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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醉花荫 by 流水无情 (经典虐心+推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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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凌烈?”他吓了一跳,“别闹了。” 

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可以听见凌烈的心跳。被水浸透的衣襟起不到任何隔绝的作用,灼热的气息侵蚀过来,那是练无伤身上失去已久的少年的激情。 

不由自主的颤栗着,他慌了,怕了:“放开我!”挣扎着想要脱离凌烈的桎梏,却被拥的更紧。 

“我爱你,无伤。”痴迷的双唇在练无伤小巧的耳垂与纤长的脖颈间徘徊,凌烈不住的喃喃低语:“无伤,我爱你,爱你……” 

一声比一声深沉,一声比一声急切,一声比一声撼动人心。仿佛魔咒一般,一点点烙印在心上。 

挣扎的手,慢慢停止了动作,无力的垂到身侧。 

似乎从怀中人的温顺中得到了鼓励,凌烈微一用力,拉开练无伤的外衫,露出他苍白的肩头。光滑的肌肤蒙月光一映,牛乳一般莹润,凌烈低下头,把吻痕印上他突出的锁骨,引来他一阵轻颤。 

“别怕,我不会弄伤你。无伤,你好美!” 

发自肺腑的赞叹,没有更多的修饰。所有词汇都在这一刻失去了表现力,面对这梦寐以求的身体,脑中能想到的,也只有“好美”二字。 

空气中弥漫着情色的味道,让人不禁沉醉。凌烈将头埋在练无伤的颈间,尽情感受他的气息,体会这从没有过的满足。 

“无伤,我知道你只是在同情我,可是没关系。你不推开我,或许是想等我自己住手。可我告诉你,我不会放手!就这么一次机会,我死也不会放手!” 

扳过他的身体,迷乱地吮吻那白皙的胸膛,想在这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烙印,想让他永远记住自己。哪怕自己不在他的身边,哪怕自己存在的痕迹都被抹煞了,那偶尔滑过心头的一丝微痛,也要让他知道,曾经有个人如此爱他! 

无伤,我的无伤—— 

轻轻的啜泣,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凌烈,你哭了?别哭。” 练无伤无措的看着身上的少年,伸手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痕。不想看他哭,这会让自己心痛!明明知道他们这种行为叫做“野合”,一定会为世人唾弃,为天地不容。可他真的想给这少年慰藉,哪怕付出一切……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出于同情,我只知道,倘若今天换了是别人,就算他再悲惨十倍,我再同情他十倍,也绝不会委身于他……” 

即使是同情,你也是不一样的!因为我知道自己不会再为别人付出同等的感情。 

其实爱与怜、情和义的分别,又有谁能真正分得清呢? 

双腿被毫无预警的分开,突如其来的动作练无伤大骇:“你干什么?放……放开!” 

这是怎么回事?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从未有过的体验所带来的强烈的羞耻与恐惧让练无伤怕极了,挣扎着想要逃开,却被牢牢地压住,动弹不得。 

“无伤,我爱你!” 

伴随着低沉的誓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席卷了全身。 

好痛,好痛! 

冷汗顺着脖颈流下来,手掌深深抓入地面,扭转,将附在上面的草皮连根拔起,却不能冲淡自身所受之万一! 

身体随着上方少年的动作而前后摆动,每一次,都是新一轮疼痛的开始。 

恍惚中在想,这就是悖德的代价吗?要受到木舂之刑的惩罚?倘若这真是惩罚,那他很庆幸,因为受苦的是自己而不是凌烈。 

多可笑,明明是这个人让自己疼痛,还在维护着他。 

也许,真有一点情意在里头吧。 

透过朦胧的泪眼,依稀可见少年炽烈的脸庞,情不自禁伸出颤抖的双手,将那脸孔拉近,然后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无伤?”少年先是惊讶,随即配合着,让这一吻更加深入。 

两具躯体终于重叠在了一起,验证着彼此之间的契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 

正午时分,是一天中太阳最凶悍的时候,树上的知了一声声叫著:“热死了,热死了──” 

练无伤不适的偏过头去,抬起一只手遮挡阳光的灼晒,慢慢张开了眼。 

这不是老猎户的家麽?四下打量,不见凌烈的身影。怕他再做傻事,起身去寻,甫一下床,两条腿又酸又软,竟支撑不住坐倒在地上。 

股间的剧痛提醒著练无伤曾经发生过什麽,他的脸一下子红了,原来男子间的欢爱竟要这样! 

