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王妃 作者:酒见欢(晋江2012.06.22完结)-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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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此时的夜合,她虽是有意与雨卿分开了,但并非是要雨卿为她着急,她急于寻找念绝。
按常理,念绝会与宛倾澜等人聚在一处,但今晚显然是个例外,夜合早就注意到念绝并不在宛倾澜那一群人那里。她在澜王府里走来走去,哪里能找着人呢。
结果呢,夜合没找着念绝,反倒被别人给找着了。
倾落看着有些喘气的夜合,笑得很舒心,“这些日子都干嘛了?”
“吃饭,睡觉,想你。”
“想我?”
“这样的话不就是你想听的么?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
“真是学乖了。”
“学乖了,才有得活。”
夜合叹口气,她已不指望能在今晚见着念绝了,与其跑得气喘吁吁去找念绝,倒不如专心以对眼前的人。
“念绝没有来。”倾落压低了声调,“你昨天是在凯泽山庄睡了一天?”
“你怎么知道?”夜合瞪大了眼睛,虽然在这假山洞里并不能看清什么,“你找人监视我?!”
“就算找人监视你,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更何况,这一次我只是用猜的。”
“猜的?”
夜合高了声调,被倾落倾身过来捂住了嘴。
“几天不见,恐怕不是学乖了,你是脾气更大了。”倾落见夜合没有再高声的意思才稍稍松开点儿,但仍旧把夜合搂在怀里,“昨晚那么轰动的消息都没有把你给震出来,想必你是睡得十分舒服了。”
“轰动的消息?什么消息……莫非跟念绝有关?!”
夜合扒着倾落的手臂,一用力就把倾落给推到一旁的石壁上。倾落的背撞在石壁上,自然少不得皮肉之痛,但显然夜合并没有注意。
“凫依国公主遇刺,念绝当时正带人巡视,便救了凫依国公主,恐怕你要有一个公主嫂子了。”
“英雄救美,但没有必要救一个娶一个,我看,想娶凫依国公主的不是念绝,而是落王爷吧。”
倾落听了夜合的话,倚靠在石壁上,直勾勾地盯着夜合。假山洞内的光线虽不明朗,但夜合也能感觉出他近乎轻佻的直视。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低头要从倾落身边走出去,夜合明知不可为,却还是勉力为之,不知是想试试自己的胆量,还是说想验验他的耐心。
“瘦了……”
倾落兀自把擦肩而过的夜合抱起,令夜合吓了一跳。她双脚离了地,双手只能搂住倾落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一时间也不敢再胡闹。
“怎么姨娘亲自伺候你,也没把你给养胖?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贴着夜合的耳朵,倾落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想我了么?”
夜合一时有些适应不了这样安静的倾落,她动了动脑袋,蹭到了倾落的脸,她也不敢再随便乱动。
“怎么不说话,又闹脾气……”
“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闹脾气,还是没有想我?”
侧过脸,夜合正好看进倾落眼中,看不清楚那里面的情绪,她就一直看着,最后冒出一句“都没有”。
“那就是——既没有跟我闹脾气,也没有想我。”倾落自己把夜合的话延伸阐述了一遍,然后松开箍着夜合的力道,把她放下地,“可是我想你了……想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
夜合像是自问,又像是问倾落。
倾落习惯性地捏捏她的脸颊,亲了亲她的鼻尖,“没人敢相信你所想的,除了我。”
“落王爷这话说的,好像我是要谋反似的。”
“凫依国公主到鸾镜来,突然遇刺,念绝救美,事情很巧妙,但也未必太巧了,天衣无缝得让人佩服,你这个脑袋可是个宝!”
夜合抬手拍掉倾落又要捏她脸颊的手,满脸的不高兴,“巧与不巧,都跟我没关系。”
“这话,你也就是现在说说,到了明晚,你再怎么说都脱不了干系。”倾落板正了夜合的身子,与她额头相抵,“难道你想否认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这个事实么?”
“宛倾落,我提醒你,我是区氏的老板——区大少,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夜合,在我面前就不要再演了。”倾落笑得充满兴味,双手齐下,又捏了捏夜合的脸蛋儿,力道较方才有些大,“凫依国公主,就是眷儿!”
倾落的话是带着笑意出来的,但落在夜合耳朵里就像是裹了冰。
“你不需问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只要明白,我知道你的事情,比你所想的要多。我承诺过不动你的人,但那是在你安分的情况下,眼下来看,你有不安分的迹象,我也不得不给你个警告——乖一点儿,什么都好说,否则你就会跟索宾白一样,看着胜算在握的一切渐渐失去控制!”
明言其事,夜合被倾落这一招给晃了眼,他不是那种用情至上的人,从来都不是。
“落王爷的手段,我自然不敢受教,若说我会跟索先生一样,那倒是抬举我了。”
夜合声调平平,她心里明白,若是到现在他都仍旧排斥她,对她忌讳莫深,那就真的不能奢望了,不能奢望他的平等以待,他要的还是附属物,他要的是她归属于他。汹涌上来的种种思绪,令夜合有种怪异的感觉,她长久以来的坚持突然就虚幻起来,就连她自己也糊涂了,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怎么,我越了你的界,你难以忍受?”倾落止住了夜合要拨开他双手的动作,他仍旧在笑,但却难达心底,“这些日子好好呆在凯泽山庄,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所有的事情。不要再乱动心思——更不要跟区若瓷走得太近!”
