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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纵使千翩泪满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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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立于她身侧的段笠竹和茶儿,也显然没能逃过她恍惚中的激烈,身上也满是冷水。
  一切寒冷的东西,都能暂时冰封所有的躁动和不安,哪怕是一抹染着忧郁的灵魂,因为已然在冰冻里,失去了知觉……
  “好舒服……”在渐渐习惯了冰冷触感的莫离,却在段笠竹晃神间,发出一声轻喃,那顷刻间松缓的神经,让段笠竹不知应该是悲还是喜……
  看着莫离将自己没入水中,脸上挂着些许惬意,段笠竹的眼神和心底百转千回。
  那一晚,没人记得,到底多久,莫离才安然的入睡……
  ……
  莫离那痛苦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让段笠竹在看着眼前男子时,无法克制的眼神里泛起愤怒燃烧的光泽。
  而眼前的男子,对上段笠竹那嗜杀的火热,却仿佛变得玩味一般。
  “你当真想知道,她到底如何”?那种随意践踏别人心慌与怒火的声调,让男子仿佛是地狱般的鬼魅,是那么的没有人情与冰冷。
  段笠竹冷酷的望着,望着他那张丝毫没有感情的嘴里,到底能吐出多么蛇蝎的言语。
  “她身上,中了欢情蛊……”慢慢的吐出这几个字,他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段笠竹,仿佛看到他气息不稳,是件很有趣得事,那嘴角也不由挂上一抹讥笑。
  而这几个字也着实在段笠竹的心中,投下一颗巨大的惊雷,让他的心瞬间就被击的粉碎。
  “你想知道中蛊之人会如何?”那男子仿佛都不给段笠竹喘息的机会。
  “每天都要忍受体内灼烧般的痛苦,痛苦你懂吗?痛不欲生、苦不堪言……”仿佛能在别人的痛苦中得到快感一般,他的言语里都充满着明显的笑意,那笑意冻彻心扉,灼痛了但凡还有知觉的人心……
  段笠竹那眼神里投射的光芒,仿佛想将他凌迟致死一般,但却无奈于无法动他。
  “你想知道如何解?”男子踱着步子来到段笠竹的眼前,两个人的眼神,深深的对望,仿佛是种搏杀,倾尽全力的搏杀,但最终…
  段笠竹却败下阵来,因为他有太多的羁绊和不舍,他无法像他一样,全然的封闭自己感情与牵扯,他的心已然硬如坚石。
  “如何解?”段笠竹声音里充满暗哑与求全,他不能置莫离于不顾的,同眼前男子斗个鱼死网破。
  “方法很简单,交欢……”男子说完,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
  而交欢两个字,仿佛有自己的灵魂一般,一直回旋在段笠竹的脑海里,让他的心猛烈的紧抽。
  “没有其他办法?”段笠竹戚戚的询问。
  那男子挂着鹰一般的犀利眼神,缓慢的摇头,那微抿的嘴角,是那么的邪魅与阴冷。
  “交欢之人,不但能得到一次欢愉,而且也能渡了中毒之人的蛊。你说,这欢情蛊是不是一个不错的好毒物。”
  “但是,渡蛊之人,可就再没机会喽,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别着了道,把自己搭进去,你对我,还有很多用处呢……”那讪讪的声音,丝毫听不出一点好心。
  一阵阵冷笑,在段笠竹的心中回旋,他眼神里划过悲凉,那悲凉不在于那男子凛冽的眼神和嘲弄,而是那能解救莫离与危难的人,不是他……
  莫离想要的,不是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充斥着鬼魅阴冷的密室,今天天气依然晴好,但段笠竹的心中就充斥着哀默与痛楚。
  难道,我跟你的命运,只能,如此?……
  

  ☆、第三十二章 吉凶未卜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啊、撒花啊,你们在来的猛烈些吧~~~~~~~( ⊙o⊙ )
  “茶儿,莫离今天如何?”段笠竹黯然的询问。
  “公子,莫姐姐的热症一直不退,刚刚我不得已点了她的玉枕穴,让她昏睡过去,否则她一直在喊热!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茶儿眼神里升起氤氲,语气焦急难过的对段笠竹说。
  这一番话,让段笠竹的心愈加纠紧……他的心里也正上演着一场拉锯战,既想救她,又怕救她……
  他的怕并不是来自于以自身为莫离渡蛊,而是怕无非承受莫离事后的怨恨和不谅解。
  他的心在对上莫离那嫣红、极不安稳的睡颜后,已然凌乱一片……
  “对了,公子,要不要找穆师傅问问?”茶儿好像想到什么一般,猛的抓住段笠竹的手。但却为他手心的冰冷而心中划过一丝酸涩。
  段笠竹经过茶儿的提醒,仿佛眼前也看到了一丝光亮,甩开茶儿的手,飞奔出了宅子,向山下跑去……
  茶儿那悬于半空的手,有冰冷的空气在手心里回旋,仿佛想要努力进入她的血脉,她凄楚的苦笑了一下,转身继续为莫离换着冰冷的巾帕……
  在爱情里哪有输赢对错,唯一有的,大概只是爱与不爱吧,你追着那人的影,那人却为那人倾尽心力,是不是只该庆幸,自己曾经变成一道风景,丰富那人与那人的情节,而不该心有怨怼……
  ……
  叩叩叩。
  “哪位……”
  “穆师傅,是我!”
