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之夫管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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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景琛这才转身离开。
“坏人走了……”她这才从芝恩身后出来。
见状,芝恩有些哭笑不得。“亭玉要叫他二哥。”
“他好凶……还会骂人……不让亭玉到外面玩……”亭玉一一数落对方的不是。“他是坏人……”
芝恩摸了摸小姑的头。“他不是坏人,以后亭玉就知道了。”
“浇花……”她拾起丢在地上的洒水壶,又往那盆牡丹浇水。
“这盆已经浇过水,换这一盆……”芝恩指着另一盆,让小姑往里头浇水,忍不住又回头往小门的方向看去。
其实她真的很想念相公,看到他回来,有说不出的高兴,可是一旦面对面,又不知该聊些什么,以及如何去了解他,要是娘在世,至少还有人可以请教,现在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
一直等到小姑睡着,酉时已过,芝恩才离开小跨院。
“二爷呢?”见到阿瑞端着刚泡好的毛峰茶,正从厨房出来,她便问道。
阿瑞朝她躬了下身。“回二奶奶,二爷在书房里头。”
“这是要送去给他的吗?我来端就好。”她伸手接过托盘,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来到书房外头,瞧见屋里烛火明亮,先深吸了口气,才往门上敲了两下,听见屋里有了回应,便推门进去。
“相公。”看着坐在书案后头看书的男人,她轻声唤道。
云景琛把手上的书放下,看着她走进来,最后将茶碗搁在面前。“要是累了,就回房歇着,不必等我。”
“是--”芝恩抱紧手上的托盘,脸蛋微热地说:“多谢相公愿意相信我,让我照顾小姑。”
他合上书,口气严峻。“照顾她会很辛苦。”
云景琛就是要她先明白这一点,不希望最后又用太过劳累这个藉口,把开始学会依赖她的小妹丢下不管,他绝对不允许那种事发生。
“我不怕辛苦,再说跟小姑相处这两天,我发现只要跟她好好说,她可以听得懂别人的话,就像三岁孩子,多教个几次,就会明白……”她急切地说着,生怕相
公又收回成命。“而且有人对她好,其实她心里都很清楚的,可比咱们以为的还要聪明多了。”
听她这么形容,也给云景琛带来一线希望,或许小妹的疯病真有慢慢转好的那一天。“那么小妹就拜托你了。”
能被委以重任,证明自己受到肯定,让芝恩欣喜若狂。
“是,相公。”她想要走进相公的心,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先去睡吧!”他重新捧起书。
芝恩并没有移动脚步,想跟相公再多相处一会儿,免得他又要出门,得等上好些日子才能见得到面。
“还有事?”云景琛又问。
她含羞带怯地觑了一眼。“相公也要多保重,不要累坏身子……”
其实很想问他这两天上哪儿去,又是出门办什么事,但又想男人应该不喜欢被妻子问东问西,就好比每次二娘跟爹呕气,就是因为管太多,又喜欢追根究柢,让爹觉得烦。
云景琛觑着她面罩红晕的娇态,心中一动,明明没有过人的姿色,对男女之事也尚还青涩,不过腼腆羞怯的模样却是惹人怜爱。
“我知道了。”他喉头有些干。
被相公那双墨黑深幽的眼瞳盯得浑身不自在,芝恩脸颊像有火在烧似的,赶忙垂下眸子。
“那、那我先回房了。”话一说完,她连忙夺门而出。
芝恩一面下楼,一面捂着心口,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蹦出来了,从来不曾这样过,只有面对相公时才会出现。
虽然嫁进门没几天,也还不太了解相公的个性和为人,可是只要偶尔对自己温柔和体贴,心情也会跟着雀跃不已。
这应该就是喜欢吧?芝恩不禁扪心自问,喜欢上自己的相公,愿意一辈子跟着他,就算又会伤心哭泣,也无法停止这份感情,更希望能被对方所疼爱。
回到正房,她也累了一天,直到一个人独处,深沉的疲倦才倾巢而出,所以并没有唤堇芳前来伺候,便自己解开发髻,脱下袄裙,决定先行就寝。
待芝恩犹豫是要先吹熄烛火,还是留待相公回房再说,就听到房门被人推开又重新关上的声响,正在想是谁来了,只见高大挺拔的男性身影走进内房,原本应该在书房内看书的云景琛后脚也跟着回来了。
她不禁讶然。“相公不是……”
“我也有些累了。”
他不是没有逢场作戏过,无论是妖娆美艳的名妓,甚至风情万种的像姑,全都见识过,却不曾像此刻这般“冲动”,想到方才在书房中,居然连半个字都看不进去,脑中不断浮现她掮动睫毛、含情脉脉的娇羞模样,只想着早点回房。
芝恩信以为真,赶紧帮忙脱下长袍。“在外头奔波,自然会累了,相公就早点歇着,别真的累坏……”
后面的话,云景琛没让她再说下去,伸臂揽住,便往床上带。
“相、相公……”不是累了要休息吗?