“无伤!你醒了吗……你怎麽随便下地?”凌烈神清气爽的走进来,一见房内的情形顿时俊脸变色,抢上几步抱起练无伤,将他放回床上。 

“我不要紧。”自然亲昵的动作让练无伤有些羞赧,而凌烈紧张的态度又让他不禁好笑,自己几时这般柔弱了? 

凌烈握住他的手:“无伤,你这两天千万不要随意下床,你……那里流了好多血。” 

练无伤的脸又不自觉的红了,这孩子说话怎么这样没遮拦?定了定神,问道:“是你带我回来的?”记得昨晚他们从山坡上滚下来,落到山溪里,怎麽醒来仍在老猎户家中? 

凌烈道:“昨晚到後来你昏了过去……对了,你叫得那麽痛苦,又流了那麽多血,是不是我把你弄伤了?” 

练无伤干咳一声:“没有──这种事情,你以後不要提起。” 

凌烈之所以坦然,是因为一心挂念练无伤的“伤势”,并未多想。这时见了练无伤的尴尬神色,想起昨晚的旖旎春光,脸也红了,好久才道:“那个……後来我见咱们的衣裳都湿了,怕你著凉,就背你回来。本来我的力气大不如前,走几步就撑不住了,多亏张老爹出来寻咱们,才一同将你送回来。” 

练无伤失声道:“那他……” 

凌烈知他在顾忌什麽,忙道:“放心,他只知道咱们摔下山坡,其它一律不知。” 

练无伤这才松了口气。 

“对了。”凌烈一拍手,“我炖好了参汤,还在火上煨著呢,这就去端来。”一旋身,又出了门,动作快得练无伤想拉都拉不住。心里不觉奇怪:凌烈几时这般会照顾人了? 

不多时,凌烈果然端了一碗参汤进来,张老汉在後面跟著。“练相公,你可醒了,可吓坏我了。” 

练无伤微微欠身:“有劳老爹。” 

“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来,喝汤。”凌烈舀了一匙汤汁,仔细吹吹,送到练无伤嘴边。“好喝吗?” 

练无伤点点头:“哪里来的人参?” 

“下山买的。” 

“什麽,你下山了?万一碰上仇家怎麽办?咳咳!”练无伤心里一急,被汤汁呛到,顿时咳嗽不停。   

凌烈忙在他背上轻拍,助他顺气:“我不是故意犯险,我涂了脸,又戴了斗笠,他们认不出。” 

老猎户也道:“小哥也没去远处,就在山脚下的杂货铺子里。我跟那老太婆很熟,知道没危险才交待小哥去的。他看你一直昏迷著,可要担心死了。” 

练无伤脸色缓和下来,叹道:“我就怕你又出事。” 

凌烈心中感动,握紧他的手:“无伤,我虽不识好歹,但也不至於太混账。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再要任意妄为,岂不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为你,我也不能再自暴自弃。我想好了,先跟张老爹学习打猎,等你身子好些了,咱们就回家去。到时我上山打猎,维持生计。你就采采药种种花,做些自己喜欢的事。什麽武林,什麽报仇,我全不想了,只想快快活活的跟你在一起──只要你不嫌我没用。” 

这番话居然是凌烈说出来的,练无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凌烈的神色间也充满了一种凝重的责任感,让练无伤觉得有些陌生,又有些宽慰。不禁叹息道:“凌烈,你好像长大了。” 

凌烈低声道:“你把一切交给我,我就再不是一个人了,凡事自当三思後行,不能老是浑浑噩噩的胡闹下去。” 

小小的屋子里多了几分温馨,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压抑,张老汉不知何时也退了出去,把这一方天地留给他们两人。 

凌烈忽然想起什麽,起身到外头提进一个篮子来:“我还买了其它补品,看你喜欢什麽,我做给你吃。” 

拿开盖在上面的蓝花布,露出半篮子红枣,红枣上摆著几只鸡蛋,还有那油纸包里好象是红糖……没记错的话,妇人产後坐月子就是吃这些东西。 

练无伤哑然:“你买的都是什麽?” 