  吱嘎。
  无人开门,门却自开,可见屋内也是卧虎藏龙。
  “药这么快就吃完了?余毒发作的很频繁吗?”室内一个沉稳晴朗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个位于无橼山下的一个隐蔽药堂,药堂的主人姓穆,是个喜欢悬壶济世的郎中。
  “不是我,穆师傅,我有事相求!”段笠竹声音里的急切,让刚刚掀开帘子走进药厅的中年男子微微皱了下眉。
  他脸颊上爬满深深的皱纹,仿佛在像世人昭告,他曾经历过多少沧海桑田,那脸上积淀着浓浓的岁月味道。
  而两道浓密的白眉,却与他那乌黑的发丝极不相称,让人有一种不是凡间之人的错觉,那如虎般的锐利眼神,却为他添加了一种桀骜不驯的洒脱,就算那粗布麻衣也无法掩盖他伟岸英挺的姿态,让人无由来的升起一种信任,信任他会在他人为难之际,伸出无私援手。
  “谁让你如此心焦?”那眼神里一抹笑意,让他想起初遇段笠竹时,他那心无所恋的哀默与绝望。而现在重新染上的牵挂之色,也让穆师傅在心底燃起一丝放心。
  “她,中了欢情蛊……”段笠竹沉重的说。
  “欢情蛊?”穆师傅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不由的挑了一下白眉,一副惊讶的模样。
  “我想向穆师傅求个解毒的方法。”段笠竹的声音里,充斥着对穆师傅的哀求和那对仅存的一线希望的执拗。
  “这个……”穆师傅一脸的沉色。
  “这毒,已经失传很久了……”那沉吟之后的语句,轻轻的溢出喉间,让段笠竹忍不住一个冷颤。
  “可有解法?”段笠竹小心翼翼的问,心里猛烈的紧缩。
  “相传,这种欢情蛊,原本是从一种叫曼巴罗的植物中提取的,由西岳国的一个近似于传奇的赤脚医生发现。
  他发现在曼巴罗之上寄生的虫物总是繁殖速度极快,让他倍感兴趣,便开始进行钻研,在经过反复尝试之后,他终于找到了这种植物的特性,曼巴罗有催情的作用。
  后来被广泛用于治疗不能人事之症,男女皆可使用,但这种植物有一个弊病,它只对身患此疾的人才有良好的效果,如果是正常人使用,便会倍感不适,严重的每日都会受身体灼热之苦。”
  听说西岳国曾经在拷问奸细的时候,就用过这个欢情蛊,被用蛊之人苦不堪言,身体仿佛置身于火焰一般……。”穆师傅娓娓道来,却在看到段笠竹极其难看的脸色后,戛然而止。
  “可有解法?”段笠竹紧紧皱着眉头,看着穆师傅那若有所思的脸。
  “交欢……”与那男子一样,穆师傅也如此说。
  “我不能……”段笠竹的眼底划过苦楚,微微的闭目。
  “不能什么?总不会不能人事吧?”穆师傅也紧盯着段笠竹的脸,却撞见他眼神里来不及隐去的忧虑和无奈。
  “……”
  半晌的沉默
  “她爱的人,不是我。”段笠竹艰难的倾诉,那让他痛彻心扉的事实。
  “你在救她!”穆师傅一脸的阴沉。
  “她会怪我!”段笠竹悲凉的看着穆师傅。
  “那你就让她忍受折磨吧。”穆师傅声音里充满不悦,他不是看不到段笠竹眼里的挣扎和痛苦,但是在救人至上的他看来,这些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理由,让他无法苟同,命都没了,还在乎什么礼义廉耻……
  “穆师傅,求你!”看着穆师傅转身要走,段笠竹当下一个躬身跪拜。
  “……”穆师傅一脸的无可奈何,蹙着眉头看着俯身跪拜的段笠竹。
  “听说,还有个办法……”穆师傅幽幽的开口,段笠竹却立刻抬起头,一副惊喜的模样。
  “只是听说,在北岳国南郊100公里处的艅艎雪山,珍藏着一个镇山之宝,叫紫玉寒冰。
  相传紫玉寒冰能解百毒消百病,让很多人都慕名的趋之若鹜,紫玉寒冰在艅艎雪山海拔3800米处,不过听说这个艅艎雪山的风向和山势极其凶险,有很多人冒险上山,到最后都有去无回,连尸骨都无从寻找,……希望你三思啊。”如果不是看到段笠竹眼里的哀求,穆师傅是万般不愿的将这种传说尽诉,而让他冒生命危险……