他俯下俊脸,封住芝恩的小嘴,顺势将娇小身子压在下方,想不到自己也有无法控制欲望的一天,云景琛并不喜欢这种现象,但对像既是他刚娶进门的小丫头,没有心机和城府,便不会成为弱点,也就纵容一次。
云景琛迫不及待地将大掌探进内衫下摆,搓揉着包覆在肚兜内的饱满,沉甸甸的份量,令人爱不释手,更引得芝恩不住地细细喘息。
她可以感觉到这次的欢爱似乎不太一样,多了热情,以及渴望,身子仿佛快要融化了般,只能随着身上的男人摆布。
待两人的衫裤尽褪,结合的那一刹那,比之前还巨大灼热的男性,强悍地顶入体内,让芝恩不由得娇呼出声,旋即又被吻住。
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刺,所带来的欢愉,也让她初次尝到快感,原来夫妻之间做这档子的事,也能这般……舒服。
直到获得满足的男性欲望从自己体内撤出,原本覆在身上的身躯也跟着躺在她身畔,芝恩的脸蛋仍是一片羞红,偷瞄了下紧闭眼皮的俊挺睡脸,想到相公至今还未曾唤过她一声“娘子”,就算不想往坏处去想,还是会在意。
芝恩只好勉励自己,再多加把劲,早晚都要听相公亲口唤她一声娘子。
五月初,天气渐暖。
连着好几天,云景琛都待在肃雍堂,并没有出门的打算,最高兴的莫过于芝恩了,白天陪伴小姑,到了夜晚,则做着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有了相公的疼爱,整个人跟着容光焕发,也渐渐摆脱小丫头的外表,多了几分少妇的韵味。
这天寅时,芝恩好梦正酣,突然有双粗糙温热的大掌在未着片缕的身子上爱抚,让她先是发痒,接着逸出娇喘,跟着醒转过来。
想到昨晚就寝时,相公才与她敦伦过一回,怎么这会儿又要了?但又忍不住打心底欢喜,尽管夫妻平日交谈的机会不多,多少有些落寞,但是在床第之间,可以肯定自己是受到怜爱的。
见她醒了,云景琛动作也更大。
芝恩跟着全身发烫,随之摆动,直到在高潮的余韵之下,心跳与呼吸渐渐平顺下来,这才出声。“相公?”
“……什么事?”云景琛闭着眼皮回道。
她决定先跨出去一步,拉近夫妻之间的距离。“在决定嫁进云家之前,我曾经相当惶恐不安,担心相公不满意我,对自己更没有信心,但是自从发现喜欢上相公之后,让我变得勇敢,如今的我,真的很高兴能嫁给相公……”
云景琛掀开眼帘,在昏暗中露出讶异的神情,虽然知道她是心甘情愿代替自己的二姐嫁进门,但没想到会说很高兴嫁给自己,还说喜欢他。
“虽然相公还无法把我当做妻子,而是个外人,我还是会一直努力下去,直到相公愿意接受我、信任我,甚至让我有机会能够真正地去了解你为止。”芝恩鼓起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完,心情顿时变得轻松,很快地又睡着了。
云景琛不由得思索着芝恩的话,原来自己让她有这种感觉。
自己究竟把她当做什么?