“不对吗?我问杂货店的大娘,身子虚弱又失血过多该怎麽补,她就给了我这些。” 

记得当时问完,那大娘就反问“是不是给媳妇儿的”,他先说不是,後来又想自己和无伤现在的关系也差不多,就红著脸点点头。最後大娘给他包了这些,还拍著他的胳膊说用不著害臊,这是很正常的事。 

回山的时候还在想,是不是大娘误会了?可看看篮子里头,红红的枣子,红色的糖,还有红皮的鸡蛋,补血养气,应该不错吧。 

练无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有些感动,至少凌烈是用了心。他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可是如今见了凌烈这般朝气的模样,再大的牺牲也值得了。 

这个冲动单纯的大孩子,自己只怕永远也放不开他。 

*** 

真正尴尬的还是夜晚入寝。 

屋里只有一张床,床很大,前几天练无伤和凌烈各睡一边,相安无事。可如今,刚从昨夜的一度缠绵中走出来,怎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再次睡在一起? 

盯着那张床,凌烈的脸先红了。这一天他强自压抑自己不要去想昨晚的情形,这时意识却如脱缰的野马,怎么控制不住。 

无伤的唇那么诱人,略显消瘦的身体那么光滑柔韧,还有他那偶尔泻露出来的几声呻吟,又那么甜美动听……呜,鼻血好像要流出来了! 

这时候的凌烈打死也不敢去看练无伤——倘若让无伤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他突然抱起自己的被褥,涩声道:“我到外面去睡。” 

时近夏末,夜晚已经很凉了,练无伤拉住他的手:“你身子不如以前,睡在地上生出病来怎么办?” 

凌烈讷讷地道:“总不成让你睡在地上吧。” 

练无伤忍不住一笑:“傻小子,为何非要有人睡在地上不可?这床又不小。” 

“可是,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凌烈急得耳根子都红了。 

练无伤叹了口气:“我又不是打不过你,还能让你乱来么?” 

凌烈一想不错,自己好像真是过虑了。“好,我若真不老实,你就一脚把我踹下去。”当先爬上了床。 

练无伤见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记得从山坡上摔下来时,好像是自己碰昏了头,怎么变傻的反是凌烈呢?不过这副憨憨的模样倒是可爱得紧。 

摇了摇头,吹熄了灯,和衣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何尝不曾想起昨夜的情事?只是天性淡然,不似凌烈的少年冲动罢了。这时躺在床上,也是心思潮涌。 

他没有后悔,能让凌烈重新振作起来,就不该后悔,何况后悔也无济于事。他只是觉得不安,师父,你在天之灵有知,也必会责怪我吧? 

身边传来辗转反侧翻烙饼的声音,凌烈轻唤:“无伤?” 

练无伤应了一声:“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凌烈眼睛张得大大的,看向房顶,“我觉得自己象在做梦,说不定明天一早起来,什么都变了。你掐我一下好不好?” 

“不要胡思乱想,你也累了一天,睡吧。”练无伤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凌烈,表示谈话结束。 

过了一会儿,只听凌烈又道:“无伤,让我抱着你好不好?我保证什么也不做。抱着你,我心里就觉得踏实多了。” 

练无伤佯睡不答。 

“你不吭声我就当你答应了。” 

感觉到凌烈的身子移过来,手臂紧紧拥住自己的胸膛,练无伤顿时全身紧绷,怕他还有下一步的动作,但凌烈似乎真的只是要抱抱他,再没了后续。 

又了过半晌,鼾声传来,凌烈竟然睡着了。 

练无伤想把他的手拿开,用了用力,竟然拿不动,又怕吵醒了他,只好任他抱着。渐渐的,竟开始习惯起来。 

凌烈紧箍的手臂好像一个保护圈,让人觉得很安心、很温暖。诸般杂念抛诸脑后,心神一阵放松,眼皮渐沉,不久也睡了过去。 





(十五) 

凌烈说话算话,第二天打点好一切,一早就跟老猎户进了山,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叫练无伤在床上好好将养,真将他当成病患了。 

练无伤也不多说,只等他们走了,起身做自己的事。知道凌烈担心,所以不去山上采药,人却是闲不住的,洗洗涮涮,劈柴做饭,也是一天。 

初次打猎,当然不会有什麽收获,但凌烈一点也不沮丧,回来兴奋的告诉练无伤,原来打猎也是一门学问,有许多关窍,只说得手舞足蹈,滔滔不绝。 

练无伤瞧他兴高采烈的模样,心里却早飘到了远处── 

凌烈,你真能轻易放弃一切,安安分分做个普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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