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寡夫寻夫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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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许涵正再次诊视过韶儿和屈羽,调整了药方之后,转而去了老夫人的院落。见了老夫人的面儿,许涵正把韶儿的现状跟老夫人一一说了,免得老夫人挂心。又说了:“二少夫人对韶儿很是上心,亲子也不过如此了!”
老夫人闻言露出笑容,“本来,小二媳妇的家事是不怎么样的,我为小二求娶来家,一则是远离朝堂的浑水,二则是小二的情形你也知道,好人家的姑娘怎么愿意嫁进来。谁想,还真应了老话说的傻人有傻福,小二媳妇真是个不错的,模样出挑不说,管家还是一把好手,更难得的是对老婆子我孝顺,对韶儿疼爱。”
“二少夫人确实样样出挑,只是,昨日我为二少夫人诊脉……”许涵正的话未说完就被老夫人的惊呼遮了过去。原来秋霜听了屈羽的话,并没将他病倒的事儿声张,所以,老夫人并不知道小孙媳妇烧了大半夜的事儿。
“诊脉?可是小二媳妇被韶儿过了病气?我就说这丫头不该往前凑,不行,我得去看看!”老夫人一听小孙媳妇也病倒了,立时坐不住了,要起身前去探视。
不过,她并没去成,被许涵正并一干丫头婆子劝住了,不过老夫人担心不已,派了心腹的婆子代她去照看,随时报告。许涵正见此情形,心下觉得自己知道的这个秘密更棘手了。
观老夫人的形容,明显很喜欢这个冒名进来的人,如果老夫人不知道此子的身份,拆穿之后老夫人伤心是必然的了。许涵正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决定试探一下老夫人的态度,“老夫人切莫过于挂心,之前我为韶儿诊脉的时候也一并为二少夫人诊视过,只要按时用药,二少夫人也很快就会好转的。”
老夫人闻言安心许多,又吩咐身边伺候的人去厨房准备膳食,务必要做些适合病人入口的饮食。
许涵正在一旁提了几个食补的方子,让丫鬟照着方做了,“我观二少夫人的脉象,早年似乎被伤过,阴阳不调,于子嗣似乎颇为艰难。”
老夫人叹口气,“这小二媳妇也是个命苦的,早年在娘家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投奔了亲戚又是个见钱眼开的,嫁进府里来,小二又被皇上安排了差事……子嗣一事,左右已经有了韶儿在,若是真的子嗣不昌,那也是天意,相信她如此疼爱韶儿,韶儿将来也会让她颐养天年才是。”
老夫人的话让许涵正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不在意子嗣,老夫人这是知道啊还是不知道啊?好在,老夫人接下来的话给许涵正指了条明路,“只是,许先生医术高明,既能探得病症,想来也有法子医治才是,还请许先生费心,为小二媳妇调养一番,子嗣一事虽不能强求,但总要尽了人事才好。”
许涵正沉吟一番,才道:“二少夫人的身子……涵正怕是心有余而力不逮……”说着,状似不经意地看了眼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们。
老夫人朝堂上受过封赏,战场上杀过敌人,后宅里更是掌过权柄,虽然张家人丁简单,没有婆媳妯娌的争斗,但是老夫人该有的见识都不少,自然知道许涵正这是有话要说了……
☆、第十五章 解释
老夫人看明白了许涵正的眼色,知道许涵正有事不方便让外人知道,而这事儿还关乎小二媳妇,老夫人自然不会慢待,寻了个借口就让身边的人都退下了,之后才开口问询:“许先生,有甚需要只管开口说便是。”
许涵正犹豫了一会儿,仍不知如何开口,他虽然自诩文采风流,但是这说话不比做文章,不是文采好就行的。老夫人再三崔问下,他才含含糊糊地说:“世人都以‘牝鸡司晨’来讽刺女代子职……”许涵正本是想说的婉转些,但是话一出口他就发现了不妥,老夫人先夫早逝,家里家外都是她一人撑起来的,他这话说的有讽刺老夫人之嫌,连忙起身告罪,“涵正并无它意,还请老夫人宽恕涵正言语无状之罪!”
