过是凌迟处死与碎尸万段。
  被凌迟处死者乃明允的一位旧友,我并不知他那位旧友因何惨遭不幸,只知明允多年来苦寻真凶,立誓替他报仇雪恨。想不到今时今日,我又见识到第二种惨烈的刑罚,而施以刑罚者正是此刻折磨着我的相陵君。
  相陵君一定不认为他是在折磨我,将自己当做礼品时的我也不认为他是在折磨我,但事实是我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我并不是一件礼品。不能因为他手握大权,他就可以肆意享用不该由他得到的东西。
  他如此对我,我知道我再也回不了头。
  我无法继续欺骗自己,我的眼中不知不觉盈满泪水,等我意识到这件不可以发生的事情时,赶紧将脸埋进凌乱的锦被之中,庆幸他只顾得将我生吞活剥,一时间没有发现我在流泪。我死死地咬住唇,再也不许自己哭。心里难受极了,但再难受又能如何,如若我反抗,他或许不再答应出兵援救,或许也将我碎尸万段。
  我一夜未眠。
  清晨,薄雾从半开的窗扇弥漫入室,湿湿冷冷地扑在我的脸上。
  秋雨未歇,绵绵地洗涤着窗外的绿树萱草。
  我坐在席上,凝视着铜镜中模糊的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也醒过来,从帷帐中走出,自身后拥住我。
  我纵身一僵,从铜镜中意识到他的存在。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拇指抚摸着我下巴那道浅浅的疤痕。
  “阿初。”我柔声回答,看样子他已经从醉梦里清醒过来。
  镜子里的他微微扯动嘴角。
  “可惜这里有道浅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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