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福有余-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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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里回来,苏舒才有空跟苏韩青说话,苏韩青之前已经知道苏舒跟范文惠的心结,也不怪她先去跟范文惠亲近,只是忙着问起在隐殿的情况。听说一切顺利,也放了心。苏舒本也想问蓝家最近如何,却听苏韩青突然道,“方少轻呢,你跟他是不是……”他摸摸下巴,“刚才听守卫说,你们态度很亲昵呢。”
老爹也是很八卦的,苏舒直接承认道,“没错,我跟他就是你现在想的那种关系。”
“哦?”苏韩青挑挑眉,有点不满的说道,“这小子既然都到门口了,怎么也不来见见我这个未来岳父?真是不懂礼貌,他可是高攀了呢!”
“高攀?”苏舒纠
“你家女儿我可是二婚了,你倒是少轻他哪里”
“哟,还没嫁他就为他说话,真真是女儿外向。”苏韩青摇摇头,“方少轻他不就是浪子一个么,将来你嫁给他,他为何让你过好日子?说不得还要你赚钱养他呢。我可是一直期望你嫁给有钱人的,将来老爹我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的……”
苏舒一头黑线,一指头戳在苏韩青肩膀上,“爹,当初可是你说方少轻是个好男人的,怎么我跟他一起了,你又来挑他毛病?话说,你现在不是吃香的喝辣的么?有我这个富贵女儿,你还想要什么金龟婿呀!再说了,少轻又不是无业游民,他是隐殿的,你不是不知道。而且啊,他刚才说了,要在蓝家谋一份工呢。”
看她连珠炮似的讲完,苏韩青哈哈笑起来,笑得苏舒莫名其妙。
“爹,你笑什么呀?”她奇怪的问道。
“嗯,看来你是真喜欢上他了,这么满意他,为他说话,我这个做爹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好提的。”苏韩青耸耸肩,自言自语,“这次可不能再错过婚宴了。”
“婚宴?”苏舒叫道,“哪有这么!”狡猾的爹,居然刚才是在试探他,害她还以为是真的,着急的为方少轻辩解呢。
“我倒不急,不么,方少轻的爹,要是知道了不晓得会不会来逼婚呢,还有他那个娘亲,哪个不是急吼吼的要你嫁过去?”
也是……不过方少轻的爹,他往常的行为似乎是挺势力的,他会介意他的儿媳是个二婚么?呸呸……苏舒猛地摇头,都是被苏韩青误导的,不过就跟方少轻谈了两个月嘛,至于论到谈婚论嫁嘛。
“爹,王爷回来了么?”苏舒想起这件事,忙问苏韩青。
“回来了,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苏韩青笑道,“苏舒,你以后不用为蓝担心了,七王爷有证据可以证明你们蓝家的清白,同时也有证据证明戴守秋谋反的大罪。”
“啊,那皇帝有没有想办法抓去呢?”
“谈何容易,戴守秋握有重兵,门生又多,个个都英勇善战。若是光明正大抓他,恐怕是逼他立刻造反,所以皇帝只能虚与委蛇,不过背地里已经部署计划,等到适当的时机,戴守秋自然手到擒来。”
苏舒点点头道,“也是,戴守秋精心布置多年,我想确实没有那么容易就可以抓住他的。爹,我有个疑问,七王爷的证据是哪来的?戴守秋这样的人,是怎么从他那里找到那些证据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七王爷并没有明讲。苏舒,还有一件事……”苏韩青顿了顿,略带忧虑的看着苏舒。
“什么事?”苏舒皱起眉,“是坏消息么?”
“宣府的人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包括宣潇在内。”
“什么?”苏舒大惊,“什么时候的事?”她明明在去隐殿的路途遇见过宣潇的啊。
“一个多月前的事,也不知道宣家生了什么,一夜之间,那些下人全都被遣散走了,宣府现在成了一个空府。那些人都像凭空消失似的,走的很匆忙,我上次进去看过,好多贵重的东西都没有带走。”
空府?一个多月前?宣潇当时是单独一个人的,那么他并没有跟宣珏,二夫人三夫人一起走。宣家到底生了什么事呢?苏舒问道,“那莫师傅呢?他也没有注意到宣家的异常?”
