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之夫管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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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嫁进云家来?”
她摇了下头。“是我自愿要嫁过来的。”
“自愿?”因为云家能让她过好日子,总比嫁给一般人家来得享福,云景琛这么想着。
“爹说相公对叶家有恩,若是嫁过来,能为相公分忧解劳,就算是报答……”芝恩老实回道。“虽然我比不上二姐,既没姿色、也不聪明,但会尽好本分,绝对不会让相公失望的。”
云景琛就事论事,不在意说出来的话会不会伤人。“我若真的在意女人的长相,就不会退而求其次,答应你爹的请求,由你代嫁了。”
闻言,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是……”
他表情严肃。“你只要做好分内之事,谨守妇道,这一点也是最要紧的,我自然不会失望。”
芝恩用力保证。“我会的,相公。”
“好了,该歇了。”说着,云景琛已经动手脱去身上的大红袍,只穿着衫、裤,让她羞得不知该往哪里看,便把手伸向自己的嫁衣,藉以转移注意力,避免太过尴尬,不过手指实在抖得太厉害,怎么也无法解开霞帔。
云景琛索性帮她一把,很快地除去霞帔和红色嫁衣,才要随手往衣架上扔了上去,芝恩鼓起勇气,抢了过去。
“我、我先把它们摺好……”这是娘亲手为她缝制的,要好好珍惜。
他以为是芝恩的习惯,也就由了她。
把红色嫁衣摺好摆在座椅上,芝恩一脸惊怯地转身,看着坐在喜床上的高大男子,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不过眼底像着了火似的,正盯着自己,让她浑身发热,也更加手足无措。
“过来!”云景琛用命令的口吻说。
芝恩倒抽了口气,慢慢地走上前,想到二娘跟她讲解过“洞房”的意思,还说姑娘家第一次都会很痛,要是真的受不了,就咬着自己的手背,免得扫了相公的兴,一个过她对这番话又不禁抱持存疑的态度,因为二娘最喜欢看她的笑话,甚至一再纵容四妹的作弄,是真是假,尚且不知。
但二娘的话如果属实,她一定要忍耐,绝不会叫出声来的。
于是,芝恩又在喜床上坐下,两手交叠在膝上。
云景琛伸臂揽住她,感受到羞怯的轻颤,决定多点耐心来调教,这是为人丈夫该做的事,也是每个男人最期待的一刻,就是在新婚之夜,亲自让妻子由一个不解人事的少女,蜕变成为少妇。
他让芝恩躺在铺着大红喜床上,强壮身躯跟着覆上,吻上淡抹胭脂的小嘴,从未体验过的亲密举动,让她只是傻乎乎地闭紧小嘴,任由云景琛亲着,而这个青涩的反应也大大地满足他。
芝恩紧紧闭上眼皮和嘴巴,只要不看她的相公,就不会紧张了,可是当属于男性的味道,在自己的唇上烙下痕迹,还有鼻端嗅到的阳刚体味,让她不禁晕眩,身子却又不由得绷紧。
当男性大掌脱去她身上的内衫,以及红色肚兜,粗糙生茧的掌心抚过芝恩的胸乳、腰际,因为有些发痒,也因为羞窘,她下意识想要闪躲。
“我不喜欢太瘦的女人……”云景琛很满意她的触感,有些圆润、丰满,不像以往抱过的女子,身段苗条纤瘦到只摸得到骨头,总是索然无味,只为了纡解欲望而匆匆了事。“这样刚好……”
她双颊嫣红。“多、多谢相公……”
想到大姐和二姐老是嫌她胖,总要自己少吃一点,可是明明已经吃得很少,就是瘦不下来,想不到相公不但没有嫌弃,反而称赞,让芝恩不禁产生一丝骄傲,至少自己还有令人满意的地方。
云景琛直起上身,也将衫、裤都脱了,裸露结实的胸肌和小腹,以及……从没看过的“东西”,正嚣张赤热地昂挺着,这个画面对芝恩来说太刺激了,连忙又把眼皮闭上,不敢再多看一眼。
不再分心说话,他唇舌和双手并用,爱抚身下这具稚嫩女体,将芝恩每一寸全都摸遍,开发她最敏感的部位。
“相、相公……”芝恩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好奇怪,有些害怕。
他没有停下来,反而更放肆地探索腿间的奥秘,让芝恩想要合拢大腿,那里可是连她都不好意思去抚摸的。
“别动!”云景琛不许她拒绝。
芝恩红着眼眶,不敢抗命,有些羞耻、窘迫地张开腿儿,随着熟练的挑逗、抚弄,不由得蜷起脚趾头,含在口中的呻吟也呼之欲出。
想到二娘的交代,她赶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直到原本的手指被更加粗大火热的异物取代,芝恩猛地掀开眼皮,正好承受那股强悍的挺进,疼得眉心攥紧,叫声也跟着逸出唇畔。
她终于相信二娘这回没有骗人。
真的很痛……
云景琛曲折她的膝盖,完全的掠夺和侵入,既然嫁予自己为妻,无论身与心,即使死亡,都只属于他一人,不准背叛。
“呃……”芝恩想要咬自己的手背,不过小嘴已经被男性大嘴吻住,叫声全被他吞没了。
幸好二娘说只有第一次会这么痛,以后就慢慢不会了,她拚命忍耐,希望不要让相公觉得扫兴,能够满意她的表现……
这也是芝恩最后的记忆。
“……二奶奶!”