云景琛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成亲之前,还是成亲之后,确实只把她当做小丫头,认为她什么都不仅,需要调教,可是她却以女人的身份表明心迹,更为了得到他的信任和接纳,费尽心思。
看来真正不明白的是自己,不该以外表来论断一个人,更该深入了解对方…一直到芝恩再度醒转,惊觉天色已经大亮,在堇芳的伺候之下,全身还有些酸疼地下床穿衣。
“二爷呢?”她想到那番表白,脸蛋不禁红了。
堇芳见主子虚软无力的模样,笑得暧昧。“二爷在书房里,还交代等二奶奶醒来再用早膳。”
“都这么晚了,相公一定饿坏了。”芝恩瞋她一眼,很快地梳洗之后,赶紧要堇芳去把早膳端进来,并请相公下楼。
待云景琛又回到正房内,早膳已经摆妥。
“相公请用。”都已经是夫妻了,她还是会觉得害羞。
见她脸蛋布满红霞,不知不觉当中添了一股娇态,让云景琛险些移不开目光,便清了下嗓子。
“你也坐下来吃。”
“是。”芝恩便舀了一碗石耳炖鸡,放在相公面前,自己才要动筷,外头突然传来怒气冲天的脚步声。
“云景琛!”一名年纪约莫二十二、三岁,五官和云景琛有几分神似,不过气质却大不相同,生得英俊风流的男子等不及奴才通报,便直接闯进肃雍堂,接着一脚跨进门扉敞开的正房。
“究竟要等到何时才肯让我再插手云家的生意?”云景行用手上的摺扇指着二堂兄,连名带姓,劈头就吼道。
云景琛不动如山,慢条斯理嚼着饭菜,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反倒是在座的芝恩吓了好大一跳。
“……等你学会收敛自己的行为举止,我自然就会考虑。”云景琛又挟了块鱼肉,才淡漠地回道。
闻言,云景行吐出暴吼。“我做错了什么,需要收敛?”
他目光严苛地横睨着堂弟。“为了见一个寡妇,自作主张地将运盐贩售行程延后,也影响到许多人的生计,难道就没有错?”
云景行还在狡辩。“我……我只是看她才不过十七、八岁,就当上寡妇,又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处境堪怜,所以才想帮帮她……”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都说你三番两次纠缠不清,举止轻佻下流,意图毁人名节。”他嗓音转厉地说。
“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云景行索性坦白,大言不惭地说。
砰!云景琛目光一凛,举高右手掌心,用力往桌面拍下,碗盘全都震动,芝恩也惊跳起来,见识到相公发火的模样。
“你到底知不知耻?”他厉声责备堂弟的行径。“人家是个寡妇,处境堪怜也轮不到你来关心。”
云景行冷哼一声。“她可以不当寡妇,只要跟着我,就有好日子过,再说她还那么年轻,难道真要为个死人守一辈子的寡?”
“真是愈说愈不像话,别忘了你已经有了妻室,收个寡妇,成何体统。”云景琛寒声地说。
殊不知云景行不但不知反省,反而还见缝插针。
“你是在替宝秀叫屈吗?还是在嫉妒我?她选择嫁给我,而不是你,所以一直记恨在心,宁可让那两个庶出的兄弟担起运盐的工作,也不肯派我去。”
芝恩不禁满脸诧异,想不到这对堂兄弟曾经喜欢过同一个女人,下意识地望向云景琛,忍不住猜相公是不是还忘不了堂弟妹,所以即便成了亲,还是无法让自己触碰他的心。
这么一想,她的心口不禁隐隐作痛。
“无论嫡出还是庶出,只要景初和景容都姓云,就是云家的子孙,与你我是堂兄弟。”云景琛表情没有一丝动摇。“何况我更看重的是能力,也相信他们绝不会为了女色耽搁正事。”
云景初和云景容是五叔所出,由于五叔的生母不过是祖父的侍妾,依他庶出的身份,在家族中的地位原本就不高,连带所生的两个儿子也得不到器重,不过他却认为是可造之材,予以提拔,将他们从别庄调到云氏庄园来工作。
云景行旋即咬牙切齿,怒极反笑地说:“该不会因为那个女人是个寡妇,所以你担心会害她跟大伯母一样投井?”
没想到此话一出,云景琛表情甚为骇人,目光阴沉地瞪着堂弟,就连阿瑞和堇芳也都刷白了脸,因为这件事是云家的禁忌,不准任何人提起。
而芝恩也被相公的脸色给吓到,虽然之前曾听二姐提起过这件事,但是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此刻,看着凝聚在云景琛眼底的狂怒和晦暗之色,显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