“我师父一直在外,那段时间正好不在宣府。我找过那些下人问过,也是说不知道,只是突然给了他们自由身,他们欢喜都来不及,哪会想着有什么异常。”
“你觉得他们会去哪里呢?”苏舒心里涌起一股寒意,觉得浑身凉飕飕的,感觉自己经历了灵异事件。该不会被灭门了吧?不会不会……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可是宣家好几口人呢,会去哪里呢?要不要这么神秘,集体出游啊?
而苏韩青也没有接话,因为他实在想不出他们会去哪里。
这时候,小桃忽然敲门道,“小姐,有你的信,才送来的。”
苏舒打开门,接过信一看,信封上的字迹十分娟秀,可是也十分陌生,她盯着看了半天,仍是想不起是谁写的,于是拆了信,上面只短短写了一行字。
“人在余新,飘。”
五个字,简短的太过分。
第两百七十九章 战火家事
在余新,飘
这什么意思?苏舒一头雾水,拿着信呆。 /
苏韩青瞥了一眼信,问小桃,“这信谁送来的?人还在不在?”
“是个小姑娘,扔下信就跑了,不过面生的很,我从来没有见过。”小桃想了想又说道,“衣服有补丁,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身上脏兮兮的,但是看她的容貌,也不像是乞丐。乞丐没有那么白白净净的皮肤。”
这就奇怪了,是个小姑娘送来的,听小桃的描述,也完全无法猜测到她的身份,感情是故意整成这样混淆视听的吧?
人在余新,飘。苏舒又看了一眼信的内容,好巧,余新?这不是姚清新要去的南方城市么?这句话里的人指的是谁呢?很显然,肯定不是姚清新,因为苏舒当然知道姚清新在那里,不需要这个人的提示。那么,要提示的是谁呢?
飘……飘是谁?是指飘么?还是这封信是飘写的?
苏舒皱起眉,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绝美的容颜,她心里一惊,莫非是她?
苏韩青注意到她的神情,忙问道,“你想到谁了?”
苏舒转身把门关上,轻声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我刚才想到的人是华飘飘。”
“华飘飘?戴守秋地四夫人?”苏韩青大为吃惊。“她怎么可能会写这种信给你呢?苏舒。你跟她有什么不一般地关系?”
“她之前就有点怪怪地。跟我说话总是像藏着什么玄机。好像要告诉我什么似地。又好像不是。我觉得地态度很奇怪。所以看到这封信才会想到她。爹你看。这封信不是也是奇奇怪怪地么。既然要提醒我什么。那就清清楚楚地写出来啊。非得弄得模模糊糊。这个很符合她地风格。”
“那这个人在余新。你觉得她想告诉你什么?”苏韩青也弄不懂苏舒跟华飘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索性不想了。直接问这个。
“这个人。可能指地是戴守秋吧。”苏舒有点不确定地说道。
“戴守秋在余新?这个跟我们掌握地消息可不一样。”苏韩青低头想了想。“我们得到地消息是。戴守秋在广平。所以皇上也是根据这个来布局地。哎呀。可坏事了。”他说着忽然叫了一声。“倘若华飘飘说地是真地。那之前做地计划不是功亏一篑?不行。我得去通知七王爷一声。”
“爹。万一华飘飘说地是假地呢?”
苏韩青停住脚步,是啊,现在到底谁是真谁是假呢?万一判断错误,可是要误了大局,进而直接影响到黎国的国势。
两人默不作声,各自低头思考,苏舒心想,华飘飘的底细到底是怎么样的,她到底是什么人?她到底是站在我们这一边,还是戴守秋,亦或是另一方势力的一边呢?她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想起华飘飘提起过明西这个地方,她究竟是不是明西人?