  眼前不由自主的闪过,在落壁崖初次见到段笠竹的情景,虽说无橼山只能供皇室参拜,但穆师傅根本不是那种会理会繁文缛节的俗人,他经常会去落壁崖采些奇花异草来制作良药。
  那日他如往常一般的到落壁崖去采药,却看到距离悬崖不远处,一个落寞孤独的身影立于悬崖边缘。
  那与深渊接近的距离,可能他随便的一个举动,都会让自己粉身碎骨,而穆师傅看到如此,眼神里却弥漫着让人不解的忧伤。
  “小哥,何事想不开?虽然人生苦短,但还是要得珍惜且珍惜呀”穆师傅缓慢的开口。
  看着眼前之人,因为自己的话而缓缓转身,穆师傅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小哥,可否愿意跟我聊聊?”穆师傅试探的询问,而这个嘴里的小哥,也就是日后相交甚欢的段笠竹。
  “没想到在落壁崖上,还能看到不相识的人。”段笠竹的声音空灵的没有一丝生气。
  “我是个郎中,这里有我需要的奇花异草,所以才偷偷溜上来。”穆师傅一脸打趣的说,他想借机缓和一下气氛。
  “小哥,可否到这边坐下聊聊?”穆师傅每每看到他身处悬崖边,就倍感心惊胆战。
  段笠竹应声,缓慢的朝穆师傅的身边踱去。
  穆师傅因为他的靠近,而眼神划过一丝松散。
  二人都朝着岩石坐下,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模样。
  “小哥,何事烦扰?”穆师傅看着段笠竹那苍白的近乎于失真的脸。
  “我已经死了……”段笠竹百无聊的轻轻开口,那声音飘渺的仿佛对尘世一点眷恋都不曾有,而那隐藏在面具之下的双眼又是那么的悲伤与凄凉。
  “小哥,你这不是还好好的活于人世,何必这样诅咒自己?”穆师傅挑眉轻问。
  “也许我将不久于人世,但是我却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须要暂时的残喘。”那声音里浓的化不开的哀伤,让穆师傅仿佛也深受感染。
  “人活一世,总有些事情看不开,想不开,可是走走也就过去了,小哥何必这么较真?”
  “你人生里有没有一个让你觉得格外重要的人?可是你却已经彻底失去她?那种不甘、不愿却不得的感受,你可有过?”段笠竹幽幽的叹了口气,这还那是那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现在俨然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哀怨夫。
  “唉……”一声长叹,穆师傅因为段笠竹的话,而不由得勾起那些让他伤怀的陈年旧事。
  “不瞒小哥,我也曾经痛失过最重要的人……”听闻此言,段笠竹也忍不住的看着眼前那满脸沟壑的男子。
  “我是个江湖郎中,年轻时我一直以为救人于为难之中,是我的使命和理想,可是有时实现理想总是会付出很多的代价,哪怕这代价是你无法承受的……”说到这里,穆师傅的喉结轻轻的颤抖,仿佛在强忍哽咽。
  “我年方二十五才娶妻,但一直无后,因为……我娘子在我整日四处游走中,不甘忍受孤独和对我的绝望,在我们成亲后的第一年里,也如你刚刚那般,投崖自尽了,只不过她没你这么幸运的,还能碰到一个劝慰她的人,到现在我连她的一缕幽魂都寻不得,我这一生救过很多人,但却惟独救不了她……”如果不是为了挽救段笠竹那绝望的哀伤,纵是如何,穆师傅也不愿将这尘封的伤疤再次揭开。
  段笠竹的眼睛里涌上雾气,神色飘渺的看着穆师傅,一副同病相怜的感情在涌动。
  别人常说看客居多,切肤者少,但如果有相同境遇的两个人,是不是就必然能擦出感同身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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