老夫人隐隐约约察觉了许涵正要说的话中的含义,遂顾不得追究许涵正说话不得体,只让许涵正把话说清楚。许涵正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牝鸡司不得晨,公鸡自然也生不了……蛋……”
“你是说……”老夫人不自觉地站起身,眼光灼灼地盯着许涵正,之前刻意隐藏起来的、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气势外放让许涵正压力颇大,艰难地点点头。
心中的想法被证实,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果然是我老张家杀孽太重,遭到报应了吗?”
“老夫人此言差矣,若是胡虏不存侵占之心,张家诸位先人怎会大开杀戒,张家时代忠勇,抗击胡虏,护佑我朝万千百姓,怎可说是杀孽?”自知自己的言语对老夫人刺激太过,让老夫人想左了,许涵正连忙起身劝导。
“我以为,我以为,那个孩子是个好的,我家小二是个有福的……谁曾想……”老夫人握紧拳头,心底不知是悔恨给小孙子找了这么一门亲事,还是憎恨屈羽骗了她。
“老夫人,这内宅之事,涵正本不应该多言,只是这事儿既然是涵正发现的,涵正有几句不当的言语,还望老夫人听取一二。”许涵正见老夫人点了头,才继续说:“此子身世或是编造,但身上旧伤是真,想来可能真如老夫人所说,是个苦命的孩子,这番伪装成女子嫁进府里许是有苦衷的。加之,老夫人说这孩子的‘亲戚’是个见钱眼开的,许嫁进府里不是这孩子的本意,只是反抗不得而已。再说,此子入府以来上孝祖母,下护子侄,若是出自本意,大抵也是心中有愧吧。不论如何,此时还有不少人还盯着张家,还请老夫人为韶儿多做打算,万勿因一时之气为张家招来祸事……”
许涵正越说自己越觉得不是个味儿,事儿是他捅出来的,现在反而要人家装不知道……只是他不认得猪八戒,否则必引为知己,同样的里外不是人啊!
老夫人萎顿了不少,“依照许先生之见,该当如何才好?”
许先生也没了主意,二人对坐半晌,“不若让涵正先去问问,问出他有何苦衷再商议下一步如何?”
老夫人终究是一介妇人,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的主意,“也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屈羽一睁眼看到的不是秋霜而是许先生,刚刚醒来的迷糊立刻褪去,心下一惊,知道自己一直死守的秘密保不住了。
屈羽撑着大病之后的虚软身体坐起来,清清嗓子,“多谢先生搭救之恩。”
“举手之劳,除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许先生最近深刻认识到自己不懂如何说话,所以干脆也不弯弯绕,开门见山地问。
屈羽摇摇头,“奶奶很伤心吧?伤害依然造成,再多的解释都是狡辩,我听凭奶奶发落。”
“你既然叫老夫人一声奶奶,就是对老夫人还有几分感情的,既然如此,你怎地忍心伤害一位老人家?”许先生埋怨了几句,“老夫人也不是绝情之人,你说吧,冒充女子,嫁进张家究竟有何目的?你图谋的是什么?”
屈羽苦笑一声,“许先生在张家也住了一些日子了,这个家还有什么可以让我图谋的?银钱?我掌管张家庶务多日,窃取银钱远走高飞并不难的。”
“那你为何……”这也是许先生疑惑的地方。若是要钱,他有的是机会,可是他没有,反而真的把自己当做张家媳妇一般,对张家上下都很好。
“老夫人想必不愿意再看见我了,劳烦许先生给老夫人带句话,嫁进张家本非我所愿,欺瞒她老人家亦非我所欲,然木已成舟,我愿任凭老夫人发落。老夫人对我的疼爱,来世当结草衔环以报。”知道秘密被发现之后,屈羽竟然隐隐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论是老夫人还是已经故去的大嫂对他都很好,欺瞒她们屈羽满心都是愧疚。不过,在张家这些日子是他过的最幸福的一段时日了。
“你说你不想骗老婆子,那就跟我说清楚,究竟为何会嫁进张家的?”在门外不知站了多久的老夫人抬脚进来。
“奶……老夫人……”屈羽见老夫人进来,立刻要起身,却被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按住了。老夫人冷着一张脸,把婆子丫鬟都打发出去,“说!”
屈羽别无他法,只得将自己的经历大略说了说,只是在说到出身的略作修饰,说自己是一位制香师傅的徒弟,后来师傅病逝,自己为替师傅还债被卖入南馆。
“秦家的婆娘好恶毒的心肠!”老夫人怒拍茶几,“那成亲之后你为何不向我禀明?”