芝恩陡地惊醒过来,瞪着帐顶,原来已经天亮了,想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叶家的三姑娘,此刻又身在何处,马上坐起身,不过腿间传来的酸疼,让她又浑身乏力地倒回床上。
昨晚她已经和相公圆房,真正成为云家的媳妇儿了,那么相公呢?看着身边的空位,早已不见躺在上头的男人……
“二奶奶醒了吗?”隔着帷帐,有道人影在晃动。
闻声,她连忙又爬起来。“醒了!醒了!”
“奴婢堇芳,从今天开始,是伺候二奶奶的……”中气十足的女子嗓音一面说着,一面拉开帷帐,是个比芝恩年纪稍长个几岁的婢女,骨架较粗、个头也高,就站在床畔,等着伺候她了。
“时辰也不早了,二奶奶还得跟着二爷去拜见太夫人,得快点起来准备。”
“我、我马上起来……”芝恩顾不得身子还有些无力,赶紧掀被下床,让婢女拧了条温布巾,为她擦拭身子,再接过对方递来的大袄和马面裙,七手八脚地往身上套,就怕让相公久等了。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她已经穿上代表喜气的石榴红大袄和马面裙,上头的镶边绣彩,可以说是精美绝伦,整个人也焕然一新。
芝恩从来没穿过这么美丽的料子,比从娘家带来的还要好,以前总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娘,愧对爹和两位姐姐,也不敢要求任何东西,只能拣大姐和二姐的旧衣来穿,就算尺寸不合身,或是颜色不适合,也已经很满足了,直到出嫁,才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衣服。
“……二奶奶?”见主子还坐在镜奁前发呆,堇芳又唤了一声。
这个还相当陌生的称谓,连叫了几声,终于让芝恩回过神来,不禁仰起头,愣愣地看着对方。“什么事?”
堇芳虽然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却有一双巧手,眨眼工夫就梳好发髻,再插上一支花蝶银簪,也多了贵气。“头梳好了,二奶奶看看。”
“呃,这样就好。”芝恩望着镜中的自己,才不过一个晚上,已经不再是个小丫头,而是少妇,于是朝对方笑了笑,新来乍到,可不敢要求太多,就算对方只是下人,也怕会被讨厌了。
“以后若有不懂之处,你要提醒我。”
看着眼神略带惶恐的芝恩,原本还担心会服侍到一个爱端架子、又喜欢使唤下人的主子,没想到是个怯生生的小丫头,比起三老爷和三太太的那个媳妇儿,可亲切和气多了,让性格直爽的堇芳顿时松了一大口气。“二奶奶客气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奴婢就是了。”
芝恩顿时笑逐颜开,一颗心终于落下。“我会的。”
“二爷在等着。”她又说。
“对!我得赶紧出去,不能让相公久等。”说着,芝恩便从绣墩上起来,顺了顺裙子,摸了下挂在耳上的玉坠子,这才往门口走。
踏出新房门槛,这也是芝恩进门之后,开始慢慢地见识到这座云氏庄园的宏伟壮观、气派非凡。
光是这座院落就跟其他徽州民居一样,有着通风透光的天井,以及代表聚财的水池,里头还养了不少鱼,正面是间正房,也就是夫妻俩睡卧的新房,正房的两端并有大小耳房,再加上东、西厢房,以及位在二楼的厢房数间,再看到屋顶两旁的马头墙高低错落、多檐变化,甚至多达了五叠式,可想而知,整座府第究竟有多大。
当芝恩站在天井中央,看得目瞪口呆之际,穿着长袍和对襟马褂的高大身影正好从二楼书房下来,强大的压迫感袭来,想不注意到对方都很难,这也是夫妻俩头一次在白天见面。