“知道了,我得走了,被发现的话,对你不好。”
夜合依然垂着头,从倾落怀里退出来,转头就走。她走出假山洞,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一片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清。
倾落并没有追出去,意气而为不是他的作风,更不是一个要成大事的人所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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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找到雨卿时,雨卿已有宛倾澜在侧相陪。
反倒是雨卿见夜合来了,有些拘谨,与宛倾澜拉开了些距离。
宛倾澜不该平日的轻佻样子,调侃打趣,一副快活样子,也活跃了当场气氛。
王府里到处散落着消遣的来客,夜合与雨卿偶尔说说话,或者到处走一走,宛倾澜这个人是如何也赶不走。
到午夜时分,夜合看雨卿显出倦态,便提出告辞。宛倾澜把夜合拉到一旁嘱咐一番,不过就是要夜合好好护着雨卿,不要委屈了他这个妹妹。
夜合一笑应下,携雨卿离去。乘马车经过樽月阁,夜合命人停下,让雨卿的丫鬟跟上,接着就回了凯泽山庄。
凯泽山庄里的人迎夜合等人进去,小心伺候着。夜合吩咐为雨卿准备住处,并不在博裕楼,两下分开,各去休息了。
赵尔雅见夜合心情不怎么晴好,便陪她上楼,却正瞧见方从外面回来的若瓷。
夜合生疑,直直问出来,“若瓷,怎么这么晚,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不过就是些琐事,窦茂儒那里已经处理好了,你不消担心。”
若瓷似乎精神很好,朝夜合点点头,温和依旧。
“娘,你让小美去拿些吃的来,若瓷估计没有吃东西。”
夜合从楼梯上下来,朝赵尔雅说道。赵尔雅听夜合叫一声“娘”,自然是什么都答应。
“不用叫丫头了,我去就好。若瓷,你先等一等。”
见赵尔雅这般善意,若瓷有些过意不去,执意拒绝,但赵尔雅直接出去了,容不得若瓷再坚持。
“窦茂儒的事用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夜合皱了皱眉头,慢慢开口,但似乎想起什么,迟疑着停顿了下,“算了,时间不早了,你吃些东西就睡吧。”
夜合的欲言又止,若瓷看得清明,他在夜合重新转身上楼之前拦住了她,“夜合,有些话,给我个机会跟你说清楚,好不好?”
“每个人都有秘密,若瓷,我有秘密,你也有,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有时候心里藏着自己知道而别人却不知道的事,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就秘密而言,如果你选择告诉我,那是你信任我,如果你选择对我隐瞒,那是你对自己的保护。”
夜合的态度很坦然,“不论你如何做,我都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对你品头论足,而且,若瓷,无论你做过什么,你将要做什么,我都乐意成为你身边可倾诉的人。”
“你不知道……这些话对我有多重要……”若瓷方才的温和消失,他有些激动,上前一步不容分说地把夜合抱进怀中,“夜合,不管我以前做过什么,我将来要做什么,你相信我——我绝不会伤害你,如果我一时让你失望,你要明白,我不会是刻意的,如果可以,夜合,你记得要等一等,等一等我,到最后的时刻,我绝不会让你失望!”
“若瓷,你怎么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对我说?是区氏,还是你自己?”
一个晚上,前后面对倾落与若瓷,夜合彻底醒悟,真的都变了!
“夜合,宛倾落说的没错,我有一个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阅读。
☆、第一百零八章 若瓷之子(1)
翌日一大早,雨卿就匆匆来与夜合道别。
夜合客套寒暄,接着提出要送雨卿一程。雨卿慌忙推拒,说是家里的马车已在外面等了,不再叨扰夜合。
回京以来一直都是早早出山庄的若瓷今日反常没有外出,站在夜合身侧,目送雨卿主仆离开。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昨晚问我的问题。”
夜合眯了眯眼,仍旧看着远处,“于一个孩子而言,再细微的事情都会刺激到他的心。你如果认下他,那么他的娘怎么办?身败名裂,自此背负起伤风败俗的坏名声,即使她父亲是右相又怎样,她是活在世人中间的,就不能不在意世人的说法,到时候,你要怎么跟那个孩子说呢,说他的娘就因为生下了他,所以才被所有人唾弃?”
“呼延珍与我,只是意外。我没有责任承担她的人生。”
若瓷的声调僵硬,他对于夜合这种看似散漫,实则冷漠的态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曾看着她用这种态度面对了太多的人,且夹杂的多是敌对的心思。
“她是一个女人,可是,你现在看她的时候,根本不是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去看她,你已经从内心里对她产生了排斥的反应。”
“除了排斥她,我不需要对她有其他想法!”
“若瓷,你该知道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夜合低叹,若瓷他尖锐起来了,她无意就此话题纠缠下去,想要默默走开,但尖锐起来的若瓷已不会任她来去自如。
“很多时候,我都会怀疑你是把我置于何地——”
若瓷箍住了夜合的手腕,阻止了她的离开,“我从来无心给你限制,你若能舒心,我愿拿我所有来换,但你总能用一句话就令我觉得,我为你所思所想所做的,都是无足轻重的……”
“是我表达地太不清楚么,早在你重新见到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哪怕是性命,但惟独感情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要挑破,不如来得更彻底些。
夜合与若瓷的激昂都不是藉由高亢的语调来表达的,他们有的是低沉的积聚,只是不知何时会爆发。
“我要你的性命做什么,我穷尽一切,终于可以站起来,站在你身边,却落得这样的结果……”
“若瓷,我知道是我负你在先,我不想计较我们之间的对错,我们就如现在这样不好么?到了某一天,我可以看着你娶妻,看着你子孙绕膝,不是很好么?”
没有争辩的意味,夜合直视着若瓷,有一种山穷水尽的淡然,再也往前走不了了。
“之后呢,我也要看着你嫁人,看着你子孙绕膝?”
若瓷后退了几步,他不怒反笑,背叛了他真实的情绪,“这样的结