不过就算想破脑袋,空待在这房里,恐怕也不会得到结果。
然而,还没等苏舒查出华飘飘的身份,就在这几天的日子里,时势变化的如此戴守秋终于起兵造反了!地点是在广平,他一向的根据地。
广平!那么他就不是在余新了,难道写信的人是想误导他们不成么?可惜战事一旦打响,苏舒他们便再没有空去理会那封信。
在度过人心惶惶的几天后,确定战火不会烧到明城来,所有的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打战是朝廷的事,百姓们依旧是该摆摊的摆摊,该农作的农作,只是茶余饭后多了不少谈资。比如,谁谁谁家的儿子在战场上立功了啊,或谁谁的亲戚被困在了广平之类,人们总是在谈论别人,或许在别人的身上他们才会忘掉自身的不安全感吧。
但是苏舒没有,她居安思危,虽然明城暂时不会牵连在战争中,可是保不定哪一天戴守秋就会攻过来。当然,他们也不能逃,这种逃亡的举动会引起恐慌,试想想,一个扎根在明城这么多年的大家族都要搬离明城,其他人自然以为呆在这里便会面为危险,这么一来,明城就会乱了。
与苏舒有同样想法的不只一个,只不过她们的想法更加极端一点。比如二奶奶金月如跟苏舒的三姑母蓝明春。她们执意觉得戴守秋早晚就会打到这里,所以吵着要分家,好让她们带着银子离开明城。
蓝尧成自然不肯,范文惠显然也是不同意的。分家是家族的大忌,怎么可能因为这种还没有生的事情而让蓝家散了呢?对于蓝尧成来说,分家还代表着自己的掌控权会丧失,他当然不允许此事的生,所以就算金月如跟蓝明春两个人一哭二闹之后,仍然没有得到允许,金月如本来还想用上吊来威胁的,结果绳子在试用的时候断了,摔得她在床上躺了两天,不过总算是平静下来了。蓝明春暂时也没有任何行动,也许被她娘亲谭依给劝解了去。
范文惠被这件事弄的焦头烂额,她本来挺着大肚子就不太方便,还得逐个逐个去劝解她们,真是累坏了她,好歹有苏舒跟小蕊帮着分担,她打心眼里感激。苏舒另起炉灶的事情,蓝尧成已经跟她解释过了,反正蓝家已经脱了嫌,范文惠听了十分感动,加上之前对苏舒的误解,现在更加疼爱她了,每天都要叫苏舒来陪她说上一会话。
鉴于范文惠临盆在即,本来苏舒是要去跟姚清新汇合的,不过现在走开着实不妥,便写了封信过等她姑母生下孩子再说。姚清新回信让她放心,说那里一切顺利,种植也没有问题,可以大量生产,末了,还开玩笑说等苏舒生完孩子去也是可以的。
这封信恰好是苏舒跟方少轻一起看的,她心里想着反正方少轻也是隐殿的人,谈论这种生意问题给他看看也无妨。
到姚清新提起这个,她顿时无语,忙把信收了回去。早已看到,嘴里道,“苏舒,明天我爹也在家,你记得过来。”
额……偏偏这个时候他说这种话,莫非他心里也有这个意思?
“苏舒,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你这么拖着,我这个做爹的也不帮你了。”苏韩青唯恐天下不乱,还插口加了一句。
“晓得了,我会去的。”苏舒应了一声,“我又没说不去。”
方少轻笑起来,“其实是我爹想见你,你知道,他老人家……”
她当然知道,逼婚狂!苏舒心想,这一去,是不是就要被逼着成亲了?不过不去嘛,于理不合,怎么也跟方少轻相处了几个月了。
“你放心,我给你挡着。大不了,我们一起走。”方少轻在她耳边低声道。
是走么?私奔吧!苏舒斜睨他一眼。
“走?没名没分的,我家苏舒才不跟你走。”苏韩青又插话。
这老爹明明在外面练功的好不好,怎么里面说什么话他都听得到?苏舒叹息一声,叫道,“爹,你练了顺风耳内功了?”
外面没声音了,半响苏韩青道,“非礼勿听,果然是有道理的。”
这算……冷笑话?苏舒伸手揉揉额头,败给他了,还没老就已经开始为老不尊了。
第二天,苏舒精心打扮了一番,衣服穿得端庄得体,也买了极为体面的礼物,带着去了方家。结果方少轻的父亲大出苏舒的意料,一点也没有露出嫌弃她的样子,简直慈祥的不得了,不止苏舒,方少轻都是目瞪口呆的。不过这样最好,至少不用担心他反对他跟苏舒了,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只能一会偷偷再去问自己的娘亲。
几个人用了一顿十分丰盛的晚餐,看方少轻的表情,方大铜的大方超出了他的预料。这顿晚餐若是平时,大概只有极为贵重的客人才能享用得到,苏舒被如此隆重的对待,实在有些受宠若惊。
所幸她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世面,仍是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