“相公。”她福了个身,忍不住偷觑一眼,心想这么沉稳严肃的男人,在床第之间,却是放纵纯熟,想到那些亲密举动,脸蛋又不禁冒出热气。
云景琛见她此刻未施脂粉,再次认为媒婆说的话不可尽信,就算容貌比不上两个姐姐,但也是清秀端正,美艳的女子他见多了,第一眼令人为之惊艳,可是再多看个几眼,又容易生腻,而且招蜂引蝶,也不会太安分,根本不适合娶进门来,而昨天才娶进门的小丫头瞧着至少顺眼多了。
“把两只手伸出来。”他说。
她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回了一声“是”,将两手举起。
于是,云景琛将一只玉镯子戴进她的左手,另一只金镯子则戴在右手。
“它们现在是你的了。”除非他不要,否则从今以后,生是云家的人,死是云家的鬼,再也摆脱不掉。
芝恩不知该不该收。“这……太贵重了……”
“你已经是云家的二奶奶了,就该有符合身份的打扮,太过朴素,反而显得小家子气,有失颜面。”他强硬地说。
闻言,她只得把婉拒的话咽了回去。“是,多谢相公。”
“走吧!祖母在等了。”说着,云景琛率先走出这座肃雍堂。
看着走在前头的挺拔身影,芝恩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一切有他在,只要照着相公的话去做,就不会错了。
夫妻俩一前一后的走出垂花门,堇芳也跟在后头伺候,穿过庭院,又经过一条高墙深巷,最后来到太夫人居住的宝善堂。
来到寝房,云家三房的长辈也带着儿子和媳妇儿前来,就等着侄子和昨天刚进门的侄媳妇前来拜见太夫人。
云景琛先跟三房夫妇拱手请安。“三叔和三婶也来了。”
“咱们当然要来了。”孙氏一面陪笑,一面用眼角望向侄媳妇,见她果真跟传闻一样平凡,比自己的媳妇儿差多了,心中暗自窃笑。
他向芝恩介绍两位长辈。“他们是三叔、三婶。”
“侄媳妇儿给三叔和三婶请安。”芝恩连忙见礼。
云贵川可不敢为难她,免得惹侄子不高兴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景行、宝秀,还不快见过二堂嫂。”
坐在另外一边的云景行偕同妻子宋氏起身。“二堂嫂。”
芝恩认出云景行就是昨晚洞房时,出言挖苦自己的男子,此刻依然面带嘲弄之色,接着又瞥向他身边的堂弟妹,对她艳丽的容貌,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而对方似乎也同样在打量自己。
她朝两人颔首。
“爹、娘,既然已经见过面,我跟宝秀就先回去了,免得二堂兄觉得我在这儿太碍事。”云景行哼道。
说完,也不等云贵川夫妇同意,便带着妻子先行离开了。
云贵川和妻子有些困窘,又见云景琛脸上看不出喜怒,不禁怨儿子沈不住气,要当面认个错,说下次不会再犯了,看在一家人分上,侄子一定会重新考虑让他再负责运盐的工作。
“……奴婢恭喜二爷、二奶奶。”就在这时,一名穿着藏青色袄裙,年纪约莫五十的嬷嬷朝他们见礼,让进尬的气氛暂时转移了。
就见她依旧乌黑的发髻梳理得相当光洁,眼角吊高,脸上还抹着水粉,保养得宜,看不出老态,身份虽是下人,却仗恃着是太夫人身边待得最久、也是最亲近信任的婢女,从来没干过粗活,态度上更不见半点卑微。
“她是八姑,服侍祖母已经有三十多年了……”云景琛又对芝恩说明。“祖母在五年前得了脑卒中(脑中风),卧病在床,也全都是她一手照料。”
八姑小心翼翼地扶起躺卧在床上的太夫人。“太夫人,您的孙子和刚进门的孙媳妇儿来请安了,快点张开眼睛瞧瞧……”
已经事先打扮过的太夫人被搀坐起来,六十多岁的她早就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