“我,害怕,还有,我不想再回秦家也不想再被卖了……”屈羽低下头,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忍不住鼻子有些酸。
屈羽的话勾起了老夫人的慈母情怀,还是个孩子而已,乍然入了这高门大院,会害怕不敢说也是正常。
要说恼怒,老夫人自然是有的,可是这孩子也是受害者,将怒火发在他身上未免不公。而且,张家刚刚没了一个长孙媳妇,还真不能立时再少一个幼孙媳妇……
☆、第十六章 二郎
最终,老夫人也没想出个办法,叹了口气,勉强起身离开了。
老夫人没发话,许先生自然也不好说什么,面对屈羽一脸期待,“这毕竟是张家内宅之事,我一介外男是不好说什么的。不过老夫人既然没发话,你且还和从前一样,切记不要再让第四个人知道此事!”
刚刚看老夫人的样子像是又老了几岁,他又让老夫人伤心了吧?屈羽心底对张家的愧疚又多了三分,“韶儿如何了?这是韶儿的房间……”他睡在韶儿的房里,韶儿去哪儿了?
“韶儿已经转好,他的底子比你好多了,恢复也比你快。”说到这个,许先生想到屈羽身上的暗伤,“你是不是吃过什么凶猛的药?身子已经被坏了根基,我只能用药给你温养,幸而你服药的时间短,将养下去将来兴许还有几分恢复的希望。”
“多谢许先生!”屈羽没说为了保持身量,声音,各种药物他没少吃。难怪那里的男子没有长寿的,除了被酒色掏空身子,这些药物也是居功至伟吧?幸而逃出了那个魔窟了,幸而遇上了许先生,不,应该说幸而嫁进了张家!如果自己没有嫁进张家,许先生怎会认得他是谁呢?
屈羽对张家,对老夫人充满感激,生平第一次,屈羽后悔自己没生为女儿身,不能真正做张家二郎的媳妇。
屈羽身份被拆穿的同时,张家二郎已经到了西北边城,见过了统领将军。统领将军看过文牒,皱眉问与张武同来的两人,“要一个傻子来能做什么?”
二人只是奉命将人送到边塞,并不愿多事得罪人,只道:“卑职也只是奉命行事,人要如何安排,端看将军的意思了!”
统领掂了掂手里的文牒,又看了眼两人,见二人没有替张武求情的意思,便说:“既然是上意,那就让他进荣耀营吧!”文牒上说的是给二皇子当贴身侍卫,可是二皇子有专属的侍卫营,自然不缺这么一个傻子。如果不是因为兵力不足,这么一个傻子统领根本不会留下,让他进荣耀营都是抬举他。
说到荣耀营,还有一个别称叫伤残营,营中兵士都是在战场上受了伤或是残疾的,本来这些人都可以解甲归田,但是前方战事吃紧,各地都在强征兵员,已经入了伍的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在开战之后都会被派往最前锋,与敌人短兵相接消耗敌人的兵力,说白了,这些人都是炮灰!
张家二郎傻啊,他自然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统领让他进荣耀营他就去了。可是第一天就出了事儿。
原来,连年战事国库空虚,能播出的军费一年比一年少,加之贪墨之事在军中也时有发生,所以,不说饷银,就是吃饱都是难事。粮食不够吃,又要保持兵士的体力、战斗力,那么肯定有人没有粮食吃,这些人首当其冲的就是被当做储备炮灰的荣耀营。
又一天吃不饱,兵士们拿着清可鉴人的粥,忍不住向伙夫抱怨,“吃吃吃,吃什么吃,就这么些粮,其他营都不够吃,你们这些弃子有清粥吃就不错了!”
张二郎初来乍到,不懂就问,“大哥,弃子是什么?”
伙夫是个莽夫,不识字,不知从哪儿听了一耳朵,听到“弃子”这么个词儿,觉得很有学问,说话间就显摆出来了,如今被问,立刻恼怒了,“你傻啊,弃子都不知道,就是人家不要的,没用的人!”
伙夫还不知道,张家二郎是真的傻,所以他一说完,张家二郎倏地起身向营外走。兵营重地当然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二郎被拦住了,二郎不高兴了,二郎开打了。
事发突然,不管是分饭的伙夫,还是领饭的兵士都没有想起要上前帮忙,几个守门的也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会硬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揍趴下了。
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